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的欲望 上——果果小豆丁

过了好久，“毅毅……”是洛的声音。

“爸爸？爸爸……我好害怕，你在哪里？”

云层全全散开，细微的月光穿过树丛，打在地上，虽然未有阳光般光亮，但也足以让人看见现在的情况，一片死狼区里站立着一位长发拖地的女人，她单手拿着洛送给杨毅的闪亮玻璃球，手指修长，连戴着粘粘的液体，破旧而染血的连衣裙能透过光展现出火辣的身型，背着光，她慢慢靠近他们。他们做在地上看她每走一步，腰上轻微摆动连带及身上的连衣裙，群尾脱着地，因为地上有血水，所以湿了裙子，因血水变得厚重的裙子擦着地面，刮擦声又响起了，这声音就是在黑暗里听见的移动声，很诡异。

杨毅发出抽气声，戈俊东护着杨毅，“你要干什么？”

第62章

她没有直接靠近，停在离他们一步远的地方，居高临下，有王者的风范。

距离很近，他们能看见她因狼血变得粘糊糊的长发，可，看不清她的脸，但能看清她沾满鲜血的皮肤与衣衫，不可否认的，她的衣裳相当富有远古色彩，那层层的衣裙，有古老文字的花边。地上的鲜血早将他露出不穿鞋的脚染红。

“你……我们不是坏人……”戈俊东结结巴巴的，想做英雄又怕得要死。

他的问话，她当没听见，慢慢蹲下，向杨毅张开手，“不要怕，是我。”

这个声音，“爸爸？”杨毅认得出来。

“毅毅……”她回杨毅。

“爸爸……”杨毅挣脱戈俊东的怀抱冲上前，一把抱住面前这位全身是血的女人。

“上帝啊。”戈俊东站起身，要走进洛跟杨毅。

没想到洛突然反应“啊……”向戈俊东嘶吼，这一瞬间，洛紧搂住杨毅，遮住面部的长发后移，布满凹凸血管的脸，像野兽般的洛扞卫着怀里的杨毅。

我的妈(⊙_⊙)，戈俊东瞪大双眼，美女变巫婆了，不，不对，是美男边老妖了，原来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有美丽的一面，也有丑陋的一面，戈俊东内心有说不出的平衡感，“老板……老板……镇定，镇定啊，我是戈俊东，你的助理，毅毅受伤了……”跟俊东不靠近洛，“真的，他伤得不轻，需要处理，老板……”

“啊……”洛又对戈俊东嘶吼，戈俊东不说话了，洛低头，看杨毅，杨毅死搂着自己，看不见杨毅真正伤在哪里，洛上昂头，嘶吼声起，发上扬，变为一条条想蛇的条状物，轻轻轧在杨毅身上。戈俊东从没见过这样的画面，是人，是怪物，可不可怕，戈俊东没有害怕的权利，他们是这么近，他的身手是这么好，想走？你要是敢动动脚，刺激到某位，你就是找死了。

洛像一块海绵，身体吸食地上鲜红的血水，不用太长的时间，地上没了血迹，洛身上的衣服变得洁白，皮肤水嫩的闪现，变为条状的发离开杨毅的身体分散开来又回到了丝丝黑发，丝发没有像之前那般粘糊，清爽的随风飘散。“毅毅，还疼吗？”杨毅抬起头看洛，洛手掌温柔的摸着杨毅的手臂，“给我看看。”杨毅主动抬自己受伤的手给洛看，洛只看见杨毅被撕破的衣服，没有看见杨毅被咬的伤口，“真乖。”伸手将玻璃球递出去。

戈俊东条件反射的接过玻璃球，“真神奇。”低头看自己，本来身上一片血的，现在干干净净，“你是怎么做到的？”抬头看洛。

洛冷冷的声音，“戈俊东。”不回答落的问话。

“在。”戈俊东吓着了。

“你怎么照顾我老婆的？竟然让他负伤？”洛最最心痛的杨毅，“以后我要怎么相信你？”现在是治愈了，但不代表之前不痛。

“啊……我……你要我照顾他，我可能还行，你要我保护他，可能……老板……对不起……我身手不好。”戈俊东知道自己办事不利，但是不服洛说自己没能力。“非常之不好意思。”

“回去后，我带你到武术馆学习。”洛提议。

“啊……”戈俊东嘴巴张得好大，为什么……我搞文职的，不是卖体力的。

“成不了高手，我不怪你，只是遇上危险，你至少会保护自己。”洛要戈俊东去学武术，不是为了在关键时刻要戈俊东挺身相助，是为了再遇上这件事，戈俊东能自己保命。

洛的这句话，戈俊东是万分感动，“谢谢……跟着你，我此生无憾。”

戈俊东和洛对话这么久，都不见杨毅吭声，平时只要洛跟戈俊东多说两句，杨毅会反应激烈，而现在……“毅毅？”洛关注起自己反常的爱人。

杨毅嘟着嘴，一脸不高兴的盯着洛突然出现的胸部，“好大。”

“……”洛跟戈俊东统一反应。

“爸爸，你不要告诉我，在我14岁这一天，你有了胸胸，却没了弟弟。”杨毅抬头，看见洛冷冷的脸，杨毅皱眉，一边眼睛大一边眼睛小的斜看洛，“不是吧，这怎么行，你这样……我……我怎么办啊？不会要我每天跟着你吃斋念佛吧。”这世道没有情侣能这么洁白的生活在一起。

“……”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澎湃。

“……”戈俊东握紧拳头，尽量在崩溃边缘找个地方站好。

“我不干的哦，我这个人最眷恋红尘了，一天不被干，我睡不安啊。”杨毅快发疯了，“上帝啊？为什么要向我开这么大的玩笑啊？不知道我很脆弱吗？”杨毅按着胸口，“啊……啊……要死了……要死了……”

“老大，有这么夸张吗？”戈俊东受不住了。

第63章

“你懂什么，这是情侣间的情趣。”杨毅正在气氛中。

我看是你自己的情趣吧。戈俊东没看见洛有比他更狼的说词。“是了，你要是难过，就多洗冷水澡，别为难老板。”

“干嘛，我男人变女人你眼热啊？”杨毅将自己的怒气全洒戈俊东身上了。

“我没有。”

“没有？”杨毅想了一会，“哦……你旧情未去……”记得戈俊东有爱恋过洛，“别瞎想啊，凭你这档次，这辈子是追不到我男人的。”杨毅紧紧抱住洛。

杨毅说得没有错，戈俊东一阵脸黑。“……”不要说得这么白好不好，我会难过的。

洛看他们斗嘴，忘记言词里有关自己的说法，“很晚了，大家休息吧。”间接做了合适老。

“休息？”杨毅看看四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洛不清楚杨毅指的是哪方面，是生理上呢？还是戈俊东的事？或是现在的状况？“明天再说。”洛统一回答完杨毅的问题，抱住杨毅站起来，还没走近帐篷的时候，洛伸手弄一下帐篷，前脚板狠踩定住帐篷的图钉（这个是很危险的，不要模仿），钉子被深打进地里，绞住钉子的绳子直后，帐篷自己稳稳的立了起来。洛抱杨毅近帐篷，没多久，洛自己走出来，手里拿着杨毅的小布鞋，弯身放在帐篷外面，自己的双脚不穿鞋，脚板直接踩在地上。走离帐篷几步远，见戈俊东还在，“你不休息？”算是格外的关心吗？

“我……不知道。”时间仿佛回到了从前，苦难中，一位冷酷女人救了一位不懂事事的小男孩。“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在打架之后？”很明显洛没有记住。

“是在路边，我当时很饥饿，想要偷东西吃，是你突然给了我一笔钱。”戈俊东记得很清楚。

“谈不上一笔。”洛记不住的数字都不算是钱。

戈俊东知道洛很有钱，对于钱的观念不上7个零都不钱，“但对我来说，那是一笔可观的数目，你……”戈俊东那时的心情，到现在——忘不了，“救了我命，我想报答你，却找不到你，在我第二次落魄的时候，你雇佣了我。真是奇迹，”戈俊东微笑，“可惜，你只记得雇佣我的那一天，却不记得第一次施恩于我的那一天。”

“很重要？”洛走往戈俊东旁边过。

“我觉得很重要。”那是戈俊东人生中的一大转折点。

洛不说话，这个时候杨毅伸头出帐篷，“老公啊！快点啊，我自己睡很冷的。”

是你自己睡冷，还是怕我在破坏你们啊？戈俊东是不是把自己的存在感放大了？“我说少爷啊，现在很和谐，没人敢做老板的2口子。”戈俊东看向杨毅，“安吧你。”

“难说，你不正喉着我爸爸吗？”杨毅的小心眼又来了。

“我不是，我就是和他说说话。是吧，老板……”戈俊东等洛认同自己，却久久得不到回应，杨毅转头看洛在做什么，洛单手拾起大刀，一路走向湖边，脱去衣裙，戈俊东“呃……”好身材。

洛光裸着身体，单手后拨头发，一步步走近湖里，泡及半身的湖水，被洛搅乱的湖面月光下波光粼粼。凹凸有致的身型如剪影一般看不清细节，虽说戈俊东不好色，但是有如此春色，戈俊东能不做一下观光者？更不要说杨毅了，洛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杨毅都会痴痴的看。洛不管两个色鬼怎么看自己，插大刀在旁边，坐下来，后倒，整个人沉进湖里久久，起身，长长的发，很厚重，带起水，扭动肩膀，手臂左右一下，抬手抚摸身体，昂头，露出好看的脖子，故意魅惑别人的洛张手掌，一路摸自己的脖子到脸，侧头，站起身，手拔大刀，向空中一挥，刀身因月光闪着光，洛用力甩头，发起，发尾带着水珠，一个高高的起身，发跨越刀划开的弧度，降落时跟刀身交错的时候，一半的发被消掉。啪嗒的拍水声，被消掉的发落入水里。画面有说不出的洒脱，黑、灰、白总结为简洁。大刀挥画出一个侧V字后，洛松手，刀插在身边不远的地方，刀身一半在水里，一半在水上，刀把不戴丝带，发停止舀摆，洛不算摆酷的站在湖中，久久的凝望月亮。

“她——太美丽。”戈俊东无法形容自己对她的感觉。

杨毅说不出话，一直看着站在湖里的洛，突然洛转身看向杨毅，一时间，洛轻松的拔起刀，走出湖，不打算穿起刚才的衣服，一脚踩上衣服，一瞬间，衣服化为液体吸进洛的身体里。

“哇……”杨毅看得好清楚，“我也要一件这样的衣服！”携带在身好方便。

“哇哦……”戈俊东也看见了，不过戈俊东看见的不是洛消失不见的衣服，是洛丰满的胸部，好大。

洛走到杨毅面前，“你应该在帐篷里。”

“人家等不急了嘛。”杨毅扭捏着。

第64章

洛抱住杨毅，“现在睡觉。”

杨毅搂住洛的脖子，透过洛的劲窝，杨毅看见“等等！”洛停下动作，杨毅大叫，“戈叔叔！你看够没有？”

“啊啊……”戈俊东回神。

“啊啊？你这个色叔叔！”杨毅气氛的指责戈俊东。

“哪有？”戈俊东不承认。

“哪有？你都留鼻血了。”杨毅眼见为实，戈俊东想要撒谎？“你克（去）死。”

“啊？”不是吧？戈俊东抬手掌摸摸鼻子，低头一看，手掌上有些黑乎乎的，这是因夜色照射后带来的效果，但这个黑乎乎是正是血，你可以假设它是水，但是味道你不能假设它是水，“我的天。”不是吧，才看了一眼女人的裸体就这样了？拜托，戈俊东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脱线，你看的不只是一眼，是很多眼。

“以后不准你看我爸爸的胸部！”杨毅低头，“还有，爸爸不许光着身子。”

“嗯……”洛声音里带着重重的鼻音。不想跟谁多说话，这样搂着杨毅倒进帐篷里，一动不动了。

可怜的戈俊东挠着头尽量找个干劲的地方入睡。

——

清晨，没有刺眼的晨光，也没有嘈杂的鸟叫声，安静的环境里，戈俊东早早的坐在晚上烧材火的那个地方，手里拿着插鱼的木棍，木棍上是要熟的鱼，“戈叔叔，我老公呢？”

“老板到山里载野果了。”戈俊东很认真翻着鱼。

杨毅收头进帐篷，过一会伸出一双脚穿白布鞋，没有雾气，看是已经很晚了，要是7、8点山里一定有很重的雾水覆盖山林，“我老公出去多久了？”穿好鞋子，站好，拍拍自己身上有些皱的裤子。

“大概30分钟这样，是我醒来才算的时间哦。”

“我爸爸比你早醒来啊。”

“是的。”这不是废话嘛，我都说是算我醒来的时间咯。戈俊东不能埋怨杨毅。

“啊……”杨毅走到戈俊东身边坐下，“原来一切都没有变啊。”看看四周，跟昨天刚来一样，好干净，好自然。

“什么？”戈俊东没听懂。

“晚上我做了个奇怪的梦，呵呵……挺开心的，梦里可刺激了，我老公送了个漂亮玻璃球给我，接着杀狼来个腥风血雨，不知道怎么着我老公就成女的了，后来……”杨毅像想不起来的停顿住。

“后来什么？”怎么说一半不说一半的？

杨毅脸红，“后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瞧杨毅这样，戈俊东八成懂了，“不说也罢，反正你觉得是开心的，就是好事。”戈俊东先不那么鸡婆，现在可是特殊情况。

“嘿嘿……好事说不上来，就是挺开心的……”杨毅双手捂着脸，一副很害羞的样子，“啊……想想都觉得不好意思。”人家第一次做这么真实的蠢梦。

“……”这什么样哦，要命，我老板这么冷，为何他儿子这么娘啊？真的是父子吗？真的是亲生的吗？外表跟内在反差也太大了吧。离谱离谱哦。“毅毅，你说的那个梦……”戈俊东正要告诉杨毅那个不是梦，是真实的，洛却出现了。“老板。”

洛身着一身黑衣，衣服胸口前的两颗扣子没有扣上，背着大刀，手里拿着一打杨毅晚上吃个不停的野果，手轻晃，将果丢在火堆旁，“要吃吗？”问杨毅。

“呃……”洛的现身，杨毅看清了一个事实，洛是女的，“晚上的事……是真实的？”我的个天哦啊……够猛的，“爸爸，你一大早起得来？”想想晚上真是搞得人仰马翻啊。

“我要收拾东西。”洛不可能让戈俊东收拾那些死去的狼，因为没有多少人能承受杀手的杰作，场面太残忍了。洛抱起杨毅，坐在杨毅做过的位置上，而杨毅坐在洛的大腿上“要吃吗？”拿起一个果，再问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