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得继续生活下去。我幸福,是他最想看到的事。那么,我就好好的幸福下去。好好的留在保定府,好好的学本
事,好好的生活。好好地,幸福给他看。我相信,他爱我。”
对,我相信你爱我,比一切一切都爱。我幸福,是你最想要看的事。所以,我一定会好好的幸福下去。无论我们在不
在一起,是不是可以相守。我都会,好好地,幸福下去。为了你,幸福下去!
第三十七章: 心碎之惊
日子总是一日好似一日的过,却又日日不尽相同。杰少习惯了泰文每日忙忙碌碌的围着店铺转,围着客人转,围着老
掌柜转。习惯了他忙的和陀螺似的却没做什么有用的事。泰文自己美其名曰,这是社交。呵呵,社交,这鬼马精灵的
小东西从哪得来的新鲜词。
杰少本想教授泰文理帐什么的,店铺账目都是自家的,放个自己人在这,杰少自己也放心。可泰文却说既是学艺,就
想从最基本的做起,从待人待客做起。不想到最后学了大半年,还是连个话都不会说。若是有一天只剩自己了,最起
码不要讨人嫌才好。
那便依了他好了,愿学什么就做什么,从离开洮城到现在,自己总归是亏欠他一些的。
流水般的日子一天天的过,不知不觉的,十天,半月,一月,瞬的就过去了。有事可做的泰文真的挺充实的,旁人看
他也挺高兴的。有了自己的事情,不再围着杰少转来转去,患得患失。世界有一块是属于自己的,不再满天都是爱情
,小小的独立,给泰文带来了大大的成就感。
爱情,应该不是世界里的全部才对。
“杰,一转眼你也都在保定府待了一个月了,还不回去呀?”
“呵,你这不是在撵我呢吧。”杰少戏谑的从后面拥上泰文,“小翅膀硬了,想甩了我这老帮菜呀~!”
“没有~”泰文左右躲闪着杰少似有似无的挑逗,看似不经意般的耳朵里呼呼钻来的热气,让泰文心里燥燥痒痒的,
“别闹,大白天的有人看见。”
“谁看呀,咱没那么多观众~。”杰少继续逗着泰文,“想你了,看你一天到晚忙的和个陀螺似的,连我都没空见了
。”
“你是大老爷,哪知道我们底下人的辛苦呀~。”泰文一脸无奈状的望着天。
“哈哈~好,那今天我就让你这个底下人好好的辛苦辛苦~。”杰少一把横抱起泰文,向屋内走去。
“大白天就发情~!”
紧闭的房内断断续续的发出让人脸红的呻吟声,屋外秋风瑟瑟,秋意肃起。屋内,却春意盎然……
“嗯……嗯哼……慢……慢点”泰文面色潮红,话也说不完整了,“谁……再说……你是……老……老帮菜,我……
就让他……亲自……亲自……来体验体验!”
“你舍得!?”杰少一面动作着,一面笑着看着泰文赌气的脸。
“嗯。自然……自然是……舍不得……你只许是我一个人的。谁……谁要……敢随意了你……看我拆皮抽骨!”
“小东西,知道护食了。”
“那……啊……你别……嗯……嗯哼……嗯……那是……必须的……”声音越来越低,后面的话好似被吞进肚里去了
似的,越来越听不到。
杰少动作越发的加快,泰文也隐约知道杰少要到峰点,急急抽插了几下,杰少猛然抽出,泄在了泰文平滑白皙的背上
,同时手上几个来回,泰文也射在了杰少的手心里。
“你又……”
“我给你擦,我给你擦……”杰少一脸赔笑的说道,“要不还得沐浴,让人晓得了笑话。”
“知道要被人笑话还发情!”
“这不是,看到你就不受控制了……”
玩笑般的一句话却让泰文脸色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说不心动,断然是不可能的。杰少总是这样,随随便便的一句话,
他说出来,就无意中让人心动不已。
“我不喜欢这个姿势,像小狗。我喜欢看着你。”
“看着我什么?”
“看着你心动,看着你陶醉,看着你流汗,看着你因为我而驿动不已。”
“驿动不动啦,想驿动得歇一会儿才行。”
泰文翻身坐在了杰少身上:“你动不了,我动得了啊。你歇着,啥也甭管,我来。”
不等杰少反映,泰文已然开始动作。几个摸索下来,杰少分身已有抬头的迹象,杰少暗暗隐住要溢出口的呻吟:“小
东西,和谁学的这些,越来越……讨人喜欢了……”
“你呗,良师,益友。”
一番鸾凤颠倒下来,两人都已经气喘吁吁,不堪劳作了。相互拥着一觉竟睡到了天色阴暗,醒来的杰少轻轻的拍了拍
泰文:“小东西,起来了,去吃点东西。”
“嗯不~累……不想动……”
“乖,起来了。要不饿肚子了。”
“你拿来给我嘛……”泰文把头舒服的靠在杰少的腿上,轻轻地蹭来蹭去。
“一起去吧。”
“你去吧”
裹紧被子又翻了个身,泰文美美的等着杰少把吃的端来给他。有杰少宠溺的日子总是特别舒服。
砰一下门被大力的推开,泰文看着杰少脸色不对,起身坐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收拾东西,天一亮回洮城。帛叔没了。”
“什么!?”
第三十八章:一逝,永别
匆匆忙忙赶回洮城,已是几天之后。泰文从未有过这么如此的赶路历程,与杰少共乘一骑,跑死了几匹马,身体早已
在疲累和颠簸中不堪负荷。要不是杰少紧拥着,肯定早已掉下马去了。
再次踏上洮城的土地,竟是白日里就天色阴沉,秋雨瑟瑟的。虽还不到深秋,可一阵风吹过,竟冷得好似能吹到人骨
子里。泰文不经意的打了个哆嗦,前来接人的内仆低语着说道:“自打帛叔离世,天气就猛然变成这样,这雨断断续
续的下,就没有一日停下过……”
可能,是老天也不愿,让好人离去吧。
“帛叔他……走之前……有没有说什么?”听到此言,泰文抬头看着杰少,杰少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但就是这种
沉静,让泰文心里像压着什么,怎么都透不过气来……
“他只说,这么多年,他终于可以去见老爷,夫人了。”
杰少听见这话,竟毫无预兆的猛然停了下脚步,原本轻轻握着泰文的手,也在一瞬间发力,攥的泰文生疼。泰文禁不
住抬头看了杰少一眼,发现他似乎在努力地隐忍着什么。没过多久,只觉得手上一松,听杰少开口说道:“我们进去
吧。”
帛叔静静地躺在那,安详的,就像睡着了一样。
冰床上冒着丝丝的寒气,离得老远就能看得到。泰文看到这情景的时候,一脱口便说出了句:“你们怎么做事的!?
这么冷的天怎么不给帛叔该床被子,他会冷的!”瞬间脸色就变得狰狞的让人害怕,旁的人更是控制不住,已然滴滴
答答的落下泪来……
“你们都哭什么!?还不去拿床被子!”泰文猛然间暴涨的情绪,看着好像马上要爆炸了似的。
杰少揽住泰文的肩,没什么情绪的对着众人说:“你们先出去吧。”
众人离去,禁闭屋门。泰文跪在帛叔跟前,手轻轻的握上帛叔满是老茧的手:“杰,帛叔的手,这么凉……可是他,
分明是睡着了的样子呀……是不是,明天天亮的时候,帛叔……就会……醒过来了……”
“狗儿,帛叔他,太累了。想要……休息……休息休息……”
“所以,他不会……醒过来了……是不是……”
杰少无言以对,他明白,七岁入府的泰文,帛叔就像他的爷爷一般,而泰文,就像小孙子似的,享有了帛叔太多太多
的疼爱。帛叔是真疼泰文啊,费的心思,费在他身上的心思,不必自己少一丝一毫。
伏在帛叔身上,泰文已经哭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年幼母亲离世,泰文并没有太清楚的记忆和非常明显的感觉。如
今,帛叔去了,好像唯一的靠山也没有了。以后,再没有人会抚着自己的头暖暖的笑;再没有人会天还未冷就给自己
添置冬衣;再也没有人在府上上了新玩意的时候特意给自己留一份;更没有人,像帛叔这般,疼爱自己,疼惜杰少,
无论他们做了什么,哪怕是不容于世的事,也什么都不说的,默默的守护和支持……
“帛叔……呜呜呜……呜呜……你不要走……”
杰少紧紧地揽过泰文的肩膀,轻轻的拍着泰文颤抖不已的背:“帛叔的想法,我们都懂。好好的光耀齐府,才对得起
他。”
入夜,杰少好劝好说才让泰文肯去休息一会儿。自己跪在帛叔跟前,一语不发,白日里隐忍多时的泪水喷薄而出,满
腔的心思,止不住的和帛叔诉说……
“帛叔,您从小看我长大。比爹娘在我身边的时间都多。这么许多年,我欢欣雀跃,我失意难过任性妄为,看着我一
点点走来,您比任何人都心疼我。有妤儿,到失去妤儿我险些癫狂。再到我带狗儿回府,再到我和狗儿这禁世的情恋
。你的心思想法,我懂。只要我好,我高兴,我快活,即使再匪夷所思你再不愿意,也不会说一声反对。唯一的心愿
,就是把齐府,光耀门楣。这样,你才对得起早逝的爹娘。帛叔,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好好的。一定和狗儿好好的,
一定让齐府,光耀天下知!”
帛叔的装裹,用的是好上的衣料。陪葬,用的是上好的玉石金银珠宝。棺木也是上好的经了雨雪的柏木。葬礼,按得
是齐府长辈的格调,风光葬入齐家坟葬圈内,这在洮城人看来,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操劳了一辈子,操心
了一辈子,该有个好归所。
跪在帛叔的碑墓钱,泰文一叠一叠的烧着纸钱:“帛叔,这次你走了,终于可以好好的歇歇了,不用再为我们的事,
府里的事操心,我们能管得好自己,我也能照顾好杰少,你就安心吧。见到了老爷夫人,你们也就团聚了。保佑齐府
上下都平安。给您烧点衣服烧点金银财宝,想吃什么就买点什么,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别舍不得,缺啥少啥了,就跟
我们说,看好了您的钱物,别让人抢了去……”
“好了,泰文,帛叔都知道了。”
擦擦满面怎么也止不住的泪水,泰文起身和杰少一起鞠了一躬:“帛叔,我们回去了。还来看您。”
杰少盯着帛叔的墓碑定定的好了好一会儿,才揽上泰文慢慢的离去……
你不知,雨水的离去,可能给一个地方,带来很久的干涸。
经历,隐忍,等待,要做的,可能只有这些。
不过,你肯定知道,再多的风雨,我都和你在一起,只要你需要,我就会在你身边!
第三十九章:似曾,不相识
处理完帛叔的后事,已然过了好多天。泰文彻底接下来帛叔的担子,当起了这庞大的家。琐碎的家事总是没完没了,
折磨的泰文实在是很怀念保定府既忙碌又充实的日子。杰少帮不上什么忙,索性出去走走,看看老朋友。
自打匆忙回到洮城,只在葬礼前后见过超和梓潼,后来还见到了赶回来的玉名,他的身边带着一个面色皙白,柔弱纤
细的小童。好像在梓潼那里隐约见过,是叫靖儿还是什么的,神色亲密有加,之前没怎么听他提起过。去梓潼那里聚
一下吧,顺便还可以去看看……宾……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行至挽心阁门前,抬头望望,杰少不自觉的笑了一下:“青天白日的到挽心阁来,还真是少得很。”来这里,自然就
想到了那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宾。从最开始夜夜笙歌,后来越来越少,再到后来几乎绝迹……许久自己都不曾见他,
也不知,现在的他,怎么样了。
径自走到挽心阁专为他们备的雅厢内,站在窗前吹着风看着下面的风景,洮城的一切,看起来都和以前一样。不管是
谁离开,世界,原有的,还是一样。
梓潼轻手轻脚的进了门,还是被杰少听到了。转过身看了丫头一样,笑道:“怎么,见了我还生疏了?也没个声响。
”
“怎么会,只是看你在思索,没打扰你。”
“我就是在想,怎么我不开口,你们这群家伙有没有想我。”
“你南行北走,忙得很。一走就是好几个月呢。”
“梓潼,你们是不是,都生我的气了?”
梓潼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门吱呀一声响,还没见人影,一个声音就先飘了进来:“谁又生我们杰少的气了呀?”
“超~!”许久未见刘超的杰少激动的有些失控,一把上前拥抱然后用力的在刘超背上拍了几下“好久都没见你了!
”
“呦呦呦,许久没见怎么和个孩子似的了,一见面就往人怀里钻。”刘超安慰似地拍了拍杰少的后背,“潼潼,你看
,这还是得个女孩子。”玩笑的说完这话刘超爽朗的笑了起来,倒是杰少有些不好意思的脸色有些泛红。
笑声还没落,有一个人就进来了:“能让我们杰少脸红的可是能人,佩服佩服啊。”
“好啊,我算看出来了。你们这群人今天就是专门笑话我来了~!”
“哈哈~”众人爽朗的笑声,一瞬间就化解了方才的尴尬。
“你们坐,我去安排下。”梓潼转身出屋去了楼下,“给雅厢上壶上好的雨前龙井。靖儿,你去吧。”
听闻此言,那个年纪尚轻,名唤靖儿的男子脸色瞬的红了一下:“梓潼姐,许大哥在里面……”
“上壶茶而已,又没让你跟他走。害羞什么。再说,你今儿虽然看起来体虚力弱,不也回来了么。”梓潼有意玩笑靖
儿,轻掩着口笑起来。靖儿脸色就越发红润了:“梓潼姐,你有意玩笑我,好坏的老板。”
尽管不是刚认识,尽管不是第一次随他出去,可靖儿每次看到玉名还是会脸红,尤其是在众人面前,还要装作什么都
没有的时候。
端起茶盘站起身,靖儿还是禁不住会觉得腿软,正要往楼上走,闪出一个人影,是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