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维希满意的吻了吻安德烈的侧面,抽身而出,把安德烈清理干净,然后打电话把医生请了过来,重新为安德里打点滴和营养液,然后继续抽雪茄,看报纸。
……
安德烈没有受虐倾向,他恨透了路德维希。
安德烈也恨自己的软弱,当初住在集中营,自己应该找个机会自杀了结这耻辱的、脆弱的生命,或者是直接和虐待自己的那个男人一战到死,以保持自己的名节……但是现在……
安德烈一丝不挂的坐在床上,床边放了很多精美的食物、酒类和书籍。
多半的时间,路德维希都呆在自己的卧室里,安安静静的看书,或者画画战争形势图,很少去集中营那边。
安德烈渐渐的发现,路德维希并不喜欢集中营这一套,他甚至很少像其他的党卫军一样,将元首这两个字挂在嘴边。
而让安德烈更加奇怪的是,路德维希和集中营里的党卫军似乎并没有多少来往,这让安德烈无法理解。
路德维希喜欢抽雪茄,每当路德维希在看、看报纸,或者是画地图的时候,安德烈发现,路德维希总是在嘴巴里叼着一根雪茄,房间里弥漫了雪茄的香味。
安德烈的脚上被锁着链子,链子的另一端连接着雕花楼空的床柱,安德烈被变相的囚禁在这里,多次反抗无效,路德维希总是轻而易举的让安德烈妥协,安德烈惧怕而憎恨这个男人。
现在除了上洗手间,安德烈从来都不出去,只是靠在床边,安安静静的看书,身上搭着薄薄的被子,盖在自己的腰上。
很快就到了十一月的下旬,外面依旧是每天下着大雪,白茫茫的一片,看起来寒冷异常,室内很暖和,安德烈感受不到那种冰天雪地的感觉。
……
吃完午餐之后,安德烈依旧抱着一本书坐在床边看着。
路德维希最近似乎是很忙,每天都写写画画,对着一张很大的图纸画着什么,然后晚上会有人来拿这些图纸。
房间里只有“沙沙沙”的铅笔在纸上写字的声音,还有安娜她们在外面说笑的声音——这些纳粹高官的女管和家眷,闲来无事的时候,最喜欢呆在一起,吃吃喝喝,谈论一些无聊的问题,或者回忆以前在德国国内的日子。
路德维希倒是从来不生气,甚至对那些中年女人们很有礼貌,安德烈很吃惊。
路德维希对待自己的时候,总是那么残暴,而所有人都说,路德维希是典型的德国贵族家庭出生的贵公子,向来都是非常有礼貌的、受人尊敬的一个男人。
有时候,有些女管家会特地带来一些年轻的日耳曼血统的少女,安娜私底下说,她们都是德国上流社会,富有家庭出生的小姐,因为仰慕路德维希而特地过来的,便拜托这些女管家帮她们引荐一下。
安德烈这才知道路德维希原来这么受欢迎,而看着这个男人在女孩子面前那么恭谦有礼的模样,安德烈越发的讨厌这个有着两重性格的男人。
第8章:尤迪亚
“少校先生,尤迪亚小姐很快就要过来了,您是不是出去见见她?”
安娜站在卧室的门前,微笑着看向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今天依旧是穿着一件黑色的低领的毛衣,头发随意的散落在额头上,眼神冰冷,嘴角紧紧的抿在一起。
安德烈依靠在床边正在看一本英语书,看起来比较吃力,他和路德维希虽然都是用英语对话,但是英文字母安德烈认识的并不是很多。
听见安娜说这些话,便抬起头,偷偷的瞥了安娜一眼。
路德维希抬起头,手上依旧拿着一只黑色的长铅笔,面无表情的说:
“尤迪亚?我好像不认识这个人。”
安德烈不由得偷偷看路德维希的脸,这个男人长相高贵精致,是地地道道的日耳曼血统,没什么表情的时候,异常的严肃,给安德烈一种刻板的家长的感觉,还夹杂着宗教人士特有的那种禁欲感。
安娜笑了笑:
“少校先生,就是以前我们住在德国乡村的时候,和你一起长大的那个尤迪亚小姐啊,他的父亲史密斯是粮油商人,现在非常非常的富有。
我们营地的粮油都是他们家族供应的。尤迪亚小姐这次专门从德国到这里来看望您的!”
路德维希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好的,安娜,我马上下去,我先换一下衣服。”
安娜点点头,关门退了出去。
安德烈知道路德维希现在很忙,尤其是他一个早上的都在埋头画着地图,一句话都没说过,但是只要有客人来了,路德维希总是异常礼貌地放下手上的工作,换衣服,然后去接待客人。
这种与生俱来的礼貌和习惯,让安德烈无法想象,这个矜贵有礼的男人,真的和每个晚上蛮横压在自己是身上的男人是同一个人么?
就在安德烈出神的看着路德维希的时候,路德维希转过头,直直的看着安德烈:
“怎么了,宝贝?”
安德烈冷哼了一声,把手上的书扔到了地上,没好气的说:
“这本英文书一点也不好看,还有这些德语书我看不懂,我要看俄文的书。”
出乎意料的,路德维希没有生气,倒是弯下腰把地上的书捡了起来,然后把安德烈翻开的那一页折了起来,把书合了起来,放在床边,随后坐在床边,轻缓的亲吻安德烈的嘴角:
“好的。”
安德烈吃惊的看着路德维希,路德维希也在看着他。
安德烈面红耳赤的低下头,开始转移话题,
“路德维希,你明明就很忙,为什么还要放下工作去见客人?打发他们走就好了,他们不会不听你的。”
路德维希挑挑眉,
“吃醋了?”
安德烈皱皱眉,立刻回答说:
“没有!”
路德维希没说什么,而是起身拿了一件黑色的西装,对着穿衣镜把西装穿在身上,然后拿起梳子,开始梳头发,银灰色的眼睛微微的眯着,看着镜子里的安德烈:
“安德烈,这是礼貌,是路德维希家族从小赋予我的教养,这种待客的礼貌与地位和身份无关。”
安德烈抿抿唇,抬起头,瞥了一眼路德维希英挺瘦削的面孔,便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了。
路德维希转身走到安德烈的面前,
“我会叫人给你送来一些俄文的书籍,但是,你还是多看一些德语的书籍,要学好德语。”
“我为什么要学德语?”安德烈不甘心的问。
路德维希脸色一沉,捏着安德烈的下巴面朝自己,
“你这辈子都得跟着我,战争结束我会带你回德国,你当然得学会德语。”
“我不要去德国!”
安德烈立刻还口。
路德维希冷笑了一声,
“小东西,要不是我现在要接待客人,我一定好好地惩罚你。”
安德烈身子紧绷着,不敢做声。
路德维希嘴角邪邪挑起,手指摩挲着安德烈的唇瓣,路德维希几乎每晚都和安德烈做爱,安德烈的嘴唇总是处于微微肿胀的状态,
“现在,我可爱的小仆人,给主人一个吻。”
路德维希冷冷的说。
安德烈听见外面传来了女人的声音,便跪在床上,抬起头,打算轻轻地吻一下路德维希的嘴角。
路德维希猛的把安德烈的嘴巴按在自己的嘴唇上,用力的吮吸着,唇舌纠缠,安德烈几乎不能呼吸。
深吻了一阵,路德维希才放开安德里的嘴唇,“乖孩子。”
路德维希用手掌轻轻地拍了拍安德烈的脸蛋,转身走了出去。
安德烈呆呆的看着路德维希的背影,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后拿起身后的枕头,狠狠地摔在了对面的墙壁上。
“混蛋!”
安德烈低声的咒骂,手指握成拳头,用力的捶打了一下身下的床,然后斜着身子躺在床上,把被子一扯盖在了头顶,干脆闭起眼睛睡觉。
……
安德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突然,有人扯了一下被子,安德烈恼火的把被子踢了过去,没好气的说:
“路德维希,昨晚已经那么多次……!”
安德烈面红耳赤的看着眼前的女青年,这个女人穿着黑色羊毛的半身裙装,带着昂贵华美的饰品,黑色的卷发贴在脸上,黑色的瞳孔,精致的妆容,是个妖冶的女人。
安德烈赶忙拉起被子,把自己布满了爱欲痕迹的赤裸的身躯遮挡起来,睁着眼睛看向眼前的女人。
“您好,请问您是……?”
安德烈羞赧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女人神色倨傲的看着安德烈,“我是尤迪亚,是和蓝一起长大的。”
尤迪亚看着眼前这张漂亮的男孩子的脸,湛蓝的大眼睛,金色的头发,就连眉毛都是漂亮的金色,这个叫做安德烈的男孩子,脸颊异常的白皙,肌肤细腻,修长的脖颈上有着被亲吻的痕迹。
据说,他就是路德维希这么多年来,拥抱过的第一个人。
路德维希的洁癖一直很严重,尤迪亚还记得,路德维希以前甚至不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拥抱。
安德烈看着女人不悦的面孔,直接说:
“你不是和路德维希在聊天么?怎么上来了?这里可是路德维希的卧室。”
安德烈说话有些没有礼貌,甚至连敬语都没有。
尤迪亚是富商家庭出生的大小姐,那里受到过这种待遇,虽然生气,但是还是仰起头,保持着上流社会的该有的礼仪,神色傲慢的说:
“你就是那个男妓?我还以为是什么出身名门的孩子呢,原来是个没礼貌的粗鲁的俄国小子。”
尤迪亚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不善。
安德烈毕竟不是个成年的男人,并没有成熟到可以和女人打交道,他最讨厌这种高傲的女人,以前在军队的时候,他们政委的老婆也是这样的女人,总是仗着政委撑腰,在军队里面欺负他们。
于是安德烈孩子心性的还嘴说:
“我就是没有礼貌,你喜欢路德维希是吧?他现在每天晚上都和我在一起……”
刚说完,安德烈自己就脸红了,觉得自己像是个争风吃醋的娘们,况且自己明明就那么讨厌那个残忍的男人!
尤迪亚被气得不轻,但是她还是要维持自己作为富家女该有的风度,于是她瞥了安德烈一眼,冷哼了一声,便转身走了出去。
安德烈自己一个人坐在床上,抿着唇不说话。
……
尤迪亚一直到晚上的时候才离开。
路德维希上来的时候,安德烈正把刚才被自己故意扔掉的那本书那字手上,仔细的阅读,打发时间。
“我刚才去给你拿了一些俄语的书籍。”
路德维希说,然后把自己的手上的一些书,放在了床边。
安德烈睁大了眼睛看着路德维希,清楚的看见那里面有一本:《斯大林格勒》。
安德烈诧异的看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你疯啦,是不是?你是德军少校,怎么可以那这种书进来?要是被人举报了,你就完蛋了!”
路德维希扯扯嘴角,坐在床边,低头亲吻安德烈的嘴角,
“你在担心你的主人?”
安德烈一把推开路德维希,干脆翻个身,躺了下来,不说话了。
路德维希也躺了下来,把安德烈搂在怀里,
“你看看,安德烈,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敢和我这么说话,我真想把你弄死。”
说完,路德维希便把手指放在安德里的脖子上。
安德烈身子一颤,赶忙捂着自己的脖子说:“不要!”
路德维希低声的笑了笑,低头亲吻安德里的后脖颈,手指在安德烈的身体上游走。
“你有反应了。宝贝。”
路德维希低声说。
安德烈面红耳赤的把身子朝一旁挪了挪。
“路德维希,我不要每天都和你……我受不了。”
安德烈讨厌自己身体上的反应,明明是和自己愿望想违背的。……但是,只要这个男人靠过来,安德烈就发现,自己的脑子里不由自主的产生那些被这个男人不停折磨的画面……进而产生一种诡异的快感。
安德烈羞耻的想去死,向来倔强的性子,也不允许他这么轻易的向这个男人屈服。
“怎么会受不了?”
路德维希一边沉声的说着,一边把安德烈掰了过来,让安德烈平躺在床上,自己翻身上去,亲吻他的胸口。
安德烈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不自觉的抓着路德维希的头发:
“路德维希,我才14岁!你不该这样!……恩……我还没成年……恩~”
路德维希手掌上下抚摸着安德烈的侧身,嘴唇贴近胸口:
“你又不是女人……”
“这不是借口!”
安德烈咬牙说道。
路德维希没有说话,直接低下头去,舔舐安德烈的胸口,安德烈喘息了一声,抱紧了路德维希的脑袋,身体微微的向上弓着。
路德维希突然冷笑了一声,脸上带着嘲讽:
“安德烈,你不是女人,但是你的脑袋和女人一样的虚伪。”
安德烈猛的看着自己动情的搂着路德维希的样子,脸色一变,用力的把路德维希推开,翻个身趴在床上哭了出来。
“你哭什么?”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对着镜子脱掉自己的外套。
安德烈用力的捶打着被子,愤怒的说:
“路德维希!别人都说我是男妓!我不是!我不是男妓!”
安德烈有些失控,他觉得自己已经开始不正常了,情绪容易失控,像是个疯子一样。
路德维希转过头,走过去,把安德烈紧紧的搂在怀里,手掌在安德烈的后背上不停地抚慰着:
“你当然不是,你是我的人。……你是我的仆人,只属于我。”
安德烈搂着路德维希的脖子不停地抽泣着,因为白天的那个女人,安德烈的自尊心收到了极大的伤害,他无法忍受这些自视甚高的、疯狂的法西斯主义者把自己看作是男妓。
路德维希修长的手指不停地抚摸着安德里金色、柔软的发丝,感受着那个稚嫩的胸口在自己的身边震颤。
安德烈无法诉说,无处诉说,无人诉说,他现在被路德维希囚禁在这里,路德维希把他从恐怖的集中营里面解救出来,那么,他就只能对着路德维希一个人诉说。
这是他唯一的选择,而且他必须宣泄,不然,憋在心里,他会疯掉。
第9章
路德维希把安德烈的脑袋扭过来,正对着自己,安德烈躺在路德维希的怀里,双手搂着路德维希的脖子,湛蓝的大眼睛湿漉漉的,脸颊上淌满了泪水。
路德维希直直的看着安德烈,面容带着一丝残酷:
“乖孩子,告诉我,是谁这么说你的?”
安德烈看着路德维希异常阴鹜的神情,抹了抹眼泪,想到要是自己告诉路德维希是那个叫做尤迪亚的女人这么说自己的,路德维希说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情……
于是,安德烈摇摇头,抹了抹眼泪,低声说:
“没。没什么……就是一直呆在房间里,心里有些难受。”
路德维希冷笑着捏着安德烈的下巴,逼迫着安德烈抬起脑袋,安德烈吃痛,低低的叫了一声。
“宝贝,想骗我,你太嫩了。”
安德烈抿抿唇,摇头说:
“没什么,真没什么!”
路德维希直直的看着安德烈,最终什么也没说,而是低头亲吻安德烈的眼睛、脸颊和嘴巴,亲到脖颈的时候,安德烈身子一软,躺了下去,路德维希便翻身压在了安德烈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