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昂低头在秦歌嘴上亲了口,满含欲望地说:“别让我等太久。”
秦歌又推了推他,下了炕。伍子昂笑呵呵地拿起自己的披风,打开暗道的门进了暗道。深吸几口气,秦歌把还没有批
完的奏折堆到一起。
“温桂。”
“奴才在。”
“把这些奏折全部拿到麒麟阁去,就说朕身子不适。明早你让荣丘到仁心堂去。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朕头痛欲裂。”
“奴才知道了。”温桂说着给皇上穿鞋,套上棉袍。
让温桂和阎日搀扶着自己出了东暖阁,秦歌脚步匆匆地赶往仁心堂,心早他一步飞了过去。
第八十一章
浴桶内,身体极度疲惫的伍子昂泡在里面,身后,年轻的帝王仅穿着明黄色的里衣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低头与他深吻
。热气氤氲中,伍子昂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脑袋却重重的,有点晕有点醉。当与他纠缠的唇离开后,他听到那人说
:“我给你洗头。”
“别。”
抓住那人欲离去的双手,他醉态朦胧地亲了亲那青葱十指:“我舍不得。”
“我想。”年轻的帝王露出一抹从未有过的透着淡淡美艳的笑容,挣脱出来,抽掉了伍子昂发髻上的簪子。
沉溺在那抹笑中,彻底醉了的伍子昂半合着眼睛,朦胧中,他听到了水声,感觉到有人把他的头发轻柔地散开,不一
会儿,温暖的热水缓缓地洒在了他的头皮上,淋湿了他的头发。
“秦歌……秦歌……”
伍子昂不知道是自己喊出来的,还是在心里念着。黑影罩下,微凉的唇贴在了的他的嘴上,他想也不想地张嘴含住,
汲取他最渴望的甘露之一。对方与他轻柔地吻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鼻端飘来皂荚的味道,嘴上的温凉离开了,
伍子昂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了一双他这辈子都无法从其中挣脱的眸子,这双眸子只会令他越陷越深,无法自拔。而他
,一点拔出来的念头都不曾有过。
“闭上眼睛。”
伍子昂闭上了,好似痴了似的低低喊着:“秦歌……秦歌……”
秦歌手上的动作很轻,很慢,眉心微微蹙着。他从这一声声低唤中听出这个男人在遥远的凤鸣,在独自一人时就是这
么唤着他的。这个男人……是他所有的爱恋与温暖。
第一次服侍人的秦歌做得并不好,但他是用他的心在给伍子昂洗头。当十指在伍子昂的头皮上磨蹭时,伍子昂的眼角
滑下一滴水珠。秦歌看到了,他低头舔去了那滴水珠,低低说:“孩子,还会有的。”
伍子昂的喉结动了动:“是我,无能。”
“你是在嘲笑朕吗?”秦歌的声音沈了几分,手上的力道也重了,“是朕不愿意与女人亲近,是朕,把子嗣的事情强
压在了你的身上,这不过都是朕的任性。”
伍子昂睁开眼睛,刚刚那一点儿忧郁瞬间消失了,他微微一笑:“皇上难得任性一回,我这个皇上唯一的宠臣哪能不
由着皇上。”
见他无事了,秦歌撤了手上的力道继续给伍子昂洗头……骂了一句:“泼皮。”伍子昂脸上的笑加深,重新闭上眼睛
,安安稳稳地享受皇上的伺候。
一瓢瓢热水淋在头上,伍子昂内心的烦乱也被这一瓢瓢的水给暂时冲走了。在秦歌给他擦头发的时候,他按住秦歌的
手:“我自己来。”
秦歌没有勉强,往浴桶里加了热水后,他卷起袖子伸进水中,握住了伍子昂腿间软垂的阳物,脸上却带着寒霜。伍子
昂擦头的动作一顿,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他怎么觉得很危险?
“听说凤鸣的那两位王子送了你两位美婢,你还跟她们睡了一夜?”秦歌握着的手用力。
伍子昂瞬间坐了起来按住秦歌的手,讨饶:“我哪敢乱来,只是不好推就收下了。那晚我趁她们睡着的时候点了她们
的睡穴,然后在椅子上窝了一晚。我这小兄弟只认一个人,对谁都提不起兴致,你放心就是。”
秦歌松开手,站直,冷冷地丢下一句:“朕在床上等你。”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伍子昂还在想着怎么劝说秦歌,哪只这人却严肃地丢下这么一句极度挑逗的话,伍子昂只觉鼻子一热,他赶紧仰起头
捏住鼻梁。一手摸过布巾快速擦洗身体,让皇上等急了他今后可别想再上床了。
当伍子昂用最短的时间洗干净之后,他在腰间围了块大不巾就出了与卧房相邻的浴间。外头没人,他也不怕丢脸。略
显急切地掀开帘子,绕过屏风,看到敞着衣襟露出完美的锁骨与半个胸膛,半坐在床上却面容冷峻的帝王,伍子昂的
鼻子又是一热。这样的场面简直就是挑战他身为男人的极限!
快步走到床边,撤掉腰间的束缚,伍子昂一把掀开盖在秦歌身上的被子,猴急地扑了上去。刚洗完还散着热气的身子
碰到秦歌略显冰凉的胸膛,伍子昂体内的欲火噌得窜了上来。这世间最不可亵渎的人是他的!是他的!
啃咬着秦歌的脖子,粗糙的大手在那细腻的胸膛上肆虐,伍子昂粗声说:“我忍不住了,我现在就要!”
秦歌的回答时捧住他的脸,张开双腿,夹住他的腰。
“吼!”
好像吃了毒药般剧烈地粗喘着,伍子昂略显粗暴地扯下秦歌的裤子,分开他的双腿。双臂因为过度的急切而青筋暴突
,当伍子昂把秦歌的双腿架在肩上准备为他润滑的时候,食指刚刚探入其中的他立刻发现了不对劲。
那温暖的甬道湿湿滑滑,软软嫩嫩,就像是已经润滑好了!伍子昂的双眸为这样的猜测圆睁,下一刻他的身子就被人
双手揽了过去。诱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还有时间为朕做前戏吗?”
“今晚你别想睡了!”
低吼一声,伍子昂扶住自己快憋爆掉的欲望一鼓作气地冲进了他夜夜渴望的销魂之地。不是没有听到秦歌的闷哼,不
是没有察觉到娇嫩的甬道发出的不满,但是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
狰狞的阳物冲进去后不待停留,迅速撤了回来,然后又一鼓作气地冲进去。年轻的帝王因为这样的鲁莽而蹙起了眉头
,那样的隐忍看在臣子的眼里只会激出他更深的欲望。被欲望熏蒸的通红双眼放肆地盯着那张俊美的容颜,不放过任
何一处因为他的举动而出现的细微变化,伍子昂的腰部失控地前后抽动。
十几下之后,秦歌的眉心越来越紧,咬着唇的贝齿松开了,他的呻吟由低变高,脸上的血色也越来越明显。他的眼神
同样没有离开伍子昂,同样要把自己带给对方的欢愉牢牢地记在心底。
“秦歌……秦歌……我的,我的……”
“嗯……我……嗯唔……啊……”
“谁也不能……谁也不能……”
“子昂……子昂……啊啊……”
他的,是他的,这人是他的……除了他之外,谁都不能再看到这人的媚态,谁都不能再听到这人的欢愉,这些都是他
的!
双手扣紧秦歌的腰,把他的一切收入眼底,伍子昂狠狠顶入秦歌的身体,残忍地撕开他的娇嫩,用他最坚硬的部位让
对方记住他的味道,他的感觉。一下,一下,娇嫩的肠道经不起这样的折磨,放弃了抵抗。当秦歌失身地大叫一声把
无数人贪恋的龙精喷射在伍子昂的腹部时,伍子昂把自己的白浊一滴不剩地全部射入了秦歌滚烫的体内。
当战栗过后,伍子昂伏下身子,轻吻气喘的人,沙哑地说:“秦歌,给我,生儿子吧。”
双眸瞪大,秦歌的身子微微颤抖。
“秦歌,给我生儿子吧。”
依然埋在体内的恶棍缓缓抽动。
眼角无法自抑地滑下泪水,秦歌勾唇:“好。”
“秦歌,给我生儿子,生儿子……”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即使我的命中有子,我也没有办法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好。”
泪一滴滴地滚下,秦歌抱紧伍子昂双脚缠紧他的腰,主动送上自己。
“秦歌……秦歌……我爱你,我爱你……”
“子昂……”
“生儿子,生儿子,我要你的儿子,我要你的,只想要你的……”
“好……好……子昂……啊啊啊……子昂……”
激烈交合中的两人好似两只受伤的野兽,强烈地索求对方身体的味道。两人的精华混合在一起,两人的泪混合在一起
。缠绵地拥吻,大力地抽插,不加掩饰的叫声,把心中所有的苦闷全数地发泄出来。
这个时候,他们不是帝王和臣子,只是相爱的两个男人,只是……暂时忘记了世俗无奈的爱人。
“秦歌,给我生儿子吧……我们的儿子,叫嘉佑……秦嘉佑……”愿上天能降福他与秦歌,能保佑他们相伴到老。
“好……”
“小名儿就叫……子君。”
子:子昂,君:秦歌,是他们的孩子。
“唔嗯……好……”
纠缠得更深一点吧,让子昂的男精在我的体内停留,让我为他孕育子嗣……秦歌痴了,他只觉得那一汩汩射入他体内
的浓浆会给他带来孩子。他陶醉在这样的期待中,甚至不愿伍子昂离去,生怕他不小心把一滴落在他的体外。
伍子昂也痴了,他幻想着自己的种子在秦歌的体内发芽,幻想着十个月后,一个孩子会从秦歌的体内出来。
都痴了的两人这一晚谁也不曾离开过谁,直到秦歌疲惫地睡去,直到伍子昂已经累得无法再勃起了,他才不得不从秦
歌的体内退出。用手捂着秦歌的无法闭合的穴口,伍子昂希望自己的精华能在秦歌的体内多待一会儿。他傻傻地笑着
,好似听到了有个小娃娃在喊他爹爹。
第八十二章
一大早刚刚进宫,荣丘就被温桂带到了仁心堂。作为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太医,荣丘上任的第一天就受到了皇上的特殊
对待,虽然太医院内气氛暗涌,他的内心却很平静。这一年多奉皇上旨意在外官诊兼游历,对人情世故他已不再如过
去那般仅凭着一腔的热血便不管不顾。圆滑并不表示奸诈,这样不仅可以为皇上效力,也可以更好地保护自己和家人
。等了两个时辰也没有见到皇上,荣丘也不着急,坐在偏厅的火炉边,他一边烤着火一边在脑袋里把自己这一年多在
外头的行医心得再回忆一遍。
正午了,温桂掀帘进了偏厅,说:“荣太医,皇上醒了,召您进去呢。”荣丘立刻敛了心神,起身整整衣摆,跟着温
桂走了出去。
进入卧房,眼角瞟到了半躺在床上的人,荣丘立刻跪下:“臣荣丘叩见吾皇。”要说这一年多来荣丘最大的收获是什
么,就是对这位年轻帝王的沉稳与气魄有了深刻的认识。
“起来吧。”略哑的声音里透出了几分慵懒。荣丘心下一动,暗道皇上难道真的病了?
从温桂手上接过热茶,秦歌抿了一口,缓缓开口:“荣丘,朕让你在外历练,你可知是为何?”
“臣,愚钝。”荣丘弓着身子没有抬头,心跳得有点快。
秦歌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喝着茶,荣丘等了一会儿,舔舔发干的唇,跪了下来:“皇上命臣在外历练,应是对臣的考
验。”
秦歌出声了:“那你说,朕,为何要考验你?”
荣丘的身上冒出了冷汗,皇上说话的口吻很淡,很缓,但就是令他不由自主的紧张。帝王的威严,荣丘在这一刻深深
体会到了。
咽了咽嗓子,荣丘道:“臣除了一身医术,别无他能。皇上对臣如此厚爱,也是因为臣的医术能帮到皇上,能为皇上
分忧。”
又是一声轻微的喝茶声,荣丘听到皇上开口了:“这一年多在外头,你比朕初见你时稳重了些,也圆滑了些。”
“臣,惶恐。”荣丘是真的惶恐了。
“起来吧。”
荣丘站了起来,还是没有抬头。刚才进来时的那一瞥他看到皇上仅穿着里衣,他不敢抬头,怕亵渎了圣颜。
沉默了半晌,见荣丘的手不安地颤动了好几下,秦歌才再次开口:“朕的身边有很多人,每一个人见着朕都会高呼忠
心耿耿,荣丘,你,可忠于朕?”
荣丘又跪下了。
“朕,可能相信你?”
荣丘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屋内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秦歌看了温桂一眼,温桂走到荣丘跟前双手递过去一张纸。荣丘心中忐忑地接过,却不知
该不该打开。
“打开。”
荣丘指尖微颤地打开了,纸上写了一副药方,待荣丘看清后,他愣了,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
“这个药方朕用得不大好,你可能配出更好的?不仅好用,还不伤身。”
荣丘咽了两下嗓子,力图平静地回道:“回皇上,这药方是最普通的方子,臣现在就可重新开一个方子。不会伤身,
反而在,在事后对受方的身子有好处。”
“朕不需要你开方子,朕要你亲自来配。”
荣丘立刻磕头:“臣一时糊涂,臣三日之内便可把药配好。”
“起来吧。”
荣丘双腿发软地站了起来,并把那副方子揉了揉,扔进了不远处的炭火盆里。
“太医院的医首年纪大了,朕过几日会下旨,你接替他的位子。”
“皇上,臣,刚刚回京……”
荣丘的话立刻被秦歌打断:“你若做不到服众,那也不必留在宫里了。朕身边不缺无能之辈。”
荣丘再一次跪下:“皇上息怒,臣,谢皇上厚恩。”
“朕这半个月想谢谢,不想见人,你替朕想个借口,不许让人来打扰朕。”
“臣明白。”
“药配好之后你交给温桂。”
“是。”
秦歌打了个哈欠,道:“朕乏了,你下去吧。”
“是,臣告退。”
荣丘一身汗地站了起来,躬身退了出去,自始至终没看清皇上。他一走,得了旨意的温桂便跟了出去,荣丘一出了卧
房就被温桂拉到了偏厅,又私下交代了他几件皇上不便开口的事。荣丘一个字都没有多问,领了旨意匆匆出宫配药去
了。
卧房内,一直躲在床脚帐子后面的伍子昂在荣丘走后爬到了秦歌的身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楼上秦歌笑道:“这位
荣太医被吓得不清啊。”
秦歌顺势依偎进他的怀里淡淡道:“他有着医者的傲气,这一年多我又派他做了不少的事,有些东西他也明白了。不
过他没有在朝中摸爬滚打过,没有那么深的城府。我把他提为太医院的医首,也可免了他今后被打压,顶多被人排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