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了。这是名声啊!他懂得这个,我们更懂。
到现在为止,他也算是我们碰见过的名气最大的人,不是我们弄倒他,就是他弄倒我们。不管怎么样,先制服了他再
说。
我从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又拎起一瓶酒精对着李小宇说:“宇哥,让我来。”李小宇看看我,往后一退,我一个猛
劲儿,又在他头上打碎了一瓶酒精:“不服是不是?”
那老小子还在骂:“我操你个妈……”
我一下按着了打火机:“操我妈?你还不够级别,我今天晚上想吃烤人肉,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你求饶,我
就放了你。”
这个死B,可能祖祖辈辈都是强种,还在操我妈操我祖宗的,我一甩手就把打火机扔他身上了,“呼”淡蓝色的火苗
一下就泛滥了开来。
正当我们看着他微笑的时候,走廊里响起了一大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接着门被“!”一下踢开了。不好!又是捣乱的
警察!
我和李小宇不容分说,一个箭步跳出窗户,没想到,窗外还有几个警察正堵着我们呢,还有警察在掏枪。
“不许动,不许动”的喊声连成了一片,不动?不动,我也进去吃窝窝头了。
我和李小宇几刀磕飞了面前警察的枪,,转身就钻进了医院旁边的树丛,然后往医院后面跑了过去,那几个警察穷追
不舍的,我们跑到医院2米左右高的墙边,毫不犹豫的几步助跑飞身上了2米多高的墙,还好还好,墙上并没有竖着扎
手的碎玻璃,否则手上就得扎一大堆的玻璃碴子。
跳出医院就是大道,飞奔了好一会儿,以为真的甩掉了警察,没想到,后面还有好几个在顽强的追赶。哎,没办法,
跑吧。
呼呼呼呼呼,就是个跑。
跑过了几条街,前面就是西山公园了。太好了。我们急速闪过马路上的汽车,飞身又上了公园的大墙。上了墙以后,
李小宇一把拉住我示意我躲在墙根下的树丛里。
我们屏住呼吸的蹲在密不透风的树丛里,一会儿,几个翻墙重重落地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就有人在我们头上喊:“
哪儿呢?哪儿呢?这两小子往哪儿跑了?”乱了一会儿,有个人指出了明路:“那边儿!”于是一行人飞奔而去。
安静,还是安静。又安静了一会儿,我们试探着看了看,真的没有人了。然后火速钻出树丛,翻墙而出,把刀往裤腰
上一别,用外衣一遮,溜溜达达的就回了家。
当天晚上是没有事儿了,但是第二天我们就让人给点炮了(知道我们内情的人向公安局告密了),幸亏认识!的一个
小偷跑着告诉正在饭店吃饭的我们,我们才马上打车回家收拾东西前脚出门刚上出租车,后脚警车就到了,真是万幸
、万幸啊。
我们没敢再在这个城市里呆着,坐上长途客车去了紧靠边境的一个小城。
第92章
秋色一天比一天的深。
天高高蓝蓝,云轻轻淡淡,偶尔两只五彩锦缎一样颜色的野鸡上下相随的徐徐滑过低空,掠过近似金黄的矮树丛,扎
入深深香香的蒿草丛里,轻轻“咯咯”两声之后,就再也不知去向了。
我和李小宇安闲的游荡在秋天的山上,不时的停下脚来采摘一些地上和树上紫色、红色、蓝色的浆果吃。
走着走着,李小宇又停了下来,低头弯腰,坐在了突出地面的一条浅白棕色斑驳陆离的树根上,背靠着枝繁叶茂的松
树,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漫无目标喃喃地对我说:“凌骥。坐下来歇会儿吧。”
听到这话以后,我也走了过去,双腿一软,整个的瘫在了老松树的脚底下。
看着头上晌晴碧蓝的天空,手里无聊的划拉着屁股旁边陈年累月堆积的厚厚的松叶、松枝。一股清香的松脂味偷偷钻
过我的指缝渺渺的升了起来,停了停,继而四下里爬散了开来。
李小宇头靠在树干上,温柔的回头看着我,我也傻傻的低垂着眼皮看着他。看来看去,他突然微笑着凑过来伸出强健
有力的胳膊搂住了我,象要勒死狗一样的硬把我夹在了他的胸前,抬头深吸了一口松树的体香,停了停,然后低下头
来用温热的唇摸着我的额头。
我赶快用眼睛四下快速的搜索了一圈,确定了周围没有人以后,才长出一口气,放松了身体的靠在了他的胸上,闭着
眼睛感受着他那轻如拂水一样的亲昵,同时沈在他腋下的那只手还在有意无意的划着柔软的松针。划着、摸着、摸着
、划着。
突然,手指碰上了一个很肉感的光滑的东西,再往下探,唉,很长啊,球状的脑袋,长长的身子,怎么长的象个鸡巴
?这什么玩意儿?我稍稍的挣了挣,抽出了身体,低头往手下面看去,同时双手好奇的扒开了围着那个东西旁边的松
针。松针一散开,就露出了那个东西的脑袋。
哦,原来是个黄褐色杂有大小不一深色斑点的蘑菇,我把手伸到了它的根部,连拔连挖的一下就把它给薅了出来,放
在鼻子上闻了闻,嗯,一股松树的香味,还杂着种可以让人很兴奋的蘑菇的味道。李小宇一直在看着我,一看蘑菇到
了我的手里,就微笑着抢了过去,“松茸啊,还挺嫩的呢。”说完也放在了鼻子下轻轻的嗅着。
我靠过去,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好奇的看着这个几乎上下一边粗的蘑菇问:“宇哥,这东西能吃吗?”
“能吃吗?这东西营养好着呢。”李小宇抓住了蘑菇的腰部,左右的摇晃着它的脑袋,“野生象这样没开伞的最好,
又嫩又滑的。(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看图说话上的人参娃娃,一口一个血沙沙,!,倒吸了一口口水)我小时候姥姥
总带我上山采蘑菇(采蘑菇的大灰狼?),然后回家给我做汤喝,这个松茸还和沙参一起刷上辣酱烤着吃,那个好吃
啊。”
突然他一把攥住松茸,兴奋的看着我说:“来,凌骥,咱们采蘑菇吧。晚上做蘑菇料理吃。”说完他一下转过来,跪
在地上,仔细的用手划弄着松树周围的区域。我也跟着他绕着这棵很粗的松树爬着寻找心中那些带着松脂香味的美味
。找来找去这一棵树底下才找到6、7棵。李小宇把外衣脱下来,抖干净每棵松茸身上的泥土和碎屑,小心的用衣服把
它们包好,就又带着我去旁边别的树那里接着找了。
找着找着,就看见一棵松树的根部上长满了高高低低的一群淡紫色的蘑菇。李小宇让我把外衣脱下来,轻柔迅速的一
朵一朵的往下掐那些蘑菇,然后放在我的衣服里。我跟着他的手来来回回的看着那些细身子大伞盖的清秀的蘑菇,心
里强烈的划着问号问道:“宇哥,这么鲜艳的蘑菇能吃吗?”
李小宇停下来带着讨厌的笑容的看着我:“吃了不就知道了吗?”
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我估计他自己吃的可能性并不大,不会是要拿我做实验吧?我有点儿不可致信的胆怯的看了
看他,他也看了看我,好像很开心的笑了,手里却没有半点儿停下的意思。于是,我们就像要攒粮食过冬的松鼠一样
,上下左右的在那么大一片的松树林里找着可以吃的蘑菇,一直找到太阳开始落山了,才一人一兜子蘑菇地站在公路
上等着返城的小公共汽车。
“哗……嘎吱。”一辆灰头土脸岁数很大的面包车停在了我们面前,买票的“夸嚓”一下拉开了车门(我都怕她用力
过猛把这门给卸下来):“是不是要坐车的啊?快点儿上来。”
我们小心的护着手里的衣服包,上了车,挤在一群无言的老乡中坐了下来。晃晃悠悠,上窜下跳的我们就进了山坡下
的那个小城。又开了一会儿,我们就让车子停在了现在租住的6层简易楼旁,下了车上了楼,把两包蘑菇放在了方厅
的地上,就开始收拾东西做饭了。
李小宇让我把所有的蘑菇都洗的干干净净,并且明确要求不得带有任何一点儿杂物,我这个努力啊,就差拿鞋刷子刷
了,你说人家野生动物怎么吃饭来的,要象你这么穷讲究,屎都抢不着啊。
李小宇看我洗的那么开心,就回头找了一把刀,转遍整个房间,又找到一片黄绿的竹片,站在我旁边嚓嚓的把这个竹
片削成了一把竹刀,他说松茸见不得铁器,否则就会带进杂味从而丧失它原有的鲜美。
然后从厨房拎出那天上街买的小电烤锅放在凉台的柜子上,指挥我在方厅里放上桌子,把辣糯米酱和各种小泡菜拿出
来摆在上面,再把一块半冻的鲜红的牛肉切成薄片码在雪白椭圆的小盘子里,几根新鲜昨天刚买的沙参也按原形切成
薄片放在另一个盘子里。我忙碌的同时,他也在炉灶上赶制着他最爱的海带豆腐汤。
他告诉我用竹刀把松茸从中间劈开,但不完全劈断,一个个肩并肩的摆在烤锅里扣上锅盖慢慢的烤制,烤的差不多了
再完全的切成薄片铺开,开大烤锅的热量稍稍燎一下,目的是让每每个切片快速封口,这样可以留更多的水份在里面
(切片的时候差点儿没把我给烫死,不过不管怎么说,为了能吃顿好饭也得冒着手指头先熟的危险拼命地切)。
第93章
松茸烤好了,然后就是沙参。
这个沙参可能大家不太知道是什么。其实是一种跟桔梗一个科的植物。桔梗的根子有时候看起来也很像人参。如果人
参是亚洲人,那沙参可能就是阿拉伯人?呃,这什么比喻?
沙参这个东西也有点儿甜甜的苦苦的感觉,清热养阴,润肺止咳。最重要的是没有人参那么容易让人上火,还有防治
癌症肿瘤的功效。这玩意儿是是钟爱野菜类的朝鲜人最喜欢吃的廉价的补品。
平时,在集市和商场前,总有大爷大妈,挎着一个小土篮子。上面放着很多带泥土的沙参。不停的喊:“卖参了,卖
参了。”同时没事还用一个小木锤子不停的在石头上敲击着被纵剖成一片一片的沙参片。
因为我家是平原,基本没有人参之类的东西,我在边境上第一次听见这种吆喝的时候,还高兴的拽着李小宇说:“哥
,哥,你看,卖参的!”
李小宇看了看我:“什么卖身的?”
我兴奋的说:“那老头老太太在卖参!”
李小宇冷的要死的扫了一眼卖参的大爷大妈:“这么老了,你买啊?”
呃,这回我有点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脑子里就转不过来为什么那么老的人就不能卖参。
后来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恍然大悟的说:“啊!!!哥,我说他们是卖人参的!!!”
李小宇在前面走着头都不回的鄙视我说:“什么人参。土包子。那是沙参。”
哎。龌龊的沙参,让我也莫名其妙的龌龊了一大把。
从此以后,我认识了沙参,也学会了它的做法。沙参料理的秘诀就是:刷上辣酱烤着吃!!!
我用新买的小刷子(因为是逃难,所以重新租了一间房子,所有的锅碗瓢盆都是新买的,嘿嘿)给沙参片刷上了一层
不薄不厚的殷红的辣糯米酱,然后拧到小火慢慢的烤熟,在糯米酱多少还有点儿水份要干没干的时候取出美味的沙参
片晾在盘子里。
再然后就是牛肉,大片的鲜红的牛肉牛肉!!!这个要用卫生夹子夹住一片按在海鲜酱油里翻个身,然后放在烤锅上
大火烤制。
锅底现在是烫的要死,牛肉片刚一躺上就被自身含有的水沸腾时冒的泡弄的一鼓一鼓的,同时,“滋滋”的声音不绝
于耳。
这些操作都是在凉台窗边开着窗户进行的。幸好今天的风是往窗外吹的,所以并没有挂上一身烧烤味儿。李小宇在我
身后的厨房里依然忙碌着,我也没功夫看他,因为我做一样事情的时候很少能抽出精力来照顾其他的事儿,等我把几
样烤完的东西整齐的放在盘子里的时候,他那边的汤饭也上桌了,擦了一把汗,哈哈哈哈,终于能吃饭了,趁他去方
厅的时候偷了好几片牛肉塞在了嘴里。
开饭了。
桌中间放着一个浅绿色描边的大白瓷汤碗,里面沉着几块玉白方正的豆腐,一片一片黑色的海带漂在汤上,几根黄头
白身的长长的黄豆芽浮在中间,零星的还有些秀气的小碎牛肉片点缀其中,这是他的海带汤。
是人都会做。
汤碗的右面是我烤制的3样法宝-松茸、沙参和牛肉。主菜的周围就是几碟桔梗、萝卜块、小根蒜和小泡椒什么的。
一人一碗金银饭(大米和小米一起煮出来的饭,因为黄色和白色相间,所以有了这样一个好听的名称)。
开吃。谁也没让着谁。狼吞虎咽了一半的时候,突然李小宇停下了,放下饭碗,又走进了厨房,就在我还没开始想他
去干什么了的时候,他又托着一盘紫色的蘑菇白菜片回来了:“凌骥,我忘了这个菜了。
“!”,盘子一下就撂在了我的面前。李小宇呲出一口不怀好意的大白牙(别这样……我又想起采蘑菇的大灰狼来了
)开心的笑着说:“你尝尝。”
啊?我尝尝?这不是,那个“毒”蘑菇吗?我还没活够呢,你怎么不自己吃?
我装没听见的闷头自己吃自己的。
这下李小宇可有点儿不高兴了,用桌子上的汤勺舀起一大下子紫蘑菇,二话不说,过来捏开我的嘴,一下就给我塞了
进去。我正夹着一大片牛肉要咬呢,所以一点儿防备都没有,嘴里突然被塞进了这种致命的物质,顿时慌了神,刚想
吐出去,李小宇一手从脑后就捂住了我的嘴:“吃吧,没事。”他越说没事,我就越觉得有事。这算什么?谋害亲夫
?
李金莲,你表酱紫好不好?我都有点儿无力了。
“快吃!”李小宇强硬的命令着,“我炒这么好吃,你还不吃?”同时一堵我的鼻子。毒药要是吃进去得呆一会儿才
起作用呢,可是喘不了气这就是当务之急了,我马上嚼了几口,连味儿都没尝着的就吃了下去。唉,我命休矣呀,来
生再见吧。
李小宇一看我吃进去了,就又开始高兴了,松开我,拍拍我的肩膀,回到我对面,心满意足的坐了下去,夹了一下紫
蘑菇也开始吃了起来。我呆呆的坐在那里擎着筷子看着他吃,整个人象被定住了一样的一动都动不了了,李小宇吃着
吃着一抬头,看见我这样,有点儿奇怪的说:“快吃啊?怎么了?”想了想,哈哈哈的笑了:“傻瓜,那蘑菇没有毒
,胆儿这么小,吃不死你啊。”
唉,吃也吃了,品一品嘴里的余味,还不错,于是我又提起筷子扒了(划拉)了起来。
风卷残云,一桌子菜饭就剩两条桔梗和一个小泡椒了,李小宇一伸手,最后的那个黄绿的泡椒也进了他的肚子。
洗碗,洗碗,刷家什。
吃完了不是没事干了,刚才还是自动烤锅的我,现在又开始了自动洗衣机、自动擦地机,自动泡茶机的工作。想起一
休光着脚按着抹布在地板上来回跑的快乐情景,我怎么就快乐不起来呢?难道也要唱个“各得,各得,各得,各得,
阿缕西代露”?
可是,我怎么也忍不住的想唱蓝精灵:“他们齐心合力、齐心合力斗败那格格巫,他们唱歌跳舞快乐多欢喜……”
晚上还是那点儿节目,遛弯、看电视、给他按摩,泡脚,收拾床,睡觉。干恶心人的事儿(我指性交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