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不自觉摸着自己棍子,果然好像是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手指绕道下面,有点软就像里面有根橡皮管子。
“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输卵管!”说完就咬了舌头,果然医生一脸鄙视望着二少道,“那是输尿管。”
“我、我就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是一时口误而已,哼。”
“所以输尿管对男人来说非常,医生建议不要往里面放东西。”
“……”二少顿时脑海中浮现了一副诡异的画面。
停下淡淡看着二少脸颊跳动了两下,就像老师正在等待学生提问一样,可是默默等了一分钟后,二少很生硬的打了个哈欠转身窝进了杯子,自言自语:“好困好困,我要睡觉了。”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困死他了!
“真的全都了解了吗?”
“……”他睡着了!
“那我们睡觉吧。”
于是医生悄悄扬起嘴角钻进了被子,从身后搂着二少慢慢放松了下来。新婚之夜就这样在医生的授课中结束。
清晨的温度降到了只有5度,几乎被冻醒的二少吸了口冷冽的空气直接把医生踹醒,嚷着让他去加柴火。
只有火星的壁炉很快有燃起了火苗,整个卧室也慢慢暖了起来,随即裹上外套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的二少望着竟盯着壁火也能出神的医生问,“在想什么?”
木讷摇了摇头后随即走进洗手间开始洗漱了起来,留下有些茫然的二少,过了好半会才缓过神来,原来他也会紧张啊!
二少偷笑了声,他又发现了沈闻奕的另一面,原来除了冷漠之外,他还会有正常人该有的其他感情,例如紧张!
退房之后随即到村子的借车行租了辆福特,整个乡村还沉静在寂静之中时两人已经开着车慢慢离开了这个世外桃源。
后视镜中恬淡安静的村庄慢慢远离,有些不舍的二少最后瞥了眼感叹道,“真想在这种地方过日子啊,然后生几个孩子,好好把他们养大。”
若有所思的医生点了点,朝着城区进发。
61、
格雷斯给他的资料中详细记录了有关斯彭德的资料,而此刻这些资料全都深深记忆在了医生脑中。
车子开了将近三个小时后在午饭前到达城区后停在了哈佛大学道路临时停车位上。
波士顿的大学很多都没有围墙,道路直接从大学穿过,车辆可以自由穿过校园,其中还设置了很多行车道,以缓解交通压力。哈佛和麻省就是最好的例子。
哈佛校长柯南特曾说:大学的荣誉,不在它的校舍和人数,而在于每一代人的质量。也就是说,名对于哈佛来说“名”无关,而最关键的是学校的办学质量,所以世界排名第一的圣殿没有校牌。而在美国人心目中,哈佛的地位没有任何一所大学可以超越,因为它是美国总统的摇篮。
校园内每一块石碑每一栋建筑物都笼罩在一种文化的神圣气息之下,就连坐在车中的二少爷闻到了知识的味道。
医生再次确认,“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听我的。”
“可以。”
“你保证。”
“你不相信我?”
“不,只是你有的时候太冲动,一定要听我的,可以吗?”
“遵命长官!”
明确之后,车子往只有一河之隔的麻省开去,由于在校内,医生的车度明显放慢很多。
查尔斯河把麻省和哈佛隔开,遥岸相望的两座大学截然不同,哈佛锻造政治家而麻省出品科学家,哈佛的某些工科生为了去麻省实验室每天必须穿过查尔斯河,四五公里的距离对他们来说已经变成了习惯,而这段熟悉的路程曾经是医生生活的一部分,所以让他奇怪的是,如果斯彭德要找实验室做科研,为什么不直接找麻省而是去找哈佛的格雷斯呢?
如果是因为格雷斯的名声而让斯彭德与之合作的话,那“它”的出现只能说明是巧合?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吗?沈闻奕暗暗否定,看似巧合的表面肯定有必然的联系,唯一能解释的理由就是:他们想利用格雷斯接触他。是在评估他吗?这点让医生有些不解。既然放养了三十年对于这个他们没有任何价值的他来说有什么理由来接触呢?
“花花,你不觉的奇怪吗?为什么斯彭德偏偏就找上了你那个自大恶心的教授?”二少心存同样疑问,当医生跟他说了斯彭德后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
“他们在评估我。”医生淡淡开口。
查尔斯河两岸,金顶红墙点缀在了苍翠之中,连河流也带着一股浓郁的人文气息。波士顿因为有了查尔斯河才会变得更加生动妖娆,车子放慢的速度让二少将两岸景色尽收眼底,天气尚佳,河面上倒影着淡蓝色的天空,仿佛天际被悬挂在了两座大学之间,河边渡鸭成群结队游弋戏水,河中央不时划过单人轻舟,惬意得畅游查尔斯河。
“难道是斯彭德出了什么事情需要你?”可是已经有那么多的“它”还会少一个沈闻奕吗?二少叹了口气迎风捋了捋头发说,“我不会让他们抢走你的,绝对不会。”
医生黑眸流转岔开话题道,“哈佛和麻省的学生只要能通过游泳测试再参加训练就可以去凭学生证借轻舟游历查尔斯河,下次我们夏季来,这里会举办划船比赛,很热闹的。”
“你以前也参加过?”
沈闻奕道,“想喘口气的时候就去借支独舟,慢慢在河上漂流,随着河面荡漾好像所有烦恼都会消失。”
“你也会有烦恼?”二少有些诧异,他还以为他是圣人哩没有凡人的七情六欲。
“学业?”二少试探问,见医生不回答又猜到,“感情?”
医生脸色微恙,把嘴巴抿地更紧了。
据他所知,沈闻奕在哈佛期间和除了和格雷斯李搞不清楚外好像也没什么感情经历,对于他来说格雷斯李应该是特别的吧?即使老师又是情人,所以当他在老爹书房看到是竟然会表现的那么讶异。但是前不久他竟然跑去把旧情人的蛋蛋给踢爆了,这些都是为了——他吧?
丝丝甜蜜沁入心田,偷笑着怕被医生看出连忙收住笑容言归正传,“总之,趁“它们”还没发现我们来美国之前,我们一定要摸清楚它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拐了个弯开沿着河岸开出麻省,所有教学楼全都秉持麻省严谨风格全部都用阿拉伯数字标识,他们没有在麻省逗留的打算,直接穿过校园沿着大道往前,不久就拐入了小巷。
前方是办公大楼,全玻璃楼面在阳光下发出银色光芒,大楼出口就在他们前方不远处,从这个位置可以把出入大楼的所有人员尽收眼底。
埋伏跟踪是二少的拿手好戏,选了家正对着大楼的快餐店后他独自走了进去。
一副学生打扮,浅蓝色破损牛仔裤,格子衬衫外套着淡色普通夹克,没有打理的头发随意垂下,收下还夹着一本一寸厚的书,已经三十出头岁的二少看上去就像一个从刚学校出来准备弄点吃的填饱肚子的学生。
虽说是快餐,但环境还算优雅,没有吵闹的环境,基本上来光顾的不是学生就是上班族,所以对于一个学生仔来说一点都不会引起注意。
点了咖啡热狗,选了个僻静靠窗的角落坐了下来,翻开的书籍中间藏着一个小型摄像机。两人分工负责,二少负责早上和晚上时间在快餐店埋伏,医生则在中午出现,两个可以交换一个在车中一个在快餐店严密监视着大楼出口。
第一天毫无收获,直到了第二天晚上当二少还以为又是空手而归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大楼前,虽然此人只是背对着他,但一眼二少就认出了“它”。
“这里都是草,蜜蜂只找到了一朵花。”轻声用耳麦提醒车中的医生,医生沉默了下道:那就这朵花。
为了防止有人偷听或串频,他们用花来代替“它”。
锁定目标后,他们一连三天连续观察,任何一个细微的小动作都不放过,力图抓住“它”的每一个神韵好让沈闻奕模仿。
时机成熟,等待收网。一如几天前观察的那个,“它”的生活非常有规律,上班下班,甚至中午出来吃饭的时间都一模一样,就像个机器人每天按照时间表生活。
晚上7点,等“它”走出大楼朝停车场走去时,二少随即尾随,而医生早已经把车停在了停车场。
正当“它”走向黑色别克时,跟在后面二少快步走上,拿出伪造的FBI证件叫住了“它”,“泰勒先生,我是FBI联邦探员,请你合作。”虽然证件是假的,但是语气却是货真价实,正当“它”被季修唬住时,已经就绪的医生把车开到一旁,“它”刚想呼叫,二少狠狠一个手刀砸在了“它”脖子上,随即晕死过去的“它”被扔进了后备箱。
他们最主要的目的不是绑架“它”,而是“它”身上的通行证。
趁着晚上,两人决定先探探底。
医生换上“它”的衣服,拿过通行证和工作牌,一切就绪后二少叮嘱,“这次去只是熟悉一下里面的环境,最多一个小时一定要出来,知道吗?”
医生点头,随即模仿“它”再度回到办公楼。保安以为是本尊回来只是礼貌打招呼,已经监视了三天的医生学着“它”的样子点了点头。
斯彭德生物公司在地下两层,电梯打开门后穿过办公区前方出现了一扇标志明显格格不入的门,可是用他手中的通行中竟然打不开。地下两层全都是生物试验室,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都被分割成了一个个小方块,每个实验室的门和窗全都是用特殊防弹玻璃做成,只有用通行证才能进入。
逛了一圈没有察觉不妥,而唯一那间被锁的门背后是不是有他想知道的秘密呢?一切都要等待明天的到来。打开这扇门需要更高权限,而这个权限又在谁的手中呢?
被绑架的“它”被装在了巨大旅行箱被拖进了小旅馆,为了能让沈闻奕顺利混入“它”必须消失几天。正当两人凑在电视前吃三明治时,被打晕的“它”幽幽转醒了过来,可惜手脚被死死绑在了椅子上,嘴巴也被塞入了二少臭袜,又急又气只能瞪着他们。
哇,真精彩。二少啧啧两声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医生随即叹了口气,那是绝对不会出现在沈闻奕脸上的陌生表情。
“它”是想说话还是想吃东西?”二少端着盘子走进,勺子敲着“它”饱满的额头恶趣的和医生打起了赌。
医生居高临下冷冷盯着“它”道:“它”现在不会有心情吃饭的。”
“一美元成交。”臭袜子随即被拎出,“它”没喘气就阴狠诅咒起了沈闻奕,“你会死的!你会死的!”
“猪头,害我输了!”二少一脚揣在“它”的小腿骨上便迅速把袜子重新塞了进去,无声的惨叫让二少挖了挖耳朵道,“现在你也没心情吃饭了吧?”
沈闻奕拿起胶布撕开后把“它”他嘴巴封了个严严实实,以为就这样结束的二少正觉没趣,只见医生抬起脚狠狠朝着“它”的胯间踢了上去!
“现在,我有心情了。”
那里都碎掉了吗?应该碎了吧?二少突然同情起了痛苦不堪又叫不出来的“它”,原来他就是这样把教授的蛋蛋踢碎的吗?好……恐怖!
62、
作为一名出色的男性生殖医生,沈闻奕充分了解男人的弱点,毫不犹豫一脚踢上马上就让那“它”闭了嘴。而在二少眼中,这脚太狠,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弟弟隐约抽痛了起来,果然是男人最了解男人。
医生没心情给“它”缝蛋蛋,反正这样的“它”对“它们”来说是易耗品,根本没维护的价值。等两人慢悠悠吃好饭时,“它”也差不多喘过气来了。
虽然他们在外围监视了三天,但具体想要混进去还需要“它”的帮忙。
医生冷声问,“你们还有多少人?”
“它”满是血丝的双眼狠狠瞪了眼医生不屑转头时,却见医生又慢慢提起脚,准备二次下脚让“它”再次体验一下什么叫天堂的感觉。
站在一旁的二少乎感不思议,看着医生和他一模一样的“它”有些不真实,就好像只有在镜子中才能看到的幻想却能够实实在在交流。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绝对不会相信竟然有如此疯狂的人在进行克隆试验。而在这项疯狂试验中,如果创造出了有缺陷的克隆人他们又会怎么处理?像牲口一样简单化或进焚化炉?众所周知,克隆畸形率不是一比十也不是一比一百,多利羊在整整一千八百九次后才成功克隆,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个数字!
也就是说一个沈闻奕的诞生需要一千八百九十次的失败,而就他知道的克隆人就已经有四个,或者在斯彭德里还有更多,但奇怪的是这些“它”的年纪基本都在三十岁左右,按年龄推测的话“它们”很有可能就是在罗家村后山的秘密实验室出生的。
而那张照片只是实验室的冰山一角,那么多年的试验需要多少资金和人力?而这个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如果是为了出名,当他们成功克隆出第一个“它”时就会披露,但是这个幕后黑手不但没有将克隆公之于众,而是继续躲在暗处研究,这绝对不单单是为了出名那么简单。
就像他之前猜测的那样,很有可能是为了医疗需要或者为了更高的利益,而这个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很快就要展露在他们面前。一想到这里,二少既感到恐惧有觉得兴奋。
季修让医生稍安勿躁,这样踢下去他们还没弄到可靠消息“它”就会被活活弄死。
见医生把脚放下时,二少看到“它”明显松了口气。只要还有害怕,就必定就会有弱点。即使是克隆人,也会害怕伤害,“它们”不是无敌的生化士兵,撇去和自然人方法不同之外,他们也是一个正常人。
二少低笑一副他很和善的样子道,“我呢,没有他那么没人性,只要你合作,我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你。”说着慢慢撕去“它”脸上的胶布,笑着威胁道,“如果你能保证不叫,我就能保证你的生命。”
“它”点头,死白的脸上都是冷汗,显然刚才那一脚痛的他死去活来。
二少满意点头,“如果你能帮我们,我保证可以给你一个新身份,而不是继续在斯彭德当工具怎么样?”
“它”不屑道,“工具又怎么样?我们除了能当工具之外还能做什么?”
目前为止全球禁止克隆就是因为一旦知道自己是克隆人时,心里会严重扭曲,就像眼前这个“它”,被定义在了工具的位置。二少庆幸沈闻奕在三岁的时候走出了实验室,而不是继续当他们的工具。虽然罗妈妈不能给他富裕的生活,但足以让医生作为一个正常人生活下去,而不是活在克隆人的阴影之下。
“你是人,不是工具。”
医生的否定让“它”脸上划过了一丝惊讶,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像在嘲笑医生的天真。
“好,我帮你进去,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你。”阴险的嘴脸下“它”的恶意和医生的淡泊形成了强烈对比。当“它”醒来看到医生时同样吃惊,没想到竟然还有同类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它”就让他亲眼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