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存在——李凛现在心中唯一产生的呐喊,充斥进整个思维区域……找不到任何空隙顾及其他的理由。
无端地带了点恐惧,怕是真的抓不住,李凛很快的就将许霭拥入怀里——现在,一定要感受许霭的温度。
昨晚许霭异常的哭泣,对于李凛来说,算是夺取他的思维了。而现在,变剧加大它的转换的频率。
带了点颤抖的声音,对着这个人仍在嬉皮笑脸的人说了声,“霭。”
没有多说,就说看呼唤了这人的名。怕是过大的声音,无形中摧毁这个人,又怕过小的声音唤不来这个人……因而从音带里发出的声音,是这么不像平常的声音。
到底是怎么样的事情可以将这样的一个人,变成现在这样的一副模样?又到底是怎么样的怎样的坚强,将不变的笑容保持着
许霭被李凛拥住,惊讶了下。随后笑开,将所有身体的重量就倾了过去去,很温暖、很温暖。
怎么就一个早上的,冰冷就掩埋了躯体。只要当这躯体找回归宿,它才知道回暖起来。
许霭就这样,依附着李凛,将下巴撘在李凛的肩膀上,笑着。
现在的他看起来是这么地满足。
可以很肯定,现在这个姿势非常旖旎。许霭想着。
这样相拥的姿势,有时甚至比情爱的填充更让人感觉安全。真的,有时候。就如那时在机场,就如那时在停车场……
李凛将身体定位好,扶好许霭。将双手分别放在许霭的两臂上,尽可能地将双方都固定好。
“脸色不好。”李凛轻轻地靠近许霭的耳朵,就这样的带点询问的语气说了句。
“恩,昨晚没睡好。因为担心、因为某些其他很惨的原因,今天早上还发泄了下。”依旧将下巴依托在李凛肩膀上,静静地回答着。
“去休息?”
“等下就去,现在这样就是精力最好的储蓄了。”
廖楚泯站在旁边看着,并没有开口说任何话。不是不想去说什么,只是现在说什么都好像是多余的,就算说得再多做得再多,改变不了的事终究改变不了。
也许改变的了,不过那时,得到的再也不是以往相互间的耍嘴;再也不是并着肩膀,一起往未来踏上相同的脚步……因为心情已经不同。
或许要将呼吸停掉,才可换来他终生的陪伴。只是,那样的陪伴,裂开的伤痕也再也愈合不了……反而加深它的鸿沟。
李凛抬起头,对上此时廖楚泯的双眼,无限伤感的语气从他的嘴唇透露出来。
“廖楚泯,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我曾经的爱人。陪伴在我年少时期,和我一起奔腾,和我一起挥霍,和我一起享尽少年时光的荣耀……我知道你的,从我失忆到现在,你的身影就存在在我的心脏位置。”
“将记忆的碎片合并在一起,我也看清了你的样子,曾经那段岁月,你是我生命的唯一……但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看向许霭的后脑,“遇上他,一切都不同了。”
“那你告诉我,你也会被命运再次安排……到时,你也放弃现在的他吗?”
“不会再被安排这么戏剧性的插曲了,也许会有吧?”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但是,我相信霭可以抓稳我,或是,我交出我所拥有的所有……与命运反抗。”
四十一
随着廖楚泯的离开,许霭霎时间支撑起身体,将干裂无色的双唇涵住了李凛的脖颈,想要留印记,含得也更加用力。
李凛在他这样突如其来的动作下,像似被电击了一样,身体僵硬起来。因为长久的肢体接触,彼此都了解对方的敏感之处,自然许霭现在选择亲吻的地方正是李凛的敏感之处。
并没有去阻止,随身时间的推移,呼气声也开始发出。却不知当快要控制不住推开,许霭的泪水就这样滴落在李凛的脖颈之处。
这眼泪没打断许霭所有的动作,依旧大力地含住李凛的脖颈,想要这样融入过去。
再次感受到冰冷的泪水逗留在脖颈之处,李凛停下准备要做出的所有动作,任由许霭在脖颈之的纠缠。
这样嵌入身体般的吻,就这样得到许可,继续延续着……直到李凛的脖子上烙印着血液凝聚在皮肤表层所形成的斑点,许霭才终于慢慢将头部从那脖颈处离开。
“不需要……不需要将你的所用来付出,不需要。”许霭的声音此时显得非常无力,“我不会让这样迂回的命运再起降临在你身上……若你真的付出了所有,我也将离开这个世界。”
李凛静静地站在那里,并没有去打破这层沉默。
“我的天堂,我的光明掌握你手中,失去了你……我也将不再存在。最近我很痛苦。我承认,我真的痛苦了……不想去伪装的坚强、不想去强颜微笑。”
许霭伸出了他的说,将指轻轻地放在手放在李凛嘴唇上,慢慢地移动抚摸,就像是摸着稀世之宝。
“一开始,你很遥远……看到你的光芒,属于你们这类人的光芒,我触碰不到。我不配……”
“现在,我可以摸到你了,却有无尽的悲伤之感。我深爱的你,现在,我永远相信我们的羁绊有多深。但是你知道吗……这个世界,它好像再一次又一次的考验着我,现在的我,只求你能看到我内心深处,请不要被所有外在的形式蒙骗。”
李凛抬起手,将许霭的手反握在手里,就这样握着许霭将他移动到自己的脸盘,抬起眼,对上许霭双眼。
“我知道,霭。我知道。”
靠近彼此,用双唇封印双方的悲伤。
蔓延在这个地方的焰火也点燃,等它燃到最高点,用跟多的抚摸,用更多的轻吻,用更进一步的填充……融入彼此。
在体液的润滑下,更是提供嵌入的机会,加大冲击的力度,呻吟之声频频从口中唤出。
这样区分不了的纠缠,绽放着犹如石榴液被刺破那瞬间时所这些的姿势,一切毫无忌惮地展开,暴露着内部。
一切是这么地诱人。
当所有该停止的也在时间的渐流中,悄然停止。
“如此深爱过的人,封锁的记起被打开了,关于他的一切你也知道了许多,就因为深爱,所有……很痛苦吧?”
躺在李凛旁边,许霭的声音就这样出现。
问到这句,许霭闭上眼睛。想到现在所存在的矛盾世界没有没解决,想到张桵彬对他说的——你还没有从那个世界走出来。
没必要的事,可以不必多言。只是,被遮盖的事实,桎梏所有的呼吸。
“廖楚泯、他很重要。”李凛回了句。
“他关系你的所有,我却没有。”
“但是,他只是记忆里的人……你是我的心脏。”李凛说完转过身,吻了下许霭,吻完对他笑了笑,“我们需要彼此。”
许霭当然是被李凛这一动作惊喜到了,睁大了眼睛看向李凛。只见李凛笑着,一直散发着阳光璀璨的眼珠,在着夕阳的光辉的倒影下显得更加的妖娆多态。
是那站在人类光辉记录的最顶端的他,白皙如这般人,在身后发出了光芒。
他是我天堂的入口,是我最终的归宿。许霭在这般情景下想到这样的一句概况所有的思想。
对望着,对望着,许霭也笑了起来,此时惨白无色的他,终于泛起了点点的红润,但是,就是这样的红润却也将徘徊在悬崖边缘的他拯救出来。
大声的笑了几下,眼珠从对方的身上转移到天花板,就这样大笑,将羞涩遮掩、就这样大笑……来表达自己所有的喜悦。
就是的一个早上,停滞在顶端的痛苦上,终于降下了些许的高度,感受来自地平面上的温暖。
半夜。
因为许霭昨晚到现在都没有睡,现在自然是躺在那边睡着。
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地,会发出喘气声——好像在经受什么考验似的,冷汗也会在顺着脸部轮廓悄然留下。
但是,就是坚韧的人,就算在这个时候,好像都不愿意意念被别人主宰,握紧手,克制着可能在下一个瞬间爆发出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脆弱之态……就如所有评价的话;我矛盾了,我不想再坚强下去,但是却又在不自觉的坚强着,我不想脆弱,但是现在又不自觉的脆弱着。
他,就是这样的人。
黑夜里,在只有窗户射进来的月色下,李凛并没有去深测许霭什么。
没睡。
用极小的动作离开床,走到门边拿起空调遥控打开房间的暖气——除了刚才那段缠绵,许霭的身体没暖过。
许霭体质是属于畏寒体质,和这人这么相应,怎会不知
打开门,没有依恋的回头,直接走出去。
光着脚,传过客厅,来到被月色围绕着的阳台边。
打开着的大玻璃门,被夜里的风吹拂了出来,底层为纱的的窗帘,更是随着风的吹入越过布料绸缎那层,飘逸着。
李凛走到阳台边,将手倚在栏杆上,看着这周围的夜景,没有任何表情。
就这样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被风吹得有些发冷的身体,直到握紧栏杆的手紧了紧,直到平静如水的心境相似被什么东西刺破,顿时泛起洪浪……
“对不起。”
清脆无奈的声音响起。
“对不起。”
声音渐渐变得苍凉。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不断地声音回荡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地放。
声音无奈、声音变得这么的悲伤,时候靠近细听都会被那声音碰到深处的脆弱。
“对不起……对不起……”
李凛再握紧手。黑暗里看不到他的表情、看不到他此时的任何情绪,有时……
深夜,
是情感表达的最好时间。
“对不起……”
弯下腰,将头靠近栏杆,声音依旧没有断。
克制说有可能的情绪。
廖楚泯,对不起,对不起。
我逝去的爱情,我的过往的青春,以往所有的自己——对不起。
我对不起你们。
——
“廖楚泯……不要害怕不要退缩。”
“廖楚泯,你敢逃你就完蛋了我跟你说。”
“廖楚泯,我还没和你说,我喜欢你,老子我也喜欢你。”
——
多么好的诺言,多么深的情。
这些,
都被说出这话的人——我打破了。我现在的所作所为,一定会将到地狱的深渊接受惩罚的,一定的。
到时,我定不会逃跑,一定不会有任何埋怨。
因为现实的我是这么的残忍,是这么地有能力将别人伤得如此透彻。
那,就让所有应该承担的代价扑向自己吧。
只有这样,我的良心才会不自动净化。
但是,我现在活着。
我就需要他——许霭。
只要我活着,只有我有一丝的思想。
我就会渴望这样的许霭。
能谅解吗?看到他的言笑,我是如此地着迷;看到他转身面向自己,我是这么真实地感受到生存的所有价值;看到他的脆弱,我是这么地迷茫。
抓不到他。
所有,
对不起,我的过往。
我要用所有的感知去触摸到他——我所存在的意义。
你们能理解吗
我爱他,
一生一次有这样强烈的情感,这些我以往都不曾有。
这样的情感存在,
它将过往年少不羁的青春的情感,
摧毁地这么地彻底。
相似,过往的一切,不过沧海一瞬。
所以,所有的报复,请晚点降临。
让我留在许霭身边。
番外一 兄弟那点事
李凛因为被邀请作品参展,参加了国际名师指点大赛。
能来这里的人自然是名雅之人,因为大多数是思想的先驱者,或交谈着作画心得,或凝聚精神,揣摩眼前所作之画。
幽静的音乐飘逸在这个宽敞的大厅,当然也回荡在房屋的每一条廊道,每一个角落。清脆的笑声、交流声更是映衬这个会场的高雅。
李凛和许霭各自穿着西装步入会场,平时这都不是很常穿西装的人,此时却豪没有显现出任何不适的情绪,淡淡的微笑在脸盘露出,彼此穿插温馨和睦的气息。
这样,更是彰显年轻之态。
当然,这也会引起别的女士关注,自然会导致相互间的低语交谈。
不以为意。
对这方面,许霭自然是非常的没神经敏感的;而李凛,本来,冷淡如他的人,更是缺乏对自己不在意人的观察。
承认对方属于彼此的,在那个水族馆之吻,同性间恋情暴露着,没有任何去避讳,也没有任何的不妥。
经历这样的一切,有些东西,该放开的还是要去放开。否则,捆绑住前进的双脚的人,会是你自己。
不言论些什么,也不去理会什么。许霭闪烁着喜悦亮的眼睛,就这样看着李凛,不放过李凛瞬间所表现出来的所有动作,要将李凛现在的一举一动刻画在脑海——可不?李凛可是第一次在许霭面前穿着西装。
说来也是失败的,同居五年了,竟然还没看过李凛穿整套西装的样子。
男生,在类型的衣服的陪衬下,成熟的感觉自然是上涨了不少。但是怎么说呢?
穿上西装的李凛并没有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该有的魅力,反而散发着……说不出,反正让人转不开眼睛的魅力就是。
天外飞仙,别傻了。说出来,李凛肯定会给一个‘不理会这人’非常淡然的表情,而且淡然到让人既无奈又觉得这人欠揍的淡然。
不过,最失败的是,当许霭穿着这身衣服的时候,李凛难得一吃裂开嘴笑了起来,很开怀地笑了出来。
不理那时的许霭站在镜子前的那种既无奈想打发李凛走开,但是又移不开看向开怀笑着的李凛的矛盾神色。
不是说穿这身衣服怎么了,只——是很是一个学生装!还清秀文雅?滚。
经上述,现在的两个人自然都是带着微笑看着彼此的。
这种画展类的地方是来多了的,看的画也是够多的,所以不去看并不是,竟然是为参展指点而来的,那也就意味着要付出一定心思去看所展之画。
或许看不出现在的李凛真在用心地区品味这类画,很多东西,因为自己的境界提高了,所需要理解的东西也会比以前理解得快。
不必站在那里,只需记在心中。
来这里的人,其实还包括许霭那群朋友,不过他们都是那些喜欢晚到引人侧目的人,所以现在并没有到场。
闻汀卒,身份自然是spotlight股东之一,但是同时他也是摄影公司负责管理阶层的人,所以,这个地点不会没有他。
拿着这票这玩意儿,闻汀卒眯着嘴对罗威和黄凯健两人笑了笑——好像从这几张票发现什么好玩的事。将票发到这两人的手里,拿起手机,按着熟悉的键就拨了过去。
可想而知,每次打给这个人的时候的时候都要遭受操蛋骂的,不过没关系,心情好着,有什么关系?
对于报复,这个是最佳的时机……错过,就不再有,现在何不为之?
开玩笑!这样场面会没有李凛的存在?那必须是有的,那不就摆明许霭这个家伙也会在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