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柳如风刚刚经过惨痛的教训,对贺纪的话根本难以信任,但皇宫里的房屋大大小小足有上千座,到底他
的宁在哪里,没有人指引他可能永远也找不到,而贺纪与丰朗来往如此密切,真要愿意帮忙那是求之不得。
“朗那个醋坛子,下辈子也别指望会同意你见他……”贺纪对某人远比柳如风了解,他面带讥讽地松开某人的束缚,
现在也真是说不出的丧气,他今天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想到丰朗就是一阵阵胆寒,“等我找到合适的机会,会通知你
……”
“跑去哪里了……”柳如风和贺纪匆匆返回到半路,正遇上丰朗急急地迎了过来,从来这种盛大的宴会,他都是众人
争相敬酒巴结的目标,稍一疏忽身边的某人就不见了踪影,现在的脸色难免十分难看,他淡淡把贺纪一番打量,已经
严厉地转向某人,“听殿前的侍卫说,才知你们是向这边来了,出来怎么不和我说……”
“王妃想要解手,我怕他找不到地方……”贺纪见某人只是张口结舌,性命关头赶紧接了过去,“偏他还想在宫里转
转,我就陪着逛了一会儿……”
应该这番话也没有什么漏洞,丰朗阴沉着到底没有再说什么,这下紧紧扯住某人的手,一直到国宴结束再没有松开。
“我今天不舒服……”再回到静王府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丰朗沐浴过后就猴急地上了床,不过某人今天的态度已
经大大不同,离开皇宫的这一路上,柳如风已经不知又苦苦哀求商量了多少遍,丰朗全是听而不闻顾左右而言它,从
他那副浑若无事的样子看来,贺纪的话一点都不假,此人早就铁了心再也不让情敌出现。
“我的老妖精哪里不舒服……”丰朗笑着帮某人轻轻捶肩揉背,温柔的模样简直象一只乖巧的波斯猫,要说这个家伙
修长的手指还真是力道恰到好处,用心一番揉按任谁也不能不舒服。
“你少碰我……”不过丰朗越是卖力,柳如风越是难以形容的厌恶,其实除了伍宁他不喜欢被任何人触碰身体,这些
天委屈求全竟然毫无效果,现在他真是为自己不值得。
“今天是怎么了……”丰朗一脸的莫名其妙,他把某人搂在怀里,轻轻为他抚弄着鬓角的头发,眼里却渐渐泛起一丝
阴狠,“是不是贺纪那小子惹我的老妖精不高兴……”
“关他什么事……”柳如风再是一腔怒火,听到这句却不免有些慌乱,不管贺纪那家伙是不是真心帮忙,他现在势单
力孤有个人答应出力总要加倍珍惜,也许出于心虚,这下连脸色都有点变了。
“哦……”好在丰朗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多加考虑,这时情欲正浓已经压上某人的胸膛,他用舌尖一点一点挑开某
人的衣衫,渐渐胸前一颗红豆已经露了出来,应该静王爷从来没这么卖力地为别人服务,他试探着吸吮,俊脸上竟还
显出几分红晕。
“告诉你我不舒服……”要拒绝这个强健的家伙并不是一件易事,但柳如风咬牙切齿丝毫没有继续迎合的心情,他终
于彻底变了脸色,即使被压制得动弹不得,目光却越来越是寒冷。
“玩上边不舒服……”丰朗剑眉轻挑颇有几分漫不经心,他放弃某人的胸膛,干脆把柳如风的双腿高高架了起来,“
那我们玩下边……”
“你这只畜牲……”柳如风上身得了自由,挣扎得只有更加厉害,他苦苦期盼了这么多天,只是与伍宁相见一眼也不
能,现在心情已经恶劣到难以形容的程度,他控制不住地开始破口大骂,“混帐、王八蛋……少他妈的碰我……”
“我的老妖精今天很火爆啊……”丰朗微微一笑,手上用力已经强行撕掉了某人的衣物,刺耳的裂帛之声在寂静的夜
里如此清晰,转眼某人清瘦的身体,只剩下几缕残丝暴露无遗。
这些皇亲国戚哪有一个好东西,一个晚上竟接连被强暴两次,柳如风更是恨得嘴唇出血,他身边实在没有旁物,却拎
起枕头狠狠砸了过去,虽然某人无比轻松地接住,就是这放开他双腿的瞬间,柳如风已经猛然翻身跳到了地上。
“喜欢在地上玩儿……”丰朗眼中含笑仍是不慌不忙,他双膝还跪在床上,长腿一伸就要下地,“就是出去打野战,
本王也奉陪……”
“你到底让不让我见他……”今天柳如风已经是形同恶虎,他一下砸碎桌案上的茶壶,虽然溅得手指鲜血淋漓,拿着
锋利的碎片,只是凶凶地看着某人,看他这副架势某人再敢不答应,现在就剩下死路一条。
“宝宝……”丰朗望着某人不断滴淌鲜血的手指,神色终于开始凝重,他收回伸出的长腿,“我们有话好说……”
“我就要你一句话……”柳如风根本得理不饶人,因为深知丰朗极难对付,现在只是全神戒备,今天如果不能得到满
意的答案,他不惜拼个你死我活,“只要你让我常去看他,我照样天天服侍你……”
“如果我不答应呢……”丰朗乖乖跪在床上,他的神情有点无辜,“我说过好好救治他,这还不够……”
“宁是我的学生,难道受伤我不可以去看……”柳如风没想到某人还有这副模样,不能不说他意外之余,口气已经有
所缓和,“这是人之常情……”
“你看来看去,不会又想着和他逃跑……”丰朗又不是傻瓜,他现在据理力争很有几分疑虑,“你能保证不做这种事
……”
“……”柳如风的目的当然只有一个,他思量了一下,对敌人诚实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古往今来都是兵不厌诈,“好
,我保……”
未等柳如风把话说完,一件黑乎乎的东西突然砸在头上,从重量来看正是他刚刚砸向丰朗的枕头,某人趁他出神的功
夫也是机不可失,矫捷的身手紧跟着压了上来,丰朗擒拿奇准一下正捏住某人臂肘的酸穴,瞬息之间柳如风根本做不
出任何反应,半条手臂已经酸麻无力,手中的碎片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宝宝,以后不许这样玩……”既然除掉了最大的威胁,丰朗抱着某人微微一笑,口气却不无几分残忍,“如果你再
有哪里受伤,我保证有人一定会伤得和你一样……”
“王爷,求求你……”柳如风再也挣不开某人的胸膛,悲愤自己无能伏在上面不由号啕大哭,他现在是真憋屈,打也
打不过,死又死不起,说什么都不管用,天天违心地活着,这要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哭够了么……”也不知过了多久,某人哭得死去活来几乎就要晕厥,丰朗高大的身躯一直静静拥着他,既不阻止也
不劝慰,胸前鼻涕眼泪的早打湿了一大片,发觉某人的哭声终于渐渐止竭,这才将某人放进床里,唤人进来收拾屋子
,直到他为某人挑去手上皮肉里的碎片,细心将伤口包扎妥当,这才轻轻一笑,“既然哭够了,我们办正事……”
“不要……”发觉丰朗的意图还是要把他压在床上,柳如风再已经精疲力竭,仍然是极力反抗,不过他现在的抵抗显
然属于徒劳,丰朗冷冷按住他的双腿,把那处小穴又展露出来,他直接从枕下取出一盒润滑,细致地给某人慢慢涂抹
,“宝宝,这事你可得体谅些,本王一天不进去就睡不着觉……”
“嗯……嗯……”今天绕了好大一圈,到底还是逃不掉这样被欺压的命运,柳如风神情恍惚地在某人身下低微呻吟,
他完全嘶哑的嗓子已经发不出更多的声音,这时他终于回忆起那无比惨痛的第一次,为什么那一天没有死成,否则也
不至于今天更拖累了伍宁……
“王爷,你说过好好救治宁……”终于结束了身上的酷刑,天色渐渐已经有些亮了,柳如风躺在某人身侧,却直直地
望着上方了无睡意,“要说话算话……”
“你别再胡乱伤害自己……”丰朗还在能吃能睡的年纪,折腾到现在已经微闭着眼睛,他还是含笑支撑起来,“我一
定把他治好……”
“草民一条贱命……”柳如风望着支在身边的某人微微一笑,“在王爷眼里,难道还很重要……”
“等我扫平匈奴回来……”丰朗淡淡的有些不以为然,这个问题完全没必要再解释,“你就是我的王妃……”
“我已经老了……”柳如风微微苦笑了一下,“恐怕服侍不了王爷那么久……”
“怎么会……”丰朗淡定的目光,丝毫不容置疑,“我的老妖精,当然会被我养成精的……”
柳如风凝望着这张俊美的面庞好久,两人就是淡淡看着彼此,不过好象谁也没能说服谁,突然卧房里传出一记响亮的
耳光,丰朗纹丝不动地挨了某人一巴掌。
“不这样,草民实在睡不着……”柳如风悠闲地把手又枕到脑后,他这下蓄势已久,打得干脆有力真是前所未有的痛
快,现在满含挑衅地看着某人,只是笑意越来越浓。
“那就睡吧……”丰朗沉静了片刻,展露出来的笑容更是难以形容的迷人,他为某人轻轻拉好被角,自己起身很快穿
好了衣服,彻底折腾了一夜,他白天还有很多事情,再也无意睡觉,干脆出门去了。
“王爷,您这是……”外面守夜的府役顿时吓了一跳,虽然此时天色还有些昏暗,不过静王爷白皙的俊脸上,五道红
红的指印还是相当显眼,“小人去取药……”
也不知道,丰朗遭受了有生以来的第一巴掌,到底是个什么心情,他一言未发,大步直接向书房去了。
第八章
“银儿,那盘凤翅帮我端近些……”今天柳如风舒舒服服睡了一大觉,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这时他的肚子也饿了,
神采奕奕的坐到餐桌前,面对满满一桌子美味珍馐再是毫不客气,要说他清贫多年养成的胃口并不适合吃得太过奢侈
,不过他今天就和那盘凤翅较上了劲,现在细细品味着把一根根鸡翅剔得是干干净净,看他一口一口撕咬的模样,真
让人费解,他啃的到底是鸡肉,还是什么。
“夫人,您还是喝口清汤吧……”银儿小心奉劝着把旁边的银耳莲子汤舀了一小碗,“鸡翅男人吃多了容易伤身……
”
“男人……”柳如风在心里反复品味着这个词,他不由感激地望了银儿一眼,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银儿还能把他
当成个男人。
“就是当今皇帝,也不会动王爷一指头……”银儿现在的神情却不无委屈,今天她给王爷的伤势想了多少办法,肿胀
的面颊到底一时无法出门,丰朗只得在书房里闷了一天,毕竟王爷的这张脸不比别人,就算他自己不要,皇族和军中
将领的脸面还在上面,如果张扬出去,首先皇帝就要忍不住出面,铲除这只迷得弟弟不辨东西的老狐狸精,只为某人
自身的安全考虑,银儿也要小心地加以劝阻,“夫人,下次就算和王爷闹别扭,至少也别让外人看出来……”
不过柳如风全当没有听见,比起伍宁无辜受到的伤害,这一巴掌算得了什么,他还远远没有打够,今天睡饱吃足,坐
在桌前又翻开了医书。
随着天色越来越是昏暗,慢慢整座静王府灯火辉煌已经偏于沉寂,不知哪里突然传来一些嘈杂,即使王府内占地极广
相距十分遥远,一浪盖过一浪的呼喊声却是不断强烈,渐渐竟吵得柳如风无法看书,他在王府里住了这么多天,从来
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好奇终于起身出了房间,“银儿,府里这是在做什么……”
“这是王爷在练箭……”银儿这时还在忙着收拾房间,听了抬头回以一笑,“最近他怕吵了夫人休息,好多天都没有
练了……”
“练箭……”柳如风不由有些将信将疑,听这种吵闹声足有上千人在呐喊呼应,丰朗练箭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至
于吵得人书都看不下去。
思量了一会儿,柳如风还是决定亲眼去印证真假,这一走出屋子欢呼声更是越发清晰,静王府内的家兵该也有千人以
上,这时全聚在武场呐喊助威,随着柳如风越走越近,高昂的欢呼声已经是震耳欲聋,拍王爷的马屁拍到这个份上,
他几次就要无聊地转身返回,但好奇心终究占了上风,一路小跑直来到异常广阔的武场,看到的情景却令他也心口一
跳。
这时丰朗一身白色武衫正骑在心爱的雪龙马上,满场飞扬的马蹄只有他一人在纵情驰骋,由于天色黑暗武场四周点起
了无数火把,却有十余个死囚臂间系着一条红色丝带在场中亡命四散奔逃,每一次某人在飞奔的骏马上搭弓劲射,稳
稳正中奔跑的死囚身上的丝带,箭无虚发的潇洒准确令人目瞪口呆,没想到丰朗的箭术竟然精湛至此,在骏马上的无
比英姿连柳如风都看傻了眼,这时武场旁的兵将为自己的主帅完全倾倒,再是如何摇旗助威他已经感觉不到,眼里再
只剩下这个白衫白马的年轻男子,每当丰朗的利箭上弦凝神待发,他的心情比谁都紧张,幸好每一次某人都令他长长
松了一口气,情不自禁地也会大叫一声“好”。
“宝宝,你也来了……”丰朗的脸上现在还挂着淡淡的指痕,在书房里闷了一天此时才有些痛快,出了武场刚刚跳下
马,才发现有人正痴痴傻看着自己。
“我……回去看书……”柳如风回过神来,脸色不免有些阴沉,他转过身再是走得头也不回,任凭有人在身后连声呼
唤,更是加快脚步毫不理睬地去了。
到底丰朗一旦施展身手,总会激得众多军将跃跃欲试,现在已经有数人翻身上马要和王爷较量,他被围在当中一时不
便追赶,也就眼看着某人越走越远。
“居然用活人练箭,简直是草菅人命……”今天不知怎么,柳如风的火气越烧越旺,一路回到屋里脸色更阴沉得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