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笑的脸都要僵了,“嘶嘶——”
“嘶你妹!欧瑞森,我数一二三,你要是不把手拿出来,”初寒对我咬牙切齿的冷笑着,竟然拿屁股去蹭我的……呃,“那个地方”,“我就把你这里废掉。”
我:=口=初寒,你要不要这么可怕,为什么每次都拿我的命根子威胁我(ㄒoㄒ)
初寒不理我的哀怨,冷冰冰的开始数数,“一——二——”
没等他说出那个要命的“三”,我乖乖的把左手举到他眼前给他看,“嘶——”
其实燃气灶的火不算很旺,我在发现手——这根棍子着了之后,很快就关掉了燃气灶,然后把它插进之前接在锅里的自来水中,很容易就把火灭掉了。
根据我的观察,有个比较奇怪(或者该说悲剧?)的地方,棍子上被火燎上了很奇怪的花纹,有点像以前我的某个同伴身上的刺青,暗黑的焦痕仔细看居然还挺漂亮的。
不过我觉得漂亮,初寒显然不这么觉得,纤细的象牙色的手指捏着我的手棍(这话怎么这么别扭)端详了很久,那认真探究的眼神看的我直发毛。
但是最后,初寒却只是沉默的放开我的手,从我身上跳下去去厨房翻了食具过来装外卖。
初寒的表情越平静,我身上的汗毛就起立的越勤快,我想问他在想些什么,张开嘴却还是“嘶嘶嘶”的蛇吐信(+﹏+)
初寒把食物和叉子递给我,就跑到茶几对面开吃了,自始至终没抬头看我。
我惴惴不安食不下咽,明明是时隔两百多年后第一次进餐,可是看着初寒那张脸……我哪还有胃口!我根本吃不进去啊老天爷。
我也是从这时发现,我有“妻管严”和惧内的潜质
——虽然在很多年后,初寒曾N次对我的这一说法表示鄙视。
等初寒吃的差不多了,他才终于大发慈悲的抬头看我,“你怎么不吃?”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慌不迭的拿过纸笔写字,然后把纸翻过去给初寒看,[我不是故意弄的满屋都是焦糊味儿的,对不起。]
初寒挑挑眉,缓慢的把碗筷放到桌上,“你以为我是为了这个生气?”
我呆滞,不……不然呢?
初寒看着我的呆样肯定很生气,因为他突然站起来伸手抢走了我的饭,居高临下的对我冷笑道:“白痴是不需要吃饭的,你先给我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到我生气的原因,什么时候再吃饭!”
我……我冤枉啊……
看着初寒离开的背影,我差点要哀嚎了,你不是为这个生气,是为什么生气啊啊啊啊!
当时来说,我是真的不知道初寒为什么生气= =
尽管很多年后,一直到我们很老很老了,初寒都会说我是笨蛋,我依然会口拙的反驳他的话,说我不是笨蛋——但是,每当他提起这次的事情,我都承认,我确实是个笨蛋。
好吧,啰哩吧嗦的说了这一堆,请允许我揭晓初寒生气的原因吧。
那就是——他在心疼。
他——在——心疼——我——被烧掉的手——那根棍子。
但是初寒说不出来,他觉得他没什么立场可以骂我,但是他不骂我还心疼,于是恶性循环的复杂心情中,他气急败坏的抢走了我的饭碗TUT
但是更悲剧的是,一抢走我二百多年来得之不易的这顿饭,初寒就后悔了。
可是他又下不来台,于是只能跟我这么干耗着。
初寒跑到凉台去了。
我不知道他端着饭碗跑凉台去干嘛,难道是要跟偷拍他的狗仔面对面?
我想叫他回屋里吧,张嘴就是“嘶嘶嘶”,别说一句话,我连个字都说不囫囵(咦,是不是哪里不对?)。
想直接去凉台带他回来——就我这缺胳膊少腿儿怪模怪样的,突然出现在初寒的屋里,我是没事给他制造话题么。
就在我暗自纠结猜测的时候,大门忽然从外面被猛地一把推开。
一个留着我熟悉的宫廷发型、穿浅粉洋装的女人踩着尖细的高跟鞋走进来,在看到我的瞬间瞠圆了睫毛浓密到夸张的眼睛,“——欧瑞森,是你吗?”
Chapter6
我看着这女人不面熟,但我听着她的声音耳熟,而最关键的是,“曾经”知道我名字的人应该都死绝了,这年轻的女人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就在我看着她发呆的时候,初寒听到动静端着碗从凉台转回来,走到我跟前一边往我手里塞,一边冷冰冰看着那女人说道:“谁叫你进来的?你这是私闯民宅知不知道?”
对方天真的眨眨眼,手里提着的那把带着华丽蕾丝的小洋伞戳戳脚尖的地面,“可是初寒,我今天不是来见你的哟,我是来——拜访‘老朋友’的。”
说着话,她转过头来,露出一个虽然无辜,却莫名让我心底发寒的笑容,“嗨,欧瑞森,我是莉莉@斯考特,就是你曾经见过的那个化~妆~台~哟!”
随着她话音的结束,我手里的饭碗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残渣碎末摔的到处都是。
我彻底懵了。
原来莉莉也是一个女巫。
不过跟Lawrence那个恶婆娘不同的是,莉莉出身宫廷,据说她曾外祖以上的家庭关系中还有女王,严格来说她竟然还是一位公主。
莉莉从小就生活在一个不愁衣食的优渥环境中,但她的父母却把她照顾教育的很好,所以她的性格虽然天真却并不愚蠢,而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是个很善良的女性。
莉莉十四岁生日的晚上,她的神仙教母在子夜之前出现,询问她愿不愿意成为一个能为人们解除忧愁悲伤的好女巫,莉莉觉得这很不错,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成为女巫的过程是艰辛而且痛苦的,就在莉莉成为女巫的第二天,Lawrence出现在她面前,当着莉莉的面杀掉了她的教母。
莉莉的教母和Lawrence是孪生姐妹,可惜性格却是一善一恶完全相逆,Lawrence早就想把自己的姐姐杀掉,却一直都没有机会,在教母送莉莉去参加女巫考试的时候,她终于逮到实际寻到了姐姐的行踪,完成了多年来潜藏心底阴暗恶毒的愿望。
莉莉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教母就这么被杀,她带着愤怒和绝望的情绪跟Lawrence拼命,却终究因为刚成为女巫道行太浅经验太少,被对方狞笑着变成了与我初见时的那张化妆台。
莉莉独自在那个森林小屋里等待了九十九年,在九十九年的最后一天,一个追踪野兽经过的猎人发现了她,把化妆台搬回小镇,作为古董卖了出去……
莉莉辗转人世,经过了无数女人的手,最终在和我认识前,被初寒的经纪人小麦买走了,并且在她手里变回了人形。
所以,初寒通过小麦知道了这种家具变人的异事,在见到我变形的那天,他才会那么淡定无惧。
变回人形后,莉莉一直惦念着她所见过的、包括我在内的、那些被Lawrence诅咒变成家具的人,在小麦和初寒忙着上通告拍戏的时候,她会独自穿着夸张的洋装在各地寻找受害人,然后设法把他们变回来。
莉莉说,小麦在见到我的当天,心里就在怀疑我的身份,所以把事情告诉给莉莉,让她来见我。
我耐心的听完莉莉所说的往事,把早就准备好的问题递给她看,[那么,你知道该怎样把我变回完整的人?]
莉莉“哦呵呵呵”的抬起手背掩着嘴娇笑,有一瞬间我发誓我看到了初寒额顶闻声而落的无数黑线,但当莉莉说出我期待的答案的时候,头顶掉黑线的人变成了我,“其实答案很简单,就是行房哦——欧瑞森,‘行房’——‘行房’你懂么?就是性交,做爱,圈圈叉叉哦。”
我抬起完好的右手拢了拢脑门,尴尬的不敢看初寒,最终却只能抖着手写道:[莉莉,我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你可以不用那么大声——但问题是,我现在这个模样,该找谁去做?又该怎么做?]
莉莉继续“哦呵呵呵”的笑,笑够了才翻脸如翻书似的一本正经的对我说道:“该找谁?当然是你现在的主人。怎么做?难道你是童子鸡,一直都没做过吗?”
我:“……”
如果我两手齐全,我发誓我会直接掐死她√(—皿—)√
一场短暂的沉默后,率先开口的居然是初寒,“莉莉,你说,要怎么做?”
莉莉邪恶的瞥了我一眼,对初寒说道:“你愿意为他做这件事?”
初寒嘴角勾起个笑,“不愿意我不会问。”
莉莉颔首表示理解,又看我,“那么,欧瑞森,你对初寒呢?你对他是什么心情?”
冷不丁的被莉莉戳到要害,我忽然觉得脸红脖子粗的尴尬,僵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嘶……嘶嘶……”我……那个……
“善意的提醒你哦,”莉莉说着善意的话,脸上却是我绝对不会错认的恶意的笑,“你必须说实话,这可是事关你能不能变回人——如果你有一个字的谎言,我都再也帮不了你。”
虽然我没转过头,但直觉告诉我,初寒从莉莉对我提出那个问题之后,他一直都在看我,因为我对着他那边的耳朵和半边脸,热得快要烧起来。
我不敢去看初寒是什么表情,也不想看莉莉那满脸的邪恶跟捉弄,索性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
在原本还漆黑一片的视界里,突然出现了一幅接一幅滚动的画面,每一个画面里都有初寒。
哭泣的初寒,微笑的初寒,露出嗜血目光的初寒,面无表情的初寒……甚至,还有一脸屈辱的初寒。
随着每个初寒的出现和消失,我的心情像是荡秋千一般忽高忽低忽紧忽松,一时心疼一时欢喜,纠结复杂的一如既往,也令我认清了我早就承认的现实。
当我再睁开眼,我在纸上飞快的写了一句话,几乎是用扔的甩给对面的莉莉。
[我喜欢他,我爱他,我想要他。]
莉莉抬手清脆的弹了个响指,“宾果,条件达成。”
我黑线,“……嘶?”你什么意思?
莉莉托着下巴又是一阵“哦呵呵呵”,我总觉得那好像是她掩饰情绪的方式,“其实破解Lawrence咒语的方法很简单,就是跟与你相爱的人做爱,不过嘛……”
莉莉的“但书”让我觉得非常不妙,下意识去看初寒,却发现他很淡定。
“不过,”莉莉可能觉得吊我吊的满意了,这才继续说道:“欧瑞森你这一半木头一半人、而且还不能说话的状况很特殊,要使用的办法也很特殊哦。”
“嘶嘶——嘶——”这下我是彻底气急败坏了,“嘶——!”
这真的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莉莉么,真不是Lawrence易容还是用巫术变出来玩我的?
初寒代替我提出了疑问,“莉莉,到底是怎么个‘特殊’法,你说来听听。”
Chapter7
在很多很多年以后,当我跟初寒都很老,老到齿摇发秃快去见上帝之前,我问过他一次,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初寒只是笑,虽然他脸上的皱纹已经很多,虽然他的头发都白了,但他在我眼里还是年青时那个俊美到让我移不开视线的大明星。
那个答案我到最后也没有听他说。
但其实,我知道,就像我对他一见钟情一样,他也是在初见我人形的那一刻,就爱上了我。
对彼此一见钟情,是我跟初寒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可是现在,在莉莉告诉我如何变回人形的第二天晚上,当我被刚刚洗完澡的初寒压倒在他新买的大床上的时候,我还是手足无措尴尬窘迫的要死。
初寒穿着他很少穿的浅灰V字领的短款浴袍,衣摆撩起来堆在他的大腿根上,而他整个人俯身压在我腿上,沾着水汽的发丝一绺一绺的从额顶垂下来,半遮住他的眼睛,却性感的让我心跳过速。
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我却没法阻止,更舍不得阻止。
虽然以我目前的情况来说,我很认真的觉得这样的自己配不上初寒,相当、非常、绝对的配不上他。
“莉莉说……”初寒忽然笑了,抬手摸着我的嘴唇,低低的说道:“说你是个很容易害羞和敏感的家伙,要我主动一点,甚至还要‘命令’你才可以。欧瑞森,你说,我应该听她的意见吗?”
我张嘴欲言,齿缝开启的瞬间,初寒的手指灵活的探进我的口腔,玩弄我的舌头。
手指和舌头激烈的纠缠,我本能的追随初寒的手指,配合他的动作,眼睛去盯牢头顶的那一双漆黑的深瞳。
多余的唾液从我的嘴角漏出,顺着我的腮帮子一路蜿蜒,最后没进我脑后纹路细滑的被单,令单薄的布料变得湿滑冰凉。
初寒的表情初时还挺轻松,当我觉察到他下体硬热的反应时,他的脸色已经烧红,眉尖紧紧的皱着,似乎在刻意隐忍。
我心疼这样的初寒,于是用眼神示意他坐到我的胸口。
初寒短暂的犹豫了一会儿,大概是想到了莉莉昨天所说的话,终于还是挪动臀部轻缓的坐到我的胸口,手也从我嘴里抽出去,湿淋淋的掀开自己的浴袍。
初寒的性器已经完全勃起了。
比浅藕色稍微红润一点的柱身,龟头滴淌着些微透明的液体,呈现善良的深红色,硬硬的正冲着我的鼻尖,散发着混合了柠檬味沐浴液的男性麝香。
我在含住他的时候忍不住想笑,等能说话了,我一定要先问问他,到底洗了几遍澡才能把这么隐私的地方都熏上沐浴液的味道。
但很快我就没有余裕去胡思乱想了,初寒在我的嘴里颤动着,整根阴茎比我的嘴巴内部还要热,而且越来越硬。
我着迷的舔舐着我初次尝到的滋味,胯下肿胀的几乎爆裂,却要努力隐忍
——莉莉说,在我真正变回人形前,我不能射精一次,只要射了,就要延迟变形的时间。
初寒轻摆着腰杆在我嘴里磨蹭顶动,圆润的尖端时不时的撞到我的扁桃腺和腮腺,我用舌头蘸着大量的唾液涂抹润滑我嘴里的宝贝,尽最大的可能收紧牙齿不要碰到初寒。
我不想让他疼。
最终,初寒叹息着射在我的嘴里,那些温热的液体被我一滴不剩的咽进了肚子。
我吞咽精液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初寒,我希望用自己的目光告诉他,我有多欣喜能更近一步的靠近他。
初寒却被我看的脸红过耳,他想抬腿离开,我本能的伸手握住他的腰杆,“初……初寒……”
话一出口,我和他都愣住了。
初寒难以置信的盯着我,“欧瑞森……你……你刚才是在说话?”
看着难得紧张的初寒,我忍不住笑了,“初寒,你到底是用了多少沐浴液,怎么连你的阴茎都是柠檬味的?”
初寒的回应,是抬手捂住我的嘴巴,恼羞成怒的低斥出声,“你不准胡说八道!”
……
让我们先把时间倒退回昨天吧。
莉莉说的方法其实很好理解,就是我想变回哪里,就要用哪里跟初寒做爱。
比如我要想说话,就要给初寒口交;我要想变回左手,就要用那里与初寒亲密接触——至于有多“亲密”?那要看临场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