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生子 一)——neleta

作者:neleta  录入:09-04

对了!皇上!

顾不得穿衣服,伍子昂光脚冲了出去,而屋外坐着的一个人让他的脚步戛然而止。“皇,皇上……”伍子昂的心要跳

出来了,双腿间的那个玩意有继续抬头的趋势,他赶紧压下。

坐在软榻上的人略微抬头,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今日不用上朝,你急什么?连鞋都不穿。”

伍子昂低头一看,自己怎能如此衣衫不整地出现在皇上面前!他转身仓皇地跑进卧房,没有看到背后一人脸上淡淡的

笑。

很快地穿戴整齐,伍子昂出了卧房,温桂已经给他端来了洗漱的水。他快速洗好后坐到了皇上的身边,桌上摆着热腾

腾的早饭。但他哪里有胃口,他急切地想知道昨夜他有没有对皇上做大逆不道的事。

“还愣着作甚?”秦歌拿起一碗粥,舀起一勺慢慢喝了进去。伍子昂心魂不宁地也端起自己的碗,眼神落在皇上身上

。为何他感觉皇上的气色不是很好?难道是昨夜?伍子昂喝到嘴里的粥怎么也咽不下去,他又想到了皇上的龙精。

见皇上专心喝粥不待了打理他,“做贼心虚”的伍子昂咽下那口粥小心翼翼地开口:“皇上……昨夜……”

秦歌很是平静地抬头,眼里带着恼怒:“昨夜?昨夜你喝得烂醉,朕和温桂两人都架不住你。”

站在一旁的温桂看着王爷的模样想笑又不敢笑,但他心里又为皇上难过,说出早已对好的说辞:“王爷,您昨晚喝多

了,不停地嚷嚷,若不是仁心堂位置偏,王爷怕会把宫里的人都喊来呢。”

伍子昂尴尬地嘿笑两声,脑袋里还是昨夜旖旎的春色。他放下碗,很是赧然地说:“我昨晚……失态了……”难道只

是梦吗?伍子昂在松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有些闷闷的。原来只是梦啊,他为何会做那样的梦?难道他对皇上……这个念

头把他吓了一跳,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

一直盯着他的秦歌脸色沈了,别过脸淡淡道:“酒多伤身。在朕面前就罢了,在旁人面前那么大呼小叫的可有失你的

身份。”

“皇上教训的是,我记下了。”为自己刚才的念头而心惊,伍子昂端起碗匆匆吃了起来。

原来那不过是子昂在醉中的男子本能罢了,无关情爱。秦歌看出了伍子昂为何会吓一跳,为何会脸色变得难看。他在

心里自嘲,他怎能忘了,子昂不是他这种会喜欢上男子,喜欢雌伏于男子身下的断袖之人。完美地控制着脸部的表情

,秦歌异常冷静地喝完那碗粥,缓缓站了起来,温桂立刻上前。

“大年初一,不少人会上梁王府的门。用了早膳就回去吧。你能陪朕过除夕,朕已感欣慰。过年这几日多陪陪老夫人

,你也该去柳府下聘了。”很正常地说完,秦歌慢慢走出仁心堂,丢下仍在自弃中的伍子昂。

直到走远了,秦歌的脚下一软,温桂立刻扶住他:“皇上!”孔谡辉也上前扶住了皇上。

“到瑞丰轩去。”刚刚一直在硬挺的秦歌脸上的血色完全褪去,双脚几乎站不稳。温桂和孔谡辉立刻扶着皇上去离这

里最近的瑞丰轩。

两人把皇上扶到瑞丰轩后,躺在床上的秦歌面色苍白地挥挥手。温桂把药膏放在皇上枕头边,然后放下床帐退了下去

。关上寝阁的门,温桂就捂住嘴哭了起来。孔谡辉把他拉到了外面,关紧瑞丰轩的大门。他双手抱剑靠着墙不言不语

,温桂坐在台阶上低声痛哭。

身上的痛也抵不过心窝的疼,终究是自己一相情愿啊。既然早就知道,为何又会这么疼?秦歌紧咬着牙关,眼里一滴

泪都没有。待股间撕裂的痛缓了一些,他拿过药膏解开裤子给自己上药。这种事怪不得别人,他甚至不能去怪子昂,

因为子昂什么都不知道。他不过是从子昂那里偷来了一夜。身为君王,最悲哀的事是不能用手中的权利把喜欢的人抢

过来,因为喜欢,所以不能。这也活该着他一个人自怨自艾。

昨夜子昂的反应让他有了希望,而今早清醒的子昂又很轻易地击碎了他的梦想。一切不过是回到昨夜之前,为何还会

痛?也许上辈子他欠了子昂,注定这辈子要来还。罢了罢了,不是已经想好了吗?让子昂做他的权臣,把子昂的孩子

教导成英明的新主,他又有何可失望心伤的。罢了罢了,不过是再回到以前,起码,他得到过子昂了。

把心口处的绞痛强压下去,呼吸带着热气的秦歌拉高被子疲倦地沉沉睡去。为了不让伍子昂起疑,他一大早就强撑着

过去了,如果不是多年培养出的定力,他根本撑不到从仁心堂走出来。

皇上就那样走了,伍子昂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他伤了皇上,他可以肯定自己伤了皇上。不管昨夜他有没有

对皇上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他刚刚的举止都伤了皇上。狠狠揪了把自己的头发,伍子昂紧紧咬住牙关,伍子昂啊

伍子昂,亏你天天说对皇上忠心耿耿,亏你天天说不放心皇上一个人在京城,你却在大过年的日子里惹皇上伤心,你

该死!

猛然惊醒,伍子昂拔腿冲到门边拉开门就向外跑。皇上!皇上!不管他对皇上动了怎样不该有的心思,他都绝不能伤

了皇上,那是对他来说比亲人还要重要的皇上!

急匆匆地跑到东暖阁,守门太监说皇上没有来过;又急匆匆地奔到皇上的寝宫长庆宫,守门太监仍说皇上没来过。伍

子昂急死了,他又不能满皇宫地寻找皇上,这里是皇宫不是梁王府。为了不引来事端,伍子昂强迫自己冷静,借来纸

笔给皇上留了一封信,这才惴惴不安地离开了皇宫。

……

秦歌睡到晌午过后才幽幽醒了过来,额上放了块帕子,温桂守在床边。见皇上醒了,温桂急忙把皇上扶了起来,有人

端来一杯水,是孔谡辉。秦歌就着温桂的手喝了水后,问:“什么时辰了?”开口才知嗓子哑了。

温桂急忙道:“快过未时了。皇上,您有些发热,孔统领出宫给您抓了些药,您吃过后再睡吧。”

秦歌点了点头,温桂和孔谡辉都是小心之人,他倒也不怕事情透了出去。过了一会,孔谡辉端来了药,秦歌喝下后又

躺下了,股间疼得厉害。

温桂把药碗递给孔谡辉,看了他一眼,孔谡辉沉默地退下。温桂小心问:“皇上,让奴才……跟您上药把。”

秦歌抬眼,温桂的眼里是担忧是难过。秦歌在心里叹了口气,到头来心疼自己的也就是温桂了。他点了点头,翻过身

来。温桂放下帐子,拿过药膏。

上了药,秦歌好受了一点,可能是刚才喝的药的缘故,他又沉沉地想睡了。快要睡着时,有人在他耳边小声说:“皇

上,王爷出宫了。王爷给皇上留了封信。”

信?秦歌立刻醒了,接过温桂手里的心,他心里又是一阵酸涩。在温桂离开后,秦歌没有打开信,而是把信压在了枕

头下,阖上了眼。

浑浑噩噩地回到王府,在府门口狠狠搓了把脸。伍子昂装作无事地敲开大门,一听他回来了,伍献急急忙忙地跑出来

说柳冉一家来了。伍子昂压下心里的烦闷,回房换了身衣裳,收拾了收拾,带上笑脸踏出房门。除了在皇上面前露出

真性情外,哪怕是在家人面前,他也是温柔可亲的伍子昂。

许伍氏十八岁嫁给当地的豪绅,那时候伍家还没有发达,在当地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官宦之家。嫁过去的她虽然是正室

,但一直没有所出不久后丈夫就娶进了侧室、三夫人、四夫人。许伍氏三十一岁时,丈夫过世,没有子嗣的她在夫家

更加没有地位。伍浩心疼这个唯一的妹妹,说服了父母后把妹妹从妹夫家里接了回来。

好在伍浩的妻子是个通情达理之人,没有对丈夫的做法有何不满。自那之后,许伍世就一直住在兄长家,不能生育的

她也没有了再嫁的心思。她把兄长的孩子当作自己的孩子,在兄长和嫂子相继过世后,她更是代替兄长和嫂子照顾三

个孩子。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这三个孩子成家立业,给伍家传下香火。

虽然对柳冉之前的做法有些不满,但许伍氏却很喜欢柳双。她看得出来,柳双和她的父兄不同,她是真心喜欢他们家

子昂。所以在柳双来拜年时,她拉着柳双的手怎么看怎么满意。柳双温柔贤惠、知书达理,嫁进来后子昂也不会压不

住她。今后子英和子华娶了亲,她也会是个懂事的大嫂。就是今后子昂要纳妾,柳双该也不会阻拦。

“姑奶奶,我回来了。”一进屋就看见姑奶奶拉着柳双的手,伍子昂立刻出声。

许伍氏马上笑呵呵地招手:“你可回来了。双儿等了你有好一会了。”

“子昂(子昂哥)。”

“双妹、柳叔、柳姨、云非。”一一喊过屋里的柳家人,伍子昂在姑奶奶身边坐下,笑着说,“昨夜陪皇上喝酒喝多

了,所以回来迟了。”

柳冉眼里闪过喜色,道:“趁着过年多进宫走走是好事。这回皇上留了你的王位,朝中还是有不少人心有不满。你能

不能在京中站稳脚跟,还要看皇上的意思。”

“柳叔放心,这事我省得。”话上是这么说,但伍子昂并不喜欢把自己进宫陪皇上的事和能得到怎样的地位联系在一

起,这会让他不舒服,他马上岔开了话,“姑奶奶,我让伍玄吩咐下去,今晚上柳叔、柳姨、双妹和云非就在府里用

饭吧。”

“好,好,”许伍氏笑呵呵地说,“不如趁今日把你和双儿的婚事也定了吧。明天是初二,要祭祖宗。后年初三,你

到柳家把聘礼下了吧。”接着她就拉着柳双的手说:“想要什么尽管说。子昂娶了你是他的福气,可不能让他委屈了

你。”

柳双羞得低下头,轻声说:“双儿没什么需要的,不委屈。”

“呵呵呵,你这丫头怎么还没入门就胳膊肘朝里拐了。这可不成,会把子昂惯坏的,这男人啊可不能惯。”许伍氏嘴

上这般说,可却满意极了柳双的态度。

其他人也笑了起来,伍子昂淡笑不语,可心里却闷闷的。又想起了昨夜那场旖旎真实的梦,成亲的是似乎更让他闷了

聘礼是早就准备好了的,还在梁州的时候,许伍氏就给三个外甥子准备好了聘礼,先下也不过是再置办些,增添增添

彩头。晚上伍子英和伍子华都回来了,饭桌上能说会道的伍子华把众人哄得不住大笑,伍子英则是低着头闷吃一句话

也不说,伍子昂则偶尔插上一句,他的心思并不在饭桌上。柳双脸上的酡红一直没有退去,想到马上就要和子昂哥成

亲了,她就羞到不行。

饭间有一道桂花莲子羹,伍子昂喝了一口,却想到了其他的事,胯间一紧。心下慌乱,他赶忙把心思放在饭桌上,伍

子华的笑话让他稍稍分了些心思。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伍子昂,那不过是个梦,把那个梦忘掉!不然你今后何颜以对

皇上!

这一觉一直睡到戍时秦歌才醒了过来,终于好过了点的他由温桂服侍着用膳。股间的伤要段日子才能好了,秦歌也只

敢吃些清淡的东西。没有去想伍子昂今晚会不会入宫,在他伤好的这段日子里,他反倒有点不想见他。怒也好,怨也

好,他就是不大想见。

“朕今夜就在这住下了。”吃了饭后,秦歌道。温桂犹犹豫豫地想问,又不知该不该问。秦歌瞧出来了,淡淡道:“

若他进宫,让人告诉他朕带着你和孔谡辉微服出宫了。”

“……是。”服侍皇上漱了口躺下,温桂在心里叹了口气。王爷,这回奴才看您怎么让皇上消气。

待温桂退下了,秦歌这才拿出那封信打开。

皇上:

我昨晚进宫原本是想陪皇上,哪知自己竟酒后失态。今早起来更是惹得皇上不快,皇上不罚我我都要罚自己。皇上,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我虽不记得昨夜酒醉之后说了些,但那绝对是我的肺腑之言,也是我真心所想。

皇上,我今晚在宫门口站着等皇上您消气。您若不气了,就让我进宫喝杯鹿儿酒暖暖;你若还气我,我就站到皇上您

消气为止。

秦歌立刻坐了起来,不顾被扯痛的地方急喊:“孔谡辉,马上去宫门口!若伍子昂在那,你把他给朕抓过来!”

“是。”淡淡地应了声,孔谡辉很快就不见了。

紧握着那封信,秦歌苍白的脸有些发红:这个泼皮!竟敢用这招来威胁他!骂完,他又恨恨地把信揉成一团,那个泼

皮是算准了他会心软吗?!这个,泼皮!

第十九章

冷呵呵地跟在孔谡辉身后,伍子昂不停地吸鼻子,搓双手,他快冻僵了。「谡辉,皇上今早去哪了?阿嚏!」

孔谡辉双手抱剑不紧不慢地走着,淡淡道:「在瑞丰轩。」

「嗯?」伍子昂从袖袋里摸出帕子擦擦流出来的鼻涕,皇上去瑞丰轩做什么?

「皇上身子不适,在瑞丰轩静养。」孔谡辉的话把快冻僵的伍子昂直接冻僵了。

想到昨夜旖旎的梦,伍子昂牙关打颤地问:「皇,皇上,怎么了?」

「劳累过度。」有些沉地吐出四个字,孔谡辉突然加快脚步,伍子昂脚下发软地跟上,劳、劳累过度……鼻子涌上一

股热流,伍子昂重重咬了下嘴,不许朝那个事上想!那是梦!

怕自己再去想昨夜的「梦」,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的伍子昂又赶紧问:「可找太医来瞧过了?」

「嗯。」

「可,严重?」

孔谡辉回头看了伍子昂一眼,那眼神让伍子昂心口一窒。接着孔谡辉又扭回头淡淡地说:「皇上太过劳累,最近放松

了些身子就支不住了。」

啊,原来是这样。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伍子昂刚要张口问皇上可吃了药了,他就连连打了几个喷嚏,然后他听到

孔谡辉不冷不热的讥嘲:「王爷也是习武之人,怎会把自己冻成这副模样。」伍子昂赶紧擦鼻涕,没有解释。要受罚

还用内息护体,那他的苦肉计还算苦肉计么。

进了瑞丰轩,看到了温桂,伍子昂总算松了口气,皇上还在。一见他浑身哆哆嗦嗦的,还流着鼻子,温桂心下一惊,

急忙说:「王爷,皇上在屋里呢,奴才给您弄姜汤去。」

「谢公公了。」又擦了擦鼻涕,在炭火处驱了驱寒气,伍子昂才吸着鼻子进了里屋。一进屋,看到侧躺在床上的人,

他惊呆了;而侧躺在床上的人看到他的模样则冷了脸。

「过来。」秦歌冷冷地说,伍子昂魂不守舍地走过去,在床边坐下,「皇上……」穿着白色里衣,头发散开的皇上有

一种让他口干舌燥的感觉。

秦歌没有察觉到伍子昂的异样,他很生气:「你是想让朕可怜你,还是想跟朕讨赏?」居然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伍子昂强迫自己回神,呐呐道:「皇上,我,有点冷,能不能赏我口酒喝。」

「温桂。」

「温公公给我弄姜汤去了。」

见床头的矮几上烫着酒,伍子昂很是大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是鹿儿酒。又喝了一杯热乎乎的酒,他身子暖和起来了

。用力吸了吸鼻子,伍子昂摸过自己已经脏了的帕子正要擦,一方干净的帕子递到了他面前,他赶紧接过,却不敢看

皇上的脸,这次的苦肉计好像用过了。

什么怨在看到这样的伍子昂时也没了,秦歌伸手摸上伍子昂的手,对方身子颤了下却没有避开,而是转过头可怜兮兮

推书 20234-09-03 :美人恩(穿越)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