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水!”
还没看到人,就听到这一声运用内力发出的恕吼。
众师兄弟捂住耳朵,钺拿了团棉塞进自己的耳朵里。免得到时候,听唠叨听得他火起来。
“小心水,你这白痴,你竟然敢把我的宝鸡给吃了!你想死吗?”
“啊,二师兄,息怒,息怒!”大家上前来劝架。
枫练一把扯住钺的前襟继续恕吼:“你知不知道,我养这只鸡养了多久,你又知不知道,我抓这只鸡用了多长时间,
你这混蛋……”
钺象征性的被摇晃了下,枫练的恕吼在钺的眼里,成了无声电影。不过依着嘴形,他还是知道,枫练正在骂自己。
不过,反正他听不到。
“你到是说话呀,你给我说话!”
钺拿着鸡翅膀,被晃得根本没法吃到。甩开枫练提着衣襟的手,钺理了理自己的衣衫,瞪了他一眼,拿起鸡翅膀享用
。
“你这混蛋……”
枫练的恕气随时爆发,眼看着那一拳就要揍到自己。钺依旧是自享其乐的啃自己的烧烤鸡翅膀。
这儿这么多人,自然有人阻止。如他所料,只差一点,枫练的手已被众师兄弟们拉住。
“二师兄,你别生小水的气了!”
“就是二师兄,你大从大量,原谅小水这一气,他也不是故意的!”
“是呀是呀,你也知道小水这儿了”有人指着脑袋处说“你就别跟他一般计较了。”
“是呀,二师兄,你别动恕!”
是呀,是呀,他是白痴,所以吃你的战斗鸡是没有罪的。所以吃完一个,钺很心安理得的边刷酱油,边继续烤。
二师兄,生气的一脚踢翻了钺的自制烤架,钺在他提脚的瞬间,已悄悄的后退开来,当然还拿着他的鸡翅,所以这一
脚,钺一点凌星小火都没沾到。
到是旁边站着的几个师兄,可怜的被波及了。
钺在想,他是不是应该煽风点火,助助热闹。这么一想,钺一只手向后一个启印,四下突然卷起一阵风。
身上的凌星火点被风一吹,竟然变大起来,衣服上马上被烧了一个洞。
“啊,火”“快,快脱衣服”“快灭火!”……
钺看着几个活蹦乱跳的人,心情非常好!
钺离开竹林的时候,是带上他的烧烤的,不要浪费了。坐在湖边,湖面上轻舟流动,湖岸上的不知明的花,正开出艳
丽的粉红。
风一吹,粉红的花瓣落下,飘零湖面。
这个山谷的安静,甜美!
他曾经答应过谁,与谁起泛舟湖上。又是哪个曾经,他与谁并看夕烟。这仿佛好像很古远的事情,然而明明这并不是
很远。
钺越上轻舟,闭上眼。
“钺……”净温柔的呼唤在耳边轻轻的响起,一如以往的温情,只是那双眼,突然的微波月牙。
“净,别哭!”钺喃喃的自语。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叫唤:“小水,你在干什么?”
钺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喊吓了一跳,睁眼四下无人,脚被人扳了一下,钺一个踉跄,就摔在了轻舟上。
鼻涕娃张着大眼,半个身子露出水面,正伏在轻舟沿,看着他。
“哈哈,我不是故意的,本来只是想拉一下你的脚的!”
拉?这根本就是绊吧!
“该死!“钺本想一脚踹过去,只不过鼻涕娃在水里,反应快速得让钺都觉得诧异。只不过他这一闪,钺的力道没控
制好,直接摔进了水里。
“小水,小水……”鼻涕娃突然的喊道,带着不言以予的慌张。
眼见着鼻涕娃,屏了息,频繁的进出水面。他是知道鼻涕娃正在努力的寻找自己,钺靠在满是荷花的水中,静静看着
。
然而这一次,鼻涕娃在换了口气再下水的时候,竟然没有上来。
钺在心里计算时间,这一次鼻涕娃下去的时间已经过了三分钟了。按他原先的来说,这时间已经是极限,可下去的人
还没上来。
钺叹气,估计他不下去,鼻涕娃是上不来了。
深吸一口气,钺进入水中。
湛蓝的水里,钺四下寻找,才在离自己落水点的不远处,看到被水草缠着的鼻涕娃。
钺拉着他上了水面,鼻涕娃靠在轻舟上,咳得口水黄水湖水一起,钺侧过脸去,不去看他,免得吃的全吐出来。
鼻涕娃的咳嗽声小了下去,钺问道:“你没事去那里干什么?”
“咳……我……我怕你掉水里……撞……撞石头了……”
“石头?”湖里怎么可能有石头,就算有,人也不可能撞上,除非是很大的石像之类的。
鼻涕娃抹了一把脸说:“就是石头,很大,放在湖底的!”
难道是震湖石?
钺对着鼻涕娃说:“你待在这,我下去看看!”
纯属好奇,鼻涕娃大喊:“小水,你不会……游泳!”
“游泳”两个字,在鼻涕娃嘴里咕嘟了下,他是看到那如龙犹鱼的人下水的。
钺凭着直觉向着湖底游去,并没有人指引,这湖说大颇大,绝不小。但不知为何,钺能没有迟疑的向着那一点而去。
当钺看到那有两米左右的大白玉石雕的时候,惊讶。
运用水的能量立在水中,钺看清楚那石雕的样子,四国的守护神,以方位排列。东方苍龙、北方玄武、四方白虎、南
方朱雀。
没有缝接,像是整块汉白玉雕刻而成。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唯一有不同的,湖水的中,在汉白玉雕刻的底部形成
一小截的水柱,如同小形的龙卷风。
钺猜测着,这底下应该有一个空洞,才会在这儿形成空气对流,水才会显现这种状态。这么一想,钺试着去推动这个
雕刻。
结果,不知道是钺的力气大,还是这个东西本身就不坚固。只是这么一推,白玉石雕竟然就这么给推到了一边。
只一瞬间,也就一两秒的时间,湖顷刻间便为泥地。钺本能反应动用风能,及时的站立在了空中。
望眼所及,千顷泥地,几千条鲤鱼跃跳在干苛的湖面。原本只是微露水面的莲,现在竟然高于人尺。一望无迹,没了
水的湖,变得有些怪异。
那具白玉石雕孤单的坐于湖底,又移回了刚才的位置。
趴在轻舟上的鼻涕娃,根本没有反应,就直摔进了下来。头朝下,一下砸进了湖底池里。钺踏足轻点,随手扯了一片
荷叶,一手把像萝卜一样的鼻涕娃拎了起来。
鼻涕娃满脸泥巴,嘴上肿起的黑呼呼一块。
钺刚想说,不会是吃泥吃的吧?鼻涕娃突然抖动了下,而后,钺就看到那肿起的一堆黑块,不是什么泥,而是一只河
蟹正夹着鼻涕娃的双唇,快乐的荡秋千。
“哈……”钺完全是忍俊不禁。
眼看着鼻涕娃嘴巴一憋就要哭,钺赶紧帮忙把那只欢快的河蟹给弄下来。
才刚弄开,钺就大笑起来。
被河蟹夹过的双唇,立刻像是两根台湾香肠,不过不怎么美味,而是好笑。鼻涕娃看钺笑得这么开心,一跺脚,哭着
跑远了。
钺惊讶了下,耸肩,也跟着闪人,独留这一池没有水的湖,怪异……
第九章:满山报怨
枫舟练完心法,抬头看到人影恍恍,奇怪了下,一开门。哗——涌进来一群人,各师兄弟各领舍你一言我一言都想说
,搞得声音嘈杂。
枫舟是一个字都没听清楚。“好了,各位…”枫舟是不得不运用内力,“你们想说什么?一个个慢慢说,别急!”
枫舟的淡定自若也抚平了大家的烦躁。
环顾一下四周,枫舟奇怪了下,怎没看到小水?不然以这种热闹程度,小水一定是在场的,他喜欢热闹!
叹气,枫舟看着猛窜到自己面前的二师弟,惊讶了下。
“不要跟我抢!”枫练火大顶天的对着身后的人吼,大家相致无语了下。
“二师弟,怎么了?”
枫练气得一拍桌子,盯着枫舟一个一句的说:“大师兄,你知不知道呀!”
“知道什么?”
“你怎么不知道?”枫练横眉对道。
枫舟无奈了下,依旧淡静的问:“二师弟,到底什么事,你不说我怎么能够知道?”
枫练皱眉,而后叹气:“我都被小水气糊涂了,那个笨蛋,白痴,猪!”
“什么?”枫舟倒了杯茶给气得冒火的枫练,低声轻语“二师弟,师傅曾一再告诫我们,动不恕,气为定,你看你,
又是如此脾气,师傅说……”
“好了,师兄,心平气和,心平气和是吧?”一看到枫舟又要讲大道理般,枫练立刻乖乖的自己封嘴,谁知道,枫舟
一讲道理来,“师傅说”这三个字能讲上百来遍,他可受不了。
“嗯,小水怎么了?”枫舟奇怪的问。
“那个白痴……”见枫舟拿眼瞅他,枫练压着自己的恕气说“他竟然把我的鸡给烤了吃了!”
枫舟奇怪:“鸡不就是用来吃的?”
“师兄……”枫练拖长音“你知道是哪只?是我那只鸡宝呀!”
“啊?”枫舟惊讶的站起来“你是说小宝把你的鸡宝拿去烤了吃了?”
枫练咬牙切齿的说:“没错!”
枫舟沉默不语片刻后说:“那只鸡,你都难抓住,小水竟然能把它捉了,小水变厉害了!”
枫练无语,现在是夸奖小白痴的时候吗?“师兄你不要包庇那白痴!”
枫舟颇具长者般的教训道:“枫练,你与小水本是同门师兄弟,怎可这般的叫唤自己的师弟?”
枫练冷哼一声:“我是被气得!你问问他们,看我们这个师弟,到底做了什么?”
枫舟还没问,大家都自报出来。
“师兄,你看我的衣服,”“师兄,我的头发”“师兄,我的剑”……
“到底怎么回事?”
枫舟指着那个头发像是鹤啸九天般的人,恕问:“五师弟,虽说你喜另类,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竟然把头发剪得
如此少短,而且还把头发弄得如此……如此……”
枫舟一时想不出哪个形容词,形容这一头四处微翘的头发。像是一只刺猬般!
顶着刺猬头的五师弟,突然双眼含泪,扑通跪在枫舟面前,哭喊:“呜……大师兄,是小水把我的头弄成这样的,他
说我弄得不好看,如果他拿了一把剪刀,哗哗,就把我的头发剪成这样了!”
“是……小水吗?”枫舟错愕。
枫舟还没回神,另一只脚被又一个师弟抱住,六师弟抱着枫舟的腿,举着自己的剑哭诉:“大师兄,这把剑是师傅送
予我的,可是小水竟然把他折断了,而且他还说‘这么容易折断,是玩具吧?’大师兄,师傅所送的剑,可是当今世
上难得一见的宝剑,小水不懂不珍惜也算了,竟然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大师兄……”
枫舟的耳边一直被这“大师兄”三个字所充满,一件件,从自己的师弟们口中传出,竟然带着神奇的色彩,这真是小
心吗?
面对枫舟的疑问,大家一致齐心的点头确认。
枫舟在心里哀叹,小水,你到底做了什么?
枫练恕道:“可气,可气,可气!”
枫舟看到枫练站在那一连说了三个“可气”,伴着额头上青筋暴跳,第一反应,小水做了什么把枫练惹恼了“二师弟
,又怎么了?”
枫舟不问还好,一问,枫练原本就火暴的脾气一下子发泄出来:“那个小白痴,把师傅留下来的所有的武林秘籍全拿
去烧了!”
“你说什么?”枫舟放下茶杯,震惊的问。
“他说我把老头留下的书给当柴烧了!”回答枫舟的问话,伴随着踏进门来的一身清绿。竹绿清晰,如同少年脸上那
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那双如水清溪的眼一一的扫过众人,在对上枫练时,似是挑衅的一抬眉。
枫练立刻被煸得火势猛烈,眼看着一拳就要揍到钺的鼻上,钺一动不动,就是如此的看着枫舟挡住了枫练的攻势。
面前保护自己的人,淡然优雅。
“大师兄!”枫练不满的收回攻势,看了眼枫舟,气呼呼的坐下。
枫舟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看少年坐下,问道:“小水,为什么这么做?”
钺自顾倒了杯茶,面对满屋师兄弟们的疑问,淡淡的说:“没什么,只是当时烧鸡翅找不到纸点火,刚好瞅到老头的
书借用了!”
“借用?”枫练的声音不免提高“你把师傅的东西都烧了,全都没了,还敢说借用,你能赔得出来吗?啊,你能吗?
”
他大概也就烧了五六本吧,哪来的全部,钺抿了一口茶说:“只有五六本,没有全部!”
“你还敢狡辩!”枫练拍着桌子道“你把剩下的书拿出来!给我拿出来!”
“就是,师傅的毕生心血,岂容你这般胡来!”
“这是师傅在世上唯一留下的,师傅的遗物,我等该誓死保护,你竟然毁去了!”
“你这分明是让师傅死不瞑目!你安得什么心?”
“师傅如此疼爱于你,你这么做,心里可有愧?”
……
面对大家的指责恕骂,钺放下水中的茶慢慢的说道:“我烧烤的时候,书还在竹林里,但当时你们的衣服着火,谁乱
踩乱撞的把火推翻,那时候你们可只顾着你们自己,说什么老头毕升心血,说什么誓死保护,当遇到自己生命威胁的
时候,你们想的只有你们自己,别在这儿跟我提什么大义大事,你们还没有资格!”
钺的一段话,说得在场的人个个刹白了脸!
“枫练,小水说得可是事实?”枫舟柔和的脸瞬间的凝住,看着枫练竟有一丝的威严。
“大师兄,当时我们……”
“是或不是?”打断枫练想要解释的语,枫舟问道。
枫练停顿了下,讪讪的回答:“是!”
“既然如此,你们怎可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到小水的身上!”枫舟的语气严肃。
“对不起,大师兄!”十几号人齐刷刷的道歉。
枫舟微微的叹了口气,恢复原先的平和:“这事便这么算了吧,小水秉性你们也不是不清楚,师傅他老人家如果在世
,想必也不会怪罪小水的!”
“那好,这事算了,但是五师弟的头,六师弟的剑又怎么算?”
枫练一丝不肯放过,钺侧着头看着老五的头发,啧啧赞叹了下:“很不错呀,这可是特流行的犀利头,那可是名人!
”
名人什么的他们不知道,只知道钺这根本是在捣乱。
“这个头发会长出来的,这些天五师弟你就别出门了,顺便可以静心修心,你一向心法不行,趁这几日好好的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