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自己的记忆还很深刻,那个小孩……那个小孩的眼神,已经可以算是认命了吗……?
手紧紧的握了握,又无奈的松开,欧阳承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心里在哭的……若是有什么事……不可以跟别人说或是不能说,我想……我大概是可以听的,你可以说给
我听……我会替你保密的……若是有什么事……便来找我吧……我还会在这里住两日……若是愿意……若是你愿意的
话……”欧阳承想伸手摸他的头,但这次却被纪瑾瑜躲开了。
纪瑾瑜眼神躲躲闪闪的,最后定下神来看着他,皱起眉,道了一声:“你该走了。”
“……好,那我……明日再来。”欧阳承苦笑,摊手表示自己并没有恶意。
“你……”
不待纪瑾瑜拒绝,欧阳承就先他一步走了出去,边走边肯定的说:“我明日是一定会来的,你等我便好了。”
纪瑾瑜看着他走了出去,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那本书。
是会害怕的,是会害怕的……可是……害怕也没用的。
这十年来,谁也不曾问过他,你会不会害怕……
这十年来,谁也没有关心过,他是不是一个人……
自己已经要认命了,为何还来说这些……
可是……
明日会来吗?
那便等着好了……
默默地笑了,纪瑾瑜自己却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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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里就修改好了……啊,说起来,那天那个纪公子,可是说的是后院那位少年?”欧阳承收回文书细看了一
遍,顺着闲聊便问起纪瑾瑜的事来,“怎么,他是不是出不了院子?”
“哦?怎么想起来问这个?后院那个的确是你说的那个灾星不错,以前进了门是个哑巴,却没想到这期间竟然会说话
了,天天只会惹事儿,怎么,是碰着了?”沈渊侧了侧身,笑道:“难不成是看上了?他长得倒也算得上是清秀了,
你若是喜欢这样子,等你宅子弄好了我直接把他送到你床上去也不是不可。”
“沈兄真是说笑了”欧阳承摸了摸鼻子,似乎是被沈渊一句送到床上感到脸红,便引开了话题:“……我只是昨天闲
逛时恰巧看到了他在后院里面折梅枝,看他勾不到便帮他折了下来。”
“折梅?”沈渊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可是怎么说的?”
欧阳承小心的看了一眼沈渊的表情,慢慢悠悠的说:“只说了一句‘不折,便要长出墙’……我见了也没什么意思,
就随说了两句离开了。”
欧阳承刻意隐去了随着纪瑾瑜进屋的事,只随口提了句:“是不是把他关在里面了?”
“嗯,看他那样子还算好,其实——是个疯子,”沈渊眯起眼睛,露着狡猾的样子,“伤到人是总不好的,你也看到
了,先前你来的时候还说是拿刀刺自己呢。”
“如此真是可惜了……”故作可怜的叹息一声,欧阳承低下头默默道:“怪不得……人总闷,是会‘生病’的……”
“嗯?说了什么生病?”沈渊见他神情不对,以为是欧阳承真以为纪瑾瑜是个疯子替他感到可怜,但又听他小声说了
什么,颇有点疑惑。
“没什么,也就是习惯自言自语罢了。”欧阳承一顿,做无事的样子耸了耸肩。
好不容易磨到了夜里,欧阳承“如约”去了纪瑾瑜的院子,先是驻足在外面向里望了望,看到虽然已经很晚了,纪瑾
瑜那屋子却是还点着灯。
应是在等自己吧?欧阳承低声笑了。
说什么疯子,心如明镜一般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个疯子。
不知是被逼到了什么样子才想要拿刀去刺自己呢……?
又是为何沈渊说他是疯子……?他应不是防着自己打主意吧……否则若是喜欢纪瑾瑜才防着他,又怎么可能会说那些
送到床上的话来……
默然不解,欧阳承推开门,纪瑾瑜果真还没入睡,正拿了一本书趴在桌上翻着,见到了欧阳承进来什么也没说,又抓
了抓书翻了一页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欧阳承又笑了,他看到了纪瑾瑜因为他进来而抓住了书的手指,指节因为用力泛了白,不知是用了多大的力气镇定自
己。
“我来了。”坐到他对面,欧阳承看着他手里的书,“你的书,拿倒了。”
“……”纪瑾瑜慌慌忙忙的把书翻了过来看,慌乱的样子引得欧阳成大笑,纪瑾瑜脸一红,镇定下来才发现之前的书
根本没有拿倒。
看他这样必定是知道了自己在门外才随意摸了本书佯装看书的,不然怎会连自己的书到底是正是反还要他来提醒?又
怎会这么容易被骗。
纪瑾瑜因为被嘲弄更是打定了心思不去理会欧阳承,两人静了好一会,欧阳承说道:“我给你随便讲讲什么吧,不说
话,多没意思。”
不待纪瑾瑜回答,就自顾自的开始说道:“说起来沈渊就是冬天生的呢,正月初四,就在大年的后几天,着实是个好
日子,每次收了压岁钱就再收一次生日的钱和礼物,沈家有钱有势,巴结的人不少,那红包礼品收完了就与我们这几
个分着来拆看,不少宝贝,恐怕连皇上都没有——那时可算是把几个小孩都弄得要闹的不可开交,可惜谁都打不过沈
渊——从小就力气大,我就是奇怪他这么一身力气不去学武学什么商……”
“这么看好像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隔了十年我要是不去细想都不知道他这一转眼就要二十岁了……纪公子是多
大年纪呢?”
“……”纪瑾瑜不回答,把书平摊在了桌上。他不大爱听关于沈渊的事儿,听了只会让他不舒服。
“……让我算算好了,你才过门的话……过了生日便是十六了吧?我十六的时候……还随着父亲日日夜夜为了生意奔
波呢……这么一说我连要过年还不能在家里过,再说媳妇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个,我哪像个二十的人……哎……”
“噗……”听到媳妇一词纪瑾瑜笑出了声,连着刚才的不悦也给抛到了脑后,又看了看欧阳承因为他的笑有些别扭的
脸,更是笑得大声了。
“媳妇……哈哈……”纪瑾瑜不知想了什么笑得受不了,竟然被自己呛到了,连忙站了起来,自己给自己顺气。
欧阳承也跟着站了起来,帮他拍了拍背,看到纪瑾瑜好容易才止住了笑,不觉得感到苦涩,便上前一把把他抱住了。
“你啊……要是能一直笑变好了……何苦这样……”
欧阳承自己都觉得自己窝囊,明明是要来劝眼前的孩子……可为什么自己却先忍不住的心酸呢?
纪瑾瑜愣了一下,笑意也全无了,听到了耳边欧阳承似乎是带了哭腔的吸气声,刚想张嘴说什么,便听到开门的声音
。
是沈渊。
沈渊进了门,脸阴的可怕。
“我说欧阳,你胆子倒是不小呢,纪瑾瑜好歹也算我的妻子乐,你竟然说都不说就背着我偷腥来了?”沈渊看着两人
慌忙的分开不怒反笑,“我不是说了么,欧阳你要是喜欢,等你宅子好了,我稳稳当当的把人送到你床上,你这又是
何必呢?”
纪瑾瑜吓坏了,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然后不知怎么就腿一软,直跌在地上。
第十一章
纪瑾瑜吓坏了,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然后不知怎么就腿一软,直跌在地上。
沈渊瞥了一眼纪瑾瑜跌坐在地上的样子没说什么,只是转身做了请的姿势,对着欧阳承笑道:“接下来就是家事了—
—不知欧阳兄?”言下之意就是要请人离开。
欧阳承皱起眉看了看地上的纪瑾瑜,又看了看沈渊,顿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只好退了出去。
“彩珠,把欧阳公子送回客房,你今夜就在欧阳公子那伺候吧。”沈渊没回头,吩咐了彩珠后,便弯下腰把纪瑾瑜扶
了起来,笑得可谓是风轻云淡。
“奴婢明白了,”彩珠欠了欠身,一点表情和情绪也没有,“欧阳公子这边走。”
欧阳承迈出门,道:“沈渊,你真的会后悔的。”
沈渊闻言哼了一声,又笑道:“后不后悔,我自己知便是了。”
“……我……不是……你……那样……”很紧张,纪瑾瑜看着沈渊的笑容吓得连颤抖都忘记了,只看着他,张口辩解
,可说出的话却因为紧张语不成句。
“不是怎样?”摸着纪瑾瑜的脸颊,沈渊的眼神里闪过阴狠,可面上仍然是温柔的笑,“是要说……‘不是你想的那
样’么?”
一步一步被逼近,沈渊向前一步,纪瑾瑜便随着后退一步,然后直跌坐在了床上。
“看看你,我的小东西,你的话还是讲不好呢,一紧张,就会结巴……倒是可爱极了……”
“真的……不是……”缠着纱布的右手不得已的伸出来抓住了沈渊的手臂,制止他摸自己的脸,却被沈渊又反扣住。
沈渊一层层的慢慢把纱布解了下来,盯着他的伤口看。
“痛么?我听彩珠说你刺了自己,担心得不得了……这才推了今晚的生意过来看看你呢……”沈渊摸着纪瑾瑜手腕上
的伤口,露出一种难受的表情,“可你看看……我想的是什么?你自己……不也承认了么?”
沈渊低下头吻了纪瑾瑜的手腕,接着用舌头慢慢舔舐那个伤疤。
“你看看你……总是这样叫我怎么办才好……”说着,就慢慢压了上去,解开了他的衣服,用纪瑾瑜的腰带把他的双
手绑在了床头。
“不要……别这……样”纪瑾瑜感觉腰带在手腕上越缠越紧,连伤口也似乎因为沈渊的力道快要裂开了。
“不要什么?我若是今晚不来……怕是现在就是那欧阳承压在你身上了吧?”沈渊的笑容越来越阴狠,把那腰带死死
打了个结,勒得纪瑾瑜的伤口一阵刺痛。
“你喜欢男人抱你是不是?啧啧,那欧阳承……可是怎么抱你的?”俯身抱住了纪瑾瑜,沈渊轻轻舔他的耳垂,然后
狠狠咬了下去。
“呃——”纪瑾瑜浑身一颤,顿时刺痛便从耳垂被咬的地方传到了全身。
“好香……瑾瑜……你身上好香……”贪婪的嗅着纪瑾瑜身上的墨香,沈渊几乎有些不受控制的啃咬起纪瑾瑜的身体
,手也伸到了他的身下肆意逗弄那还未立起的玉茎。
先是耳垂,嘴唇,继而是颈侧、锁骨。身体不住的因为受到威胁一般发抖,有些被沈渊咬过的地方甚至渗出了血丝,
沈渊在笑,亲吻着纪瑾瑜留下的血,慢慢的向下用牙齿蹂躏着他的身子。
“我真想吃了你……真想吃了你……纪瑾瑜……让我吃了你好不好……”
“痛——啊……”胸前的茱萸被磨出了血,红肿不堪,纪瑾瑜开始哀求起来,可沈渊依旧不闻不问的啃咬着。
一瞬间感到恐惧,有一种将要被吞噬入肚的感觉随着沈渊留下的齿痕隐隐作痛。
“求求你……不……啊……!”恍惚间沈渊一路咬到了他的大腿内侧,纪瑾瑜紧张的紧紧合上嘴,不敢发出声音,连
顺畅的呼吸也做不到,断断续续的吸着气,可连这些也有些力不从心。
手腕上的伤果然裂开了,血慢慢的从里面流了出来,顺着手臂流到身上、床上,染红了一片。
大腿内侧似乎被咬下皮肉,痛的纪瑾瑜几乎失神,可沈渊还在那里咬着,先是轻轻的摩擦,接着用牙尖刺了下去,再
松开,继而重复。
“好美……纪瑾瑜……你好美……你真的好美……”直起身,沈渊用手指摩擦着纪瑾瑜被咬破的伤口涂抹着流出的血
液,随后把手指放到了自己口中舔舐掉上面的血液。
似乎还不够,沈渊又俯下身,舔弄他的伤口和半立起的欲望根源。
“……啊……”很痛,痛得他头上直冒冷汗,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从沈渊触碰的地方的生了出来。
这种奇怪却又熟悉的感觉他是明白的,一阵迷茫,突然开始害怕自己了。
怎么会……明明……
“嗯……啊……啊……”听到了自己的呻吟声,纪瑾瑜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一般的,泪水也流了下来。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
明明浑身是血,明明那么的痛……自己的身体怎么会感到愉悦……
不应该的……
双腿被抬起,他根本无力反抗。
腰也被抬了起来,有一只手在后面撑着他的身子……沈渊的手。
腿被架到沈渊的肩上的时候,脑袋里空空的什么也不知道了,下身有些刺痛,却觉得异常的满足。
不应该的……
真的不应该的……
眯起了眼睛,看着沈渊一点点的进入了他的身子时的满足的表情,纪瑾瑜再也忍不住的叫了出来。
“啊……嗯……哈啊……”
身体里有东西在叫喧,在奔腾,蔓延了整个身体,被冲撞带的身子也似乎不是他的了,脑袋迷迷茫茫的根本不清醒,
双手想挣脱开来,却无奈被绑住了,只能不停地挣扎,扯着手臂,扯动了伤口。
伤口应该是很痛的,可现在除了身体的愉悦以外什么也感不到了。
血还在流吗?或是已经流干了了呢……
“嗯啊……嗯……解开……解开……啊……”
沈渊俯上身来,依从的解开了绑住纪瑾瑜的腰带,继而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像是要镶在自己身体里一样,狠狠地揉着
他的身体。
“叫啊……继续叫啊……纪瑾瑜……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你是我的……”沈渊的呼气极重,他说着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