楚怀忧也许意识到自己的措辞里的深意,眼神忽的冰凉起来。然后用力撕扯着苏云衣的衣服。苏云衣吓了一跳,一时忘记了反抗,待回过神来,想要阻止他的双手时,长长的红衣已被他撕扯到了腿边。
“你在干什么?你别,不要!”苏云衣慌忙地说着,赶忙敛起自己的衣衫。
楚怀忧停下来,冷冷地看着他,然后一把把他的衣服撕碎,用力抛出,红色的碎屑如血一般洒落在了裸露之人的身上。
楚怀忧笑了,不似之前的清淡,而是深深地邪邪地笑着。
第25章:深宫恨
苏云衣看到楚怀忧邪恶地笑了,笑得苏云衣浑身发颤,然后,楚怀忧的唇又吻了过来,吻着他的额头,他的脸颊,他的耳根,他的脖颈,他的锁骨,他的小腹……苏云衣还在颤抖,紧张地绷紧着每一根神经,任由楚怀忧柔滑的舌尖在自己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透明的轨迹,任由楚怀忧薄软的唇瓣在自己的身体上刻下一片片浅淡的淤痕。
楚怀忧拂弄着他的长发,别有深意地道:“还好,你不是女儿身。”然后低头含住了他胸前的两点,手划过长发,停在了他的两腿之间。时轻时重地吻着,似有似无地抚着,苏云衣被一阵接一阵的电流淹没了,呼吸变得沉重,口中也不自觉地有了声响:“嗯,嗯……”。
那声音轻柔如幻,但每一个音符都像是魔咒,刺破了楚怀忧的耳膜,攻入了楚怀忧的心房,让他吻得更深,让他抚得更急。
苏云衣更加绽放的两点娇艳的胜过了余水的荷花,氤氲的光芒折射着那里的鲜艳;苏云衣更加翘起的地方开始吐露滴滴液珠,挺拔而粗烁,白皙而迷人。
楚怀忧吻向了他轻启的唇,每一瓣都认真地滋润过,然后把自己的舌尖探入他的齿间,每一颗都仔细地吮吸过,然后寻到了他的舌,交汇,舔食……
楚怀忧停在他两腿间的手倏地滑向了下方,寻到了那柔软的地方,边吻着,交换着彼此的唾液,边吻着,交换着彼此的呼吸,边吻着,融化着彼此的甜蜜;边抚着,让那微微的湿润变得更深,更滑,边抚着,让那闭合的穴道变得更柔,更软,边抚着,让苏云衣紧绷的神经变得更松,更缓……
楚怀忧用闲出的另一只手轻轻褪去了自己的衣衫,但没有褪去裹伤的白布,当他也裸在了苏云衣面前时,苏云衣的惊讶超过了体内奔涌的快感,看着身上人白嫩的肤质,瘦削的胸膛,柔顺的身线,以及两腿间蓬勃的欲望,苏云衣惊讶而慌张着,贪恋的目光游走着,流盼的眼神渴求着……
楚怀忧拿过他瘫软的双手,拿着它们抚摸自己的脸,抚摸自己的发,脖颈,胸膛,最后让它们留在了自己的腿间。
苏云衣握着,颤抖的双手握着那笔直昂起的地方,感受着那里传来的热度,想要燃起一团火焰。
“动,动动。”楚怀忧欲求不得,开口说道。
苏云衣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楚怀忧再次拿起他的手,让它们在自己的欲望处上下律动。楚怀忧松开手,苏云衣却没有停下动作,反而越抚越快了。
楚怀忧留在他腿间的手指终于探到了深入的路径,拿过,倾吐唾液,涂在路口,缓缓深入,慢慢涨开,微弱的疼痛传到了苏云衣的心中,但却淹没不了体内翻滚的快感。
一点一点地深入,修长的指节没有受到任何一丝障碍,然后它开始在里内地扩张。苏云衣渐渐感到下身处的不适,但却并没有太强烈的痛苦,等到手指拔出自己的体内,他不禁道:“你——做什么?”
“这一次,你会记牢一辈子的。”楚怀忧说罢,抬起他的双腿。苏云衣屈就着,紧张着,好像明白他的意图,又好像并不知道他的行为,直到楚怀忧把自己的欲望对准他的后面时,他才真的意识到他的目的,但他真的没有反抗的意念,但也没有接受的准备。
楚怀忧慢慢地摩擦之后,倏地便置入到他的体内。
撕心裂肺,痛喊不止。
“怎么,比第一次还要强烈?”楚怀忧不屑地道。
苏云衣隐约记得曾经受过这样的感觉,此刻清晰的灼痛要比麻醉的时候强烈百倍,怕真的是一辈子也忘不掉了。“好痛,痛——”无力地哭喊,眼泪又落了下来。
“还真是有够可爱。”楚怀忧见到他这样,笑道,好像是虐心的作祟,他没有像上次一般停止身下的动作,用力亲吻他的痛苦,看着他紧锁的眉,听着他扭曲的声音,楚怀忧反而加深了动作,一下接一下快速地撞击着,恨不能刺穿他的身体。
“没有人能够左右本宫,没有人!你不能,你不能!你是本宫的人,你要晓得,叫本宫主人,叫,听到没有!”楚怀忧报复般地动作着,冰冷地叫嚣着。
“啊——啊——”苏云衣在那忍无可忍的撞击中失了控,原本撕碎的心又插入了一把把匕首,不住地哀嚎,不住地落泪,从未有过的痛苦让他不再贪生,他觉得自己要死了,然后就真的晕死了过去。
我知道,是我害了苏云衣。我的自作聪明说服了楚怀忧的心意,但让楚怀忧感到可怕,他越怕苏云衣占据他的心,他对苏云衣的所为就会越过分。除非有朝一日他能坦然面对自己的心思,否则,苏云衣受的罪就不会终结。
楚怀忧见到他晕倒在自己的身下,晕去了却还紧皱着眉头,紧咬着下唇,唇边留出了些许血迹,额间的汗珠也还未蒸发,他冰冷的脸这才有了一丝不忍,拔出自己的欲望,轻轻压在他的身上,吻她的唇,和唇边的血迹,和脸上的泪珠……
“大胆刺客,敢到太子的寝宫撒野!”或许是苏云衣的喊声惊扰了外面的侍卫,一群人突然涌了进来,喊着。
楚怀忧慢慢披上自己的衣服,然后将苏云衣裹入帘中,在几十根长枪刺来时,击出左掌,一股劲力涌了出来,首当其冲的一群人立时人仰马翻。楚怀忧抱起苏云衣“嗖”的一声飞到了空中,白衣黑发,飘飘扬扬,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八盏宫灯尽皆灭了。
宫廷之中一阵沸腾。
楚怀忧环抱着苏云衣,回到了明水宫。
第26章:自投罗
“不要——”
我知道,苏云衣在睡梦中又梦到了昨晚的情景。不禁惊喊出口,人也跟着醒了,隐隐感觉到自己是在一个温暖的怀中,睁开惺忪的双眼,朦胧里看到了韩兮哀伤的面容,然后微微侧目,苏云衣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是睡在了楚怀忧的怀里。
楚怀忧听到他喊“不要”,皱了皱眉。
马车在官道之上,平坦地驶着。
苏云衣想起身,却发现浑身都没有力气,身体像散了架一样无法动弹,下体的疼痛还未消退。
意识到怀中人的行为,楚怀忧道:“不要动。”
苏云衣真的就不动了。我知道这个与人无害的少年,开始对楚怀忧产生了巨大的隔阂和排斥感,不想看到他,不想听到他的声音,不想想起他的一切。
“云衣,好一点了吗?”
“我好难过。”他在心中这样哭诉。
“我知道。但你要学着坚强,学着勇敢。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地得到属于你的一切。”
“我想爹爹和哥哥,我想他们。”
“我知道。但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一会我们走一遍九转魔心咒,你就不会痛了。”
突然,马车外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马蹄声近了,就听一人扬声说道:“敢问车中是不是离合宫的楚宫主?”又是个少女的声音。
楚怀忧皱了一下眉,只道:“继续赶路,莫理旁人。”
“既然楚宫主要拒人于千里之外,那就试一试血影门的‘自投罗‘网吧!”少女对着远去的马车喊道,声音里颇有几分笑意。
马车前行未久,就听拉车的高头大马一声痛嘶,奋力抬起了前蹄,然后便听驾车之人“啊——”的一声惨叫。
人仰马翻之际,楚怀忧一把抱起苏云衣蹿出了车顶。
“救命——”韩兮失声叫出。
楚怀忧抱着苏云衣腾到空中,低眉瞧着官道之上平静如初,没有敌踪。驾车的马匹和马夫是遭箭而亡的。韩兮从马车中缓缓爬出,却也无碍。
突然,天空之中降下一张罗网,网丝晶莹,网大数丈,铺天盖地,飞速而至。楚怀忧来不及细想,奋力将怀中人掷出,苏云衣像离弦之箭,飞离楚怀忧,飞出网外。周身的气流凌厉的令他不禁闭了双目。
这时,韩兮突然喊道:“哥哥!”
楚怀忧用力举起玉箫,顶住了罗网,玉箫转动,罗网也飞速地旋转起来,不得降落。而此刻,他足下的土地突然尘土轻起,一阵微躁,却是又一张网从地下腾空出世,也裹向了楚怀忧。然后就听“啊——”的四声大啸,正是四人从地里蹿了出来,拉着自投罗网的四个边角冲向空中。
楚怀忧见到异动,不待足下的罗网触身,便擎着玉箫,舞着罗网飞了起来,飞离的速度远远快过了突然蹿起的四人,行至高空,楚怀忧箫上的罗网终于不堪内力的撕扯,碎成了碎片,一片一片落了下去。
楚怀忧运至玉箫的内力显然强而均匀,否则,那软金属编织的网丝又怎么会同时碎裂开来呢?
楚怀忧也不多待,朝着苏云衣飞离的方向连翻了三圈,身子前倾,把刚要触地的苏云衣拉入了怀中,又一个转身,才着了地。然后手肘轻摆,双掌拍向拉网而来的四人。掌力隔空而去,当首的两人中掌飞出,落地之后,吐血而亡。
剩余两人彼此交换了眼色,然后弃网而逃。楚怀忧对着飘落的罗网击出一掌,罗网像被狂风吹动一般,涌向了二人,很快便将二人裹在了一起,二人挣扎了两下,便口吐黑血,死于网中。
显然,自投罗网浸满剧毒。只是没有想到,连使用之人也并未事先吃有解药。
苏云衣靠在楚怀忧的怀中,竟是漠然地瞧着这一切。
“哥哥好棒,哥哥好棒!”韩兮倒是兴奋得很。
楚怀忧看着死去的马匹,皱着眉,恨恨地道:“血影门,血影门。”
没有马匹,只有徒步了,正当惆怅之时,忽听到身后的官道之上远远地传来嗒嗒的马蹄之声,楚怀忧皱紧的眉头微微一松,回身望去,却见十几匹马匹正狂奔而来。楚怀忧看得清楚,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和一个二十多岁,青衣素面的白面书生。
待到他们近了,楚怀忧怀抱起苏云衣轻身一跃,展开双脚,径直踢向长满络腮胡子的汉子。显然,那人也早就发觉了楚怀忧的行动,及时勒了缰绳。高头大马一声长嘶,停了下来,右手从身后甩出一柄长剑,那汉子直直地刺向楚怀忧踢来的右腿,楚怀忧虽然怀抱有人但身形依旧凌厉,右腿倾斜,迅速让过长剑,左腿跟着一扭一转,脚尖便点上了平伸的剑身,那人想要抽回长剑,用力拔了两拔,却没能拔动。
“你是何人?为何拦阻我等去路?”一旁的白面书生盯着苏云衣,勒住缰绳,扬声问道。
楚怀忧看也不看他,右脚一个用力,重重地踢到了汉子的脖颈之上,汉子哎呦一声,握着长剑飞了出去。
楚怀忧一个转身,落到了马背之上,“驾——”,高喝一声,驾马上前,临行之时,袖中的白绫倏地甩出老远,牢牢地拴到了韩兮的腰间。韩兮腰间一紧,身子便高高地飞了起来,倏地落到了楚怀忧的身后。
“岳掌门,你没事吧?”白面男子对飞远之人高声问道。
“花公子,帮我拦下他们!”那人显然不甘,厉声说道。
韩兮坐上马来,惊魂甫定,赶忙抱紧楚怀忧的腰间。楚怀忧搂紧苏云衣,不待身后那群人反应过来,高扬一声便已策马而去。
第27章:离合宫
一路沉默,黄昏时到了余水。水中是密密麻麻的大片大片的荷叶,接天蔽水,拦了去路,阻了归途,但是却不见了半朵了莲花。夕阳光打在叶面上,折散着夺目的光泽。
余水,这就是当年楚望天和霍雯霜采莲奏箫,比翼生情的余水。
我喜欢水,于航同样也喜欢。记得于航曾说过,生命起源于水,终究也会结束于水。
楚怀忧站在水边,悠悠地道:“花开花落终有时,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苏云衣站在楚怀忧的身后,心湖有浪,目波无神。听到楚怀忧的话,我不禁想到:“云衣,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苏云衣无意地重复。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空折枝。”楚怀忧闻言,也淡淡言道。然后左手抱起苏云衣,右手提起韩兮,向湖心飞去,踩着浮水的荷叶,很快,就飞到了对岸。
回过头来,余水依旧一片黄昏。
这时,前方的林中突然“嗖”的一声响,跟着,楚怀忧的面前便跪了一人。
“主人。”
“免了。”
那人站起,二十岁左右,也是一袭白衣,半长的头发蓬松到颈,眉目如电,唇口如星,瘦削的脸上有一道刀疤划在左侧。
“陆沉,把他带回宫中,叫她们好生伺候着。”楚怀忧说着,望了韩兮一眼。
韩兮眷眷地望着楚怀忧,没有言语。
“是。”陆沉应着,揽过韩兮,“嗖”的一声又消失了。
“你恨本宫?”楚怀忧转身对身后的苏云衣道。
苏云衣不去瞧他,也不回答。
“回话。”
“不恨。”
我知道,苏云衣并不恨他,一路走来,苏云衣依在楚怀忧的怀中,思索的一切,我都知道,没有恨,没有怨,有的只是一种莫名的伤心和隐隐的恐惧。楚怀忧对苏云衣的好时坏,忽热忽冷,让愚笨的苏云衣想不到原因,也猜不到结果。
“最好是这样。”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但愿我不是那朵绽开时候无人折的花,而你,也不是那个无花时候空折枝的人。”借着苏云衣的口,我替他说道。
“我讨厌你的自作聪明,和那个人一摸一样。”
那个人是哪个人?我不禁心中一怔。
离合宫在余水南岸的余山之上,面对山涧,背靠山脊,易守难攻,云雾围绕,宏伟壮阔。夕阳中,华如天宫。要入离合宫,先过离合涧。涧深无数,涧宽几丈,低头向下,云雾缭绕,甚是可惧。建筑在宫墙墙壁之上的一座吊桥顺着铁链被缓缓放置下来,黑压压的伴着“哗啦哗啦”极刺耳的响动,待楚怀忧行过,便立即又被人收了起来。
宫殿四丈高的铁门打开了,红色的地毯长长的通向正首大殿,地毯之上铺满了粉色的荷瓣。两侧跪着上百人,正首的是陆沉和其他两个年级较大的男子,后面则是红药,蓝若,青蓉,橙莹和紫蕊,再后面是数百弟子。
苏云衣偷偷跟在后面,轻轻地踩着一路的落花,似乎是不忍心将这芬芳践踏。楚怀忧昂首进了大殿的门,恢弘的殿堂,高高的天花,挺拔的支柱,通亮的火盆,金雕的圣座……楚怀忧径直坐了上去,伸出手将苏云衣揽到身边。
陆沉和其他两个男子,以及几位少女跟着跪到了殿前,殿门缓缓关了。
“都起来吧。”
“是。”
楚怀忧一声令下,八个人站了起来。依旧是三男在前,五女在后。
“本宫不在的期间,有没有什么事情?”
“回主人,血影门归顺了昭王府。”一个体形稍胖,脸型鼓鼓的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