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血滴破玉池秋——幽阁尘香

作者:幽阁尘香  录入:11-02

文案:

碧波呈送花石纲,金丹玉道占朝堂;《芙蓉锦鸡》空颜色,《池塘晚秋》怎堪凉?

徽宗年间,各地的奇花异石不断地由水路运至开封城中,尊信道教的赵佶,大建道观,废佛重道。举国上下内忧外患尚且不能尽除,赵佶却不过是醉心于书法、绘画的幻美世界之中。

且不管那沙场边疆是何等的岌岌可危,亦不论那揭竿暴民是何等的如狼似虎。普天之下的道士们却都全然享受着那一份人人羡慕的“富之、贵之、敬之、誉之!”

国之洪流如斯,天下之顽童自是只慕道来不慕仕,青镇之中的“偷师顽童”陈若虚在偷学过了那18般的兵刃,36路的拳脚之后,便又开始打起了这内炼金丹,外行雷法的主意。他在云游天下,暗访名师良久之后,终于是相中了那毗陵禅师“薛道光”的玄法。由此,他便每每身披猿皮勾挂于树隙之间,来一窥这玄法乃是如何之修炼。待到他陈若虚功成之日,那薛道光亲授的弟子“陈楠”竟然还不及他进境之三分。

岁更月迭之间,这偷师顽童“陈若虚”已然是长成了一位风姿翩翩的美少年,他才出江湖便已然是锋芒毕露。

虽然不知有多少人羡慕着他这般玄绝古今的武功与道法,但是他陈若虚却是唯留下了一丝幽幽的伤怀之情。

内容标签:布衣生活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若虚X辛谊芝 ┃ 配角:方腊 ┃ 其它:

第一章:偷师顽童功始成,却恼无缘春宵梦

碧波呈送花石纲,金丹玉道占朝堂;《芙蓉锦鸡》空颜色,《池塘晚秋》怎堪凉?

徽宗年间,各地的奇花异石不断地由水路运至开封城中,尊信道教的赵佶,大建道观,废佛重道。举国上下内忧外患尚且不能尽除,赵佶却不过是醉心于书法、绘画的幻美世界之中。

且不管那沙场边疆是何等的岌岌可危,亦不论那揭竿暴民是何等的如狼似虎。普天之下的道士们却都全然享受着那一份人人羡慕的“富之、贵之、敬之、誉之!”

国之洪流如斯,天下之顽童自是只慕道来不慕仕,青镇之中的“偷师顽童”陈若虚在偷学过了那18般的兵刃,36路的拳脚之后,便又开始打起了这内炼金丹,外行雷法的主意。他在云游天下,暗访名师良久之后,终于是相中了那毗陵禅师“薛道光”的玄法。由此,他便每每身披猿皮勾挂于树隙之间,来一窥这玄法乃是如何之修炼。待到他陈若虚功成之日,那薛道光亲授的弟子“陈楠”竟然还不及他进境之三分。

岁更月迭之间,这偷师顽童“陈若虚”已然是长成了一位风姿翩翩的美少年,他才出江湖便已然是锋芒毕露,无论是天上的飞鸟,地上的狂兽,亦或是那名闻天下的豪侠之辈竟然没有一人可以近得了他的身。不过他陈若虚到是也不在乎这所谓的江湖侠名,他不过是碰到谁,和谁随意地较量一下而已。

虽然不知有多少人羡慕着他这般玄绝古今的武功与道法,但是他陈若虚却是唯留下了一丝幽幽的伤怀之情。

“唦唦……”的松风在幽鸣着那韵调万变的夜曲,写意的流霞在天边描画着挥洒的丹青。而陈若虚却不过是叼着一根兰草懒散地躺在一块巨石上,兀自哝哝地自语到:“当真没有一个人可以靠近我半分么?哎……”

“唰……”就在陈若虚暗发着牢骚之际,一只想要落在他发丝间取食的小雀已然是被他的指风轻弹到了九霄云外。

陈若虚满心负罪地望了望那小雀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自己那下意识伸出去的手指,不禁惘然到:“哎……又是这样不自觉地便已经出手了!原来武功练到了极致也不是什么好事,竟然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了!哎……如果一直这样,我可怎么去尝试那‘九浅一深、左三右三’的人间快事呀?哎……”

当陈若虚已然快要把眼前的浮云哀叹得飘渺而去之时,一个人影却远远地飘忽在了他二十开外的地方。

陈若虚淡皱着眉头,高声问到:“来者何人?是来找我切磋武功的?还是另有指教?”

来者微微地笑了一声,便好奇地问到:“难道所有靠近你的人都是为了来和你切磋武功的?”

“呵呵……是呀!什么‘天下第一神剑’呀……‘天下第一神斧’呀……总之,那些挂着天下第一之名号的人总是看我不顺眼呢!不过,他们却又在功夫上胜不过我半分,哼哼……无聊之至!”

“能够看淡这些蜗角虚名、蝇头小利,阁下定非是池中之物,你这一身的本领若是只用在与江湖草莽的拼杀上当真是可惜了。不如来做一点有用之事如何?”

陈若虚微微地坐起了身子,好奇地问到:“什么样的事情算是有用的事情?”

“救民于水火,救国于凶夷。算不算是有用的事情?”

“这些事情太麻烦了!而且也不是我能管得了的!我连自己的事情尚且管不好,又怎么能管得了国之事?民之事呢?正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远处的人影在慢悠悠地靠近了几步后,便微笑着问到:“如陈少侠这般的人物还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么?”

陈若虚清淡地笑了笑,答到:“当然!只不过我所不能解决的事情,可能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

“愿闻其详!”

“我的武功现在已然学得有些过了火,但凡是有人靠近到我的半步之内,我便会不由自主地出手相搏。如我这样的体质,想要和人亲近当真好难!可是……”

“可是……食色性也!就算是陈少侠,也会喜恋一个‘色’字没有错吧?那么我若是可以让陈少侠得以亲近于人,那么陈少侠愿不愿意来考虑一下我刚才提及的事情呢?”

年轻气盛的陈若虚听到这种提议立时便点头应到:“好呀!只要你能让我近得人身!我便让我这一身的武功为你所用!呵呵……”

“好!希望陈少侠不会反悔哦!”

“啪”的一声响指过后。一团白色的人影便已然是轻飘飘地落在了陈若虚的面前。

当那一层薄薄的白纱在风中飘渺而去之时,陈若虚不禁惊呆了。在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了那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以翰墨为魂……的伊人所指为何!

陈若虚呆呆地看着那如梦似幻般的美人走到了他的眼前,落在了他的心理,将双手交付到了他的手中。直到他的手掌感觉到了另一个人的温暖之时,他险些落下了几许清泪来。

此时此刻,那位站在远处的男人终于走到了陈若虚的面前,有些得意地笑到:“如何?此人可近得你身吧?”

陈若虚在恍恍惚惚地听过了来者的询问后,不禁好奇到:“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我竟然没有出手伤害他?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我的武功一去不复返了?”

男人站在陈若虚和白色人影的两步开外处好心地讲解到:“这世上,恐怕只有他一人可以近得了你的身,因为他的母亲在生他之前服用过学多奇异的药物,所以造就了他的奇怪体质,在他的身上有一种淡淡香气,你可闻到了?”

“嗯……难道就是这股香气在作祟?”

“对!他这种天生的体香可以凝固他身旁之人的内力。所以内力越是强凌之人,碰到他之后就会变得越无法动弹。平常之人,或是没有深厚内力之人,碰到他反到不会有什么事情!呵呵……不过他却是你的封印呢!”

男人在满脸笑意地解说了这么一番后,便对上了那白色的人影的一双美目:“放开他吧!辛谊芷!”

“是!”

辛谊芷在清脆地应了一声之后便轻轻地放开了陈若虚的双手,兀自重新站到了男人的身后。

陈若虚有些恋恋不舍地看了辛谊芷一阵后,立时追到了男人的面前问到:“你刚才说的话可做数?”

“什么话?”

“就是你如果能找到能近我身的人,我就考虑你说的事情。现在既然你找到了,那么我就来考虑你说的事情好了!”

“哦!这么说来,你现在想要考虑救国救民之事了?”

“是呀!”

“可是,现在还不能和你商讨!”

“为什么?”

“因为你现在不过是被辛谊芷的美色所迷惑了而已,而我身边需要的却是真心想要救国救民的人。等你发自内心的想要救国救民的时候再来找我吧!呵呵……”

“你……”

“呵呵……在下方腊,如果要找我,只要寻那挂着‘方’字旗的营寨便可!”

须臾之后,方腊的身影远去了!辛谊芷在回眸微微一笑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陈若虚虽然完全可以凭借着自己那独步武林的至强玄功去追赶他们,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追上他们之后又能怎样。他低下头呆呆地看着自己那一双玉白色的手掌愁情自语到:“他的手好美……摸起来好舒服。如果可以再摸一次就好了……”

第二章:宋朝哀歌

可是转念之间,陈若虚却又想到了方腊那严苛的面容。想到此处,陈若虚不禁叹惋到:“他的身边需要的是一个真正想要救国救民的人,我是么?我根本就是空有一身的功夫,两手的书画,却是与谁都没有用处的废料而已。这样的我,那辛谊芷恐怕也不会喜欢吧?”

思虑至此,陈若虚便开始动身向着皇宫出发了,因为他再清楚不过“树根若朽叶徒青”的道理,所以他先要弄清楚的事情便是这个国家到底还有没有救!国之根本便是那一位高高在上的皇帝,如果这个国家是皇帝贤明,臣子昏庸,那么这个国家也许还有救;相反若是皇帝昏庸,臣子贤明,只怕这个国家也不过是难逃灭亡的厄运了!

横身卧于飞檐之上的陈若虚在兴趣甚浓地看过了那庭院之中的一场蹴鞠之后,便开始注意起了一个面貌俊美的男官来,但看此人眉清目秀,身形潇洒,在那球起尘落之间,当真是形比蛟龙,身若游凤,在场之人各个侧目于他不说,那一个坐在树荫下观赏着蹴鞠比赛的翩翩皇帝赵佶则更是满目爱恋之色地关注着这一位蹴鞠美男。

待到沙尘落尽,闲人散去之时,那面貌秀美的男人已然是气喘吁吁地跪在了赵佶的膝旁,同样满眼爱恋之色地对视上了赵佶的温和目光。

赵佶拿出自己的龙帕,轻轻地擦拭了几下男人额头上的细汗后,笑到:“连这灰尘都在贪恋你的美色呢!”

“圣上怎么又出这等戏言了?呵呵……”

男人那秀魅的笑声在赵佶的口舌之中淡去了,他们两个人的身影在一番拥缠之后,便已然是清清淡淡地从庭院中消失了……

陈若虚看到无趣处,刚刚想要起身,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脚竟然又变得无力了起来。他微微地一转眸便又一次呆住了,自己身后之人不正是那个普天之下唯一一个可以靠近到自己半步之内的辛谊芷么?

陈若虚轻轻地张合了一下他的薄唇,好奇地问到:“你怎么在这里?没有在方腊的身边?”

辛谊芷微微一笑应到:“我不过是他的手下而已,又不是他的随从,为什么一定要跟在他的身边?而且我来这里也是有我自己的任务的!”

“什么任务?”

“打探朝廷的动向!看看这些人将要怎么对付我们。不过,看了之后反到是放心了!呵呵……”

“此话怎讲?”

辛谊芷柔身坐到了陈若虚的身旁问到:“刚才那个颇会玩耍蹴鞠之人,你可知他是谁?”

“不知!”

“那人乃是‘殿帅府太尉’高俅!此人恃宠营私,身总军政,而侵夺军营,以广私第,多占禁军,以充力役。只要他总领军队一日,这大宋的禁军便会是纪律废弛、军政不修一日,成为“人不知兵,无一可用”的无用摆设,这样的禁军,你说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呵呵……”

“哦?原来这样呀!这样说来他们两人到是满可怜、满可惜的呢!”

辛谊芷听着陈若虚口中的叹言,不禁纳闷到:“你说那个狗皇帝和佞党高俅可怜?你的脑袋里到底装得都是什么?”

陈若虚淡望着天边的浮云轻声答到:“刚才你难道没有看到么?他们两个人眼眸之中流动着的真情。他们如果不是皇帝和臣子的话,就是一对很幸福的人了,可是上天却偏偏把这一挑过于沉重的江山丢在了他们的臂膀之上。如果他们不执掌着天下大权的话,也不会有他们的千古骂名了。你说他们不可怜么?而一个人若是喜爱另一个人,定然会把所有好的东西都交托与他,这赵佶若不是皇帝的话,也不会把云云禁军交托给那高俅吧?他如果不过是一个寻常画匠,也许就是把他的得意丹青交托给那高俅了……所以,他们也不过是这普天之下的可怜人而已!错误的人坐在了错误的位子之上。哎……只不过这一个小小的错误,带来的沉重代价却是要那许多不相干的人来背负……天下到底有没有一个人是不可怜的呢?哎……”

“陈若虚……你当真是一个怪胎!”

“我何怪之有?”

“我平生所遇之人甚众,而独你一人赐怜于这狗皇帝与那佞人的。只怕是我们方帅这一次看错人了……你这种人根本就是满腔无用的妇人之仁。”

陈若虚贪婪地欣赏了一番辛谊芷那薄怒的美妙容颜后,笑到:“除了那无用的妇人之仁外,我还有一腔的爱意呢!自从见到阁下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已然是倾心于阁下了!只是,我这一腔真情恐怕是要附流水了……对不对?”

辛谊芷隐忍地咬了咬银牙,淡言到:“陈少侠这样的人物,只怕是天下人人得而爱之。我辛某又怎么可能……”

辛谊芷在渐渐地隐去了自己的声音后,便满眼水汽地跳离了陈若虚的身边。

陈若虚凝着他那俊秀的眉毛,冥思苦想到:“辛谊芷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并不厌恶于我?难道他也如我那般一见倾心?”

当陈若虚想到忘情之处时,飞檐下的急促呼吸声徒地便荡漾到了他的耳膜之中“啊……快一点……啊……”

“俅俅……你的里面好热……啊……”

“明明是圣上的更热……啊……”

……

满心好奇的陈若虚倒挂着金钩,偷偷窥探着冰绡春闱之中那两个正在肆意翻滚着的身体,顷刻间只觉得那似乎是一件非常之美好的事情。可是他自己的身体却偏偏是没有福气来享受这一种魅人的鱼水之欢。

在他的眸光之中,两缕白色的液体在空中飞逝了。两个赤裸的身体翻滚在了一处,稍稍休歇过了一阵的赵佶轻抚着高俅那雪白的胸膛,微微笑到:“天下的纸张若是能够像俅俅的皮肤这般雪白,想必画起画来会更加精致几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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