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拥着他,平静的说:“哥舒钺并不小气,对你们,他用了最大的包容!”
千面点头,得出结论:“其实他就是个烂好人!”
玄夜说:“得罪他时,他也让人恐惧!”
“也是!”千面摸了摸鼻子,对着玄夜说“哎呀,没生气就好,谁会没事去惹他呀,再说没人敢呀!走走走,我们也
去尝尝。”
玄夜点头应允。
钺一行人到达那的时候,花树下,池柳旁,已围坐了一桌人。
负仪已喝得满脸通红,却还一再的夸奖这酒的好。张缚偶尔的喝几口,与净闲谈些什么。很惊讶,魑竟然也在。
原本走动的人,突然停了一下。祈站在他的身边,顺着他的眼看到了坐在净身边的人,微愣了下,问道:“怎么了?
”
“没事!”钺笑着回应,而后走向那里。
他与净仿佛天生的通灵,人还没走近,净已抬起头来,在看到钺的人时,微微一笑,柳曳温柔。
“吃了早餐了吗?”净温温的问。
钺摇头,净已把备好的碗筷给了他,对着身后的人吩咐:“人到齐了,可以上菜了!”
钺惊讶:“怎么,你们也还没吃过?”
净点头说了两个字“等你!”
钺微微一笑,也没说什么,有一道目光一直追寻的自己,钺抬头,看到魑的目光,带着许多的探索和复杂,放下筷子
,笑问:“我脸上可有什么?让皇上一直兴趣的看着?”
“噗嗤——”明白的几人轻笑出声,魑的脸微微一红,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下。
负仪抱着酒壶,显然是喝醉了,一直酒醉的喊:“好酒,好喝……”
张缚拍了拍他肩头,“我说丞相呀,你真是喝多了,各位,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呀!”
“爱卿,要走了?”稀问。
张缚点头,对着稀行礼:“臣还要回去准备这月中的国祀!”
稀点了下头,应允了。张缚说了句:“告辞!”就走了。留下死命抱着酒壶的负仪,几人倒也喝得愉快,大家有一句
没一句的闲聊着。
钺突然开口问稀:“太史刚才说的是什么祭祀?”
“国祀,你忘记了吗?每一年,这个时节,都要进行国祀,以求得上天眷恋,求得天下太平,求得国泰民安!”
是吗?钺还真是忘记了,不过经稀这么一提醒,他是记得了。上次,他运用哥舒家族的力量,让整个湖面凌空形成朱
雀神,那想来也是好几年以前的事了。
上次这么一下,让稀这个原本透明的三殿下,立刻变成神灵指定的皇帝人选,自己不是正想不到如何解决稀的帝王问
题吗?
这次的祭祀,貌似可以借用一下。
“怎么了?”稀看他走神的样,奇怪的问。
钺摇头:“没什么!”
祈看着他,一副了然的表情,钺对着他微微一笑,知己者,祈也!
钺在酒过三旬后,笑说:“天下太平,到把你们这几个帝王平得没事可做,个个都这么清闲!”
祈侧头看他,眼微微有些红,酒意渐浓,只是还未醉。稀添了下嘴角的酒滴,淡淡的回应:“偶尔一次!”
“如果时常如此,可愿意?”
稀眨着眼看他,而后趴在桌上问祈:“我想,你想不想?”
祈有些微醉,揉了下眼说:“很快了!”
“什么?”稀茫然的问。
祈又重复了句:“我很快了!”
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计划,有自己的步骤,他就等着一个契机,契机一到,他就可以摆脱一切,逍遥自在了。
稀当然不知道,但这酒醉时分说的话,不懂是正常的。
魑只是望着举杯的钺,静静的观望。钺在对上魑的眼时,微微皱了下眉。都喝得差不多了,在全都趴在桌上的时候,
钺却很清醒。
钺招呼了暗影,让他们扶他们几个回房休息,一个个看过来,帮着净盖了被,帮着稀脱了衣,扶着祈上了床。
钺把魑丢到床上,没好气道:“你到舒服了,还没全醉吧!”
听到钺的话,魑靠在床边,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他,但人还算清醒。“钺?”
他叫的是钺,而不是其他。
钺惊讶的转身,而后了然的微笑:“什么?”
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钺却接了过去:“魑,谢谢你那份的喜欢,只是请你把这份喜欢藏在心里!”
别说出来,这心,爱三个人已经够了,不想再多爱一个,也没有情感再分享。他是挺喜欢他的,但也只是喜欢,爱和
喜欢,他还分得清楚。
对面的人很久没有声响,在钺以为他不会有回答的时候,魑却开口了。
“那我还是你的五哥!”
钺一愣,而后点头,没有间隔的叫了一声“五哥!”
魑回以微笑,只是那里面带着的苦涩,让钺也难受,但有时候,给不了,还是说清楚,也许很残忍,但他多情不滥情
,对于魑,却也只是那一份的喜欢。
钺在房间门关上的时候,还是回头看了一下,魑已经躺下睡了。其实刚才并没有想说的,只是魑望向自己的眼神,钺
叹气!
而后去了负仪处,只是下意识的去看看,负仪的门没有关,钺进了门,看他躺在床上。点了下头,正想出门,那一只
即将跨出门的脚,因为身后负仪的一句话,硬生生的停住了。
负仪已经坐起身来,看着他,非常肯定的道:“国师,请留步!”
第四十六章:有损形象
钺愣愣的转身,看到负仪已经走下床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望着钺了然一切。
钺看了他一眼,随后装傻“丞相叫得是在下?”
负仪听到他的话,满是皱纹的脸上,因为笑容便像晒干的桔子皮。只见他咳嗽了声,“我说国师,你这是装傻充愣呢
!”
钺茫然的摇头:“在下确实不知道,丞相在说什么!”
负仪瞪了他一眼,摸了把白胡,笑说:“老夫可不是你装伤充愣也晃过去的,聪明人是自讲聪明话!”
钺看着他,没有答腔。
负仪呵呵一笑说:“哦,你若不是,那正好。云国公主这日子可到达南雀,云国虽说是小国,却听得其国公主,倾城
倾貌,又贤良淑德,此次前来,有意与我国摊亲!”
钺接口:“丞相觉得王皇上会答应?”
负仪语定镇定:“皇上心里有国师,自然是不会答应。不过……”负仪停顿了下“老夫看玉宁王仪表堂堂,与云国公
主又年龄相防……”
钺在听到他话的时候,微皱眉起来。老狐狸不会是想……
负仪像是肯定他的猜测,说道:“老夫甚想撮合两位!”他话一完,听到站在门口的人,轻而不闻的哼了一声。
负仪微微一笑,老谋深算的眨了下眼:“云国公主未表态一定是皇上,但云国虽小,也实属一个国家,配得上一国公
主的,自然是几位王爷,但玉宁王的几位哥哥,均已成家。如若云国公主开口,我南雀怎好驳了人家,这皇上和王爷
,必有一人选,王爷若是不愿意,老臣只好和几位大臣们规劝皇上了!”
钺那一处的眉皱得更紧,好你个老狐狸,这话不是明摆着,让他进退两难。他若不同意,就去逼稀,他明知道自己不
会让稀难受。自己答应吗,见鬼去吧。
负仪见他不说话,似有感叹的说:“以皇上的性格,难道真会看着我们几位大臣,以死明鉴吗?”
钺最终叹了口气,看着紧盯着自己面的人,唾弃了下:“老狐狸,你就这么点能耐?”
被骂老狐狸的负仪,笑了下,感叹:“哎呀,这声称呼,老夫还真有点怀念!也只有你敢这么称呼我!”
“那已经是客气了!”钺冷哼了一声。
负仪摇头:“国师,可骗得我等好惨!”
钺走进屋内,坐下,对着也坐下来的负仪说:“我是没打算说出来,到是你们一个个非逼着我!”
“逼?”负仪接过钺倒的茶回应“这可冤枉老夫了,老夫是太久没见国师了,这甚为想念呀!”
“少来,”钺鄙视了下“老狐狸,你跟我说这话,自己不觉得寒碜吗?”
负仪哈哈一笑,没有丝毫钺所说的寒碜,反倒一副认真的问:“这是国师呢,还是玉宁王?”
钺喝了口茶,淡淡的道:“什么都不是,还是我自己!”
负仪也喝了口茶,也许酒的后劲上来,感觉口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那国师是不想回去了?”
钺反问:“我回去做什么?”
负仪一本正经的接口:“如同曾经,责任和守护!”
钺笑着摇头:“那些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对于南雀,我从来没有什么责任而言,只是因为稀在,所以我
才放过了南雀!”
“这么多年,净都放了下,你还执着于此?”
钺笑了,淡然的微笑,如同山间清晨的雾气,虚无飘渺,却淡淡如视。“不,只是说我这个人趋于平静了,国家,天
下,对我来说也只是两个词而已,没有任何的附加意义!”
“那么,你要守护的那些人呢?”
“净本就是自由身,由着祈的聪明,可以放下一切,至于稀……”钺眨了下眼,笑说“我打算拐走你们的帝王!”
负仪因为他这一句略带调皮的笑,喝进去的一口茶,喷了出来。
钺很好心的伸手去拍拍他的背,负仪猛得咳嗽着,说得话也断断续续:“这……咳……国师不是开……开玩笑吧……
”
钺半天玩笑,半认真的说:“南雀少了一个星宿稀,不是还有个星宿诗禾吗?”
“这岂是儿戏,一国之君,岂可想换就换!”
钺看着有些恼怒的负仪,依旧微笑,轻轻淡淡。“别人不可以,不代表我哥舒钺不可以!”
“胡闹!”负仪拍了下桌面,站起身来。
钺抬头看了看他,低语:“我可以把他送上皇位,自然可以把他拉下来。”
负仪猛得震动了下,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钺微微一笑,“负丞相,不用我说,你比谁都清楚,稀在这个位置上,有多辛苦。星宿诗禾也是你一手陪养的好学生
,若不是我从中做梗,没有星宿悯飞的阻碍,星宿诗禾绝是你心中不二的人选,他的才干智谋,比起稀来,可不知道
好上多少,而且,他比稀对于南雀,爱得更多!”
钺说完这话,站起身来,也不想再多说一句话,走至门口,停了一下。对着还有些发愣的负仪说道:“丞相或者可以
帮着演场戏!”
钺走出门的时候,看到净迎面走来,钺微微一笑,伸手拉过他的手,与他并肩相走。
“怎么不睡?”
净抚下自己的额头,笑着说:“睡不着!”
“头晕吗?”见净点头,钺叹气“知道自己的酒量,还喝这么多?!”
净轻笑:“因为在家都在,不自觉的就喝了这么多!”钺也没说什么,伸手碰上他的脸,因为酒醉微红的脸,钺的手
碰到,有些许烫。
钺拉着净的手,净回以微笑:“我听到你跟负丞相的话了!”
钺笑问:“有什么想说?”
净抬头,望向那一片晨光,阳光影在身边的人身上,如同前世那一份的美好。净静静的看他,而后回答:“农夫,山
泉,有点田!”
钺噗嗤一声笑出来,摇头了下:“这话,绝对是子蕴跟你说的!”
净笑着点头回应:“确觉得很贴切!”
净看着钺,要说什么,却看到站在他身后的人,微一愣后,笑问:“怎么,你也睡不着?”
钺回头,看到倚在柱上的祈,祈双手环胸,叹气:“还真是睡不着!”
钺翻白眼:“你们明明喝得这么多,也醉了,怎么不想睡?”
净无奈,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对钺笑了下,笑得钺立刻扬起不好的感觉。就见祈说:“钺,要不……”
钺在他这话一出后,立刻就知道祈所说的是什么,立马拒绝:“想都别想!”
他回答的这么果断,反倒让净好奇万分,问:“是什么?”
祈笑着,无视某人的白眼说:“没什么,只是唱歌!”
“钺,你会唱歌吗?”别怪净惊讶,是因为钺从来没有唱过歌。
“是呀,有段时间一直睡不着觉,钺就会唱歌给我听!”
“这么神奇?”净问完这句,然后转向钺。
钺黑线了下,祈并没有明说那段时间因为所受的压力太大,导致他的失眠,所以自己才会想这种办法让他心情愉快一
下,他从没做过这么白痴的事,当时自己还真是豁出去了!
现在,在让他唱,他还想在净面前保留一下形象问题!
“钺,”净轻柔柔的叫了声,眼神很明确的表述着“我想听”三个字。
“我有事,先走了!”钺在说完这话的时候,立刻打算闪人。
手却被两人抓住了,一人一边,净眨眼:“钺,你也要去休息了!”
“我不累!”
祈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笑说:“倔强,你的眼睛都是血丝,再说一大早喝了酒!”
然后两人也不管钺答不答应,拉着他就走。进了房间,稀正张着眼睛,看着他仨。祈让稀挪了一边位置,与净一起坐
下。
床上坐着三个人,齐刷刷的看向钺。
钺突然感觉自己像是被展览出的物品,好吧,怎么算也算是个古董。
“怎么了?”稀很茫然的问。
净看了他一下,回答:“钺要唱歌,祈说,听了钺的歌,可以睡个好觉!”“他骗你们的!”钺立刻接口。
祈笑着对稀和净说:“我有骗过你们吗?”然后,后两个摇头了。
“钺,你会唱歌吗?”
他当然会唱歌,只是……祈所说的歌!
“钺,就唱那一首!”钺原本想随便唱一首,但祈像是知道他样,开口了。钺以眼神询问,为什么非得那一首。
祈却唱着说道:“因为那是你的另一面,我看到过,但净和稀并没有。我愿意同他们一起分享你的一切!”
这算是大度吗?钺心想,祈再一次看穿他的说:“是爱!”
因为我们都爱你!
钺一愣,随后无言相对,“好吧,好吧!”没面子就没面子,他无所谓了。
然后在稀和净的无限期待下……
“gong xi ma ni ga .han ji bai i sou . …a ba gou ao ma gou ai gi gum
……a ba gum du du nai ……ou ma gum nai xi nan ……ai gi gum nao mu gi ya w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