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阻碍,阻碍,都让他们消失!
瞳孔不断扩大,疯狂下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他扒下该隐的黑袍,黑色的纽扣崩坏,散落在周围。
黑袍褴褛,被撕裂成碎片。
该隐赤裸着被他放倒在阳台的地面上,枯黄的皮肤,干瘪的身体。
没有第一次时风华绝代的光芒与魅力,但森桀却依然兴奋的想要死去!
亲吻着,抚摸着,拥抱着,他们紧紧贴在一起。
阳台上,漆黑的夜色,血红的月亮,暧昧的光芒。
舞厅中热闹非凡,但窗帘遮盖下隔绝出另一个世界。
就是这样的大庭广众,就是这样黑暗绝望的心情下。
他分开该隐的双腿,猛烈的挺入!
“唔——!”
“唔——!”
闷哼响起,没有给该隐任何喘息的时间,疯狂的挺动起来!
该隐痛苦的摇着头,发黄的脸上竟是屈辱和愧疚。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不该在开始答应森桀。
给了他一切的美好希望,给了他他爱他的错觉。
没办法想脆弱的美梦竟如此快的就醒来,亲眼看着他的愤怒、绝望、崩溃……他内疚,心中痛苦。
他并不想让森桀这样痛苦,该隐是真的想要与森桀过下去,希望从生活中发现他茫然无措的原因。
但是,这突如其来的巨变,令该隐知道自己根本无法逃脱。
被神的网给罩住,耗尽灵魂也无法逃离,他是一只不懂死活的飞蛾,只知道向前飞,向前飞,飞入永恒的网……像是要将怀里的人彻底摇碎,森桀一边流着血泪,一边不停耸动!
他呐喊着,哭泣着,绝望的唤着怀里的情人。
用他最为笨拙的方式,挽留着从来不曾属于他的一切。
突然感觉到怀里的人环住他的脖子,凑近他。
然后一点刺痛,脖子就被该隐咬住。
温柔的吸允着,不像森桀的粗鲁,该隐闭上双眼,陶醉的吸取着森桀的生命。
修长的双腿撩人的圈住森桀的身体,紧紧夹住他的腰身,不断用大腿根部摩擦摇晃着。
他们赤身裸体,在淫欲魔王的宫殿中,抵死缠绵
第十章:贱货
疯狂的吮吸着,该隐环抱住森桀的肩背,死死缠住他,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身体。
而森桀,在剧烈的喘息中将怀中的人紧紧抱住,他的那里深深的顶入,再狠狠的拔出,重复着最原始的动作。
血泪不受控制的淌下,在他英俊酷烈的脸上留下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呜咽着,将脸埋入该隐的脖子中,任他吸食自己,任他的身体诱惑着,摇摆着,疯狂着。
宝贝,既然要分开,就让我们最后狂欢一次。
心贴着心,身体缠住身体,我们在灵魂共通的情况下一起达到高潮。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因为我知道,之后的任何一次,你都会怀着痛恨与绝望,在我的身下大声唾骂。
他们就如同两只疯狂饥渴的兽,没有节制,没有羞耻,交合着,尖叫着,喘息着,进入最后的梦境。
终于,一切都已经结束。
他们静静的喘息着,不曾说话。
舞厅中的音乐还在继续播放,名为《祭奠》的歌曲,妖娆的女音,空灵的吟唱,衬托着空中血月,形成诡异邪魅的氛围。
他们沉默许久后,森桀撑起放在该隐头部两侧的手,臂膀的肌肉鼓起,他保持撑起的姿势,直直望进他的眼中。
好似自虐般,最后确认着该隐眼中的意思。
心痛上加痛,却满意的勾起唇角,他开口,低沉的声音沙哑中带着诡异:“宝贝,我终于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该隐双眼迷离中还在轻喘,听到他的话突然一愣,也望进了他的眼中。
但是却什么也没看到。
森桀的一双血眸,好似再也映照不出任何东西,空洞沉郁,粘稠血腥。
血发依然那样撩人的散落在自己身上,但该隐感觉得到,人已经不再与自己贴近。
心中不知为何疼痛起来,他反射性的闭上双眼,深呼吸。
就在他想要对森桀说些什么的时候,他们被打断了。
啪——啪——啪——啪——鼓掌声缓缓响起,该隐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在什么地方。
立刻瞪大眼睛向着森桀背后看去!
穿着一身漆黑的皇袍,路西法靠在门框上,勾着唇角冷酷的笑着,正是他在拍掌。
该隐危险的眯起双眼,猛地挑起身旁黑袍,将他与森桀一起裹在里面。
森桀也在掌声响起的同时回头看去,眼神与路西法直接撞上。
感受到该隐用黑袍为自己遮挡身体,心中有些绝望后的欢喜。
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这突然出现的可不止是路西法。
几乎所有的舞会参与者都来到了阳台,为首的便是路西法和几位魔王。
按理说,路西法从来不参加假面舞会,但这次看来情况特殊。
路西法看着用黑袍包裹起来的两人,心里不爽到了极点,但脸上却镇定自若,甚至可以说春风得意。
他戏腻的开口:“两位真是雅兴,血月高挂,阳台外夜色怡人,这样的环境用来增进感情再好不过了。”
森桀脸上有些阴暗,嘴上回击:“哪里,只是隐突然想要,既然他想要了,我当然要给。”
该隐见过颠倒黑白的,但没见过能这样睁眼说瞎话的,明明是森桀这混蛋强迫他,居然还敢说他是自愿的?
虽然他到了后来确实挺配合……但那怎么能算自愿?!
本来狠狠反驳,但看到森桀疲惫的脸色,绝望的眼神,硬生生将话咽了下去。
路西法挑眉,冷笑一声:“血皇陛下真是艳福不浅,不过,我与该隐陛下许久不曾相见,想念的紧,很想找个机会与该隐陛下抵足夜谈,血皇陛下与该隐陛下情深意重,应该不会担心什么吧?”
这话说的毒辣,若森桀决绝,那就是不信任该隐,若他同意,该隐就会和路西法单独相处一整夜。
黑着脸正在考虑如何回答,却听与他抱在一起的该隐说:“既然路西法陛下都这样邀请了,该隐当然要答应。”
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森桀低头看向他。
该隐正眼神清明的望着路西法,这让森桀知道,他是认真的。
他不打算从这场舞会出去后再跟他风道扬镖,他打算当场就抛弃他!
不,不!你不能这样残忍!
痛苦的盯着该隐,只希望对方能给予一点点的回应,一点点……但是该隐没有。
他干脆利索的离开森桀怀抱,将黑袍留在森桀身上,自己赤裸着身体,大大方方的走向路西法。
白皙如玉的肌肤,修长的四肢,胸前的殷红,胯下的阳物,全部曝露在众人眼前。
但他却依然是血之始祖,皇者姿态,傲然高贵,眼中没有羞耻,脸色没有愤怒,就这样缓缓走到路西法面前。
路西法已经不再悠闲自在的依靠在门框上,而是严肃的站直身体。
将自己身上的皇袍解下,在该隐来到面前时为他披上,包紧。
微笑着将他的漆黑长发从长袍中挑出,顺势环上他的腰,勾唇一笑,这笑却是对着身后的森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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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森桀,他早已无法注意到路西法的挑衅。
如今的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
完败吗?
比不上耶和华,也没能赢过路西法。
在霸业上,他是最强的,能在百年前迅速崛起直到与魔界并立。
但在感情上,他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在这样充满耻辱的情况下,赤身裸体,被自己的爱人抛弃,这世上大概再没谁比他要惨了。
疲惫的勾起唇角,想要笑一笑,却发现这个表情是如此的痛苦。
该隐没有挣脱路西法抱住自己腰部的手,而是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会,接着转过头来看向森桀。
虽然没有出声,但一直注视他的森桀确实从口型看出了他要说的话。
该隐说:对不起。
这次,森桀是真的笑出来了。
疯狂的大笑,近乎癫狂,血泪再次淌下,在他的脸上纵横交错。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用尽一切在爱,他付出了自己的所有!
丢弃尊严,丢弃荣耀,卑微的乞求着,绝望的等待。
最后换来的居然是这三个字。
路西法微蹙眉头,看向现在正靠在怀里颤抖的人。
心中不免有些惊讶,在他的认知中,该隐从未如此,除了面对耶和华的时候,会莫名的恐惧着,颤抖着。
担心的低头,贴着该隐耳边问:“小隐,哪里不舒服吗?我带你回去休息吧。”
似乎因为他的话而回过神,惨白着脸,该隐连连点头,然后就在路西法的搀扶下,瞬间离开了利未安森的地盘。
在他们离开的下一刻,伴随着疯狂笑声的消失,森桀也同时失去了身影。
血之始祖该隐,是个风骚的贱货。
从假面舞会结束开始,这个消息就传遍了魔界。
先是和他们的玛门殿下纠缠不清,据了解,该隐来到魔界后一直居住在玛门殿下的第六魔域里。
再是与血界的血皇森桀暧昧的同乘马车来到舞会会场。
接着在舞会上与一来历不明的金发男人跳舞,看的出来对方与玛门殿下相识。
最后,竟然在舞会的阳台上和血皇野战,这也就算了,当他们伟大的路西法陛下出现后,这贱货居然不顾血皇还赤身裸体,就随着魔王陛下扬长而去。
虽说魔界一向是遵循自身欲望,但如此荒唐的事情发生在他们的绝对权威身上,不免令人无法接受,特别这勾三搭四,朝三暮四的贱货居然还不是魔界中人,请原谅他们要同时用两个意思一样的成语,这是表达了魔族人民打从心底的愤怒!
这种等同于侵略主权的行为,让魔族们无法忍受!
若是魔王们都被迷的晕头转向,被这贱货一个挑唆,做出傻事来该怎么办?!
但显然,有些事情一旦被舆论关注,一旦被传出去,总会变了味道。
所谓无风不起浪,不过是掀起舆论的那些人给自己的借口罢了。
任何事物在一传十十传百之后都会彻底走形。
三人成虎的事情太多,该隐就是这样,直接从伟大的高傲的尊贵的血之始祖硬是变成了人人鄙视的贱货。
第十一章:路西法
路西法背对着沙发,站在酒吧边,向杯中缓缓倒酒。
彼岸魂醉的香味顷刻飘满魔王的寝宫。
他摇着酒杯回头,闲闲的靠在酒吧旁,迷醉的看向沙发。
沙发上,一头漆黑碎发的迦纳正枕在该隐的腿上熟睡。
该隐轻轻抚摸着迦纳柔软的发,一双深蓝的眸子底垂着,眼带柔光的注视着迦纳。
没一会,他说道:“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他。”
路西法微微歪头,暗金的眸中光芒一闪:“没什么,他是你的孩子,照顾是应该的。”
该隐没有回应,而是继续沉默着,做在那里。
“你该休息了,去睡会吧。”路西法出言劝道。
他还是没有回应,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揉着迦纳的碎发。
没有任何语言,心中却在叹息。
自己已经万劫不复,再也没有得到真爱的一天,但他的儿子,不能步上自己后尘。
他要竭尽全力的保护迦纳,让他能够幸福的,快乐的,与真爱相逢,并且相守到永恒。
就如同所以的父母一般,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情,总会将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
路西法发现该隐根本不理睬他,叹了口气,回头又倒了一杯彼岸魂醉。
然后走到他身边,将彼岸魂醉放在他手中:“喝了它,然后去睡一觉,有什么烦恼等醒过来再想。”有些强硬的口吻,却很让人心中舒坦。
该隐看着手上的杯子愣了一下,然后像是想起什么,突然笑了。
盯着路西法的脸,他笑着说:“你以前也是这样,我一不开心,就会去偷萨麦尔的彼岸魂醉给我。”
路西法听他如此说,心中温暖,手自然的揉搓着该隐的头发,温柔的回答:“你还记得啊,那时候你正好青春期呢,叛逆敏感,不哄着的话岂不要出事?”
微微笑着,虽然待遇回忆过去的悲伤,但更多的却是幸福和甜蜜,以前的自己,身边有着可靠的朋友和亲人,总是开心的笑着,无忧无虑的奔跑。
近乎眼中含泪,他一口将彼岸魂醉灌下。
深深呼出一口气,仰靠在沙发上,悲伤却快乐的笑着。
路西法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小心的将迦纳抱起来,送到了床上后,接着过来扶起该隐。
该隐躺下后,将迦纳圈在怀里,仰头看着坐在床边的路西法,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舞会上?”
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愣,然后路西法说:“你都那么正大光明的出现在舞会上了,我当然要去看看,再说了,都几万年的时间,我真的很想你。”
似乎因为这个答案感到疲累,该隐叹了口气,缓缓闭上双眼,半天才从嘴里吐出一句话:“路西法,若我想和你在一起,早在沉眠前就会在一起了。”
“……”沉默无语,路西法知道,该隐不爱他,就算他再怎么表达心中的感情,他都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回应。
在该隐的心中,他只是一个很照顾他的长辈而已。
过了一会,路西法摸着该隐的额头,才说道:“他出现了,是吧。”
这个他,该隐和路西法心里都清楚指的是谁。
该隐依然闭着眼睛,缓缓点头。
身体似乎有些颤抖,路西法叹了口气,安慰似的摸着他的额头:“所以你才会和森桀分开?”
猛地睁开眼睛,眼神中竟是悲伤与痛苦,路西法的心里颤抖了一下,这样的该隐,他很少见到。
脆弱无助,惨白的脸孔,悲伤的蓝眸,如同多愁善感的年少之时。
多少年没见过了?这样毫无防备的他。
捧起该隐的脸颊,在他的额上虔诚的亲吻,然后低语:“会好起来的,会好的,所以,忘掉这一切吧。”
路西法沙哑低沉的声音带着独特的魅力,轻易的就可以使人堕落或者崩溃,也可以令人感动心中宁静。
只要他想,可以有任何效果。
虽然对于血只始祖来说最多只能有静心作用,但也已经足够。
血泪滑落的同时,他进入了甜的梦中。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路西法正看着该隐出声,被打扰后心情显然有些不好,蹙眉沉声问:“什么事?”
门外响起侍从恭敬的声音:“陛下,血界的血皇陛下正在前厅。”
心中一愣,这森桀怎么没一会就来了?刚才的情况正常人起码要单独冷静一两天吧?
怀着疑问,他起身将皇袍披上,踏步出去。
很快来到前厅,见那血色长发的血皇正负手背对他。
路西法出声:“不知血皇陛下来此,有何要事?”
森桀未出声,只是盯着前厅正中央的那副油画。
里面的人他非常熟悉,却又很是陌生,因为他只认识现在的他,而过去的他和自己从未有过交集。
心中刺疼,就是因为过去未有过交集,如今才会输的如此惨烈。
画中的少年,笑得天真烂漫,漆黑的长发,浅蓝的眸子,白皙的肌肤,殷红的唇,一身雪白的长袍,赤裸的双足踩踏在无边的原野上。
梦幻,美丽,且脆弱。
路西法来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看着他也正在看的油画,然后说:“很美,是不是?”
森桀点头,却已然没有看向路西法。
路西法暗金色的眸子里尽是迷醉:“早在他出生的时候,我就爱上他了,但悲哀的是,我也在同一时刻知道,耶和华那老混蛋也爱上了他。”
森桀身体僵硬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转头看向路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