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琛的手抚摸上他的臀部,魏颐愣愣地看着容琛,被眼泪打湿的脸上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脆弱和茫然的勾引。
容琛亲吻他的唇,柔声问道,“难道以前没有过吗?”
魏颐脸上的神情甚至是带着些控诉的,他把容琛望着,羞愧得说不出话来。
容琛可没想到一向大胆而主动的魏颐其实会有这样可爱单纯的一面,他一边亲吻魏颐的唇,沾着润滑膏脂的手指慢慢地伸进后面去做着扩展。
魏颐开始还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当容琛探了两根手指头进去,勾弄伸展着,魏颐这才感觉奇妙起来,他自然知道容琛在做什么,但是,那种怪怪的感觉让他觉得挥之不去。
他是真的想退缩了,原来所说的不会后悔,这时候却不可避免地想要反悔了。
但是看到容琛带着隐忍的脸上滑下的汗珠,魏颐觉得也许自己应该做到说话算话。
他的手抚上容琛的头发,强迫自己将腿再分开一些。
被扩张的感觉真的太不好,疼痛和麻痒是其次,主要还是心里觉得很怪异,而且羞耻。
透过薄薄的床帐,能够看到房间里燃烧着的蜡烛暖黄的光晕,不知道是不是容琛用的那种膏脂有问题,魏颐觉得后面渐渐麻痒起来,身体里也升起一股热流,这让他心略微焦躁起来,手抚上容琛的身体,无意识地喘息和呻吟起来。
容琛并不是天生的男风喜好者,在魏颐之前,他没有想过要宠幸男人。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了解这方面的东西,皇宫里这方面的画册一点不少,而且几乎都是大师作品,非常精美细致。
浏览这些画册,已经让容琛足够了解这些,甚至因为他对身边的贴身大太监提了一下此方面的事情,那很是会察言观色又能讨好人的家伙,居然找了漂亮的小内监放到他的榻上,容琛对此倒没有发脾气,不过,对方也算是马屁拍在马腿上,没起到作用,容琛当时只是甩了袖子就到别的房间里去睡了,之后那大太监在他寝宫门前跪了一晚上,第二天下午他才让人起来。
说实在的,容琛脾气其实并不好,而且很多时候还心思很怪,让人不可捉摸,即使他身边的人想要揣度一番然后讨好他,很多时候也好心得了个坏结果。
但对于魏颐,连容琛自己都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总是有反常的耐心和柔软,也许原因是魏颐从不知道他是皇帝,也不把他当成皇帝,然后,他自己也乐在其中,并且很是享受吧。
容琛进去的时候,魏颐觉得很疼,他仰着头望着床帐顶,无意识地低泣出声,容琛最开始还能够忍着慢慢来,后来就没有那么多耐心了,箍着魏颐的细腰,大动起来。
魏颐紧紧咬着牙关,他不知道原来是会要这么痛的,他觉得自己被欺骗了,他以前看的书,里面写这种事情会很舒服,但显然事实上不是这样。
身体的晃动让他有些无助,而身下的簟席又没有可供他抓住的支撑,手一番抓挠,之后只好去抓住容琛的胳膊肩膀。
容琛渐渐地动作越发狂野起来,他一贯地深沉与控制力在这时候似乎都没有了,他是第一次觉得原来床事是可以这样让人沉迷的。
他一句话也没有,只喘着气,然后狠狠地动作。
魏颐最开始还咬着牙忍着,不想发出声音来,他想着既然自己说了不会后悔,那么就该能够说到做到。
但是后来实在太痛了,容琛的动作让他觉得自己是狂风暴雨里海上颠簸的小船,似乎要被风暴给拍打地散掉,然后葬身海底。
他渐渐地控制不住自己,哭了起来,呜咽着,一边呻吟,一边让容琛慢点,“嗯……疼……疼……你慢点……慢点……”
容琛有一阵根本听不到魏颐的请求声,过了那一阵最激动的时候,才听到魏颐的声音,他看到魏颐在哭,但魏颐的请求只让他更加激动,不过,他还是放慢了动作,俯下身亲吻他,手也抚摸上他身体上的敏感处,声音低哑,哄他,“吾爱……别哭……”
魏颐本还是能够忍着的,容琛轻哄的话语,彻底让他的泪腺决堤了,眼泪往外涌着,可怜地抱怨着,“疼……容琛,疼得厉害……”
容琛亲吻着他的眼泪,动作停顿了一下,用被子将魏颐的腰垫地更高一些,手也抚摸着他的前面,再动作时,就温柔了很多。
容琛动作慢下来,魏颐觉得身体里又开始热流涌动了,哭泣声小了,渐渐地低声呻吟里带上了些微情欲的快感。
当容琛总算是泄在他的身体深处,魏颐感觉到身体里的热液,茫然地望着床顶,胸膛起伏着,当容琛从高潮里回过神来,手抚摸着他的背脊,亲吻他的脸颊,魏颐这才精神好些,委屈地把脸埋进容琛的颈窝,楚楚可怜地道,“那些写这种书的都是骗子,很痛啊……”
容琛的手指抬起魏颐的脸,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哄他道,“以后就不会痛了。”
魏颐的眼睛红红的,可怜兮兮地把容琛望着,道,“下次你让我试试在上面吧,那样会不会比较舒服,我不想总是很痛。”
魏颐的话让容琛彻底愣了,容琛把魏颐看着,魏颐眼睛红得像个小兔子,脸颊上还有泪痕,很是可怜可爱,不过,他刚才居然说想试试在上面,容琛几乎要笑场,心想这个小家伙真是什么都敢肖想。
容琛也没有回答魏颐,自然就算是驳回他刚才的话了。
魏颐却不知他刚才的话有多么大逆不道,看容琛不回答,还巴巴地望着他,再问了一遍,“好不好?”
容琛的手伸下去又抚上魏颐的腰,渐渐往下摸上他挺翘饱满的臀部,手感极好,笑道,“好啊。那再来一次,你就在上面吧!”
魏颐虽然有容琛应他让他在上面,但他却觉得自己身体很酸,没有力气了,怕是做不了,只好道,“可我现在累了,动不了,只能下次才行。”
容琛没想到魏颐这时候能够傻得这么可爱,笑着直接将他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上。
魏颐身上还泛着一层淡淡的粉,从头至脚无一处不精致美丽,黑缎一般的长发披下来,在烛光下迤逦出令人迷醉的光泽。
容琛将他的头发拂到身后,手指感受着这顺滑发丝的美好触感,深邃的眸子盯着魏颐的眼睛,又在他挺翘的鼻子上亲了亲,道,“用不了多少力气,再说,你动不了,还有我呢。”
说着,手指又从臀缝间抚摸过去,在穴口按摩抚弄。
当容琛那再次勃起的器官又插进去的时候,魏颐才知道容琛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容琛箍着他的腰,让他在他身上动作,魏颐手撑在容琛的肩膀上,几乎哭出来,道,“不是这样的,我刚才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我了……唔……”
因为容琛从来没有表现过他是会开玩笑,或者是会使坏的人,魏颐一直以为容琛是稳重温柔且老实的那种人。
他一点也没去想,容琛其实是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故意这样“误会”了。
不知道是不是后面痛得麻木了,这第二次明明比第一次还要深,但是魏颐却没觉得那么痛得厉害,甚至因为容琛总是碰到那让他不知所措的点,让他渐渐也尝到了让心也揪在一处的强烈快感。
魏颐出了一身汗,淡淡的香味从他身体里散出来,无风的床帐里,容琛觉得魏颐身上的香味让他沉醉,一边动作着,又在他颈子上肩膀上不断亲吻。
魏颐低低地叫着,最后真的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大腿都痉挛起来。
第二十七章:回家
魏颐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脸埋在容琛的肩颈里,微微张着嘴喘气。
容琛搂着魏颐,刚才那让他眩目的快感此时依然让他不想回过神,他又在魏颐的颈子和耳朵上亲吻。
魏颐觉得很热,还有很多汗,情欲的味道似乎充满了整个空间,让他面红耳赤,靠着容琛小声说道,“我们不要了吧!我想洗澡,好累,我要睡觉……”
容琛轻抚着他的背脊,又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才道,“那好吧,我让人进来伺候。”
听闻容琛说要让人进来,魏颐愣了一下赶紧把他抓住不让他下床去,脸红得要烧起来,道,“不要让人进来。”
虽然魏颐心里没有偷尝禁果做了坏事的羞愧感,但是,他对于这种事情毕竟还是很保守的,可以和容琛赤裎相对,但是却无法忍受有别人来看到发生了什么事。
容琛略微疑惑地看向魏颐,魏颐几乎哭出来,死死地把他拉住,将他望着,坚持道,“不,不要让人进来。”
说着,另外一只手又赶紧扯了薄被过来把自己的身体遮住。
这下容琛才明白魏颐的意思,心想魏颐这是害羞呢,不想让别人知道吧。
刚刚满足了性欲的男人总是有求必应的,容琛笑了笑,手指抬起魏颐的下巴,在他唇上碰了一下,才道,“那好,我只让他准备好香汤。”
魏颐这才点了点头,将容琛的手臂放开了。
容琛披了外衫,在门口对外吩咐了些事情,这才又到床边来。
魏颐已经撑着身子将刚才脱下的衣服拿起来披在了身上,而且因为害羞也不敢和容琛直视,略微别扭地把脸转到一边。
容琛心想魏颐毕竟还是一个纯情的小孩儿,他心里泛起一股莫名的甜蜜感,在床边坐下,手指轻抚着魏颐的头发,声音轻柔,关怀道,“后面难受么,过会儿要上药才好。”
魏颐脸上的红潮就没有退下去过,此时听容琛这样说,就更是羞得不知该如何面对,平时伶牙俐齿总是能够滔滔不绝侃侃而谈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容琛只是拥着他的身子,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侧头亲吻他的头发。
魏颐感受着容琛的温柔和爱意,虽然身体依然很难受,身后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的疼痛,以及腰和腿上都传来的酸痛,似乎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在这里伺候的人都是极其伶俐的人,一应物品都是早准备好的,容琛吩咐下去,不消一会儿,丫鬟就在外面回话说一切都准备好了。
为了顾及魏颐的心思,容琛自己把魏颐抱到了后面房间里,里面是一个浴间,有一方不小的浴池,里面的水正冒着热气,还带着花的香味。
容琛把魏颐抱着坐在里面,魏颐进到水里,就松了口气,自己挪到一边开始沉默地清洗自己。
容琛看他背对着自己坐着,就探过去抚摸他的肩膀,魏颐缩了一下肩,也不说话。
容琛突然说道,“这是在害羞么?为什么连我也避着。”
魏颐回头看了容琛一眼,道,“我才不会害羞,只是想快点洗了能够睡觉而已。”
容琛笑了,也不揭穿魏颐的谎话。
魏颐不要婢女伺候,容琛看他自己洗得辛苦,就拿着巾帕亲自给他擦身,魏颐回头看他,又红着脸垂下了头。
也许是容琛的抚摸太舒服了,水波也太温柔,魏颐在浴池里就渐渐迷糊了过去。
等洗好,容琛抱着他回到已经收拾妥当的床上,魏颐才微微睁开了一下眼,但后来又实在坚持不住,很快睡熟了过去。
后来给他上药他也没有醒,本来容琛是要让做事更加细致的女人来给他上药的,但看到魏颐那微蹙眉头的睡颜,想到他说不要人来看到,最后就亲自给他上了药。
魏颐的睡姿是比较不错的,但是他一个人睡惯了,在有另一个人在床上的时候,他就习惯性地以为是魏归真,于是担心对方会掉下床,他就死死把对方的身子抱着。
当容琛因为被魏颐抱上来而醒过来时,他叹了口气,只得任由他抱着自己。
魏颐睡得非常熟,脸上是熟睡的红晕,鸦羽般的眼睫毛覆下来,形成美好的幅度。
容琛看了他的脸一阵,这才又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魏颐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他望着床帐顶子发了一会儿愣,微疼的脑子才反应过来昨晚上发生的事情,他赶紧扯了薄被将整个身子都裹起来,才红着脸又在床上趴了一会儿,身体实在不舒服,腰酸,屁股痛。
等他穿好床边托盘里放好的他的新的衣物,这才叫人进来伺候。
丫鬟们伺候他洗漱束发后,他问起容琛在哪里,她们回答主子在前面厅里,魏颐这才舒了口气,心想幸好容琛没有离开,不然,他心里肯定会不好受。
容琛知道他醒了,就过来看他,陪在他身边用早饭。
魏颐只喝了点粥,别的都吃不下去,而且也许是昨晚上喉咙用法不对,此时总觉得嗓子不舒服。
加上身上难受,魏颐胃口实在不好。
但个中痛苦,又不是能让别人知道的,他只得自己受着。
所幸容琛挺温柔体贴,看他吃得少,让伺候的人下去了,才关心地问道,“身上很难受么?”
只得容琛在,魏颐才能把话说出口,抱怨道,“整个儿不舒服。”
容琛有些心疼地握着他的手,道,“让你受累了。”
魏颐心想虽然难受,但是还是不至于像个女孩子一样地娇气,就道,“也还好啦。你别担心。”
之后容琛让人拿来两个长条的锦盒,打开来,就看到里面装着的正是魏颐上次画的那两把扇子。
容琛把扇子打开来给魏颐看,魏颐仔细打量一番,看到两把扇子上面,在原来的荷花下面,都画了两尾互相追逐的鱼,一条小的是红色,一条大的是金色。
魏颐一看,就笑了,道,“这是你画的吗?”
容琛点点头,道,“如何,还能入眼吧?”
魏颐赶紧道,“很好啊,只是,这是金粉吧!”
容琛道,“是丹朱和金粉。”
魏颐乍舌,在心里想容琛可真舍得。
这两种都是非常昂贵的绘画颜料,至少他是基本不用的,看着画里水中的两尾鱼,魏颐指着鱼道,“这金的是你,红的是我么?”
容琛笑而不语。
魏颐兀自看着两尾鱼发傻,笑着不断地看,越看越喜欢。
两把扇子上面不仅加了鱼,上面还印上了容琛的印章,加上容琛的题字,写的是以此扇见证两人感情的意思。
魏颐看着,就欢喜不已。
扇子下面还挂上了扇坠,扇坠也是玉雕的小鱼,雕得非常可爱。
魏颐拿了其中一把,对容琛说道,“那我要这一把了,我会一直珍藏着的。”
容琛含笑看着他,将另一把放回盒子里去。
魏颐虽然还想和容琛在一起,但是看时辰实在不早了,而且他一夜未归,不知道被父母发现没有,不由得担心起来,就说自己必须得回去了。
容琛说那就送他吧。
坐在车上时,容琛搂着魏颐的腰,突然说道,“我安排两个人以后跟着你,可好?”
魏颐一愣,道,“为什么?”
原因自然是不言自明,容琛担心魏颐的安危。
自从和魏颐确定关系,容琛将魏颐视作自己的所有物,他就安排了暗卫在保护他,不过,暗卫在暗处,毕竟不好行事。
就如上次魏颐遇到范成仲的事,当时暗卫在暗中有保护魏颐,不可能让他真正受到伤害,但是,恐怕魏颐那时候其实还是受了惊吓。
知道这事的时候,容琛心里是很在意的,甚至增加了暗卫的数量,但是,他还是觉得明着安排两个人跟着他才好。
容琛看着魏颐,答道,“对于你我互通消息比较有利,而且,我也担心你的安危。”
魏颐道,“互通消息吗?不过,你的人怎么到我身边来?我家里的家仆都是母亲在管,我不能随意带人回家。”
容琛道,“不到你家去,你出门的时候,让他们跟着你就行了。”
魏颐心想可以这样啊,就点了头。
魏颐回家的时候果真遭了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