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沉重的往事一直压在心底,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如今说了出来,心中轻松了许多,转头看着旁边满脸泪痕的男子,北宇堂轻轻的说道:“谢谢,说出这些我心里舒服多了。”
那时候北宇堂脸上的微笑,是小人从未见过的轻松,苍白的脸也跟着鲜活了起来,本来俊俏的脸越发迷人。
小人张着嘴结结巴巴的道:“不,不用客气。”
北宇堂看小人痴呆的神情,居然轻轻的笑了出声来,所低,却是前所未有的悦耳。
可对于平时浑身散发着忧伤的北宇堂来说,那该是如何难得啊!
看着对方的笑,小人也跟着笑了起来,虽然此时他心里还是不舒服。
慢慢的北宇堂的淡笑有些别扭起来,眼睛也是直怔怔的看着自己身后。
小人疑惑的回身,不远处一身衣紫衣的南宫蓝立在那里,表情很是不好。
北宇堂看到那人,慢慢的收住了笑,恢复往日的淡莫。只见那南宫蓝快速的走了过来,站在二人面前。好看的桃花眼死死的瞪着小人,小人不自觉的往北宇堂身边缩了缩,这个南宫蓝的眼神太可怕了,好像自己抢了他什么心爱的宝贝一般。
这一缩不得了,南营蓝原本瞪大的双眼,这下居然要喷出火来。他一把将身边的北宇堂拉了起来,揽进怀里,从鼻子里对小人哼了一声。
小人呆呆的抬头看着南宫蓝怀里的北宇,明显的感觉出北宇堂淡莫的脸下那些许的不自然。
小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
不过吃醋的男人太过可怕,小人抬着屁股往远处挪了挪,他可不想被这醋海风波的男人用眼神杀死。
看小人移开,南宫蓝这才转头看着与他并齐的北宇堂道:“哼跟这小人有什么好说的,笑得这么开心。”
小人扁着嘴,直觉这个南宫蓝有选择性失明,自己哭得红肿的一双眼他没看到吗?他们这样子像是在说开心的事吗?
“你,你放开!”北宇堂不答南宫蓝,挣着被抓得生疼的手说道。
“不放,今天一大早睡来便没看到你人,你去哪里了?”南宫蓝故意说的暧昧,说完还不忘向小人抬了抬下巴,好似告诉他,你看我们关系可是亲密的很。
小人切了一声,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全人皆知,他也喜欢看着美男发呆。可那也不代表他就会对每个男人动心啊,用得着在他面前表现得这样明显吗?
显然,北宇堂对于南宫蓝这样的说法也是无法接受,对小人抱歉的说道:“今天的事谢谢你,我们还有事先行离开。”说完抓着南宫蓝的手便离开,再让这个人待在这里,还不知道他狗嘴里会说出什么话来呢!
小人看着北宇堂拉着南宫蓝急走的背影,啧啧称奇,没想到平日里对什么事都淡淡的北宇堂,居然也有脸红的时候。
远处不知道北宇堂说了句什么,传来南宫蓝不满的声音“什么胡说,你都收了我的定情信物了,而且你早就是我的人了不是吗。虽然第一次是喝醉了,可那天呢?你明明可以推开我的,你却没……!哎哟,你干嘛打我,小宇,等等我不要走那么快!”
一青一紫两个身影终于消失,小人叹了气,南宫蓝对北宇堂的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小人喃喃:“这人应该是可以相信的吧!”
他只是希望南宫蓝不会伤害这个苍白的男子,不再是他的劫。
低头看着手里白色手帕,刚想着要不要追上去还给人家时,看到上面自己留下晶莹剔透的液体,小人果断的将那方手帕塞进怀里,想着找个地方消灭自己刚才哭得稀里哗啦的罪证。
夜幕降临,月光从窗外透了进来,在桌上印出淡淡的洁白。
齐云飞回屋时,小人并没有睡,而是坐在桌前摆弄着什么。齐云飞走上前,桌上散落着碎玉,而小人现在正拿着浆糊往上粘呢。
齐云飞好笑,道:“你准备拿这东西将玉粘住!”
话一说完,小人原本以为粘劳的东西一放手,又碎了开来。小人苦着脸道:“你说这玉还能不能再粘回去啊?”
第七十四章:惊恐的意外
齐云飞将玉拿过来,慢慢的看了一会道:“玉色盈盈,没有瑕疵,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好玉。”
小人苦着脸道:“可惜现在碎了。”
齐云飞从后面搂着小人,无奈的道:“说吧,又惹什么事了?”
小人愤愤的转过身,捏着齐云飞修长的鼻子左右扭动着,口里没好气的说道:“什么又惹事了,我今天是救人好不好,救人!”
齐云挑着眉,由着小人在他脸上发飙。等小人发泄够了,又回身将碎玉捧进在手心,焉着脑袋说道:“不过这玉也是为了救我才碎的,你说这玉还能修回去不?”
“你以为是鞋子,破了可以补!”
小人瞬间跟寒霜打过的茄子一般,焉了个彻底。无力的扒在桌上道:“那你说怎么办嘛,这玉北宇堂好像挺舍不得的样子!”
齐云飞将小人抱起来横坐到自己身上,伸手拾起那玉。“怎么,这玉是北宇堂的?”
小人双手勾着齐云飞的脖子,点了点头道:“是啊,今天他被崇山派的人欺负,你不知道那崇山派的人有多可恶,以多欺人。我看不过,就去帮他。那些卑鄙小人看打不过北宇堂,居然想着拿捏我,结果北宇堂用这玉救了我,可惜这玉碎成这样了。”
看到小人这般,齐云飞想了想说道:“这玉想要修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不能完好如初了!”
小人瞬间直起身子,贼亮的眼睛看着齐云飞,好像看着救世主一般,连连点头道:“没关系,没关系,只要能看出原貌就行。”
齐云飞享受着这一刻小人眼中的崇拜,轻轻的低头含住小人的唇,慢慢的啃咬,小人身体疆了一下便软化开来,自觉的伸出舌头让对方捕捉,两人的呼吸都开始加重,动作越来越大,一不小人碰到桌上的玉发出‘叮’的一声,小人回过神来一把摊开齐云飞,喘着粗气道:“你,你还没告诉我这玉怎么修呢!”
齐云飞苦着脸:“这么关键的时候就不要再想什么玉了,明天再说吧,我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呢”说完挺了挺身,让小人感受到他所谓的‘重要的事’。
小人感觉到齐云飞的坚硬,可又很想早点将玉修好还给北宇堂。见小人左右为难,齐云飞咬着他的唇说道:“宁兄人脉广,认识一位这方面的能手,明天你去寻他问一问便知道了。”
一听,原来是席宁认识的,小人当下便要从齐云飞身上跳下来去找那席宁问个清楚。
齐云飞哪肯,死死的将小人搂进怀里,惩罚的咬着小人的唇直到他不能呼吸。
过了半响才放开,哪知小人一却放开又要跳下去,扭动着身子道:“你先让我去问了再回来帮你灭火吧~!不然我睡不着觉。”
齐云飞双眼一瞪,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放在旁边的床上,压上去一边扒衣服一边说道:“那等我灭完火后,你再去问吧!”
齐云飞动作极快,三两下便将小人扒了个精光。小人想着晚一个时辰再去问也没关系,便放弃了挣扎缠上齐云飞的腰,迎合起他来。
可惜小人明显想错了齐云飞,在他两眼一翻晕了过去那一瞬间,小人心里痛骂那个学坏了的齐某人,这火去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天色大亮,白色的阳光从窗户透进屋来,一小格一小格的影子印到床上银白绣花被上。床上的小人轻轻的动了动睫毛,皱了皱眉头,蓦的睁开双眼,看着外头烈日高照,小人直觉翻身想要爬起来,却在下一秒跌进被子里。
扶着酸痛不已的老腰,咬着牙心里把那个姓齐人大骂一百遍,耐何人家神清气爽的去做事,自己却腰酸背疼爬不起来。
但想着还有事要去问席宁,便不得不努力的移动双脚,没想到一起身,后处徐徐有什么东西流处,延着大腿滴落下来。低头一看,那乳白色的液体看得小人脸一下红了白,白了又红。以往每次事后齐云飞都会帮他清理,而昨天却没有,明显是在教训小人的不乖。
小人又在心里死劲的将那齐小人大骂一百遍。
‘笃笃’的敲门声传来,门外子君清冷的声音说道:“公子是不是醒着了?”
小人拉过一旁的被将自己身体盖了起来,道:“嗯,啊!”
子君推门进来时,明显楞了一下,冷冰冰的脸上有什么闪过,小人的脸这下更红了,屋里刚醒还不觉得,如今那东西流了出来,他才发觉满屋子欢爱的味道。
小人又在心里将那齐不要脸的大骂一百遍。
子君只是一瞬间的不自再便又恢复过来,将打来的水放下,准备帮小人着衣,小人哪敢,那被子下可是什么都没穿呢。
连忙摆手道:“那个,子君啊,我自己来,你,你先出去吧!”
子君看了一眼小人,点了点头道:“那公子有事便唤我一声。”
小人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个,嗯……”小人看着那盆小小的水,他现在浑身滑腻,由其是后处,那点水如何够。
子君看小人犹豫,眼神还一直往脸盆那边瞄。淡淡的说道:“子君为子公打些水来,洗下身子吧!”
小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点头说好。
看着关门离去的背影,小人心里想着其实这个子君也是面冷心热的一个人,为何他就是不接受那个小笙呢?想不通啊,想不通!
子君动作很快,热水一会便被打来。隔着屏风,小人泡在浴桶里,由着热水包围着自己,身上的酸疼也减轻了不少。擦拭着手臂,小人透着屏风看着外面子君弯腰收拾房间的背影,突然问道:“子君啊,那个叫小笙的孩子呢?昨天下雨你不是回去找他了吗?”
屏风外子君模糊的身影有那么一瞬间的顿住,这一瞬间没能逃过一直盯着他看的小人法眼。小人挑着嘴角奸笑,看来那天他们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
子君只是弯着腰将脏乱的床单通通扒下来,再利落的将干净的床单换上去,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小人不死心,又问道:“子君啊,那个叫小笙的孩子只是想伺候你而已,你为什么不留下他呢?有个人端茶递水不好吗?”
子君没说话,只是铺垫被子的动作越发麻利起来,就在小人又开口,刚说了句‘子君啊’便见子君拾起脏乱的床单打断小人的话。“公子,我先将这些拿出吩咐下人洗了!”说完不等小人回话便转身出门。
小人撇撇嘴,他也是出于好心好吧,这子君居然避他如蛇蝎,他有那么恐怖吗?
清清爽爽一身,出门直奔席宁院子,却是扑了一个空。从屋里出来正好遇到刚从外面回来的玄无,小人迎了上去问道:“玄无,看到席宁没有?”
玄无点了点头指向院外,道:“东厢!”
小人郁闷,这席宁身体才好吧怎么就到处乱了,谢了玄无,小人也往东厢奔去。以往的尴尬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怀里的那些碎玉才是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东厢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说。小要楞转了一圈都没看到席宁,想着秦青也在这边,自己也好久没遇到他,便抬脚往他们所在的院子走去。
齐家庄分东厢和西厢,两边建筑构造相似却又不同,东厢的房舍大抵相信,都是为来的客人准备的。
独立的院落方便一些带有家属的客人,院墙不高,从高头可以看见里面枝繁叶茂的树木,青砖绿瓦的房屋。
推开红漆木门,院内一片宁静。小人暗叹自己倒霉,怎么又扑了一个空。
转身想要离开,突然最里面房间里发出‘咚’的一声响。
小人面上一喜,原来有人啊~!抬脚便往那边走去。
小人走得有些急,结果刚准备开门时,门便被人从里面大力的拉开,披头散发的西门灸从屋里冲了出来,将路边的小人撞了个人仰马翻。
结果那西门灸连声道歉都没有,只是披散着外套跌跌撞撞的往外冲去。
小人可就惨了,昨日劳累过度的后处现在又受重创,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小人看着那被西门灸大力打开,还一开一合的木门咬牙切齿。
小人心里又给那西门灸记上一笔。
房门还大开着,里面寂静一片。
突然,里面传来一个男子低低的笑声。声音缓缓的,一下一下传来,空洞的屋里一阵冷风吹来,再配着这绝望般的笑声,怔是让小人打了一个激灵。
小人将头探进屋里打量着。
这屋的设计与别的地方一般,分为里外两间。外间主要放了一些装饰和桌椅。圆形的桌上那一盘盘凉掉的应该是昨日的饭菜,斜倒的酒壶却空空如已。而左房的里间还在发出低沉的笑声,米白色的布帘被风轻轻吹起,里面凌乱的场面若隐若现。
小人想着莫不是这西门灸借酒将谁给强了,这还了得。小人顿时挺直了腰板往里走去,既然给他撞见,他当然要帮里面那人讨回一个公道。
小人眼里又开始闪动着算计的光芒,嘿嘿谁叫那西门灸一而再,再而三人惹他呢。
果然,掀开布帘,一股麝香味迎面扑来。屋内比他想象的还要凌乱不堪,屋内到处认落着破碎的衣衫布料,显示着昨夜禽兽的行为是多么的疯狂。
小人摇头叹息,慢慢往床边靠去。
床上的男子披散着头发,赤裸的上半身全是青青紫紫的欢爱痕迹,有的地方堪至泛着黑红透着淡淡的血丝。
总之一个字,惨!
小人的到来挡住窗外的阳光,让一个黑影投了下来印到床上那低笑的男人身上。
男人这才从绝望的思绪回过神来,发现有人来到床头。蓦然惊恐地抬起头,可在发现在小人后,绝望又布满刚才明明活过来的双眼。
他以为是那人回来了,呵呵呵,他怎么可能还会回来,他应该非常的厌恶自己了吧!
床上的男人满眼惊喜的抬起头,却在看到他时又绝望的低了下去,嘴里又开始发出那种让小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半响小人才惊觉,床上这人居然眼熟的紧。
第七十五章:东方序
我的那个乖乖,小人连忙弯下脸,将那人散落的青丝拨开,还真的是东方序。
“喂,东方序,东方序,你,你们这是怎么了?”指了指西门灸离开的方向,又看着一直低笑的东方序,小人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两只到底是在唱哪一出啊,那天不是还打情骂俏的吗。
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东方序才复又将目光落到小人身上。
只是看了小人一眼,他便低下头移开目光,用吵哑到不行的声音说道:“原来是不弃公子啊!”
小人翻了翻白眼,自己都来了这么久,这人才发现吗!
“你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刚才我看到西门灸脸色很不好的冲出来,怎么,怎么你们……”小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眼前的事实,看着东方序如今惨不忍睹的情形,用脚指头想也想得出昨晚他遭到了怎么样的对待。
“是不是西门灸为了报复你,对你用了什么手段了?”想到外面桌上倾倒的酒壶,小人才会这般说。可想到刚才西门灸那明显惊恐的表情,又觉得不对。
到底他们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啊!
东方序听到小人的问话,只是摇了遥头。“不关小灸的事,昨晚上的事是我一手策划的。”
是的,是东方序一手策划,亲自主导。他以为小灸不愿意接受他,是因为他以前对灸做过的事,他以为小灸是因为不想被当作女人雌伏在他身下,所以才会抗拒。
所以他拿了酒菜来找小灸,酒里被他加了一些东西,他并没有恶意,他只是想让事情进行的顺利一些。
事情进行的确实很顺利,可惜他主导得了开始,却意料不出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