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器突然的贯穿,令慕海尘所有想要说出的话都硬生生卡在喉中,一刹那竟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你不是爱我吗?不就想要跟我做这种事吗?”楚云啸挺动身子,将整个硬挺全数捅入,直抵到肠道的最深处。
慕海尘目眦欲裂,太过强烈的疼痛令他连呼吸都要凝滞了,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吐出一丝丝微弱的呻吟,“不……”
“被我上,不是该高兴吗,嗯?”楚云啸抓着慕海尘的腰摆动着,那力量在对方身上留下斑驳红痕。
慕海尘身子疼痛,可一颗心又何尝没有受伤?眼泪终于控制不出地流了出来,可身上的人却置若罔闻,只知不断继续他的暴行。
从头到尾慕海尘没有任何快感,只有无尽的痛苦让他觉得快要受不住了,几度晕迷又被剧痛痛醒,模糊间还是只见那人晃动的身影,还有耳边一句句侮辱的话语。
意识渐渐变得飘渺,慕海尘只觉黑夜太过漫长,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第二十八章:妻室
慕海尘彻底被关了起来。
与其说是关,倒不如说是无法离开。他住在这屋里,房门永远都从外面锁着,窗户看去不见任何人影,只有来送饭菜的人偶尔进出。可他镇日感到浑身疲乏,除了由于被侵犯而造成的疼痛不适,还有手脚的无力感,根本没法出去。
大概是那饭菜里下了什么药吧。慕海尘苦笑着,想起先前的情景。
“你是准备绝食而死?那不如去撞墙啊。”楚云啸看着丝毫未动的餐盘冷淡道。
“……我不会寻死的。”
对于如今的状况,慕海尘甚至想过一死了之。可很快他便打消了念头,这一世他终于得以遇见对方,怀着所有的记忆的他怎能甘愿自我放弃,苦守轮回?
他只是昨晚被做得狠了,根本没法下床。两天没有进食的他有些虚弱,这才刚挣扎着准备起身,楚云啸便进来质问了。
闻言,楚云啸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我还真怕你自尽,这样我就没法报复了。”说着,他忽然走到床前抬起慕海尘的下巴,“不过你就这么贱,宁愿被我操也不去死?呵,我忘了,你就是盼着跟我做呢。”
听着那些羞辱的话语,慕海尘不愿同他对视,只轻声道:“我不死,只为了有朝一日要证明不是我下令害死你双亲。”
只见楚云啸有些气恼地收手,“随你怎么说。”
看他怒气冲冲走出去,慕海尘知道无论自己如何辩驳,他怕是一句也听不进去的。
为了保存体力应付那人的侵犯,他必须要进食……慕海尘忍着浑身酸疼终是下了床,逼着自己走到桌前,开始吃起那些早已冷掉的饭菜。
可这些饭菜里,或许是被人放了什么,不然他不会有这样明显的四肢无力,连坚持行走都很困难,更别说逃出去了。
对方是真的想把自己一直禁锢在这里……
一想到楚云啸所怀着的仇恨,慕海尘心间便充斥着一阵深深的苦涩。想要问他为什么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可随即便又想到,他根本对这事一无所知,又要如何辩解?
难道他就要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一直被迫承受这种对待么。慕海尘茫然地再度看向窗外,半高的围墙与狭小的院门,对他而言仿佛真正的牢笼。
这几日楚云啸都没有再来过,慕海尘终于能稍微缓口气,不然就算他想要活下去,总有一天也会被这般折腾至死。
身后的伤口没有那么疼了,慕海尘勉强坐在床上愣神,突然门被打开,他也以为是送饭菜的人便没有多管,只是眼角瞧到那人正走过来,他才缓缓转头看去,却发现来者竟是一名陌生的女子。
“你就是云啸的仇家?”女子盯着他问道。
慕海尘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人。这女子看起来二十来岁,容貌端丽,只是华贵衣着下掩藏不住那已然隆圆的腹部,原来还怀着身孕……
“你是?”并没有感觉到女子有任何敌意,反倒一双温和的眉眼教他安心,慕海尘只是平静地反问。
女子微微歪头,露出有些困惑的神色,“我以为会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怎的竟是这样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公子……”
闻言,慕海尘暗自苦笑,十恶不赦……真不知楚云啸是如何描述形容的他。
女子径自接着说道:“我……是云啸的妻子。”
慕海尘的笑霎时间僵在脸上。这女子原来便是楚云啸所言的妻室?
可笑他慕海尘,当时听楚云啸这样说时,除了无奈与慨叹,心底深处还曾经设想过这只不过是对方用来拒绝自己的谎言。如今那人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慕海尘才敢承认一切皆是他自作多情。
“前些日子,云啸突然说抓到了仇人,我见他愤怒间神色却有些古怪,心下犹疑,又听下人说他在后院关了个人,这才趁他不在过来看看,没想到……”
听着女子的讲述,慕海尘表情有些黯淡。那女子又看了看他道:“我瞧你这模样不像恶人,不知其中是不是有何误会?”
慕海尘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人之善恶,又岂能轻易看出。”可终究还是念着一线希望,他抬眸认真道:“其实我真的一头雾水,不知夫人你可否告知我府上究竟发生何事?”
女子露出一副早已了然般的神情,谨慎道:“多月前,云啸被押赴去西黎后不久,便有护卫回报府周围常有人监视,自称西黎军,要我们不得轻举妄动。伯父想到儿子,加上那些人并无异动,自然也忍耐下来。只是就在两个月前,伯父伯母竟……“说到这,女子有些哽咽着顿了顿,”二老出行路上,竟被他们所杀……“
慕海尘没有听出她称呼中的奇怪之处,也顾不得心中惊愕,先打断她的话问道:”你们怎知是那些人动手?“
女子解释道:”当日保护二老有一护卫趁敌人不察负伤赶回来,只因他认得行凶之人皆是这些日子以来监视府邸的人。他本想求援,可惜再赶去时,两位老人已经……“
慕海尘满脸震惊,原来真的是二哥的人杀害了楚云啸双亲?可这究竟是为什么?
女子努力平复心绪,接着说道:”之后那些监视的西黎军果然消失,我们正办后事时,云啸竟然回来了。他自是悲痛万分,却忽然说我朝镇日忙于攻城略池,他不愿上报皇朝,一心要自己报仇。“
听到这里,慕海尘虽仍是震动不已,但也算稍微了解了事情的前后经过。他不知道此时要说些什么才好,只能陷入混乱的思考之中。
女子也没有再反过来相问,似乎只是告诉对方这些事实便已足够,她温声道:“我得先走了,之后会想办法跟云啸说说的。”末了还加了一句,“我相信你不是指使者。”
慕海尘勉强撑起笑容,女子又对他点点头后,匆匆忙忙离了去。可慕海尘刚要继续回想女子的话时,院外却传来一阵声音。
第二十九章:玩弄
“你怎么到这来了?”
“云啸,我只是想看看──”
“这件事你莫要再管了,好好养胎才是。”
“我……”
慕海尘怔愣地听着,看来她刚出去便遇上楚云啸回来,实在是不走运之至。又听楚云啸似乎已经让人离开,接着沉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房门砰的一声被打开。
只见走入的楚云啸穿着一身整致的青色官服,气息还有些不稳,似是刚一回府便直接奔这儿了。说不定是听下人说夫人闯入这里,这才急冲冲赶来的吧。
“你们说了些什么?”楚云啸第一句便先这般问道。
慕海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我做什么,为何不直接问她呢。”
果然,楚云啸露出有些不悦的神情,“不要惹我生气。”
此言一出,慕海尘觉得更可笑了,勉强地扬起嘴角反道:“你什么时候不生气了?”
话音刚落,便见对方几步走来一把将他扇倒在床。感觉耳朵周围被打的有些痛,慕海尘只是静静地就势躺着,轻声张口:“连你妻子都说我不是恶人,怎么你就非得一直折腾我呢。”
楚云啸随即双腿分开骑在他身上,冷冷地俯视着,“呵,她怎么能明白你……只有我,对你的本性一清二楚。”
“我的本性怎么了?不就给你下过药么?你为何就凭这个认定所有事全是我做的?”慕海尘终于忍不住愤然反驳。
“你借救我而逼我为奴,派人监视我家以此威胁,就凭这些够不够?”
“那些只是想让你留下来而已,更何况那些人──”
“对啊,我没能如你所愿留下,你就杀人泄愤不是么?我可没觉得哪里想错了。”楚云啸有些神色阴冷地将手贴在慕海尘脸上,“我知道你又要搬出你二哥了不是?那又有什么差别呢?我看你同他那么亲近,搞不好你们两个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胡说!不许污蔑二哥!”慕海尘哪里料到楚云啸竟会这样信口开河、胡言乱语,羞愤地一把拍开他放在脸上的手。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做出了反抗,果不其然,楚云啸脸色更加阴沉,弯身从床下取出绳子,几下子紧紧绑住慕海尘的双手。
被绑的次数多了,慕海尘本有些麻木,可这次他只觉楚云啸比往常更加生气,生怕他又要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只是夜夜被他施暴,已经是慕海尘难以磨灭的噩梦,还有什么不能忍受的。这样想着,慕海尘有些苦涩地闭上双眼。
见他又恢复放弃反抗的样子,楚云啸更觉一口恶气无处发,一手无意之中碰到自己腰间,他突然露出古怪的笑意,从腰侧取下佩剑,哼笑一声道:“我怎么忘记了,你对我还是不错的。送我的这把猎天,着实好用得很。”
慕海尘没有理会,却又忍不住想起往日的那些情景。将宝剑送给对方时,只依稀记得他恭敬却推辞的言语,可后来仍是收下,时刻剑不离身,更记得李桓邀宴之日,他也是用这把剑挺身而出保护自己……
越想起旧情旧景,心中便越发伤感起来,连对方开始动手解下自己的衣服也无动于衷。
可突然间,身后一阵诡异而冰凉的触感让慕海尘倏地睁开双眼,却见楚云啸正跪坐在床边,而自己的双腿已被对方分开,私密处在那人眼下一览无遗。
这般羞耻的姿势早已不是第一次,慕海尘本该继续忍耐,可他却看见楚云啸一手握着猎天,令他心中莫名地升起一丝恐惧,“你要做什么?”
“不继续装死了?”楚云啸冷笑,“只是在想你这么珍惜的宝剑,在床上是不是也能用到。”
慕海尘猜不到他到底要怎样,却仍是有些紧张,直到察觉出那抵在身后的冷硬感是来自什么之时,他才脸色煞白惊恐地喊道:“你、你不要……”
原来楚云啸此时竟将猎天的剑柄对着穴口,故意用温柔的语气道:“怕什么,你看我还没进去,这儿就已经一张一合的了……想必它也很高兴吧。”说着,还用剑柄在穴口处蹭了蹭,更令慕海尘紧张地身子一阵僵直。
楚云啸抚着慕海尘的腿侧,慕海尘被这般近乎撩拨的动作乱了心神,渐渐放软了身子,可楚云啸便看此时机,突然按住他的大腿,接着对准那处入口一个用力,竟真将剑柄捅了进去!
“啊啊!”没有任何准备,金属制的硬物便径直塞入脆弱的后穴,慕海尘痛苦地叫了出来,两条腿被楚云啸按着,此刻却不住地颤抖。那剑柄虽然较细,可作为兵器毕竟同床笫之事没有任何关系,就这样硬生生侵入狭小的甬道,其中滋味自是可怖得难以忍受。
“求你、弄出去──”慕海尘忍不住流着泪苦苦哀求,第一次被异物进入那里,更何况还是自己送他的宝剑,慕海尘惊慌之余又多了几分羞愤悲伤,泪水不断往外涌着打湿了面庞。
楚云啸不做声,却将剑柄推向更深。这剑柄比起同类剑器本就略显细长,柄端塞入后,后面的柄身也插入的不是那么困难。慕海尘只觉那东西竟进入得越来越深,害怕地再度绷紧身子,无法放松的部位与强行侵入的硬物相互抵制,最后受苦的仍是他自己。
“不要再……呜……”慕海尘僵硬着忘记了挣扎反抗,只能从口中发出破碎的哀叫。可楚云啸丝毫不听,反倒看着被剑柄撑开的红肿穴口,心中升起一抹报复的快感。尤其伴着乌黑剑柄的朱红剑穗也同样挤入穴中,露在外面的尾端更显鲜艳刺目,令他恨不得想要将剩余的半截短穗也一并塞进去。
“呃啊……!”随着楚云啸的动作,慕海尘忽然发出一声有些变调的叫声,整个人也倏地颤了颤。刚才体内那奇怪的感觉是什么?
楚云啸自是察觉到他不一样的反应,微眯着眼勾起嘴角,却握着剑身又朝穴内顶了顶,果然慕海尘又忍不住惊叫,甚至身子都弓了起来。原来竟是那柄端的剑穗作怪,穗顶擦过那最敏感的一点,穗绳柔软的触感一瞬间甚至令他有些战栗。
第三十章:慌乱
楚云啸对准那里不断捣弄起来,那穗顶来回摩擦着敏感点,异样的刺激竟渐渐转变成一丝陌生的快感。
“啊……”慕海尘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呻吟,可声音里少了几分刚才的痛苦,反而听起来有一丝媚惑。他对这样的认知吓懵了,这些日子楚云啸从来不顾及他的感觉,只是强行侵犯,带给他的只有疼痛,哪里尝过任何快感。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这会儿自己竟被一个剑柄顶弄得有了感觉……
一时间,慕海尘满脑子只觉自己简直淫荡不堪,难以面对这种羞愧至死的场面,忍不住痛苦地低喊起来:“不要……阿衡……”
楚云啸手一抖,犹如被定格一般突然停下动作,“你叫了什么?”
慕海尘哪里听得到他的问话,只是默默流着泪,由于羞愤而布满红潮的脸上尽是悲愁,仍一个劲地摇着头喃喃道:“不要这样对我……”
“你刚才叫了什么!”楚云啸向前一步拽住慕海尘的头发将人拉起厉声问道,而被松开的剑柄却失去了力度,被剑身的力量牵引着缓缓滑出后穴。
慕海尘双目无神,看着楚云啸却又对不准焦距,仿佛感受不到发丝传来的疼痛,只有不断涌出的泪水还在滴落,却下意识地又一次叫道:“阿衡……”
“你、你在乱叫谁的名字?!”楚云啸不知为何听到那个名字,心中突然燃起一股令他自己都难以言明的怪异情绪,糅杂了无尽纠葛一般令他大脑顿时陷入一片混乱。故作姿态大喝一声,楚云啸抬手便将人狠狠推开。
然而意外就在一瞬间发生。硬物撞击的沉闷响声伴随一声低叫,楚云啸眼睁睁地看着慕海尘被推得猛然向后倾倒,后脑却直接硬生生地撞在那墙壁上,接着整个人如断了线的人偶般,顺着墙慢慢倒下去。
殷红的鲜血在墙上划出一道刺目的痕迹,望着一动不动躺倒在床上的慕海尘,楚云啸心乱如麻,根本无法思考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有些踉跄地退后几步,随手拿起掉落在地上的猎天,竟犹如无法面对一般仓皇地逃了出去。
惊慌地随便指了个下人去叫大夫,楚云啸自己却狼狈地跑到前院,只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就在这时,那名自称是楚云啸妻子的女子走了过来,见他面色古怪神情慌张,连忙上前探问:“云啸,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