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尽惜春阳+番外——李千重

作者:李千重  录入:10-23

玉衡的眼眶也红了,道:“老爷,您也要保重啊!”

玉衡最后看了谢子风一眼,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只剩下谢子风站在路边,望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玉衡沿着官道向前走着,看着不时从旁边过去的车马,他心中感觉到一种许久不曾有过的轻松自在的快乐,自己现在是自由之身了,可以到想去的任何地方去。

玉衡从怀里取出那张揉成一团的卖身契,慢慢地撕成一片一片,扔在路上任它们随风飘去。

前面是一片树林,官道正好从林中穿过,玉衡见了树林,心中高兴,此时已是初夏,午后的天气着实炎热,在树林中行走要凉快很多,因此便快步进了林子。

林中果然十分凉爽,玉衡舒服地长出了一口气,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举步向前走去。

走到树林深处,玉衡正怡然地听着两旁树上的鸟鸣,看着林间星星点点不知名的野花,突然从后面伸过一只粗壮的手臂,一把勒住了他的脖子。玉衡立刻惊吓得浑身发抖,以为遇上了强盗,忙张口想要呼救,但一块带着古怪香味的毛巾立刻掩住了他的口鼻,玉衡呜呜呻吟了两声,身体便软软地倒下了。

身后那人却还不放心,仍将毛巾在他口鼻处捂了一会儿,见他确实不动了,这才将毛巾拿开,笑着对林中说了声:“成了!”

林子里很快走出几个人,为首之人正是荆墨,他笑着道:“夏老六,果然有你的,这么利落便把他制住了,回去了王爷定然重重有赏。”

夏老六听了咧嘴呵呵一笑,道:“这还不是多亏荆小哥神机妙算,这一下谢子风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王爷连赎身银子都省了。”

荆墨微微一笑,掂了掂玉衡的包裹,道:“不但没花银子,相反还有得赚。谢子风倒真情深意重,这包里的银子足有二百两,不过咱们也不贪他的,小丰,把这包裹给谢子风送去,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以后别不识好歹。”

旁边一个男子答应着去了。

这时一个短小精悍的汉字摇摇摆摆进了林子,见了他们故作惊慌地说:“啊呀呀,强盗啊!抢劫了!”

荆墨起先吓了一跳,待看清是他,便没好气地笑骂道:“阿彪,你咋咋呼呼做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倒好像你是个好人一样。那东西呢?”

阿彪笑嘻嘻地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递了过去,道:“这东西撕的可真够碎的,偏赶上又有风,赶了好一阵才搜罗齐了。小哥放心,绝没少了一片。”

荆墨笑着接过来,揣到怀里,道:“今次幸亏带了你这无影脚来,否则还真麻烦。好了,把车赶过来,将他放到车上,我们回去了。”

林子里赶出一辆黑篷马车,夏老六一弯腰,轻松地将谢玉衡抱进车里,一行人从容地顺着官道离开了

第四章

精致华美的房间里,宇文真正抱着一个衣衫半敞的娇艳男孩嬉闹着。

男孩的一只乳首被宇文真揉捏玩弄着,麻痒难当的感觉令他粉面含潮,不由得呻吟出来,娇媚地叫着:“王爷,求您别作弄桃奴了,桃奴受不住了。求王爷快点疼爱小奴吧!啊!”

宇文真用指尖在他乳头上狠狠一掐,道:“好个浪荡的小奴才,一天没有男人就不行吗?”

再看桃奴半透明的纱衣下,精致秀美的玉茎已经挺立了起来。

宇文真微微一笑,这桃奴果真是个尤物,若是别个稍微浮躁一点的人见了他这个样子,定会把持不住,立刻要了他。

但宇文真是花丛老手,又武艺高强,自然定性极深,当下只是撩开纱衣,将那玉茎握在手中把玩,边揉弄边说:“不愧是自小接受调教的,身上的肌肤细嫩得就像乳酪一样,浑身上下除了头发眉毛,竟一根细微的毛发都没有。最可爱的就是这根东西,干净粉嫩,小巧精美,在你这个年纪,它不该只有这么大小。看来你前头的主人真是调教有方,阳物小了,就不会想女人了。”

桃奴眼中掠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情绪,但马上就被妩媚挑逗所替代,喘息着道:“瞧王爷说的,哪有什么前头主人后头主人,桃奴的主人只有一个,就是王爷。桃奴早就不当自己是男子,只愿意做王爷的女人,这副身子都是王爷的,王爷要怎样用就怎样用。”

这淫贱的话一说出来,即便是宇文真也心痒难搔,下腹一阵发热,抱着桃奴走进内室,将桃奴放到床上。

宇文真刚要行乐,只听外面一个女子道:“王爷,荆墨回来了,还带了您要的那个人来,正在前头候着呢。王爷是现在见见呢,还是过会儿再理他们?”

宇文真一皱眉,道:“闻莺,你进来说话。荆墨带了什么人来了?”

很快一个身材修长,服饰鲜丽的美貌女子便进来了。

她看也不看床上酥胸半露,双腿大张的桃奴,只盈盈笑着对宇文真道:“王爷真个好忘性,前一阵子不是让荆墨去相州取那谢玉衡过来吗?亏王爷当时急得那个样子,现在倒忘了。”

宇文真这才恍然,道:“刚从相州回来那阵子,忙着帮三哥弄科举的事,后来得了空儿,才让他去了。算算已经有了一个月。相州离兰京快马不过三日路程,他这么些日子都到哪里去了?快让他们进来!”

闻莺眼波流转,瞟了床上的桃奴一眼,扑哧一笑,道:“王爷不说自己口味换得快,倒怪起荆墨来了。荆墨这趟差事倒办得有意思呢,再没见过他这样弄了人来的。”

宇文真眉毛一挑:“哦?他不会是把人强抢回来了吧?那可有损皇家的体面。快让荆墨进来,把那谢玉衡也带进来。”

闻莺笑道:“王爷多虑了,荆墨哪是那等不知轻重之人,让他自己跟王爷说吧。”

说完纤腰一扭便走了出去。

不久,荆墨便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两个家丁夹扶着一个青年男子。家丁进房后把那男子放在地上便退了出去。

荆墨给宇文真施了一礼,道:“王爷,小人在外面不敢贪玩儿,一心一意为王爷办这差事。一个月前刚到相州时,本想立刻去买了人回来,但听说这人当时病得厉害,小人就想等等再说。后来终于听闻他病好了,这才上门找他主人要买下他。哪知提学谢子风倒真深情,竟说他已是自由之身,不好买卖的。小人留了个心眼儿,便让弟兄们盯住了他家,果然当天下午谢子风便将谢玉衡送出了城。我们便在城外寻了个空儿将他拿了。小人斗胆,将他的包袱送回去给了谢子风,让他知道点教训。”

然后荆墨从快里拿出一张纸呈给宇文真,道:“这张文书被他撕了,亏得阿彪一片片捡了回来,又粘合成一张完整的。王爷手里有了它,今后便可拿捏住谢玉衡。”

宇文真看着那张由一块块碎纸拼凑成的文契,点点头道:“我原来还以为你们在外面胡闹,现在看来倒是委屈你们了。这次大家都辛苦了,赏你五十两银子,其他每人赏二十两。阿彪多赏十两。”

荆墨代众人谢了赏,抬头道:“谢玉衡中的是贾老六的独门迷药,解药在这里。只是为了路途上顺利,因此一路都没给他解开,每天只喂点稀粥,这身子可得调养调养才成。“

宇文真接过解药,道:“知道了。贾老六再赏十两银子。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荆墨和桃奴连忙退了出去。

桃奴临走的时候眼光犀利地看了谢玉衡几眼。

宇文真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躺在地上的谢玉衡。由于刚刚生过一场病,再加这几天没有好好进食,谢玉衡整个人都显得苍白瘦弱。他眉尖微蹙,嘴唇上只有淡淡的粉色,消减了几分高傲难犯的清傲,却平添一种脆弱动人的美。

他绝无桃奴那种娇媚艳丽的柔魅诱惑,但却正是这副冰清玉洁不媚凡俗的样子更能激起强者的征服欲,想要看到他一点点臣服在自己身下。

宇文真用茶水将解药化开,喂进谢玉衡嘴里。片刻之后谢玉衡终于呻吟了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迷茫地看了看四周,意识显然并不清醒。

宇文真满心有趣地蹲在他身边看着他,心里很有一种猫逗老鼠的感觉。

谢玉衡眨了眨眼睛,努力看清面前的人,见身边是一个十八九岁的美貌少年,肌肤如雪,皓齿鲜唇,容貌俊美得如同画中人物一般,眉目之间更有一种自然而然的风流、高贵,此时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谢玉衡觉得这少年有些眼熟,他苦苦思索,忽然脸色微微一变,记起来这个人正是几个月前在书肆中调戏自己的富家公子。

谢玉衡吃惊之下立刻便清醒了许多,马上想起自己在林中的遭遇,这才恍然明白自己竟是被捉了到这里。

他镇定了一下,撑起身子口气平和但却严肃地说:“你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劫掠平民,不管你是何官宦勋贵,告到官府里总要得个罪名,免不了受刑罚之苦。所以我劝公子快快把我放了,只要你肯让我走,我决不去官府告发你,只安心做我的乡野小民,绝不找你的麻烦,你看如何?”

宇文真歪着头看着谢玉衡,口中啧啧有声,道:“原来谢子风并没告诉你我是谁,这样倒也有趣。你说我劫掠平民,你是平民吗?你只不过是个家奴而已,才几天的工夫居然将自己的身份都忘了,看来真该提醒你一下才行。”

宇文真笑着将一张文书展开在谢玉衡面前,满意地看到谢玉衡苍白了脸,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

宇文真得意地说:“这上面写的很清楚,自此一身悉归主人,生死祸福各安天命,你安心为奴倒也罢了,哪知却妄图逃逸,而且还裹挟了主人的银两,这等狡猾的奴才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大贺国的律法对待逃奴一向严厉,抓住了要先打五十鞭子,再送回原主人处,回到主家要受到什么惩罚就看他的主人是否仁慈了。我曾听说有的人罚他的逃奴不准穿衣服,赤身裸体在院中做苦工,还有人将逃奴贬为家妓,任家中其他奴仆下人玩弄。最绝的一个人将一个屡次逃跑的奴才阉割了,从此那奴才便再也不逃了。我真不忍心让你遭受到那样的对待。瞧你这俊俏的样子,若那样折辱可真就糟蹋了,所以就不把你送回去了,今后你乖乖待在这儿服侍我,我定不叫你受苦。”

说着便用手去摸谢玉衡的脸。

谢玉衡听了他这番颠倒黑白的话,气得血往上涌,脸上倒现出嫣红之色。他一下打掉宇文真摸过来的手,另一只手便去夺那卖身契。

但宇文真身手何等快捷,一下便拿住他的腕子,手上用了三分力气,谢玉衡便感觉手腕一阵剧痛,不由得张口痛叫了一声,但马上就咬住下唇,不肯再呼痛示弱。

宇文真笑嘻嘻地将卖身契凑到他脸前,道:“仔细看一看吧,你该安于自己的命运才是。”

谢玉衡的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呸”了一声,道:“你这无耻狂徒,老爷明明已经给了我自由之身,却被你巧取豪夺这般逼迫。你若有胆量,便送我回去见老爷!”

说完便用力挣扎了起来。

宇文真见他如此倔强,心中反而更加喜欢,他见惯了柔媚取幸的娈宠,反而对这样刚烈的有了兴趣,于是随意地将卖身契揣进怀里,将谢玉衡还在厮打的双手都扭到后面,欣赏着他不甘心被制而勉力挣扎的样子,笑道:“反正是个逃奴,想来谢子风也不愿意再要你这样麻烦的奴才,倒不如做个人情卖给了我,你今后就是我的人,别再想着走了!”

说着便单手钳住谢玉衡的双腕,另一只手探到腰间解下他的腰带,将他双腕交叠,用腰带呈十字形牢牢绑缚住,然后把谢玉衡放平在地上,含笑悠闲地看着他徒劳地不断挣扎,想挣开束缚。

看了一会儿,宇文真令人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谢玉衡旁边,抬腿命侍从将他两只靴子都脱去了,然后一只脚踩住谢玉衡的前胸,不让他乱扭乱动,另一只脚则踏在他的小腹上,轻轻踩揉了两下,便向下移到他下阴部,在那根玉茎上反复碾压,还不时用脚尖去挑动那根东西。

谢玉衡的脸涨得通红,被玩弄的下体传来一阵阵令他战栗的感觉,与这种感觉混合在一起的是一种被亵玩的屈辱。从宇文真那饶有兴趣的目光中,谢玉衡可以看出对方根本不把自己当成一个有思想与尊严的人,而只是当做一件玩物。

谢玉衡咬住下唇,拼命扭动着身体,想摆脱那只正玩弄自己下体的脚。但由于前胸被牢牢踩住,所以上身丝毫动弹不得,只有下身能够上下弹动。但这样一来,与那只踏在下体的脚反而撞击得更加厉害,带来的刺激更强烈了。

宇文真揶揄着笑道:“你这贱奴,果然是此种高手,这样的力道倒满足不了你了,还自己顶上来,是想要更刺激一些的吗?好,你主子便给你一些痛快的!”

然后便笑吟吟地抱起谢玉衡放到床上。

谢玉衡被他这般取笑,当真羞愧难当,身体立刻便僵住不动了。等到自己被放在床上,他才重又惊慌了起来,因为他很清楚接下来要做什么。

宇文真看到谢玉衡慌乱的眼神,笑嘻嘻地捏了一下他的脸,道:“放心,我会慢慢来,不会立刻上了你的。像你这样的人,必须慢慢整治,多玩些花样才好。哪能像莽汉吃肉一样,一口便吞了?那样便尝不出滋味来了。”

谢玉衡一阵心寒,直觉地感到接下来会遭到的可怕对待。

第五章

宇文真脱去了谢玉衡的鞋袜,握住那形状优美,颜色雪白的玉足,啧啧称赞道:“这脚长得可真好看,骨肉伶仃纤细白嫩,竟像女子的脚一般。听说东齐国有那达官贵人将姬妾的脚缠成三寸金莲,那样的女子走起路来袅袅婷婷很好看。但我想这脚还是天然的好看,若是被缠成畸形,想来也漂亮不到哪儿去。你这脚就很美,不过一个男人长了这么一双比女人还纤巧秀美的脚,自然是走不了远路的,只适合被养在深闺里。所以你天生就是这样的命。”

谢玉衡听了他这番品评,气得几乎要晕过去,自己的一双脚居然被他说得如此不堪,竟将自己比作女子。再一看真被宇文真把玩的脚的确十分纤小,难怪被如此轻侮。

玉衡一咬牙,那只被握住的脚猛地用力踢向宇文真的脸。

宇文真虽艳如桃李,但武艺高强,反应极迅速,双手一用力,便紧紧扣住那只要行凶的脚。他这次着实用了力道,谢玉衡疼得“啊”了一声。

宇文真冷笑一声,道:“疼吗?如果你真的踢中了我,就更有你疼的了。我劝你最好安分一些,你当自己是在谢子风手里,任得你无礼,我这里可是有规矩的,府里几十个娈宠姬妾哪个不是服服帖帖?你若惹恼了我,便将你交给府中专门调训男子的人教训一番。那人原本是‘如意苑’的老鸨,收拾男子最有一套,有许多原本刚强的男孩子经了他的手,都乖乖躺在床上任人上了,恐怕到了最后连他们自己都不当自己是男人了。”

谢玉衡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五年前在尽情馆中看到的残忍景象又出现在他眼前,那痛苦扭动的肢体,白皙的脊背上累累血红的鞭痕,被残酷束缚住的性器,在春药作用下扭曲的脸。他耳边仿佛又听到男孩子们的哭喊与呻吟。

一直被刻意压制的噩梦一下子又回来了,正是这种恐惧,令他在过去的几年中一直含垢忍辱,默默地忍受谢子风对自己所做的一切。

宇文真感觉到谢玉衡的惊恐,微微一笑,探手便解开了他的裤带,慢条斯理地褪下他的裤子。

谢玉衡仍处在惊吓之中,只略略蹬了几下腿,没有太剧烈的反抗。直到宇文真赞叹地用手抚摸他雪白修长的大腿,谢玉衡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自己光裸的下体任人观赏、狎玩,不禁羞愤难当,又挣扎了起来。

宇文真嘴角噙着淡淡的讽刺笑容,从柜中取出几条鲜红的绳索,拉起谢玉衡的双腿大大地分开,高高吊起在床顶的两只金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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