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追究这件事,我也继续保住这个内部的秘密不被外界知道,局长认为可以接受吗?”
“你和一个杀手交朋友,这已经足够对你撤职!”福柯夫继续威胁。
“这是我的私事。”费斯顿没有否认。
福柯夫从右边的桌角上拿了一份文件出来,“你的胆子不小,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的报告还是你自己写的,买凶杀人,设陷阱来抓凶手,我以为你的出其不意能有什么好的成效,可惜什么都没有。”
“你让我太失望了,费斯顿,这次你必须受到处罚,上次我没有对你进行内部调查,也有人觉得奇怪,不过这次你不会再有那样的机会了,这份公文很快会下达,让你停职一个月,在此期间,ST小组不能接手任何案件。”
写上签名,一个印章敲在纸上,这个命令很快会被下达。
第81章:浴室交流
费斯顿当然能继续抓住丑闻作为把柄,要挟福柯夫收回命令,但经过考虑,他没有那么做。
“我知道了。”接受命令,他退出门,福柯夫以为他不会这么轻易接受安排,看到这么顺利,似乎一时还无法相信。
同样感到无法相信的还有虾小组所有成员。
“什么?!老大停职?!让我们所有人都继续待命,不能接手任何案件,这算是什么意思!”办工作被一脚踢歪,汉斯很少发那么大的脾气。
克莱德的骨折还没好,险些撞上桌脚,连忙避开,顾不上责怪汉斯,“这事是真的?”
“不可能是假的,命令下来了,所有人都知道。”听说了原因是什么,乔纳森反而是最冷静的一个,其他人一时无法接受,纷纷议论,办公室里的气氛从前一刻的高昂瞬间跌落到谷底。
当费斯顿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向他,他站定,“命令大家都看到了,我不再多说什么,这是福柯夫局长的意思。”
“为什么会这样?”克莱德叹气。
他和风展诺之间的关系不可能一直保密,幽灵曾经帮助过ST小组,这件事一定是有人泄露出去,但是谁泄露的……从手下的每一个成员脸上一一看过去,费斯顿没有回答。
汉斯又踹了办公桌一脚,他本来是个很乐观的人,现在却无法再保持愉快的心情,其他人也都一样。
“一个月,就当是休假,给你们个放假的机会难道不好吗?”只有费斯顿似乎没受到任何影响,他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一个月之后我们再见,你们还要待命,但我想就算回去也没什么关系,这里已经没人管你们了。”
“是啊,老大走了,没人来管我们……”乔纳森的眼前是收拾整齐的办公桌。
“我可不是你们的保姆,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能力,可以管好你们自己。”可以说,现在这种情况是他造成的,费斯顿拿起公文包,第一个走出办公室。
大楼外面,天上还在下雨,他就这么穿过雨丝,迈着和平时一样的步伐走向停在门口的车,车子很快驶向远处,留在办公室里的一群人怀着各种心情注视他的远去。
阵雨下了一会儿,突然又放靖了,风还很大。
费斯顿到家的时候放慢车速,他没有在门口看到风展诺,停好车,打开门,屋里还是黑暗的,没有一丝人气,“在不在?”他问,手摸到电灯开关。
在听见车子引擎声的时候风展诺就知道是房子的主人回来了,悄无声息的走近,“你在等谁?”突然扼住咽喉的手臂,杀手特有的招呼方式,费斯顿一开灯,骤然的光亮令人无法适应,就在这一霎那间他抓住颈上的手腕,骤然调转,把风展诺按在墙上。
“守约是个好习惯。”头发有些湘湿,湘湿的黑发贴在费斯顿的颈后,也弄湿了风展诺的手,他摸摸他的身上,“别告诉我你的车顶坏了。”
“和车没关系,是一场阵雨。”费斯顿像是没懂他的玩笑,朝外面又望了一眼庭院的草皮,别有深意的捉醒,“希望这次不会有炸弹。”
看来上一次给他留下不小的阴影,“没有炸弹,也没有赫卡忒,只有我,会不会有点单调?”
外面的草皮被重新整理过了,变得干净平整,重新翻新过,看起来费斯顿很爱护他家外面的草皮,现在他在风展诺眼里已经彻头彻尾成了个居家型的男人。
“不单调,刚好是我要的。”在他唇边吻了下,费斯顿放下公文包到卧室去拿衣服,等他出来的时候浴室的水放好了,风展诺靠在浴室的门框上,“这次轮到我为你服务,你的伤口能碰水了吗?”
“注意点就没问题。”费斯顿从他身边经过,到他身旁的时候停了下来,“你要看我洗?”
“不让看?”他跟进去,里面的男人脱了外衣,然后衣物被一件件全部脱下,费斯顿用行动回答了他的不在意,反正他们早就相互看过彼此的裸休,也不差这一回。
于是风展诺关上门,大大方方的站在一边观赏,他身上的背心很快被水汽弄湿了,他也完全不在意,在他眼前是难得一见的场面,在水里的费斯顿是完全放松的,稍加冲洗后,他的头枕在浴盆边上,下面垫着毛巾,头发上的水滴很快被毛巾吸收。
在水下,宽阔的胸膛和收紧的腰部线条很明显,他仰头闭着眼,沾着水珠的皮肤就像镀了一层什么,在暖黄的灯光下泛出古铜色的光泽,
“你提出的难题已经解决了,就在今天。”他平稳的声音说着,有种淡淡的沙哑,“停职一个月,不管有多少杀手,我想足够够他们行动的。”
风展诺的注意力从他身上忽然回来,“你说停职?”他走近。
费斯顿睁开眼,“你不觉得这是好事?一个月的时间,你可以当做是我休假,你不用和乔纳森那么碰面,ST小组暂时不能接手任何案子,这样你也不会和他们有正面冲突。”
“你的小组难道也——”风展诺笑不出来了,“你就让这一切发生而不去阻止?别开玩笑了,那可是你一心维护的手下!”
把他从水里一把拉起来,却在下一刻看到了费斯顿灰眸里的坚决,“他们不会有任何损失,我不会让我的人有事,你难道不相信我吗!”被他抓住的手也在同时抓向他的肩膀。
费斯顿的力量很大,风展诺感到了疼痛,但也确定,费斯顿已经权衡过了,那是坚决的,果断的,毅然且无可更改。
两个人就这么对峙着,终于,他慢慢把费斯顿放开,“明白了,这是你的决定,但是记得,千万别把自己弄的太惨,我会看不下去。”他的话不是开玩笑。
费斯顿也知道他不是开玩笑,放开手,“还没到那种地步,相比之下你比我更麻烦,我必须保住一个通楫犯,不让他被人发现。”
“这次他会好好合作的,你知道,对委托人的要求他向来很乐意配合。”他沿着费斯顿的脖子摸下去的手,一直到了背后,摸到了那个伤口的地方,被弄湿的缝合处有一点微肿,“转过来吧,你的伤口需要处理。”
知道他对处理伤口驾轻就熟,费斯顿在水里转身,他拿起干布擦掉他背后伤口上的水,但眼前所见并非平滑的背部,费斯顿的背后也有伤。
感觉到他的手指停留,背对他的男人解释,“这是枪伤,当警察的很多人身上都有这种纪念,有时候可能只是个小案子,但只要你一个不小心,它就可能要了你的命,有的人就是这么死的。”
“没想过改行吗?”听过费斯顿当警察的理由,他想知道他坚持到现在的原因。
“你想过改行吗?”淡淡回答,费斯顿的话让他的手停顿了下,“你不是早就知道,已经走到今天,不可能再回头了。”
“和你一样,不可能了,联邦警察不是最好的职业,有些事必须要有人来做,既然做了,就要承担相应的危险,比如遇上像你这样的杀手。”费斯顿回过头,风展诺在看着他。
“危险?我还以为这是好事。”
费斯顿他看他的眼神总是很深刻,现在也是,“看来确实是好事。”他的嗓音里有笑意。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背后的伤疤,以前每一次光线都不太好,是我错过了,看到它们我才知道我以前的想法并不正确,我以为你生来就是天之骄子。”
“没错,但还不算正确,凯达家的继承人都要接受严酷的训练,合格的人才有继任权,那绝对不比任何训练来的轻松,我认为我会在海军陆战队基地得到凯撒这样的称号,说不定多亏了那时候的训练。”费斯顿的话里有些自嘲的意味。
伤疤是警察的勋章,其实他不该意外,包括费斯顿的经历,要说没受过严格的训练谁都不信,没有人生来就具有这样坚毅不屈的性格,在所有同类中如同一只勇猛的苍鹰,吸引周围所有人的视线。
“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我来替你擦背?”不等回答,风展诺拿起毛巾,温暖的热度贴上费斯顿的背脊。
第82章:破坏禁忌
他的手隔着温热的毛巾按摩他肌肉僵硬的肩膀,费斯顿这时候知道,世上最灵活的手是属于杀人者。
杀人的手能操纵各种器槭,精确的调准力度,同时还有着对各部位肌肉的深刻理解,风展诺移动手指的时候,费斯顿发出了一声享受的吐息。
男性的低吟在浴室回响,他的心跳开始加快,“觉得我的技术还不错?”风展诺朝肩上的一个位置按下去,手腕忽然一紧,他被拖进浴缸,毛巾掉在地上。
湿透的背心被火热的手掌拉住,他一掉进去,顺势把费斯顿一起拽侧在水里,浴缸里溢出的水蔓延了整个地面,单人使用的浴缸无法承载两个成年男人的体积,顿时显得拥挤不堪。
他们的四肢在狭小的空间里不得不紧贴,这个吻同样是拥挤的,混乱的,充满潮湿和水汽,湿热的如同高温的桑拿室里的每一口呼吸,急促而压抑,仿佛随时都可能窒息。
费斯顿一句话都没说,风展诺也保持沉默。
吞噬咀嚼彼此的嘴唇,把对方口中的每一丝空气都掠夺干净,像是在进行一项谁先坚持到最后的比赛,谁也不愿先退后一步,只往前攻城略地,在舌根,在上颚,在柔软的口腔内壁,占领每一个角落,潮湿发烫的手碰到了同样烫热的皮肤。
水汽似乎在高温下被蒸发,只留下光滑的皮肤上不断上升的热度。
身体持续升温,欲望也是同样,费斯顿突然退开,两个人都急促的呼吸起来,浴室里充满了急促的喘息声,他忽然拽起风展诺。
胸口被双臂紧紧锁住,风展诺喘着气,明知故问,“嘿,你想干什么?”
回答他的是一个有力的吻,颈后的痛楚同时也令他兴奋,费斯顿抓紧他的腰部,他身上那条早就湿透的宽松长裤被轻易的剥离下来,眼前的水珠不断从墙上流下,就像他们额头上的汗,他面对墙壁,费斯顿的呼吸声就在他背后,“准备好了吗?”
紧绷到极点的嗓音,同时还有压抑的痛苦,回过头,是费斯顿为欲望扭曲的脸。
“如果我说没有呢?”他的手指贴着瓷砖,潮湿的水蒸气顺着他的手腕往下滑落。
睫毛上也挂着水珠,往后轻瞥的眼神的叫人不得不提防他可能会随时反扑,费斯顿一手抓着他的手腕压上墙壁,猛然贴近,“没有也晚了。”
这种事可不是说准备就能准备好的,在风展诺至今为止有过的所有经验中,从来没有像现在这种情况发生过,费斯顿让他感觉到背后的压迫感,那热力十足的部位紧紧贴着他,手射往后攻击,费斯顿却迎了上来。
“唔——”他的手被反拧到背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抹上他的皮肤,侵略开始的毫无征兆,又或是因为他的头脑过于发热,早就失去了时间的概念。
他们同时发出呻吟,仍旧是痛苦而压抑的,风展诺的另一只手抓住了墙面上用来挂毛巾的金属杆,手掌发烫,冰凉的触感从脊椎后蹿升到脑部。
“展诺……”费斯顿一直在叫他的名字,这个没有别人称呼的名字,每当费斯顿靠近他的后颈的时候,随着呼吸,这两个字就不断在他耳边回响。
那是急促变调的嗓音,费斯顿并不比他轻松。
低吼声和呻吟声在浴室中回响,分不清是谁的,风展诺扶着横杆,眼前的视线里是一片白茫茫的瓷砖,湿热的水汽在上面凝聚又滑落,再凝聚,又再次因为空气的震动而滑落,视野在水汽中变得模糊。
让人站在他的背后,这是杀手的禁忌,费斯顿却在第一次就选择了这样的体位,这不是有意的,只是已经无法忍耐,到了极限了,他想得到他,不管是杀手也好,罪犯也好,他要的是风展诺这个人。
当他不加设防的背对着,毫无保留的接纳他的时候,那矛盾又释然的表情再一次深深击中他。
发热的胸口完全贴上瓷砖,抓着横杆,他的一条腿被他抬起,当他受不了的时候会回过头来和他交换亲吻,费斯顿会在这时候停下,有时候亲吻很短暂,有时候又会浓烈的引起另一场热潮。
浴室的顶上开始滴水,一滴滴,滴落在滚烫的皮肤上。
腰部被费斯顿紧紧禁锢,他会安抚的吻他的肩膀,拥抱他抓紧他腰部的手又用强硬的力量限制他的移动,和办案的时候截然不同的另一种热情,拉着他一起攀上高峰。
情欲让他们昏了头。
房间里没开冷气,浴室里的潮湿和热度几乎令人窒息,当一切终于结束,他们也差不多耗尽了体力,张嘴大口呼吸,就像困在沙滩上的几近干涸的鱼。
他推了费斯顿一把,费斯顿从他身上离开,打开花洒,替他把一身汗水粘腻冲洗干净,在费斯顿要进一步为他清洗那片狼藉的时候,风展诺本来可以拒绝,但他不想动弹,冲洗完毕,从浴室里出来,他倒向沙发。
肩上还有费斯顿留下的吻印,从背部到腰侧,长时间的摩擦和碰触、抓握,皮肤发红,腰上随便围着浴巾,胸前还在剧烈起伏着,“有水吗?”
他慵懒的犹如一只跑累的猎貂,目光在他停驻了片刻,费斯顿到厨房倒了两杯水,“怎么样,还好吗?”
“好的不能再好。”一饮而尽,风展诺把杯子放在茶几上,像是得到了能量的,从沙发上猛的坐起来,费斯顿在他的一个右勾拳下倒在地上,“等着,一会儿就轮到你了。”
贴在耳边的低语声,居高临下,他往下注视的眼神闪动光芒,那一丝冰冷早就融化在刚才的剧烈运动中,下颚很痛,费斯顿抹了抹嘴角,“你还有力气吗?”
“有没有力气你等下就知道了。”无害的笑容,总是令人忽略其下的危险性,他站起来的时候费斯顿就知道他是来真的,抓住他的手腕,“先让我吃点东西。”
让风展诺坐着,费斯顿去找吃的,被他这么一说,风展诺发现自己也饿的不行,只能先打消了计划,“都那么晚了。”
外面的雨早就停了,但即将入慕,天色不亮,时钟指向下午五点,费斯顿被停职,今天是提早回来,从冰箱里找出食物,他拿起一块芝士,“出去吃还是在家吃?”
“不如叫外卖,看看会不会有人假冒送货人自己送上门。”挑起一边眉毛,他看着那块芝士,“用它做什么?”
“面,有没有兴趣?”把它放在外面,又拿出意大利面,费斯顿回房间穿衣服,风展诺跟着他到房间,费斯顿呀换好干净的衬衫,“以后还是少叫外卖,不管出于安全还是营养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