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途死了吗,应该是!司途的身体已经没有了呼吸,心脏也停止了跳动,他死了……
6、重生·桃园·往事如烟
剑圣山,司徒家的状元,三月桃花满园的小院,一排排的桃树组成一片粉红色的花海,在轻风中轻轻的摇摆,花瓣随风飘下枝头,淡淡的香气随着空气四散开来。
平静的小院突然传来一声关门声,循声望去一个俊俏的小哥儿,蹑手蹑脚一脸奸笑的走出了卧室,好看的眉眼四处四处张望着,眼角耀眼的金痣在阳光下格外的耀眼,看着四下无人小哥儿脚步轻快的跑到一棵最大的桃树后躲好,偷偷摸摸的露出小脑袋,朝着卧室那边张望。
小哥儿眼神期待的看着我是那边,脸上满是阴谋即将得逞的兴奋,小哥儿等了好一会,四周悄无声息,又等了一会,小哥儿有些不耐发的伸手锤锤自己酸软的小腿,撅起殷红的小嘴,转过身靠在树干上,仰起头看着满园的桃花,侧耳听了听,四周依旧悄无声息,小哥儿扶着树干坐了下来,阳光有些刺眼,小哥儿闭上眼睛,嗅着花香,感觉时而的清风拂面,会有花瓣滑过皮肤带来些微的触感,幸福的勾起嘴角……
这个小哥儿是谁的,自然不会是别人,正是咱家的主角司途,看看司途嘴角幸福的弧度,看来他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话说那天司途死后,迷迷糊糊色失去了身体的控制力,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脚,所有的感官也都没有直觉,看不见也听不见,似乎只有思绪还在自己的控制之下。
司途觉得自己像是在一个密闭空间里,一会又觉得自己好像轻飘飘的,正在飘向什么地方,司途不停的胡思乱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脑海突然像放电影似的出现无数点点滴滴的画面,年轻的妈妈摆着一个小小的婴儿和父亲在一起甜蜜的谈论着什么,司途知道那应该是自己……
自己曾经居住的那间老房子里,年轻的爸爸妈妈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婴儿时期的自己,即使在忙再累两个人的脸上,也总是带着甜甜的笑,那甜蜜的时光,让司途有一瞬间的呆滞,他从不记得父亲在妈妈去世前,参与过自己的生活,但是那无数的画面中,四处都是熟悉的场景,那颗高大的桃花树,那个小小暖暖的家的每一个角落,司途都再熟悉不过……
不等司途思索清楚,温馨的画面被灰暗所替代,老房子的门口,小小的自己站在学步车里,看着母亲跪在祖父的身前痛苦着祈求着什么,祖父一脸嫌恶的挥开住着他裤脚的母亲,父亲一脸绝望的被原配拉出房间,祖父大声的叫骂了几句,摔门离开,温馨的小家,之声下了伤心欲绝的母亲,和小小的不懂事的自己……
场景再次切换,自己一点点的的长大,母亲无时无刻的陪伴着自己,嘴角总是扬起让自己的心暖的笑容,司途记得那时候的母亲不用出去工作,因为外公和外婆去世时留下了足够母亲一辈子衣食无忧的财产,母亲那时候几乎每天都陪着自己,形影不离……
画面里小小的奶娃娃,长大了穿着笔挺的校服,在妈妈的注视下走进学校;画面闪烁司途再一次看到自己最不想触及的记忆,妈在自己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身体越来越差,司途到现在也不知道母亲得的是什么病,但是那段时间母亲一天比一天苍白的脸,一天吃的比一天多的药,看着司途耳目呲裂……
时间终于来到了那天早上,母亲吃下了一大把药之后,脚步踉跄的走出卧室叫自己起床,却屋里的倒在了自己的房门口,救护车呼啸而来带走了母亲,老房子里再也没有了母亲暖心的笑,脑海里没有声音的画面激起了司途的记忆,记忆深处那魔咒一样的呼号声,再一次震撼着司途,仅剩灵魂都在无助的颤抖……
医院白色的四壁,白色的床,母亲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父亲坐在母亲的床边,自己站在床尾,低垂着头看不见表情,这是司途生前记忆力第一次见到父亲,母亲抬起枯瘦的手抓着父亲的手,断断续续的说着最后的嘱托,司途觉得脑海里撕心裂肺的疼,所有的画面,还是不停的震荡,颠簸的画面闪过母亲的葬礼,单薄弱小的自己抱着母亲的黑白照片,想哭眼泪却早就流进了……
画面再次变换,枯叶满园的家,笑笑的自己抱着母亲的照片站在母亲经常站着的地方,望着门口,父亲走过来,对着自己说着什么,画面没有声音,但是司途清楚的记得父亲说的每一个字,最后还是抬起了自己手牵住了父亲的手,回到了那个冰冷的家……
在那个家里的点点滴滴很快就从眼前一闪而过,司途再一次把注意力放在画面时,是自己昏暗的房间夜色浓密,年幼的自己卷缩在床上,司途记得这是最初到司家时得自己,应该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了走廊的光投射到黑暗里,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坐在自己的床头,看着睡着的自己,时间推移睡在床上的自己从孩童长到少年,那男人从青年走到了中年,那人不是别人正式司文龙司途从不知道,父亲几乎每夜都守在自己身边,司途惊愕的回不过神来……
画面不停留的来到了,自己最后的那段日子,告白,那男生和同班的女生一起算计自己,司途对这些反倒是无所谓,反生死已经死了,去计较那些也没什么用……
看着自己一步步的走进人家的拳头,司途居然摆上了事不关己的姿态,暗骂自己一声白痴……
画面快速的闪烁,司家吵闹自己夺门而出,司途以为眼脑海里的画面会跟着他走,但是画面却停在了书房里,司途看着一向在祖父面前懦弱的父亲居然在自己离开之后和祖父吵了起来,还用大耳刮子扇了,那个趾高气昂的原配,司途现在是不能动没有嘴,不让下巴一定会掉下来,父请怒气重重的摔门离开了书房,脸上的怒气被焦急所取代,父亲快速的跑到了车库,发动沏茶满世界的找自己……
马马路边的争执,车祸,自己的死亡,葬礼,司途一瞬不瞬的看着父亲在这些场景里出现的表情,心如刀绞。父亲的爱,司途第一次感觉到,他一直以为父亲不爱他,原来事情还有自己永远看不到的一面,脑海里最后的画面父亲带着自己的照片,回到了呢个属于他们三个人的家,孤独寂寥的走过正盛的老桃树下,拿着要是打开那道门,抱着自己的照片关上门,就瘫软在了玄关,望着空空的四壁痛哭失声……
那一瞬间,司途悲伤到了极点,从灵魂伸出传出的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脑海一道白光闪过,身上一瞬间剧痛无比,下一秒司途觉得自己能动了,好像重新掌握了身体,找到了所有的感官,他听到了有人说话,眼前又一层朦胧的白光,司途以为自己活过来了……
猛地睁开眼睛,眼前确实陌生的环境,一群人围着自己,一个中年男人看到自己醒了猛地扑了过来把自己抱进怀里,失声哭喊着,“小恩,阿爸的小恩,你没死!阿爸就是到你不会死!小恩……”
司途愣了两秒,下意识的抬起手回抱住了眼前的男人,眼泪夺眶而出……
司途只是清醒了一会,眼前被眼泪模糊的视线逐渐被黑暗吞噬,司途倒在了抱着他的男人的怀里,昏睡了过去……
7、重生·两个父亲
昏睡过去之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司途被身上一阵比一阵强烈的痛,把司途再次带回了现实睁开眼睛,看着古朴的床帐和四周的摆设,司途知道自己已经不在原本的哪个世界了,不顾身上的疼痛,司途把手抬到眼前,纤细修长的手指,白嫩的皮肤,手心和手指却又一个个摸出来的老茧。
在上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司途就确定了自己不是什么新生的婴儿,而是居住在了别人的身体里,看了一会自己的手,司途注意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忙把手放在胸前,平平的什么都没有,呼司途长出了一口气,幸好自己还是男人,虽然司途自己喜欢男人,但是绝对不代表他愿意做女人。
双手撑着床铺,司途忍着身上一阵阵的酸疼,倚在穿透做好,这才注意到床尾坐着一个男人,年纪大概三十岁左右,因为疲劳眼下有深深的眼袋,眼角也有细细的皱纹,虽然眉头紧皱,却还是很好看,司途觉得这人很有气质,虽然长的有些过于柔美,但是司途很喜欢。
司途仔细的着这个男人的样貌,脑海里闪过上次醒来时画面,这个人就是那时抱着自己的人,他叫自己小恩,说他是这个身体的阿爸,司徒猜测阿爸应该是这个新世界里对父亲的称呼,司途很喜欢这个新的亲人,却也不禁想起司文龙,神色闪过忧伤,心里满是后悔和自责,如果自己能够放心心结跟他交流跟他亲近,也许所有的事都不会发生……
良久司途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切都已经发生了,自己注定了再也回不去了,眼下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在这里生活,别再辜负亲人给自己的爱,思即到此司途低下头,看着穿着白色里衣的自己,皮肤很白很嫩这张脸不知道会长成什么样子。
司途勾勾嘴角,撑着酸痛的身体,小心翼翼的爬下床,许是这身体病一段时间了,司途站起身就觉得眼前都是星星,忙伸手抓住床帐稳住身形,闭上眼睛站在床边轻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睁开眼睛四处寻找着水盆铜镜之类的东西,别说这屋子里还真有一个带着镜子的梳妆台。
司途脚步踉跄的扑了过去,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又是一阵狂喘,好不容易平息过去,才抬起头看着对面的铜镜,司途愣了两秒,镜子里的那人长的好漂亮,很有祸国殃民的气质,眼角那颗小小的痣,白皙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丝杂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灵动。
司途在心里惊叹一声,好一个极品,但是再仔细看看,司途又觉得这人好像太过女气了,疑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该不会这厮真的是女人吧,司途伸出颤抖的手,摸摸自己平坦的胸口,平平的是正常男人的胸口,垂下头看着自己的重要部位,手一点点的向下伸进自己的裤子里,司途松了口气,有东西小了点,嗯没有毛毛,司途有些失望的皱了皱眉,转念又想反正有东西就好,总比没有好。
司途把伸进裤子里的手抽出来,拢了拢自己长达腰际散乱披散着的头发,扶着梳妆台站起身朝着自己的床走去,身上的酸疼每走一步都加重一点,司途觉得眼前星光灿烂。
司途步履艰难,好不容易走到自己的床边,佝偻着身子去抓床帐,却抓了空,身体失去平衡一个狗吃屎趴在了地上,不可避免的发出了一声巨响。
“天呢,小恩你怎么了!”靠在床边的中年男子被惊醒了,看着应该躺在床上的病人居然趴在地上,惊呼着走过去要扶人。
司途摔得那叫一个惨,下巴重重的磕在地上,满嘴都是灰,司途陪了两声,本来就浑身疼的受不了,这么一摔险些又把他摔昏。单薄的男人才伸手碰到趴在地上的司途,门突然被推开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六七个人冲进了小屋,七嘴八舌的的道:“小恩!”“小恩!”“小恩,怎么了!”“小恩你怎么趴在地上了!”
司途疼的呲牙咧嘴的转过头看了一眼,一群神情担忧的人围在门口,司途觉得有些别扭,还没出声说话。扶着自己的中年男人,皱着眉冲几人道:“看什么看,还不过来把小恩抱到床上去!”
“哦!”众人不约而同的应了一声,正要一拥而上,门外又来了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壮汉,抢在几个年轻男人前头把司途抱回了床上,又转头吩咐,“去把你们舅父叫来!”
“是,爹!”一个年龄略大的男子应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小恩皱着眉躺在床上,眯着的眼睛向外开,那个中年汉子搂住自己的阿爸,轻声的安慰,司途的脑海,狐疑的冒出两个字,搞基,浑身瞬间激起无限鸡皮……
没过多长时间刚才离开的哪个男子带着另外一个面目慈祥的中年人赶了回来,中年人坐在了司途身边,伸手抓住司途的手腕把脉,半晌中年人松开了手,打开了身边的医药箱拿出银针动作快准狠的把针插进司徒身上的穴位。
司途身上的疼痛瞬间轻了很多,眉头舒展,睁开眼睛感激的看着,给自己救治的中年男人。
男人对上司途的视线,笑着道:“还有没有哪不舒服,告诉舅父!”男人看着司途摇了摇头,嘱咐道:“好好休息!”司途乖乖的点头,好慈祥的医生叔叔。
自称是司途阿爸的人,一手抓住司徒的手,一手整理着司途散乱的头发,心疼的问:“小恩,饿不饿!想吃什么告诉阿爸阿爸去给你做!”
司途看着眼前这个满眼担忧的男人,心里暖暖的,脑海里快速的转过无数个念头,最终抿了抿干裂嘴唇,佯装着茫然的问:“我在哪,你是谁?”
“小恩?”男人大惊失色,眼眶瞬间充满水渍,声音哽咽的道:“小恩你怎么了,这是你家,我是你阿爸啊!你不认识阿爸了吗?”
围在司途身前的其他人,也都脸色大变,站在司途阿爸身后的汉子,大声的叫着准备离开的那个中年男人。司途听着男人哽咽的声音,鼻子开始泛酸,眨眨难受的眼睛,看着刚才的哪个中年人又开始给自己检查,司途整个过程都茫然失措的盯着所有人一声不吭。
中年人检查完之后,神色复杂的叫走了阿爸和他身后的汉子,一直在床边站岗的其他几个都扑到司途身边,问司途认不认识自己。
司途佯装着认真回想的眯了眯眼睛,最后无助的摇了摇头,神情激动的虚弱喊叫,“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你们是谁?我是谁?嗯……”演技太过司途决心胸腔里一阵剧痛,难过的呻吟一声,可怜兮兮的看着众人。
众人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三个中年人转回到司途床前,司途阿爸满脸泪痕的把扶起来抱紧怀里,轻声的道:“小恩别怕,别激动你舅父说你身体没复原,不能激动!”
司途靠在阿爸暖暖软软的怀里,心里揣的满满的都是幸福,也不挣扎乖乖的点点头。
司途阿爸哽咽着对司途道:“小恩,记住你叫司徒恩!”
司途点头,知道自己这一关过了,声音小小的道:“你是我阿爸对吗?”
司途阿爸泪流满面的点点头,伸手指着床前的几个道:“那是你大哥,那是你二哥,那个是你三哥,那长的一样的两个是你的弟弟,眼角有痣的是五弟弟,另一个是六弟!这个是你舅父,阿爸的哥哥,”司途阿爸的伸手,指向自己身边的中年壮汉,又道:“小恩这是你爹。”
司途认真的记住每个人的脸和称呼,当阿爸的手,指向那个刚才拥着他的那个汉子的时候,司途在心里窃笑了一下,但是听到阿爸的话之后,司途僵住了这是怎么个状况,爹不是已经有了一个爸了吗怎么又蹦出一个爹……
司途僵了好一会,吞了一口口水,逼着自己先冷静下来,乖乖的开口叫,“爹!”出来的声音还是意外的颤抖。
壮汉并没有听到太注意司途的声音,冲司途点点头,关切的嘱咐司途,“好好休息!”
司途木木的点头,壮汉转过头一脸严肃的把儿子们都轰了出去,轻声细语的跟司途的阿爸说了几句后,自己也离开了。
司途突然毛脑袋都是问号,却努力的压制着,众人都离开了司途被阿爸按回了床上,乖乖的躺好,做好现在的工作养病,什么问题都有的事时间问清楚,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就这样,司途揣着满心的问题,走进了自己在新世界的新生活,他也不再叫司途了,他现在叫司徒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