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之血(三)——坐以待毙

作者:坐以待毙  录入:10-28

所有的阻碍,阻碍,都让他们消失!

瞳孔不断扩大,疯狂下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他扒下该隐的黑袍,黑色的纽扣崩坏,散落在周围。

黑袍褴褛,被撕裂成碎片。

该隐赤裸着被他放倒在阳台的地面上,枯黄的皮肤,干瘪的身体。

没有第一次时风华绝代的光芒与魅力,但森桀却依然兴奋的想要死去!

亲吻着,抚摸着,拥抱着,他们紧紧贴在一起。

阳台上,漆黑的夜色,血红的月亮,暧昧的光芒。

舞厅中热闹非凡,但窗帘遮盖下隔绝出另一个世界。

就是这样的大庭广众,就是这样黑暗绝望的心情下。

他分开该隐的双腿,猛烈的挺入!

“唔——!”

“唔——!”

闷哼响起,没有给该隐任何喘息的时间,疯狂的挺动起来!

该隐痛苦的摇着头,发黄的脸上竟是屈辱和愧疚。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不该在开始答应森桀。

给了他一切的美好希望,给了他他爱他的错觉。

没办法想脆弱的美梦竟如此快的就醒来,亲眼看着他的愤怒、绝望、崩溃……他内疚,心中痛苦。

他并不想让森桀这样痛苦,该隐是真的想要与森桀过下去,希望从生活中发现他茫然无措的原因。

但是,这突如其来的巨变,令该隐知道自己根本无法逃脱。

被神的网给罩住,耗尽灵魂也无法逃离,他是一只不懂死活的飞蛾,只知道向前飞,向前飞,飞入永恒的网……像是要将怀里的人彻底摇碎,森桀一边流着血泪,一边不停耸动!

他呐喊着,哭泣着,绝望的唤着怀里的情人。

用他最为笨拙的方式,挽留着从来不曾属于他的一切。

突然感觉到怀里的人环住他的脖子,凑近他。

然后一点刺痛,脖子就被该隐咬住。

温柔的吸允着,不像森桀的粗鲁,该隐闭上双眼,陶醉的吸取着森桀的生命。

修长的双腿撩人的圈住森桀的身体,紧紧夹住他的腰身,不断用大腿根部摩擦摇晃着。

他们赤身裸体,在淫欲魔王的宫殿中,抵死缠绵

第十章:贱货

疯狂的吮吸着,该隐环抱住森桀的肩背,死死缠住他,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身体。

而森桀,在剧烈的喘息中将怀中的人紧紧抱住,他的那里深深的顶入,再狠狠的拔出,重复着最原始的动作。

血泪不受控制的淌下,在他英俊酷烈的脸上留下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呜咽着,将脸埋入该隐的脖子中,任他吸食自己,任他的身体诱惑着,摇摆着,疯狂着。

宝贝,既然要分开,就让我们最后狂欢一次。

心贴着心,身体缠住身体,我们在灵魂共通的情况下一起达到高潮。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因为我知道,之后的任何一次,你都会怀着痛恨与绝望,在我的身下大声唾骂。

他们就如同两只疯狂饥渴的兽,没有节制,没有羞耻,交合着,尖叫着,喘息着,进入最后的梦境。

终于,一切都已经结束。

他们静静的喘息着,不曾说话。

舞厅中的音乐还在继续播放,名为《祭奠》的歌曲,妖娆的女音,空灵的吟唱,衬托着空中血月,形成诡异邪魅的氛围。

他们沉默许久后,森桀撑起放在该隐头部两侧的手,臂膀的肌肉鼓起,他保持撑起的姿势,直直望进他的眼中。

好似自虐般,最后确认着该隐眼中的意思。

心痛上加痛,却满意的勾起唇角,他开口,低沉的声音沙哑中带着诡异:“宝贝,我终于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该隐双眼迷离中还在轻喘,听到他的话突然一愣,也望进了他的眼中。

但是却什么也没看到。

森桀的一双血眸,好似再也映照不出任何东西,空洞沉郁,粘稠血腥。

血发依然那样撩人的散落在自己身上,但该隐感觉得到,人已经不再与自己贴近。

心中不知为何疼痛起来,他反射性的闭上双眼,深呼吸。

就在他想要对森桀说些什么的时候,他们被打断了。

啪——啪——啪——啪——鼓掌声缓缓响起,该隐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在什么地方。

立刻瞪大眼睛向着森桀背后看去!

穿着一身漆黑的皇袍,路西法靠在门框上,勾着唇角冷酷的笑着,正是他在拍掌。

该隐危险的眯起双眼,猛地挑起身旁黑袍,将他与森桀一起裹在里面。

森桀也在掌声响起的同时回头看去,眼神与路西法直接撞上。

感受到该隐用黑袍为自己遮挡身体,心中有些绝望后的欢喜。

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这突然出现的可不止是路西法。

几乎所有的舞会参与者都来到了阳台,为首的便是路西法和几位魔王。

按理说,路西法从来不参加假面舞会,但这次看来情况特殊。

路西法看着用黑袍包裹起来的两人,心里不爽到了极点,但脸上却镇定自若,甚至可以说春风得意。

他戏腻的开口:“两位真是雅兴,血月高挂,阳台外夜色怡人,这样的环境用来增进感情再好不过了。”

森桀脸上有些阴暗,嘴上回击:“哪里,只是隐突然想要,既然他想要了,我当然要给。”

该隐见过颠倒黑白的,但没见过能这样睁眼说瞎话的,明明是森桀这混蛋强迫他,居然还敢说他是自愿的?

虽然他到了后来确实挺配合……但那怎么能算自愿?!

本来狠狠反驳,但看到森桀疲惫的脸色,绝望的眼神,硬生生将话咽了下去。

路西法挑眉,冷笑一声:“血皇陛下真是艳福不浅,不过,我与该隐陛下许久不曾相见,想念的紧,很想找个机会与该隐陛下抵足夜谈,血皇陛下与该隐陛下情深意重,应该不会担心什么吧?”

这话说的毒辣,若森桀决绝,那就是不信任该隐,若他同意,该隐就会和路西法单独相处一整夜。

黑着脸正在考虑如何回答,却听与他抱在一起的该隐说:“既然路西法陛下都这样邀请了,该隐当然要答应。”

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森桀低头看向他。

该隐正眼神清明的望着路西法,这让森桀知道,他是认真的。

他不打算从这场舞会出去后再跟他风道扬镖,他打算当场就抛弃他!

不,不!你不能这样残忍!

痛苦的盯着该隐,只希望对方能给予一点点的回应,一点点……但是该隐没有。

他干脆利索的离开森桀怀抱,将黑袍留在森桀身上,自己赤裸着身体,大大方方的走向路西法。

白皙如玉的肌肤,修长的四肢,胸前的殷红,胯下的阳物,全部曝露在众人眼前。

但他却依然是血之始祖,皇者姿态,傲然高贵,眼中没有羞耻,脸色没有愤怒,就这样缓缓走到路西法面前。

路西法已经不再悠闲自在的依靠在门框上,而是严肃的站直身体。

将自己身上的皇袍解下,在该隐来到面前时为他披上,包紧。

微笑着将他的漆黑长发从长袍中挑出,顺势环上他的腰,勾唇一笑,这笑却是对着身后的森桀。

******

而森桀,他早已无法注意到路西法的挑衅。

如今的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

完败吗?

比不上耶和华,也没能赢过路西法。

在霸业上,他是最强的,能在百年前迅速崛起直到与魔界并立。

但在感情上,他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在这样充满耻辱的情况下,赤身裸体,被自己的爱人抛弃,这世上大概再没谁比他要惨了。

疲惫的勾起唇角,想要笑一笑,却发现这个表情是如此的痛苦。

该隐没有挣脱路西法抱住自己腰部的手,而是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会,接着转过头来看向森桀。

虽然没有出声,但一直注视他的森桀确实从口型看出了他要说的话。

该隐说:对不起。

这次,森桀是真的笑出来了。

疯狂的大笑,近乎癫狂,血泪再次淌下,在他的脸上纵横交错。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用尽一切在爱,他付出了自己的所有!

丢弃尊严,丢弃荣耀,卑微的乞求着,绝望的等待。

最后换来的居然是这三个字。

路西法微蹙眉头,看向现在正靠在怀里颤抖的人。

心中不免有些惊讶,在他的认知中,该隐从未如此,除了面对耶和华的时候,会莫名的恐惧着,颤抖着。

担心的低头,贴着该隐耳边问:“小隐,哪里不舒服吗?我带你回去休息吧。”

似乎因为他的话而回过神,惨白着脸,该隐连连点头,然后就在路西法的搀扶下,瞬间离开了利未安森的地盘。

在他们离开的下一刻,伴随着疯狂笑声的消失,森桀也同时失去了身影。

血之始祖该隐,是个风骚的贱货。

从假面舞会结束开始,这个消息就传遍了魔界。

先是和他们的玛门殿下纠缠不清,据了解,该隐来到魔界后一直居住在玛门殿下的第六魔域里。

再是与血界的血皇森桀暧昧的同乘马车来到舞会会场。

接着在舞会上与一来历不明的金发男人跳舞,看的出来对方与玛门殿下相识。

最后,竟然在舞会的阳台上和血皇野战,这也就算了,当他们伟大的路西法陛下出现后,这贱货居然不顾血皇还赤身裸体,就随着魔王陛下扬长而去。

虽说魔界一向是遵循自身欲望,但如此荒唐的事情发生在他们的绝对权威身上,不免令人无法接受,特别这勾三搭四,朝三暮四的贱货居然还不是魔界中人,请原谅他们要同时用两个意思一样的成语,这是表达了魔族人民打从心底的愤怒!

这种等同于侵略主权的行为,让魔族们无法忍受!

若是魔王们都被迷的晕头转向,被这贱货一个挑唆,做出傻事来该怎么办?!

但显然,有些事情一旦被舆论关注,一旦被传出去,总会变了味道。

所谓无风不起浪,不过是掀起舆论的那些人给自己的借口罢了。

任何事物在一传十十传百之后都会彻底走形。

三人成虎的事情太多,该隐就是这样,直接从伟大的高傲的尊贵的血之始祖硬是变成了人人鄙视的贱货。

第十一章:路西法

路西法背对着沙发,站在酒吧边,向杯中缓缓倒酒。

彼岸魂醉的香味顷刻飘满魔王的寝宫。

他摇着酒杯回头,闲闲的靠在酒吧旁,迷醉的看向沙发。

沙发上,一头漆黑碎发的迦纳正枕在该隐的腿上熟睡。

该隐轻轻抚摸着迦纳柔软的发,一双深蓝的眸子底垂着,眼带柔光的注视着迦纳。

没一会,他说道:“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他。”

路西法微微歪头,暗金的眸中光芒一闪:“没什么,他是你的孩子,照顾是应该的。”

该隐没有回应,而是继续沉默着,做在那里。

“你该休息了,去睡会吧。”路西法出言劝道。

他还是没有回应,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揉着迦纳的碎发。

没有任何语言,心中却在叹息。

自己已经万劫不复,再也没有得到真爱的一天,但他的儿子,不能步上自己后尘。

他要竭尽全力的保护迦纳,让他能够幸福的,快乐的,与真爱相逢,并且相守到永恒。

就如同所以的父母一般,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情,总会将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

路西法发现该隐根本不理睬他,叹了口气,回头又倒了一杯彼岸魂醉。

然后走到他身边,将彼岸魂醉放在他手中:“喝了它,然后去睡一觉,有什么烦恼等醒过来再想。”有些强硬的口吻,却很让人心中舒坦。

该隐看着手上的杯子愣了一下,然后像是想起什么,突然笑了。

盯着路西法的脸,他笑着说:“你以前也是这样,我一不开心,就会去偷萨麦尔的彼岸魂醉给我。”

路西法听他如此说,心中温暖,手自然的揉搓着该隐的头发,温柔的回答:“你还记得啊,那时候你正好青春期呢,叛逆敏感,不哄着的话岂不要出事?”

微微笑着,虽然待遇回忆过去的悲伤,但更多的却是幸福和甜蜜,以前的自己,身边有着可靠的朋友和亲人,总是开心的笑着,无忧无虑的奔跑。

近乎眼中含泪,他一口将彼岸魂醉灌下。

深深呼出一口气,仰靠在沙发上,悲伤却快乐的笑着。

路西法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小心的将迦纳抱起来,送到了床上后,接着过来扶起该隐。

该隐躺下后,将迦纳圈在怀里,仰头看着坐在床边的路西法,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舞会上?”

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愣,然后路西法说:“你都那么正大光明的出现在舞会上了,我当然要去看看,再说了,都几万年的时间,我真的很想你。”

似乎因为这个答案感到疲累,该隐叹了口气,缓缓闭上双眼,半天才从嘴里吐出一句话:“路西法,若我想和你在一起,早在沉眠前就会在一起了。”

“……”沉默无语,路西法知道,该隐不爱他,就算他再怎么表达心中的感情,他都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回应。

在该隐的心中,他只是一个很照顾他的长辈而已。

过了一会,路西法摸着该隐的额头,才说道:“他出现了,是吧。”

这个他,该隐和路西法心里都清楚指的是谁。

该隐依然闭着眼睛,缓缓点头。

身体似乎有些颤抖,路西法叹了口气,安慰似的摸着他的额头:“所以你才会和森桀分开?”

猛地睁开眼睛,眼神中竟是悲伤与痛苦,路西法的心里颤抖了一下,这样的该隐,他很少见到。

脆弱无助,惨白的脸孔,悲伤的蓝眸,如同多愁善感的年少之时。

多少年没见过了?这样毫无防备的他。

捧起该隐的脸颊,在他的额上虔诚的亲吻,然后低语:“会好起来的,会好的,所以,忘掉这一切吧。”

路西法沙哑低沉的声音带着独特的魅力,轻易的就可以使人堕落或者崩溃,也可以令人感动心中宁静。

只要他想,可以有任何效果。

虽然对于血只始祖来说最多只能有静心作用,但也已经足够。

血泪滑落的同时,他进入了甜的梦中。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路西法正看着该隐出声,被打扰后心情显然有些不好,蹙眉沉声问:“什么事?”

门外响起侍从恭敬的声音:“陛下,血界的血皇陛下正在前厅。”

心中一愣,这森桀怎么没一会就来了?刚才的情况正常人起码要单独冷静一两天吧?

怀着疑问,他起身将皇袍披上,踏步出去。

很快来到前厅,见那血色长发的血皇正负手背对他。

路西法出声:“不知血皇陛下来此,有何要事?”

森桀未出声,只是盯着前厅正中央的那副油画。

里面的人他非常熟悉,却又很是陌生,因为他只认识现在的他,而过去的他和自己从未有过交集。

心中刺疼,就是因为过去未有过交集,如今才会输的如此惨烈。

画中的少年,笑得天真烂漫,漆黑的长发,浅蓝的眸子,白皙的肌肤,殷红的唇,一身雪白的长袍,赤裸的双足踩踏在无边的原野上。

梦幻,美丽,且脆弱。

路西法来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看着他也正在看的油画,然后说:“很美,是不是?”

森桀点头,却已然没有看向路西法。

路西法暗金色的眸子里尽是迷醉:“早在他出生的时候,我就爱上他了,但悲哀的是,我也在同一时刻知道,耶和华那老混蛋也爱上了他。”

森桀身体僵硬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转头看向路西法。

推书 20234-09-15 :如果这就是爱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