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绝不缺少名医和珍贵药材,现在的关键只在于某人的态度,是终身残疾还是康复如初,或者干脆莫名死亡,只要某
人能不断减少心中的敌意,事情应该会多向好的一面进展。
“王爷……”到了天黑的时候,柳如风一直望眼欲穿地守在卧室外面,某人一身银白色铠甲在月色下如此威武耀眼,
丰朗是半日不见如隔三秋,翻身下马有力的双臂一下将某人托举到半空,“我的老妖精,告诉你不许等在外面……”
最近这样的情景天天都在上演,府中的仆役都已经渐渐习惯,既然王爷回来就开始布置丰盛的晚餐,丰朗怕自己身上
的铠甲寒凉,脱下身才把某人重新抱在怀里,这下搓弄着他冰凉的手掌一起坐到饭桌前,有好一会儿功夫他一口未动
,只挑些某人爱吃的东西亲自喂到他嘴里。
“今天又吃的这么少……”某人再是努力终究胃口有限,很快就已经吃不下去,丰朗深邃的眼睛含笑慢慢打量他。
“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柳如风的双臂环上某人的脖颈,他依偎在怀里有点娇声娇气,“王爷什么时候带我去宫里
转转……”
“我的老妖精喜欢去宫里玩儿……”丰朗宠溺地亲了亲了某人的发鬓,“有机会的……”
“天天都这么说……”某人有点不满,他不依不饶地继续商量,“王爷每天都要去宫里,就带上我一次……”
“也好……”丰朗沉吟了一会儿,终于含笑点头,“明晚宫里接待外国使节,正好有点热闹,就带我的老妖精去看看
……”
柳如风有点难以置信,他每天这么肉麻地和某人撒娇耍赖,其实不是不知道自己演技拙劣,只是他实在不知道如何与
某人相处,生搬硬套地就用上了女人这一招,没想到丰朗好象还很吃这一套,磨迹了好多天竟真的答应带他进宫,无
法形容柳如风现在如何激动,狠狠就亲了某人的脸颊一下。
“这么开心……”丰朗凝望着某人无比激动的神情,情不自禁地深深回吻,当然他不敢碰到某人的嘴唇,只是在他的
额角耳垂宛转缠绵,也许是他抱得太过紧密用力,怀里的人很快就发出痛苦的喘息,最终他微笑着放开了怀里的人儿
,又拿起了筷子,“既然开心,今天就多吃一点儿……”
自从本国建朝以来,边境上最大的敌人就是匈奴,这个草原上的民族性情剽悍勇猛善战,他们居无定所常年在马背上
生活,偏又喜欢劫掠时常大举入侵边境烧杀横夺,离去时往往只留下遍地的尸体和完全毁灭的村庄,面对这样一位宿
敌朝中的意见一直分为两派,一派认为匈奴人来去无踪我军深入草原做战太过凶险,主张在边境继续加强防守;一派
已经忍无可忍要求主动出击消灭匈奴单于主力,而在这些意见当中,丰朗从来是坚定不移的主战派,他日思夜想都是
如何在茫茫草原上克敌制胜,今天吃过晚饭就召集随同回来的几位将领去偏厅议事,柳如风独自回到房里,只望着皇
宫的方向久久出神,好一会儿才请银儿拿来一杆空竹,用刀削去多余的枝叶,熟练地开始制作竹笛。
伍宁的山笛吹得极好,而他吹响的第一只竹笛就是柳如风做的,还在深山里的时候,师生二人一个吹奏一个聆听,曾
经共同度过多少美丽的傍晚。
在柳如风的眼里,自己这个学生多才多艺,上手的事情总能做到非常出色,甚至他曾无数次感叹,两人相识的缘分,
并不应该是伍宁庆幸得到了他这位老师,而是他万幸遇到这样一位聪明上进的好学生。
“我的老妖精,还没睡……”丰朗直至深夜才回到房里,看到某人还靠在床头看书,已经亲昵地凑了上来,“我看你
是真的闲了,给你派件差事好不好……”
“什么差事……”柳如风放下书,心里有点奇怪,他虚度至今也是就平平淡淡,静王爷手下人才济济有哪里会用得上
他。
“军中不少将领现在与匈奴交战仍是信心不足,我们常年选择被动挨打都成了习惯……”丰朗无限期待地看着某人,
“我想请你帮忙鼓舞一下士气……”
“皇上已经同意出兵了……”既然谈的是正事,柳如风立即坐直起来,虽然这些国家大事从来轮不到他考虑,现在听
说可能发兵不由也几分雀跃。
“还没有……”丰朗现在积极整顿军备还是一厢情愿,朝中的防御派势力仍旧十分强大,他的皇兄至今还在犹豫不决
,不过他的笑容仍是充满自信,“其实皇兄也一直有心解决匈奴的困扰,只要我们提出切实可行的方案,他一定会答
应……”
原来丰朗请柳如风出马,要做的事情正是让他一展所长,现在军中将领多数仍是先皇留下的一批人马,虽然各有战功
却只有阵地战的经验,在茫茫草原上这显然行不通,如何灵活地展开游击战术,丰朗急需在年轻一代的将领中培养人
才,而柳如风就是他诚挚邀请的老师之一。
“我……能行……”柳如风瞪大了眼睛,他研究史实对古往今来的众多游击战例倒是知之甚详,讲解起来绝对没有问
题,关键他从来只给小孩子们上过课,要给一些真正上过战场的军将们讲课,岂不是在班门弄斧。
“本王听你讲课都会入迷……”丰朗微微一笑,神情竟带着几分羞涩,想他是忆起了初见的情景,至今仍在心动不已
,“我的老妖精,一定行……”
柳如风愣了好一会儿,眼前的这个静王爷实在有些让人陌生,最终他一句话没有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第七章
丰朗来到床上,第一件事就是给某人宽衣解带,他爱抚着某人的头发,温柔的眼里闪着几许无奈,“非落下这样一个
毛病,好想亲亲你……”
“又不耽误多少事……”柳如风在身下微笑,他也轻轻抚摸着眼前健美的胸膛,“这些天,草民服侍得王爷高兴么…
…”
“你的小嘴要是再浪一点儿,本王更高兴……”丰朗微微坏笑,修长的手指又伸了进去,“他是真的不行,这么久本
王还要亲自调教……”
对于某人的自高自大,柳如风暗自吐血也不便反驳,这一阵子丰朗天天都要和他亲密接触,他的身体渐渐真有了一些
不同,接受那只硕大疼痛已经有所减缓,甚至偶尔还会有些奇妙的感觉,不管怎样他由开始痛得死去活来,现在表情
哼吟的变化根本无法遮掩,某人每天看在眼里只有更加劲头十足,也许再这样长久下去,两人真会在床上无比合谐也
说不定。
比较可惜的是,柳如风并不热衷在某人的身下得到快感,每当丰朗开始爱抚他的宝贝,他就完全不自觉地处于神游,
应该有多少次,丰朗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扇得清醒,不过到底没舍得下手,某人这些天的表现已经无可挑剔,他再是心
中急切也不能过于求成。
不过今天柳如风却是相当合作,完全出乎某人意料的,他终于在丰朗不断的爱抚下再一次达到了巅峰,两人又一次同
时尽享人间的无上乐趣,丰朗有好一阵紧拥着他没有说话,某人因为太过疲累再没有睁开眼睛,丰朗淡淡望着那张清
瘦的面颊好久好久,唇边渐渐浮起了一丝迷人的微笑。
“朗,怎么才来……”第二天傍晚,皇宫中灯火阑珊比起往日更显雄伟盛大,现在离国宴开始还有一会儿时候,一些
正装的朝臣们正在偏殿里闲谈说笑,见到丰朗一行走进,一位蓝色华服的俊美少年远远迎了过来,此人名叫贺纪母亲
是当朝公主,从小与丰朗来往甚密正是他的狐朋一党,这时来到近前却不由眼前一亮,“王妃今天也来了……”
这家伙满脸的阴阳怪气,丰朗听了只是含笑不语,不过柳如风却面色微沉,他不想再听见这种玩笑,“王爷,现在宴
会还没开始,我想到皇宫四处看看……”
既然时辰尚早,丰朗和贺纪闲聊几句就带某人出了偏殿,现在宫中灯火通明来往的宫仆络绎不绝,虽然殿宇林立地域
更是相当广阔复杂,丰朗一路耐心的讲解某人倒也很快掌握了大概情形,到底这时还处于严冬,丰朗悠闲逛了一阵就
有心回去,这时柳如风终于站住脚步,“王爷,我想……去看看他……”
“看谁……”丰朗也淡淡站了下来,看样子好象没有听懂。
“这么多天,我也不知宁怎么样……”因为一直摸不透某人的性子,这阵子柳如风再没有多提及伍宁,可现在已经近
在咫尺,带他看一眼并不是什么难事,“王爷既然已经把他送到宫里……”
“我有这样说过……”丰朗略微回忆一下,他含笑打断了某人。
“是银儿……说的……”柳如风本以为自己和银儿每天说了什么,丰朗都会心中有数,现在才知他并不过问,他莫名
地开始有些紧张,“我那天问过她……”
“再有事记得问我……”丰朗表示了原谅,他重新牵起某人的手,“时间快到了,我们去玉阳宫……”
“王爷……”柳如风坚持站在原地,他努力了这么多天,为的就是能够早日和伍宁相见,现在哪肯移动分毫,“您让
我去看看宁,我可以在那里等你……”
“我说过,他现在很好……”丰朗劝慰的语气如此柔和,他含笑望着某人,“乖乖和我走……”
“就让我看看他……”仅管某人的眼神充满诱惑,柳如风仍然不为所动,这些天他真的已经竭尽全力,为了哄某人高
兴他是什么脸面都不要了,只换取看伍宁一次,哪怕一眼也行,这个要求难道还很过份……
“国宴上有好多精彩的节目,我保证你都没有见过……”丰朗好象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孩子,他到底把某人拦腰抱了起
来,“再不去真的晚了……”
“我就看一眼……”柳如风被某人抱在怀里直接走向玉阳宫,死死扯着丰朗的衣襟已经快要哭了,“王爷,我求求你
……”
“出来玩儿还不开心……”丰朗无限心疼地看着某人,“那以后不来了……”
柳如风险些要被气死,他察觉到丰朗左支右闪,根本无意满足他的这个愿望,只好乖乖随他进了玉阳宫,现在殿中确
实热闹非凡,皇帝张扬国威宴会布置得宏大丰盛,各国外使也是精彩纷呈,都把自己国家的顶尖节目拿出来助兴,他
坐在丰朗身侧细品着美酒也是看得津津有味,眼看宴会上高潮迭起不断有人来向丰朗敬酒,他终于寻到一个不被注意
的机会,悄悄溜出了玉阳宫。
“王妃这是去哪儿……”柳如风前脚刚溜出大殿,后脚已经跟出一个人来,这时殿内人头攒动倒是已经躲开丰朗的视
线,不过贺纪一脸的坏笑却是紧追不舍。
“我……解手……”虽然贺纪的座位一直相距不远,不过柳如风只顾察看丰朗的行动,哪知道还有人在注意自己,这
时不由心里一惊。
“王妃怕还是第一次进宫,我陪你去……”贺纪表现得相当殷勤,他似笑非笑看着某人,完全是一副好心帮忙的模样
。
“我自己去就好……”柳如风特别讨厌这个家伙,虽然贺纪也是一位难得的美男子,但这人天生就带着一股流气,怎
么看都不象好人,他一边说着已经快步走下大殿前的石阶。
“王妃又不知道地方……”贺纪笑嘻嘻地偏也紧跟了下来,甚至一下抓住柳如风的手,“如果走丢了,朗一定会担心
……”
“你放开我……”柳如风倒是没有想得更多,他一个半大的老头子还怕被人摸摸手,只是被贺纪这样纠缠他哪还有行
动的自由,这下眉毛立刻竖了起来。
“你想去哪里,我带你去……”贺纪却意味深长地对某人笑了笑,见柳如风已经有所意会地呆住,这才拉起他快步离
开了玉阳宫的大殿。
“宁……”柳如风不明所以地一路随贺纪在宫中东奔西走,一直到来一处地点幽静的殿内,这时殿里静悄悄的再无别
人,深处的卧床前垂落着层层纱幔,虽然一时还见不到人,柳如风的心口已经通通狂跳,他试探着轻声呼唤,一步一
步来到帐前,揭开纱幔却是一下愣住,床上空空如野根本就没有人。
“老东西,朗怎么会这样喜欢你……”贺纪的身材也是十分强健,他捂住某人的嘴巴猛然已经甩到床上,害怕某人极
力挣扎会节外生枝,干脆用腰带利落地把某人的双臂反捆个结实,更用大块的纱巾把柳如风的嘴塞住,这时的神情已
经是垂涎欲滴,“让侯爷好好尝尝……”
“唔……唔……”柳如风如何也想不到贺纪是这番心思,现在莫名其妙被骗到了这里,下身几下就被强行撕扯着脱光
,他急得满脸通红不住呜咽挣扎,双腿却已被贺纪大大的分开,这家伙色胆包天,一边用手指扩充他的穴口,一边还
含笑安抚,“我娘把朗从小照顾大,他不会把我怎么样,难得有这样一个机会,让本侯爷玩还会委屈了你……”
“宁,快来救我……”可惜柳如风并不甘心让贺纪如愿,他不断扭动着激烈挣扎,肩头正好压住了口中的纱巾一角,
这样顺势一扯竟将大团的纱巾拽了出来,他情急之中放声狂喊,到底皇宫中到处有人来往,贺纪顿时吓变了脸色,即
使他与丰朗交情不错,真要泄了底后果也是……无法想象……
“妈的,别喊了……”贺纪年少风流身份也是相当显赫,要说各种各样的美女他都不稀罕,但柳如风把丰朗迷得死死
的,他实在说不出的好奇,今天甘冒奇险也是一时头脑发热,现在见过柳如风清瘦的身体,原来如此让人扫兴,他的
好奇心一定程度得到满足,再不值得为这个老头冒险,眼珠一转已经改变了主意,“老东西,别再喊了,今天的事情
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说出去,有机会我带你去见老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