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的。”
王畅从小大大没有受过这种侮辱,捂着脸看着他,“就你,你算什么东西!郭翻比你好无数倍,你只会让我觉得肮脏
下流!”
拓跋乌一笑,“那咱们那就来看看谁更厉害,”走上去一脚踢在王畅胸口,王畅惊叫一声,往后滑了一丈远,背被粗
糙的地面和衣服划破了许多细小的口子,又觉得胸口一阵钝痛,气都喘不上来了,支着身体的双手都在微微发着抖。
拓跋乌还是笑着,上前抓住他的领口,稍微一用力,那用毛织成的衣服便裂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里面的白嫩肌肤。
拓跋乌看了,啧啧称奇,“果然还是你们汉人的皮肤要光滑细嫩,你这皮肤比我宠妃的还要好上数倍。”
王畅捂住领口,狠狠一脚踢上去,正踢中了拓跋乌的小腿,拓跋乌嘴角抽动了一下,右手再一用力,那道撕开的口子
便一直延伸到了腰上,王畅双手急忙抓住裂开的衣服,脚在空中乱蹬,拓跋乌趁机用力一扯,将他的裤子扯了下来。
王畅刚洗过澡,自己的衣服都已洗了,是以在那裤子里没有穿亵裤,拓跋乌这一扯,便露出他什么也没有的结实双腿
和隐约可见的下身。
王畅咬着牙,急忙蜷起双腿,也不顾上身的赤裸了,将衣服都扯下来围在腰间,只希望能隔绝眼前这人下流的目光。
拓跋乌倒很喜欢看他这要遮又遮不住的状态,见他白皙的脸上尽是又急又羞又愤的表情,倒真有些忍不住了,上前要
拉他围在腰间的布,“此时此刻,我倒真能体会到郭大人的心情了,王大人,您比那女人还要勾人,也难怪郭大人被
你迷成那样。”
王畅只当他说的话都在放屁,双腿夹紧地蹲在地上,警惕地看着他,准备在他过来的时候用力反击。
拓跋乌还是笑嘻嘻的,手却闪电般一扯,将他腰间的衣服也都扯了个粉碎。
这样,王畅除了能靠蹲在地上遮住一些地方外,已经是完全的赤裸了。
王畅用力抱住自己,大骂,“拓跋乌,你是个禽兽!妄自你们鲜卑族还有如此悠久的历史,后辈却是这般无耻。有眼
睛的人都知道你想要鲜卑王的王位,可惜鲜卑王却绝对不会把自己的位置传给你。他只想给你的大哥和三哥。你自以
为他们都是只有蛮力的傻蛋,任谁都比不上你聪明。可我却佩服鲜卑王的眼光,他早就看出你是个无耻之徒,阴险狡
诈,只会玩下流的手段,不可能得到部族的真心佩服和跟随,更没有能力和气度统帅整个部族,所以鲜卑王早就从心
底就将你排除在继承人之外!你想靠诡计在那角斗中获得鲜卑王位,可惜你也知道自己不得人心,就算角斗获胜得到
了这王位,总有一天也会被众人赶下台,于是你想要靠更多的黄金来收买人心,壮大实力。可惜,你以为你这计谋天
衣无缝,谁也不知吗?我这一个汉人可以猜到,我告诉你,郭翻也早已知道,你想这么简单地从他那里拿到黄金,你
想的太美了!”
这话刺中了拓跋乌的痛处,他嘴角连抽几下,一把抓住王畅的下巴,“王大人,你很聪明,但你忘了,你是郭翻的唯
一弱点,只要你在,我就算要他的命他也得给我,更何况那区区百万黄金!”
王畅一笑,“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说完便要咬自己的舌头。
可惜拓跋乌比他快了一步,一把卸下了他的下颚,随即轻易在他的疯狂反抗中,用那些布条将他的手脚都捆了个严实
,然后用力将他按在地上,毫不客气地进入了他的身体。
王畅之后的记忆十分模糊,他只记得无止尽的疼痛和泪水,还记得自己咬紧了牙关也不要自己哭出声来,最后的意识
却是:自己已经脏了,再也无法回到郭翻温暖的怀抱中了。
拓跋乌却在彻彻底底满足了兽欲后,看了看跟破布一样躺在地上的王畅,笑了笑,“王大人,你以为你有多清高,你
们汉人以为自己有多高贵,还有我那大哥和三哥自以为多么心胸宽广,竟然敢看不起我拓跋乌!看不起我的部落!我
会让你们都尝到教训的,我会让你们知道,我比你们强!我比你们都强!”
最后几声尖利的笑声后,拓跋乌整理一下衣服,朝王畅吐了一口痰水,转身离开了帐篷,对门口的士兵道,“这人就
赏给各位将军,谁想要他便让谁进来。”
******
王畅在疯之前做了最后一件事,便是用血在一块布条上写了几行小字,塞在那日藏着纸条的缝隙里给了李奇。
信上这样写道:速返,告郭此部方位及我死讯。
第四十一章
王畅被抓住的第七日,郭翻在七个难眠之夜后终于将那百两黄金都准备妥当了。
当夜,郭翻叫来查三鑫,两人准备再好好合计合计接下来的行动,突然从寂静的院内传来一声响动,一根箭接着破窗
而入,猛地插在两人背后的屏风上。
郭翻站起来,去看那箭,见箭尾上绑着一块白布。
查三鑫已跃出门外,一边朝郭翻喊道,“小心有毒!”随即跳上了屋顶,在黑夜里立刻用眼角扫到一个身形往北方奔
去。
查三鑫提起一口气,急追而去。
那人轻功颇高,发现查三鑫尾随而来,立刻往京城中的杂乱角落奔去。
那人大约是想将查三鑫在那些充满了复杂拐角的阴暗街巷中甩掉,可查三鑫做司空的本事偏偏让他眼睛尖得总能发现
他的身影,两人在小巷中追了一阵,那黑衣人发现自己无法甩掉他,于是一跃上了屋顶,一路狂奔跨过整个京城,随
即跃出城墙,往郊外逃去。
查三鑫怕那人放暗器,自己在黑暗中被偷袭,是以追得并不太紧,只远远跟在他身后,追了一阵,只觉得心跳得厉害
,一股战栗从自己的背上传到了心中。
自己尾随的那人一身黑衣,在城中还不看太清楚,到了郊外,星光更加明亮,又没有遮挡物,那人的身形十分清楚,
奔跑的双腿动作,那轻功施展的优美姿态,都像极了自己梦里都在寻找的人。
查三鑫张开了口,想要叫出那人的名字,竟然发不出一点声音。
又急追了一阵,查三鑫几乎已能看清那人腰上的配饰了,这才再次用激动得几乎都沙哑的嗓音喊道,“小奇!小奇!
是你吗?”
那人听见这几声“小奇”,身子晃了晃,又加紧了往前逃走的速度。
查三鑫已经百分之百确定他就是那自己差点误杀的李奇了,立刻将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不过十几步之间很快便追上
了那人,从后一把将他紧紧抱住,扭过他的身子,低头看着他用黑布遮住的脸,“小奇!小奇!是你!一定是你!”
那人在查三鑫怀里拼命挣扎,却又并未使什么拳脚,查三鑫轻轻松松挡住他的挣扎,指头勾住那黑布一扯,就见那黑
布下露出了一张年轻的容颜。
查三鑫在星光下看着这张脸,眼睛里刹那间满是泪光,嘴巴张了两张,才一把将他抱进怀里,哑着嗓音道,“你没死
,你真没死!真好!真好!”
李奇被他用力抱住,觉得自己的脊背都要被他抱断了,想推开他,却使不出什么力气,又听见抱住自己的男人在自己
的肩膀上低声哭泣,犹豫了半天,只好伸出手也抱住这哭泣的男人,用手摸摸他的头发,想要安慰他,随即却又立刻
在心里暗骂,这人几乎杀死自己,自己早发誓一生也不再见他,却为什么一听他哭泣,便如此心软。
查三鑫抱了他一阵,终于是平静下来了,这才将脸擦了擦,低头看着李奇,“小奇,之前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
,你要杀我还是要报复我,都请便,只请你不要再离开我,在我死之前都不要离开我,不要让我这般痛苦了,没有你
,我真是痛不欲生,不要再离开我了……”
听见这过去那冷血无情的男人这般絮絮叨叨对着自己道歉,李奇心中有些发软,几乎想要原谅他了,可一想到自己那
日的万念俱灰,一想到王畅,刚便软的心肠又立刻硬了起来。
李奇推开查三鑫,“我今日并不知道你在郭翻屋内,否则我也不会这时来射那竹箭,竹箭尾端的布上写有王畅传给郭
翻的消息,你去看看吧。”说完转身边要走。
查三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许走,我不许你再离开我!跟我一起去见郭翻,你怎么知道王畅的消息?”
李奇想起自己第二日见到王畅的样子,悲从中起,知道自己若是能早点寻到逃走的法子,王畅也不至于落得那般田地
,于是用力挣扎,“你放开我!我答应王大人的事已完成,我要走了,你放开我。”
查三鑫见他用力挣扎,心中一急,怕自己用力伤了他,又怕再这样让他从自己眼皮下消失,于是立刻抬起手,流水般
连点了他几个穴道。
李奇没有料到他这般无赖,身子一软,跌进他怀里,嘴里却不由得骂道,“混蛋!你解开我的穴道!混蛋!”
查三鑫将他拦腰抱起,不管李奇的怒骂,往郭翻的府里奔去,一路上只觉得心中长久以来的那片阴霾刹那间便消失得
无影无踪,心中剩下的只是久别重逢之后的满心欢喜。
待查三鑫喜滋滋把李奇抱回了郭翻的房间,却发现房间内一片寒气,郭翻眼神冰冷看着两人,递给查三鑫那块箭尾上
取下的白布。
布上正是那王畅的血书:速返,告郭此部方位及我死讯。
查三鑫愣住了,郭翻猛地一拳砸在八仙桌上,用冰冷的目光看着李奇,“告诉我!发生了什么!畅儿为什么会死!为
什么!”
那目光就像是冰射过身体,李奇在那目光下颤抖了一下,才抖着声音,将自己听从王畅吩咐,潜进拓跋乌部落,然后
准备营救王畅,却没料到拓跋乌竟然半夜起了歹意,将王畅强暴了,随即又将他手脚捆住任人凌辱的事一一道来。
说到后面,李奇已经泣不成声,不停地道,“是我的错,是我无能为力,不能早点救出王大人,让王大人受了那些侮
辱,是我的错。”
郭翻用那眼睛死死看着李奇,“那么,他死了?他死了?你亲眼所见他死了?”
李奇道,“我走时王大人四肢都被捆住,下巴也被卸掉了,无法自尽,王大人曾要我杀了他,可我……可我……我下
不了手!是以王大人才让我给郭大人传信。可我……可我相信,王大人只要有机会,一定会自尽的,他不该承受那些
……”
查三鑫看着郭翻,他自己有过这般痛失爱人的经历,知道郭翻此时心中的感受,抬脚上前,想要安慰他几句,“郭翻
,你也别……”
郭翻抬起手,“你们走吧,让我静一静,让我静一静……”
查三鑫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将李奇抱起来,离开了房间,任郭翻一人在那屋中。
第四十二章
第二日早晨,郭翻竟然还是如往常一样准时去参加早朝。
查三鑫远远看他神色并未有何变化,心中欣慰,待走近了,却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一直窜上了
心底。
查三鑫认识郭翻已有些年月了,作为酒友也作为旧友,他知道郭翻的过去,也知道他真正的为人。
这个男人在不过三十来年的生命中,经历过别人所没有的艰难过去,也获得了从未想象过的一切。在这过程中,他有
过痛苦的回忆,也得到过许多人的帮助,他对人世间的薄凉有深刻的了解,在艰难中逐渐也有了一副冷硬的心肠,却
并未对这世界有过多的怨恨,是以在他那冷硬的心肠外面,他聪明的用一层温和的性格来包裹。这世界上几乎没有什
么磨难他没有经历过,因此也便没有剩下什么能引起他的心绪波动。他看似如此的长袖善舞和温和机智,总是能够得
到大部分人的喜爱,可在那层层包裹下,是如死寂的冰河般的无欲无求和百无聊赖。
有些人,包括王畅和他自己,或许也包括那谢方,能凭着直觉,一眼穿透那层层的伪装看见真实的郭翻。
查三鑫并未经历过郭翻的生活,却知道这样的人在他过去的生命中,总是不断经历着丧失,亲人的丧失,友人的丧失
,家乡的丧失……他丧失的太多,可最后又得到得太多,于是便知道自己已经不配再拥有一个爱人。
过去的经历早已让他明白,如果连这最重要的人也得到,便将是重复他过去的那些痛不欲生的丧失。
因此郭翻比任何人都渴望着一个爱人,可也比任何人惧怕着一个爱人。
所以他本是不看好王畅和他之间的感情的。可王畅竟然连身份和地位都可抛弃来追随郭翻,这是郭翻此生的福气,他
便是男子,自己也只能祝福了。
可有过了极致的幸福,失去后便是更加极致的痛苦。王畅让郭翻真的体会到了最完美的爱情,而他的离去,让郭翻已
经千疮百孔的心彻底碎裂了。他的死将郭翻所有的一切,甚至连魂魄也都带走了。
郭翻还活着,是因为他还要为王畅报仇,或者说,他要向这让他痛苦的世界报仇。已经了无牵挂的郭翻,将他那层用
来伪装的外皮去掉了,露出他那冰冷的真实情感和喷勃的刻骨仇恨。
查三鑫站在郭翻面前,感受着他浑身散发出寒冷而凛冽的气息,仿佛是站在极地的冰河之中,一种冷到心底的战栗感
从脊背绽开来。
查三鑫今日第一次厌恶自己有这样敏锐的直觉,这直觉曾让他一一看破那些犯罪者们留下的蛛丝马迹,可是今天他所
察觉到的郭翻的异变,却不是自己能帮忙的。更况且郭翻,是一个拥有颠覆这岌岌可危朝廷的力量的男人。
这寒气着实不祥,查三鑫拍了拍郭翻的肩膀,让他转过头来,看着他的眼睛道,“李奇并未看见他自杀,他也许并未
死去!希望你冷静一点,也许我们还能救回他!不要放弃任何一点希望,就像我从未放弃寻找李奇一样。你看我现在
,终于等到了他,希望你也不要太早下定论。”
这话让郭翻愣了一下,勉强笑了笑,“你说得对,也许……还有希望……”
查三鑫再次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你不要做什么傻事,我们尽快与他进行联络,他既然想得到那些东西,便得
保证那人的平安。”
郭翻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走进了朝堂。
查三鑫感受到郭翻身上寒气有些减弱,松了一口气。
******
进了朝堂,不出查三鑫的意料,今天谢方果然发难了。
郭翻在长江上游大肆租船和修建重量级的船只,又将自己的黄金用快马运往那里,他救人心切,自然动作极快,便少
了掩饰,很快便被谢方手下的探子发现了,谢方今日便逮住这事在朝堂上质疑郭翻。
“请问郭大人,在长江边修建那么多船只要做何用?”
郭翻抬起头,并不直接理会谢方的挑衅,道,“谢大人可有何证据?人都知道口说无凭。”
谢方冷哼了一声,旁边一个大臣打开了一张纸,众人纷纷围了上去,郭翻看了看,知道是自己派过去的人与船夫租船
的画押凭证,便转过头,又不说什么了。
谢方见他不再回应,便又道,“听说郭大人修建这么多船只是要运送百万黄金到江右。在下便有两个疑问了。”
这消息如一块石头丢进平静的湖面,把整个朝堂搅的闹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