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十年之后,京都岚山之中,一个九岁的男孩子在自家后面竹林里玩耍,他正是中将夫妇之子,
垚镇,是个聪明勇敢的懂事孩子,因为母亲三年前病故,如今只得与父亲两人在茅屋中度日。
虽然对家族显赫的来历有所耳闻,但面对因母亲早逝而颓废的父亲,清贫的家境,垚镇并不在乎什么皇族血统,他更
喜欢在山林中玩耍。
这天晚上,雷声大作,垚镇躺在被子里蒙着头,一阵闪电划破天空,接着一连串炸雷,雷声中隐隐有人哭泣。
垚镇掀开被子,漆黑一片的屋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进来了。这时,垚镇感到脚那头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大概是什
么动物怕雷声躲进人家吧。”
这么想着,垚镇反而安心地睡着了。天亮以后,垚镇感觉脚那头毛茸茸的动物还在,不禁起身察看,这一看,
吓了孩子一跳:夜里钻进被子避雷的是一只狐狸,而且是一只怀孕的母狐,因为它的身边蜷着一只刚生下不久的小狐
崽,
被褥里还有少许血迹,显然它是昨夜雷暴之时降生的。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宫廷侯爵 破镜重圆
搜索关键字:主角:垚镇X计都 ┃ 配角: ┃ 其它:
第一章:起
昔某皇子猎于山中,遇雨避林间。虽天雨然日亦高照,皇子乃知此是山中狐狸结婚之日,不料途遇狐狸迎亲队伍。因
被人看见,狐狸男方悔婚,女方便将新娘嫁给皇子。皇子带狐姬回京时被女家家长告知不可让他人见到狐姬,否则狐
姬会消失。
皇子带回狐姬之后,与其他所有情妇断绝往来,专情于狐姬一人。狐姬日久有孕,更令皇子其他情妇嫉妒。狐姬生下
一子,天皇与皇后都来参加庆生,皇子风光无限。狐姬本坐在不透光的帷幕中,一位妒意很深的情妇派自己的侍女掀
起狐姬的帷幕,狐姬的美貌使人惊艳,但同时狐姬却消失于无形。
皇子到遇见狐姬的山中寻找,但山路已变,全非昔日景象,皇子感慨万千,只得回京独自抚养婴儿。
时光荏苒,狐姬之子已长大成人,官拜左中将,然皇子思念狐姬,竟潜入深山修行去也。中将虽卓有才华,但往往恃
才傲物,且与政敌之女偷情,令政敌大怒,向天皇屡进谗言,终于获罪。左中将不得不追寻父亲的足迹,也进深山修
行。临行,与中将有染的政敌之女不顾家族反对前来送行,并当着家人的面断发以明志,愿随中将进山修行,做贫贱
夫妻。家人无奈,只得放过中将夫妇。
十年之后,京都岚山之中,一个九岁的男孩子在自家后面竹林里玩耍,他正是中将夫妇之子,垚镇,是个聪明勇敢的
懂事孩子,因为母亲三年前病故,如今只得与父亲两人在茅屋中度日。虽然对家族显赫的来历有所耳闻,但面对因母
亲早逝而颓废的父亲,清贫的家境,垚镇并不在乎什么皇族血统,他更喜欢在山林中玩耍。
这天晚上,雷声大作,垚镇躺在被子里蒙着头,一阵闪电划破天空,接着一连串炸雷,雷声中隐隐有人哭泣。垚镇掀
开被子,漆黑一片的屋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进来了。这时,垚镇感到脚那头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大概是什么动物
怕雷声躲进人家吧。”这么想着,垚镇反而安心地睡着了。
天亮以后,垚镇感觉脚那头毛茸茸的动物还在,不禁起身察看,这一看,吓了孩子一跳:夜里钻进被子避雷的是一只
狐狸,而且是一只怀孕的母狐,因为它的身边蜷着一只刚生下不久的小狐崽,被褥里还有少许血迹,显然它是昨夜雷
暴之时降生的。
“该给它们弄点东西吃。”垚镇一面想,一面穿上衣服,对狐狸母子轻声说,“你们别害怕,我去给你们找点吃的来
。”小狐的眼睛完全睁不开,母狐无力地抬头看看垚镇,似是相信之意。
垚镇拉开拉门,发现走廊上放着一碗清水,一碟干净的生肉,“是谁准备得呢?”垚镇抬起头,只见院子里父亲正在
劈柴。“是父亲吗?”垚镇端起食物走回自己的房里,把门拉上,在被子旁放下水和肉。
“吃吧。”垚镇招呼母狐。母狐抬头看看垚镇,又低头嗅嗅食物,便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抬头看看垚镇,眼中似
有感激之意。
“对了,”看着母狐吃东西,垚镇小小的心里跑出一个大大的疑问,“父亲怎么会摆食物在走廊上?难道他知道有动
物跑到我房里了?”
吃完食物,母狐恢复了点力气,它不停地舔身旁的小狐,还给饿得嗷嗷乱叫的小狐喂了奶,小狐吃饱了,才窝在母亲
怀里不叫了。
垚镇把空碗碟拿去厨房,遇见父亲。
“客人吃过了吗?”父亲一面把柴火扔进炉灶一面问道。
“客人?”
“就是昨夜来的客人呀。”
“昨夜没有客人呀,只有一只……”
“客人要走了!”父亲突然打断垚镇的话,“你看着火,我去送送客人。”
“哦。”垚镇虽然满肚子疑问,但是仍然乖乖地听话坐下来看着火。从小,垚镇便知道父亲很厉害,父亲什么都知道
,什么都会做,因此他不再问什么。
一会儿,只听门外有人低声地用敬语道谢,还说了好几次,之后听见父亲沉着地应答着,并向人告别。
待父亲回到厨房后,垚镇跑回自己房间,母狐和小狐已经不见了,只有被褥上少许血迹表明这里是一只小狐的出生之
处。
第二章:承
十六年后的一个深秋天气,二十五岁的垚镇独自在院子里劈柴。尽管天气有些凉了,但劈柴热起来垚镇索性脱掉了上
衣,反正家里如今只有他一个人:父亲数月之前留下一封信,说自己追随爷爷的足迹到更深的山里修行去了。
“劈了这么多,今年冬天可以够用了。”垚镇一面自言自语,一面喝茶。这时,门铃响了。
“谁啊?”垚镇向院门走去,打开门。
“唉呀。”敲门的妇人脸红了,身后一位少女的脸更红。
“糟了,”垚镇低下头,自己上衣没穿,赤裸着魁梧结实的胸膛。他赶忙冲向厨房,捡起扔在门口的上衣乱穿上,“
对不起,失礼了。”
“哪里,是我们失礼了,贸然拜访。”门外的妇人深深一躬,身后的少女也跟着一躬。
“请问找哪位?有什么事?”垚镇打量起门外的人来:站在前头的妇人约有四十岁了,但风韵犹存,眉宇间含着一股
淡淡的哀愁,她身穿一袭灰色和服,系着一条暗金色的窄幅腰带,外套一件紫罗兰色的外褂;她身后是一位披着娟丽
黑发,低头不语的纤纤少女,身穿一件柔软的浅蓝色的窄袖便服,系着淡粉色的宽腰带。
“您就是垚镇公子吧?我们是专程来找您的。”妇人微笑着和少女又一躬。
垚镇坐在会客室里,看坐在对面的中年美妇姿态优雅地喝着自己泡的茶,坐在中年美妇身旁的少年——刚刚经妇人介
绍说是她的儿子——没有动茶,他一会儿看看母亲,一会儿瞄垚镇几眼,瞄过之后必定脸上泛起一层酡色,之后必定
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双膝。
他大约十五、六岁光景,一头如云的黑发随意地披着,雪白的脸蛋上,一双罕见的如翡翠般晶莹的绿眼睛尤其引人注
目,他脖子细长浑圆,身段又纤柔婀娜,难怪头一眼见到会当成女孩子,事实上,细品他的容貌,并不输给任何女子
。
只听那妇人说道:“给他取名计都也是天意。唉,他出生的那一晚,他父亲、哥哥、姐姐都死了,只有我怀着他逃了
出来,所以就用凶星的名字给他取了这么个名字……”妇人哽咽着说不下去了,她掏出一张怀纸拭着眼泪,这个名叫
计都的少年离开自己的坐席,跪在母亲身旁抚着她的背安慰她。
“竹中夫人,请节哀。”垚镇也不好做什么,只能一本正经地劝劝。
“所以……请公子不要嫌弃小儿,请让他侍奉您吧!小妇人只有这一个心愿,当年若非公子相救,小妇人母子早已横
死荒野,哪敢奢望今日。公子大恩大德,小妇人无以为报,只有犬子计都,当年公子相救之时,小妇人便发下重誓,
无论所生是男是女,只要活下来,必定长大之后回来侍奉公子。”
“可是,……竹中夫人,我不记得曾救过您和令公子啊。”
“公子不愧出生皇族,真是‘贵人多忘事’了。”竹中夫人微微一笑,“让计都侍奉久了,您自然就会想起来了。也
许当年于公子是举手之劳,可您的举手之劳却救了小妇人母子两命。若是没有公子相救,这孩子根本不会到这世上。
”竹中夫人将儿子拉近,抚着他的头发,“计都,你要好好侍奉公子,无论公子让你做什么都要听话,啊?唉呀,别
害羞了,你要是女孩子,就直接做公子的侍妾就好,可是男孩子嘛……不过如今乱世之时,男孩子也是可以的……”
垚镇先是听竹中夫人点出自己出身,不禁大吃一惊,正思虑着妇人如何得知自己的身世,又听她要儿子对自己以身相
许,更是瞠目结舌,只见那少年别过头去,雪白的脖子竟也羞红,别有一番风情,不禁有些心动目摇。他这点表情竹
中夫人全看在眼里,她微微一笑,扳住儿子纤弱的肩膀,将他的下巴抬起,推到垚镇面前,似乎在炫耀儿子的美貌。
“可,可是……竹,竹中夫人,”被计都的美貌镇住了地垚镇,说话结巴起来,不过语气里已没有了抗拒的意思,“
这样不太好吧,在下虽然祖上显赫一时,但到在下已流落山林之中,显然配不上——”
“公子太过谦了,计都才真正是山间的野孩子呢,公子出身高贵,将来终有一日飞黄腾达,计都能侍奉公子,是小妇
人三代积福啊。”
垚镇自己还云里雾里,竹中夫人已经开始吩咐儿子要好好侍奉公子,要听话等等,之后也不等垚镇留饭便起身要回去
了。垚镇送竹中夫人到院门口,计都仍牵着母亲的衣袖依依不舍,竹中夫人回身放下儿子的手,拍拍他俏丽的脸蛋,
吩咐了几句话,眼圈也红了。计都一头扑到母亲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垚镇不知道这种时候该不该劝,好在计都哭了一会儿就不哭了。竹中夫人把持得住,亲了亲儿子的脸蛋就走了,走了
两步,见日头西沉,寒气逼人,又回身扯下自己的紫色外衣给儿子披上,她后退两步,噙着眼泪,端详了儿子两眼,
这才一狠心回头走了。
计都披着母亲留给自己的外套,在门口一直看到母亲的背影消失在暮色之中这才回过身来。他双眼通红,风吹乱了他
的头发,越发楚楚可怜,让垚镇想把他揽进怀里安慰一番。
“公子,您晚餐想吃什么?”擦干了眼泪,计都怯怯地问道。
“啊,不,我自己会做。”垚镇端详着纤丽如大家闺秀般的少年。
“母亲让我侍奉您,我一定要给您做完饭的。”计都的嗓音轻柔而婉转。
“那,你就帮忙吧。”
“是,公子。”
“对了,计都,不要叫我‘公子’啊。”
“可是您就是‘公子’啊。”
“还有,不要用‘您’,叫‘你’或是我的名字‘垚镇’都行。”
“是,公子。”
“……”
吃晚饭的时候,计都吃得很少,更多地在看垚镇吃的反应。
“怎么样,可以吗?”
“做得很好吃呢,吓了我一跳。”垚镇由衷地赞叹。
“因为我一直在家练习着。”
“练习?练习什么?学做厨师?”
“不,”计都摇了摇头,“不止下厨,什么都练习:做饭、打扫、洗衣、缝纫、读书,妈妈都叫我学着做。”
“为什么?”
“因为学会了就来侍奉公子您啊。从小妈妈就告诉我长大以后要来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我说,计都,也许你妈妈弄错了吧,我不记得有救过你和你母亲啊。”
“妈妈绝对不会弄错的!我一定要侍奉公子您的。”
“计都,我说了不要叫我‘您’和‘公子’的,叫我的名字就好,真的。”
“是,垚镇公子。”
“……”
两人收拾好碗筷,计都在厨房烧水,厨房的隔壁就是浴室,烧水用的柴火都在厨房。
垚镇一边泡澡一边从浴室上方透气的小窗向厨房望去,只见计都挽着头发,绾起袖子在添柴,火光映着他的容貌分外
娇艳,娇柔的身形,弓起来显得娇小玲珑。垚镇看着看着觉得身上热了起来,水固然很热,但是自己似乎是从体内升
腾起的一股热潮。
待垚镇泡好出来,计都进去浴室,关上门,脱衣服时总感觉垚镇好像在厨房看着自己,不仅害羞起来,急忙走进浴池
,把自己颈部以下全泡在水下。
泡好澡熄掉火,回到卧室,计都看见垚镇正坐在灯下看书,忙走过去给垚镇铺好被褥。
“他今晚不会真的以身相许吧?”垚镇手里捧着书,眼睛却瞄向计都。计都腰肢纤细,使婀娜的身段在铺被褥时显得
风情万种,不过他自己显然不知道,更不知道垚镇正盯着自己的身体,他在枕边跪下,开始脱衣服。
垚镇鼻血都要喷出来了:他真的啊?!
“计、计都。”垚镇捂住鼻子,以防自己忍不住。
“您有什么吩咐吗?”计都浑然不觉,转过头来,幽暗的灯光下,他的轮廓柔美而撩人。
“你、你在做什么?”垚镇脸红了。
“天气渐渐冷了,我想给您先把被子捂暖和,您一会儿睡的时候就不冷了,”计都单纯而真诚地说,“如果您嫌我脏
,我可以穿着您的睡衣给您捂。”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以为……以为你要……”垚镇放下捂鼻子的手,但脸更红了。
“……”计都明白过来,他的脸蛋立刻红了,他抓住脱下的淡蓝色和服盖住自己的腿,只穿了一件长衬衣的柔弱身躯
微微颤抖,“本来,妈妈是这个意思……可是我……我……”
“我没有强迫你的意思,我也觉得男人和男人之间……总之,我误会了你的好意,对不起,随你喜欢去做吧。”
“谢谢您。”计都放下心,微笑起来。他的笑容如中秋的皎皎月光,不、胜过月光。
垚镇竭力不让自己的目光移到计都那儿去,但是书上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他放下书,站起来,走向寝台。看见垚镇走
过来,计都坐起来,
“垚镇公子,被子捂暖和了,您可以睡了。”
“好的,谢谢。”垚镇在自己的被子上坐下来,计都立刻从被子了钻出来,他只穿着长衬衣,把自己的被褥铺在垚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