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马车里放在角落的两个金色面具,叹口气,心想就当是去见见萨麦尔告诉他自己没事吧。
于是拿起面具,带上,火气忒大的将门踹飞,嚣张狂妄的闯入了魔界中人的视线中。
阿撒兹勒叼着雪茄,歪头斜看该隐,嘴里慵懒的说:“呦,来了?”
“你他妈的就会说废话。”带引冷眼瞧他,非常不客气地骂道。
周围顿时吸气声作响。
伸手夹住雪茄,阿撒兹勒吐出一口烟,像是已经习以为常,嘴里也蹦出非常夸张的话:“臭小子,小心老子干你。”
这次不是吸气了,全是抽气声。
冷笑一声,该隐接着还击:“就你那小玩意还想干事?找根棍子自通吧!”
这话说得忒狠,阿撒兹勒可是淫欲之神,最自豪的就是那方面的技术,怎么会允许别人如此侮辱他?
恶狠狠的将雪茄地上,脚上使劲踩了踩泄恨,然后大声发誓:“总有一天你小子会自动爬上我的床!”
“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
“%$#%……”
全场目瞪口呆。
萨麦尔捏着鼻梁,痛苦的忍者,玛门笑哈哈的看着戏,别西卜摸着肚子郁闷,而利未安森则沉默着负手而立,完全当没看见。
正当萨麦尔想着要上前阻止的时候,马车里的另一个人也下来了。
这么一来,周围立刻沉默了,就连整合该隐吵得有滋有味的阿撒兹勒也目瞪口呆的看向该隐身后。
该隐纳闷的回头,看了森桀半晌,才回过味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混蛋!
铁青着脸看森桀,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
原来森桀出来的时候一脸舒坦,这也就算了,可皇袍凌乱不堪,下了车才看是慢慢整理,邪笑着唇角展示他的饕足。
一双血眸似乎情欲刚退,还处在余下的兴奋中。
这幅模样也太让人浮想联翩了吧……该隐猛地窜到他面前,揪住领子低声吼道:“你干嘛不整理好再出来啊?!”
这话一出,更加暧昧了……阿撒兹勒一脸铁青,大吼:“你居然跟他干了!?居然真的干了?!而且是在来我舞会的车上?!”
这太让阿撒兹勒接受不了了!他可是一直坚信着该隐会最先爬上他的床啊!!!
“滚!你……的脑子怎么如此肮脏啊?!”青筋暴起,被人大庭广众的这样说,能不来气吗?
“阿撒兹勒殿下,您大概是误会了,我们没做什么,真的,什么都没做……”用那无辜的声调这样解释,森桀看起来非常有礼且稳重。
且不知为何,他的表情,他的语气,他的动作,结合在一起就只说明了四个字:欲盖弥彰……该隐一脚踹上他的脚,大吼:“你姐是个屁啊!越抹越黑!”
森桀委屈的闭上嘴,还不忘贴着该隐站,一副“我们俩有奸情”的摸样。
这时候人群中有人叫起来了。
“啊——!那不就是昨天街头舞会上和血皇赢了接吻大赛冠军的人吗?!”
“对啊对啊,没想到居然是血界的始祖,太令人惊讶了!”
“我倒不怎么惊讶啊,这样的人物,除了血界始祖的身份能配得上,实在不知道还有哪种身份能与他匹配了。”
“喂,你觉得他们谁上谁下?”
“血皇那么高,肯定是上面的那个吧?而且啊,他现在可是血界主宰者,就算是始祖,大概也要看他的脸色生活的!”
“说的是呢。”
“你们这样说,好像他是靠包养的小白脸啊……”
******
“咳咳,我可没这么说……”
该隐黑着脸抖着肩膀听完这些话,几乎要崩溃。
为什么都认为他都是下面那个!?虽然他至今为止确实是下面那个……
但身高着东西怎么能决定一切?只因为他没有森桀高?那是因为他成为吸血鬼的时候才刚二十岁!
靠,森桀成为血族的时候都二十五了!
该隐非常坚信若他也在二十五岁停止生长,绝对比森桀高很多!
咬牙切齿的郁闷着,又不好在这里跟魔族们争辩,只好迈开步子快速进入舞厅。
感受着森警诶紧跟在身旁,还有阿撒兹勒哈哈的大笑声,玛门一边偷笑的声音,该隐窘迫的简直要撞墙。
用极小的声音对森桀说:“你故意的!”
“我没有啊……”森桀继续他的一脸无辜。
“混蛋!我告诉你,今天舞会一结束我就要回血界,你爱回不回!还有,迦纳交给你,我要是在十天内见不到迦纳,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恶狠狠的威胁。
森桀凑近他的耳朵,戏腻的答应:“遵命,我的女王大人。”
气的脸通红,深蓝眸子闪烁着朝气:“滚,什么女王!”
“呵呵,你不就是我的女王嘛,就算你每天都用脚捻我,我也不要离开你……”
心跳加速,该隐马上别过头,中气不足的骂:“你脸皮也太厚了!”
“为了我的女王大人,脸皮再厚也无所谓……”森桀温柔宠溺的哄着该隐,效果已经很明显了。
说实话,森桀的甜言蜜语绝对有着致命杀伤力,起码对于该隐来说,是非常具有杀伤力的……
舞会终于开始,神秘优美的乐声响起,周围的贵族们静静站立,等待着这场舞会的主角来开场。
阿撒兹勒也带上了他的面具,银色的面具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唇角邪魅的弧度,带着魅惑世人的邪恶,毫不犹豫的走向该隐。
俯身,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前伸,对该隐绅士的邀请:“英俊的血族失足陛下,我又这个荣喜邀请您跳第一支舞吗?”
森桀皱眉想要出声拒绝,他不希望除了自己的任何人与该隐跳舞,一想到对方会将手搭在该隐的腰上,特别是阿撒兹勒,肯定会趁机不轨。
挑眉,该隐嚣张的笑,他上前一步,将手递给阿撒兹勒手中,然后猛地一拽,便将阿撒兹勒拉入怀中!
接着就听他狂妄的大声说:“既然美丽的魔王殿下都这样邀请了本皇当然要给面子。”
歪头邪笑,致命的下颌弧度,一举一动间尽是魅惑风情。
别说是周围的人,就连魔王们和森桀也被迷得晕头转向。
瞬间而已,就将弱势的情况转变,攻击力十足!
不愧是该隐,血之始祖!
转动腰身,跟着音乐的节奏,该隐快速的滑入舞池,不给阿撒兹勒任何反应过来的机会!
若说这世上谁是真正的贵族,那绝对非该隐莫属!
社交这种东西他虽然极度厌恶,但若说到舞技,他当之无愧的登峰造极!
华尔兹舞步,他画着一个个完美的半圈,在舞池中带着阿撒兹勒美妙的旋转着。
一手与阿撒交缠,一手扶住对方ide腰,主导这第一支舞。
起先阿撒有些恼怒,他可是个毋庸置疑的强悍男人,如今却被比自己瘦削的该隐带着跳舞,但转念一想,反正便宜占到了,就算这样又能如何?
于是他竭力向该隐靠近,一直到距离几乎为零,他没与对方交缠的手搭上他的肩膀,在他的脖子上来回抚摸着。
直看得森桀火冒三丈,血眸中冷光翻滚!
第七章:脆弱的美梦
一曲结束,互相行礼,各自离开。
第二曲接着开始,魔族们等待已久的晚宴终于正式开始,他们互相拥抱着,旋转着,在舞池中挥洒着永远消耗不完的精力。
疯狂的舞动着,无所顾忌的亲吻,他们相互抚摸,带着对方进入堕落的圣地。
该隐退下后森桀便来到身边,温柔的在耳边说:“宝贝,我们去跳舞吧。”
“不,我不想跟你跳。”皱眉,他看着森桀认真的说道。
他无法想象自己带着如此高的森桀跳舞的感觉,有拉不下面子做那被拥着的角色。
于是只好拒绝。
但森桀却并不这么认为,该隐这样干脆的拒绝令他心中愤怒,脸色立刻变了,他质问:“为什么阿撒兹勒可以,我就不行?!”
翻了个白眼,该隐不打算解释什么,只是走到旁边的餐桌前,端起酒杯品尝美味。
森桀立马就要跟上前继续质问,却突然被一群贵族女子围住,女人们对着他叽叽喳喳的说了许多,接着全部邀请他与他们跳舞。
注视着那边摇着高脚杯面无表情喝酒的该隐,他想到:只要隐回头,哪怕只是看他一眼,他就立马飞奔过去。
但该隐却并没有回头。
其实该隐早已注意到森桀那边,女人们一窝蜂的围上去,让他心中郁闷,但如此要面子的他怎可能因此表现出来?
而因为该隐毫无反应的杰森,一气之下牵起一女人的手就滑入了舞池。
眉头微微一皱,立刻平复下来接着喝酒的该隐,其实心里已经气到快发疯了!
就在这时,一直无声无息的利未安森出现在该隐身旁。
“吓!你别这么吓人行不行!”该隐瞪他。
利未安森,地狱七魔王之一,七宗罪代表妒忌,代表生物为鳄鱼,利未安森字意裂缝。
他有着一头与其他六位魔王完全不同的金色长发,一双看透世事的黑眸。
或许那头长发就代表着他的感情,他需要与众不同,在这种与众不同中激发妒忌。
但同时他又从不出挑,只是沉默着,在不动声色中挑起周围人的矛盾,制造裂缝。
这种家伙突然之间出现在该隐身边,当然不可能是没有意图的。
只听他清冷的声音响起:“该隐,真没想到有一天我能从你身上感受到妒忌。”
该隐脸色一变,他立刻就想到利未安森说的是什么。
黑着脸警告:“安森,别在我身上打主意。”
摇了摇头,他依然面无表情,却保证:“我从没想过打你的主意,只是突然之间感受到你的妒忌,觉得有些兴奋罢了。”
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安森,该隐无语。
叹口气,想了想,若是变态都像利未安森这样诚实的话,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但转念再思考,玛门路西法那些家伙若是突然诚实了,岂不是更令人崩溃?!
脸上的表情变化多端,利未安森好奇的观赏着,觉得真有意思。
当该隐从思考中出来时,利未安森咳嗽两下,对他说:“我要去应付一些贵族的小姐,你先自己玩着吧。”
点头表示了解,该隐继续喝着酒,儿利未安森则无声无息的来又无声无息的走了。
没一会,又有人走到他身边,转头一瞧,原来是萨麦尔。
萨麦尔手里端着一杯酒,然后随意的与该隐手中酒杯碰了碰,问:“这几天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该跟我说明一下?”
该隐沉默了以下,然后说:“没什么。”
皱眉,萨麦尔额前火发晃动,显然他无法接受对方如此敷衍的回答:“小隐,我们算是兄弟了,你有什么都不曾瞒过我,现在是打算要瞒着我了?”
叹口气,他放下酒杯,对萨麦尔正色说:“只是事情有些复杂,我不知该从何说起,而且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也没必要非讲出来的。”
沉默了一会,萨麦尔才决心问:“你个血皇,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是说现在,还是以前?”该隐问。
“当然是现在。”
“算是情人吧,因为我答应要和他在一起。”该隐回答得异常爽快。
吃惊的张嘴,萨麦尔半天才反应过来,拉着他急问:“你答应他要在一起?这怎么可能?小隐,我和你认识这么久,非常了解你,我可不相信你毫无原因的就要和血皇在一起!即使对方是非常完美优秀的男人,但你遇上的优秀男人还少吗?”
“萨麦尔,你太紧张了。”该隐避而不答。
“小隐,这是件很严重的事情,你必须回答我!”萨麦尔心中非常不安,总觉得很不妙。
“……真的没你想得那么严重,我只是突然之间发现自己对他和对别人不一样,总觉得给了他特殊待遇,所以想搞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该隐详细的解释。
萨麦尔放下拉着他的手,顿了许久,才叹着气揭穿他:“这根本不可能,小隐你到底为了什么?你现在根本就不清楚自己这么做会带来什么后果!”
******
“后果?还能有什么后果?!”冷笑着,该隐抬头看向正和魔界的女人们跳舞的不亦乐乎的森桀。
“我看得出来血皇是将真感情放在你身上了,可你对他别说是爱了,就是好感也最多有一点点,一旦你的目的达到时你还是没能爱上他,结局可想而知,他肯定接受不了!”萨麦尔就这样残酷理智的分析着。
不愧是曾经的天界智者,思想总比别人深入太多太多。
该隐被他说的沉默下来。
缓缓的叹了口气,萨麦尔劝到:“小隐,趁他还没深陷不可自拔,你还是赶快和他撇清关系吧。要说这血皇,也不是普通人物,种种迹象都说明他的可怕,若是知道你的心思难免不会做出疯狂之事,到时候就算实力如你,都不一定能招架的住啊。”
“我会对付不了他?萨麦尔你也太……”看轻我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萨麦尔厉声打断:“我什么时候看错过人?!小隐,你就听我一句劝!立刻跟他撇清关系!”
该隐被他一吼,心里有些怂,萨麦尔确实从未看错过人,若是真如他所说这么严重,可能真的会很麻烦。
但他确实觉得森桀对他来说很特殊,虽然主要原因只是想让血魔结盟的事情泡汤,但他也确实打算与森桀长时间相处的。
于是告诉萨麦尔:“萨麦尔,你确实很了解我,我会答应和他在一起的确有目的,我不想看到血魔两界联盟,那实在太过麻烦,但我刚才说的也是实话,他对我来说真的很特殊,我已经决定要和他多相处一段时间了,即使今天有些争执,但答应就是答应了,除非我忍无可忍,否则不会与他断绝关系。”
萨麦尔见他如此坚决,而且竟是认真的,不由得叹口气,无力的说:“随便你好了,你性子那么倔,其实我也知道,就算我再怎么劝说,也不会回头的。”
“萨麦尔,抱歉,让你担心了。”微笑着感谢,他知道萨麦尔确实为他操了很多心。
摇摇头,他拍了拍该隐肩膀:“我得离开了,那边一堆人要应付,抱歉什么的就别说了,我们可是兄弟。”
笑着注视她离开,该隐转移视线寻找舞池中的那个身影,却发现人不见了,皱眉迅速扫视,却怎么也找不到,有些着急,他立刻站直身体准备到别的地方看看。
本以为是森桀,回头正要痛骂,却发现竟是玛门。
黑着脸,他说:“你们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接着一个的?”
“还不是因为某人太让人操心了?”玛门笑哈哈的歪头说道,耳朵上叮当作响,他用戴满戒指的手摸了摸下巴,猥琐的笑着。
“边儿去!”翻了个白眼,他转身就要去找森桀。
玛门却在这是阻止他:“先别急着去找森桀了,他现在可分不出空闲理会你啊。”
这话说的该隐心里极度不适滋味,想想也是,若是去找了,岂不是直接在气势上弱了一截?
于是只好留下,将满身的郁结发泄在玛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