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贤侄为何会失踪,这几日以失踪去了何处,我想这里他自己最为清晰,崇门主何不亲自问他一问呢?”
余长春听齐傲一问脸色蓦然一变,对上崇高深着的脸,心中开始发怵起来。崇燕看着爹爹不好的表情,看着眼前眼神躲闪的余长春虽然心里疑惑但一想着刚才才说过要对他好些,便忍住不高兴轻声说道:“长春你说话啊,那天你怎么突然失踪了,还有这几日你被关在了什么地方,你快说啊!”
“是他,那天夜里我看到他要逃跑想劝他几句,没想到他不听反而对我施了迷药,将我绑至后山,他说他不想死,说他杀死表弟也是一时气不过,如今被我撞上只好将我绑了不让我去告了他。”
小人气节刚要出生,却被齐云飞制此住。
只见齐少爷冷冷一哼道:“敢问余公子,既然他能杀你表弟泄愤,为舍不直接将你杀了这样不更为安全,而且不弃想要逃跑,那为何他如今还会出现在这里?”
余长春哑口无言,他的谎言本来就漏洞百出,如今还一一给齐云飞指了出来,反驳不了只有脑门的冷汗渐渐渗了出来。
所有人都看着余长春,如果小人是杀人凶手,那么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为何不杀了余长春反而只是将他绑了,不可能只是他当时突然不想杀人了吧!
看着余长春越发惨白的脸,齐云飞又说道:“护卫丑时被迷晕,齐云飞想知道那时余公子身在何处,可有谁能证明?”
他那时在何处,当然是在引诱小人跟他一起出庄然后将他杀掉,那时谁能证明。汗越渗越多,崇燕想到那天夜里自己因为头晕早早上床睡了,直到第二天早晨才醒来,后再也没见过余长春……
崇燕白了脸,看着余长春不说话。余长春本想着那晚的行动百无一失,却漏洞百出,如今一点一点被齐云飞挖出来,直直的将他往绝路上逼。
“我,我……”
“回答我,余公子所在何处!”
崇燕听着余长春说不出口的解释似是哀求的问道:“长春,你说啊,你在怕什么?难道你有什么苦衷吗?”
“是,那天是我!我承认我这样做不对,我应该等查清真相,我也知道齐庄主一定会给表弟一个说法。可一想到表弟死时凄惨的模样气涌上头,做了这等傻事……娘子我对不起你啊~”
余长春说得悲痛,满脸悔恨的泪水。以退为进,承认自己迷晕护卫带走小人,可也把他想杀人灭口的说法磨灭。
听到余长春的解释,崇燕总算松了一口气。也不管是否有伤风化抱着余长春直骂他太傻,叫他以后千万别再做这种傻事,表弟在天有灵一定不会让真凶好过的,余长春哄着妻子真说自己知道错了。
可在小人眼里,那人悲痛的脸上明明就是得意的笑。
小人紧拽着拳头直想冲上去给他两拳,真后悔当初没一刀了结了姓余的。
第一百章:还我真相(二)
柳叶痕到没想到这蠢货被逼急了也知道变通,现在这个情况他最为乐见。微咳一声柳叶痕站了起来拱手对武林首辈行了礼接着道:“那日余兄只是一时迷了心智,还好没有促成大错,将那位小公子杀了为他表弟报仇,总算还能补救。只是那可恶的凶手至今还未捉到,而惨死的几个个兄弟沉冤未能得雪死不瞑目啊,我觉得还是要从那瓶毒药查起,还忘玄老前辈给个说法才是。”
众人听到柳叶痕一提那‘毒药’想到这些日子的传闻都看着戚殇身后的秦青,有的斗胆的立即站了起来说出希望玄机给他一下说法。
“玄老前辈,听闻那药是‘魔教’圣药青果,可有此事?”玄机瞪柳叶痕一眼,却耐何推脱这么久再不出来说句什么实在说不过去,只好沉着脸勉强的点了点头。
众人皆是面面相觑,厅里顿时一片嘈杂。
齐傲一见场面因为柳叶痕一句话快要失控立即扬手道:“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
如今众人哪里还静得起来。
“玄老前辈,那传闻又说这效是魔教要消灭整个整林而来,可有此事?”
“既然这真的是魔教圣药青果,那么为什么会在我们宁朝出现,是不是像传闻那样真是有人和魔教勾结……”那人问这话时看向戚殇,可戚殇只是低头喝茶,并不理会。
有人看不过戚殇这般立即又站起来看着玄机道:“玄老前辈,如今就只有你知道当年魔教的事,你一定要为武林主持公道,将与魔教勾结的妖人铲除啊!”
“啊,我听闻无殇帮秦青乃是魔教中人,不知道戚殇主有什么要说的?或者说戚帮主也参与其中?”
提问声杂七杂八响成一片,柳叶痕低头喝茶的嘴越翘越高,铲除戚殇看来都不用等到十日后的武林大会了。
没想到那个蠢货这时候还帮了自己一个大忙,自己到是可以考虑留他一条生路。
那些人越说越夸张,说到最后都像是十拿九稳戚殇肯定与魔教勾结,秦青定是魔教中人一般,有的人甚至提议直接要无殇帮全体拿下。
左一句玄老前辈作主,又一句玄老前辈除魔,吵得玄机头都大了。齐傲终是忍不住一掌拍下,桌子晃了晃停了下来,可就是这么一下便让所有人都住了口,怔怔的看着齐傲——身边的桌子。
刚才齐傲那一掌竟然将木桌拍穿,完好的手掌印窟窿边缘居然整齐如刀割,可见内力何等深厚。
所有人都禁了声,崇高冷哼一声。“齐庄主可要还我崇山派一个公道再发火不迟。”话虽这般说,可崇高心里却在估量齐傲的内力到底高出自己多少。
当日仅仅一个齐云飞这小辈便与自己打成平手,如今再看齐傲露出这一手,怕比自己高出不只一层,崇高有些收敛起刚才的嚣张。
他到也是一个‘识时务’的人!
“各位先静一静,听齐某说一句,当然如果有人不愿意听,齐某人很高兴将他恭恭敬敬的‘请’出去,大家看呢?”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哪还有人敢多说什么,齐大庄主露了这么一手后这样说,谁还敢在多嘴。
他们可不想被‘请’出去。
“这次提前招开武林大会本就是因魔教一事,所以关于魔教齐某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待,既然说无殇帮与魔教勾结大家多是听闻并无证据,如此急于指责怕是有所不妥。而且事情总得一件一件的来,今日是为崇山派弟子被杀一时而来,请容小儿将话说完,再讨论魔教一事也不迟。”
这话正合崇高之意,当即表示先查清真凶,众人也只能作罢。而柳叶痕坐在那里慢慢的喝着茶,只是端着茶杯的手将杯子捏得咯咯作响。
齐云飞不着痕迹的看柳叶痕一眼,起身对在坐的武林前辈拱手手礼道:“各位前辈,那天齐云飞便查出崇表少爷乃是被熟人所杀,可没想到夜间便听到不弃被人掳走,不然早就能将此事说个清楚了。”
看着余长春,明显是在告诉大家有人因为自己查出事情真相想杀人灭口。余长春心虚不已,崇高皱着眉问道:“什么证据,依齐公子所说我侄儿是被熟人所杀。”
“没错。那天我们在令侄房内找到四个酒杯,桌上两个完好的,而地上两个已经摔碎的,明显当时喝酒的人有四人,他们三人死了,而另一个活着的必然就是凶手。”说完早已有下人将地上的碎片用布包了过来,拼合起正是四个完好的杯子放在众人眼前。
余长春开始紧张,张了张嘴想反驳齐云飞却找不到要说的话,只能紧紧的捏紧拳头不让自己颤抖。
“我查过死去的三人虽好色却并不好酒,送饭的下人也说过当时三人叫了饭菜并未上酒。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三人吃饭途中有一个人带着一壶酒和酒杯来找他们共饮。”
“因为那人是他们很熟悉的人,所以根本没想要那酒里早已下了毒,等着他们的是一个早就布置好的死亡陷阱……而那人正是余长春余公子!”
“你胡说!”齐云飞直接指出余长春是直凶,余长春哪里还忍得住,当既就吼了出来。看着所有人都看着他才发觉自己反应有点过激,这个焉焉的住了口。
只有崇燕离他最近,感觉到余长春因为齐云飞的话而发抖的身体,脸色越来越白。
“齐云飞是否胡说等一下便知……”说完对门外喊道:“把人带进来!”
众人转头只见齐云飞的得力助手带来一个四十上下的老头,如果常去镇上的人便会发来这是迎来客栈的掌柜。
看到来人余长春面如死灰,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在劫难逃。
“这位是镇上迎来客栈的掌柜,我想再场也有不少人认识。现在我想问掌柜的几个问题,不知可否?”
老掌柜见识人多,一时紧张过后便镇定下来:“齐公子请问,老夫一定知无不言。”
“很好,请问季掌柜可认得这酒!”齐云飞所指的酒便是与刚才碎杯子一起拿来的那瓶带毒的酒。
“认得,认得,这可是我们店里的招牌,千里香啊!”季掌柜拿过酒来端详片刻满口说道,就跟认着自家儿子一般。
“那掌柜可否还记得,两天以前谁曾买过这酒!”
“这,老夫可不记得,这酒酿造难得,所以我们规定仅售十坛。但这么三天少说也有二、三十个客人,我哪能一一记得住啊!”
听那掌柜这样一说余长春明显松了一大口气,身体也微微坐直了些,可看在崇燕眼里却是渐渐的从难道再到绝望。
“齐某这样是为难掌柜了,但还请老掌柜看看,两日前,在坐的各位可有人买过千里香!”
听齐云飞这样说,老掌柜只好扫视着周围的人。
那千里香可不是一般的酒,价格又高好些人是想喝喝不起,而且每天仅售十壶所以喝得起的没机会。所以许多人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到底谁人那般享受花上百两银子只为喝得一壶酒,但总有人不同,那便是低垂着头的余长春。
任他再怎么躲,可惜那老掌柜虽记忆不好,眼睛却是雪亮一眼就将他认出来。
“这位公子,我记得,是三天前,那天他来买地千里香。”
“你,你胡说,我没买过什么千里香。你年龄大了,刚才你还说你不记得,怎么现在到记得起我来了,年龄大了,你能保证你没有看错人吗?”被那季掌柜一指出余长春差点没跳起来,张口便反驳。
那掌柜本来还在怀疑如今一听余长春嚣张跋扈的气势当下确定下来。“没错,就是这位公子。连语气都跟那日一模一样,我还记得那天千里香只剩最后一壶,本来是一个红衣公子要买的,结果这位余公子非要跟他抢,两人还差点动手打了起来,嗯肯定没错,就是他。”
“你怎么知道我姓余,难道你跟某些人串能好了不成?”余长春阴阳怪气,他这话明罢着这掌柜和齐云飞串通想‘嫁祸’他。
可惜老掌柜冷冷撇他一眼道:“老夫哪敢忘啊,记得当日余公子可是扯着嗓子说:我岳父可是崇山派长门。那红衣男子也是听了您这句话才放手将酒让给您的呐!你要是怕我和齐公子串通,当天在场的人还有许多,你那一嗓门可是好些人听了去,哼,要不要叫来一一对质。”
说到这个老掌柜还一肚子火,那红衣公子不敢惹这个所谓的‘崇山派女婿’,后来有气都撒到他们客栈里,你说他冤不冤啊!
余长春以前没少仗着自己是崇山派女婿这个身份到处耀武扬威,那天红衣男子本想出手修理他,他便脱口说出自己是崇山派的女婿这句话来。当时那男子咬着牙离开的场景还让自己窃喜了好一阵子,如今到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我,我是有买千里香,但也不能证明下毒的就是我……”
看着余长春的垂死挣扎,齐云飞拿着那壶有毒的千里香冷笑:“曾经买过千里香,而且又是熟悉的人,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你,余长春你还想狡辩……”
余长春看着崇高似刀一样的眼睛,一刀一刀直扎心窝子,转头看前惜日深有自己的女人,连忙拉住崇燕的手哀求似的道:“燕,燕你相信我,相信我,我没有,我没有……”
崇燕早已泣不成声,刚才还心心念念的相公啊,居然是杀害自己表弟的凶手,刚才还想着以后对他千般好,如今换来的只是欺骗和背叛。
“你骗我,你骗我啊!”喃喃的声音挡不住满心的绝望,明明刚才心里还如三月春风扶过,如今却又似寒冬寒月冰封了个彻底。
所以刚发芽的青苗全都冻死的彻底。
“燕,真的,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啊……”余长春紧紧握住崇燕的手,生怕她将他丢下一般,可惜他如今深情的面容在崇燕满是泪水的眼睛早已模糊一片。
“人证物证都有,你还想狡辩什么,来人将这叛徒拿下!”崇高一阵怒吼,这次是真的丢人丢到家了,查凶查凶,查到最后居然是自家人所为,这叫他情何以堪啊。
当初本就看不起这弱东西,耐何自己女人喜欢他也只好作罢,如今想来真是鬼迷了心才引狼入室。
第一百零一章:谁的死亡(一)
如今的崇燕早已被背叛伤得体无完肤,看着不断哀求自己的丈夫,她早已说不出别的话来,只能流着泪失望透顶的看着他。
看着不断接近的崇山派的弟子,余长春本还想借崇燕对自己的爱恋来庇佑自己,如今看着她这般怕是靠不住,心里火烧火燎一般,如果真的被抓住只能是个死啊!
自己不能死!
就在这时,余长春突然爆起,一把掐住崇燕的脖子,瞪着双眼对所有靠近的人爆呵道:“不要过来,不然我掐死他。”
崇燕是崇高唯一的女儿,从小就宝贝得不行,如何忍得住别人伤她,看余长春掐着她的脖子立即大惊失色,连忙安抚着说道:“长春,你做什么,她可是你的妻子!”
“妻子,妻子,妻子,哈哈哈,错!她,只是我余长春巴上你们崇山派的踮脚石而已,我爱的人从来都不是她,从来不是!我爱的人……”慢慢的将眼睛转向另一边,那里北宇堂静静的站着,素衣衬着如雪的面容还如以往那般夺人心魂,他还是那般美啊。
但那双以前只柔情似水的看向着自己的眼睛,如今却再也没再看他一眼。
得到那人的爱时他为了权利没有珍惜,如今再寻回那人的爱时,才发现早被自己弄丢了。
南宫蓝看着余长春如今好似疯狗一般的落迫情况,就像叫花子走路踢到金元宝似的满脸放光。挑着那双桃花眼得意的看着余长春,有意无意的将北宇堂挡在身后。
余长春双眼爆睁,半响,突然狂笑出声来,声音透着一股着狠戾。
他恨啊,他如此落迫的时候,身边却没有一个真心实意的人,连他的妻子都用一双失望透顶的眼睛看着他。小宇离他而去,而那个男人居然就这么大大方方的站在他的身边。
周围的声音渐渐消失,只剩下那两个人的身影,他们靠的是那么近,近到他心里嫉妒的火苗瞬间烧成熊熊烈火,恨不得将那两人烧成灰才好。
毁了他,毁了他,我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如今的余长春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在翻滚,在疯狂的成长蔓延——毁了他!
柳叶痕看着余长春如此,心里早就开始盘算起来,站起身来望着余长春,略带安抚的说道:“余公子一向待人温和,应该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而且和令侄交情也甚好,为何会突然下毒杀害于他,余公子是否这其中令有隐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