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探入莫任的唇间,撬开闭合的嘴唇,不给莫任半点回击的机会,手掌用力地拍打了几下莫任的臀部,很快就被打红了,操入那一开一闭淫荡的穴口,下身开始新一轮的抽动。此时的林中根本无人打搅他们。如同抛弃了廉耻和修养,在此刻只剩下肉欲,这要是放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曾经彻空有他秉承的信念和劫持,现在却全部都抛弃了,想想这就是孽缘,此前彻空是有些顾虑的,然而在经历了分来之后,心中有些东西便也渐渐的明了起来,他没爱过,为何不试试去爱一个人呢。
耳边清楚的听得到囊袋拍击在臀部的清脆的声音,莫任跪在地上,双手抓着地上枯黄的落叶,背对着彻空,这个姿势就像两只野狗在交欢,对彻空来说更多的是一种征服对方的快感,下身快速地抽插驰骋在莫任身上,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有无声的做爱。
话说在另外一边,恒墨早已到了洞窟外,只是迟迟没有进去,在他身后还跟了个铭旌。事情是这样的,铭旌要迟了很久和御殷一起来的,他两人到洞窟外的时候恒墨就已经在那的,当时恒墨正牵着黑豹在洞窟外徘徊,并没有要进去的打算,在看到铭旌他们来之后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然后继续站在那儿逗着黑豹。
御殷倒是爽快,看到恒墨在这儿,就把铭旌一个人扔给了恒墨,说让两人在外接应,然后不再多说一句话就进了洞窟中,到现在也没出来,洞外的两人之间就如冰天雪地一般,铭旌很难像以前一样厚着脸皮讨好恒墨。
该说是一切都变了吗?恒墨以前倒不是这般对他的,虽说偶尔会比较难相处,却是属于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那类。说也奇怪几百年了,恒墨就这般消失了,奈何铭旌到处打听,都找寻不到,想到这儿铭旌忍不住抬头瞄了一眼恒墨,暗自叹了口气。
“也不知东帝要何时才出来?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吧。”挣扎了许久,铭旌方才开口说道。
而恒墨在那面无表情地摸着黑豹的头,待到铭旌放弃似地想这家伙不会回答自己而烦恼的时候,恒墨才开口说:“进去了也没用。”
“嗯?”
“那地方,想尽容易,出来难。东帝说是让我们在这接应,恐怕是另有想法。”虽然恒墨是低着头的,不过从铭旌那个角度可以看清他最后微微仰起的嘴角。“就在这儿等着吧”恒墨在地上挑了一个位子坐下,然后抬起头对着铭旌说:“在这倒是闷的慌。你便舞一次剑来吧,让我看看有没有长进。”
最后一句话,说是带着笑却是冷冰冰的,真是扎眼,铭旌这样想着,手却不自觉地摸向了佩在腰间的剑鞘上。
第三十三章
刺眼的阳光划过剑面,刀尖直指天空,闪烁的光线反射到铭旌的脸上,直让人睁不开眼睛。跨步挥动起了手上的长剑,双腿劈叉在地上,随后又后翻腾地从地上空翻而起,衣摆顿时从下而上跟着带有张力的动作大幅地飞了起来,白色的底裤露了出来,直落恒墨的眼底。
铭旌的腰身有些纤细却并不是属于女子的瘦弱,他的脸很干净,白中透着些淡粉,可能原形是桃花的缘故,铭旌身上总是缺少一些力量,却又有不灭的错觉。翻腾时出剑的力度带着嗖嗖的声音,地上的落叶在摆动的脚步下从地上飞扬起来,萦绕在铭旌的周围,样子像极了无求无欲的仙人,不,他早已是了仙人,离自己越来越远,恒墨紧锁眉头这样想着。
恒墨半仰着头,坐在地上,眼前的那人还是如此,桃花眼,绯红的面颊,瘦峋的身子。想想倒也是早已比印象中最初时的模样大了不少,当年看到铭旌的时候对方还只是半点大的孩子。
一下子就想的有些远了,恒墨撑着头,望着铭旌脑中浮现起和铭旌初见之时的场景,安静地回忆着那时。
在城郊距离城门口不远处,铭旌就站在的雪中,哈着气,满脸被冻着通红,脚上没穿鞋,头发乱糟糟的,样子极为落魄,活像一个小乞丐。进城的人来来往往,有的赶着马车,有些打着油纸伞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包袱在赶路,步子都有些焦急,却从没一个人注意过身边这个穿着单薄的可怜的孩子。
当时恒墨正巧经过此地,准备进城。他打着一把淡色的油纸伞,身旁跟着一只幼小的黑豹,显得不似平常人。在抬头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一个小人站在雪中,怪可怜的。恒墨走的有些慢,因为不急着赶路,经过铭旌跟前时,他还瞥了一眼铭旌。
这小小的孩子就睁大眼睛看着他,眼眶外一圈红红的印迹,涨红的脸蛋上还沾着还未化开的雪块,有些面若桃花的感觉。本来恒墨只是打算看一眼就走人的,可是转过头才走了没几步,不知怎么的,那小家伙就跟准了他似的,一直走在他后面,紧紧地跟在恒墨的后面。身旁的黑豹低声朝着铭旌吼叫了一声,张牙舞爪的样子把这孩子吓得往后退了几步站在原地,后来见那只黑豹并没什么要咬人的举动,于是铭旌就继续快步跟在恒墨的后面。
身后传来赤脚走在厚厚的积雪上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恒墨的耳朵很灵,听得怪难受的,无奈之下恒墨之得停下来,转头,面无表情地盯着铭旌看。铭旌也不吭声,直直地走到恒墨的身旁,踮起脚丫拉住他的衣袖,无声地看着恒墨,带着些许无辜,不说话。
两人就这样一直看着对方,没人开口说话,那孩子就是铁了心地等着恒墨,睁大那有些无声的眼睛,咬着干裂的唇,瑟瑟发抖。恒墨本身就有些心软,叹了一口气,看出这孩子是个妖,可是才只有半点大,就被遗弃在这里,怪是可怜。想着自己带着一个小孩也不耽误修行,于是就弯下腰,双手抱起了铭旌,一把把这半点大的孩子塞到自己的斗篷里,然后腾出一只手捏着铭旌冰凉的有些僵了的小脚丫,低头往下看,只见自己怀中的小孩露出半个头望向自己,眨了眨眼睛。那时铭旌真的挺小的,只有一点点大,人又瘦,抱起来一点都不费力。
没想到这一抱,就是百年。没想到,后来竟然收了他为徒弟。更没想到等到铭旌长大之后,他们逾越了禁忌。
有些事不是两个人能左右的,恒墨皱着眉头不再继续想下去。
从恒墨这个角度能清楚的看清铭旌的所有动作,铭旌舞剑的样子带着一些痛楚隐忍的表情,看他这个样子,恒墨心里便有了数。不管多少年铭旌都无法舞好这套剑法,虽说现在比以前要好很多,铭旌背后付出的辛酸也可想而知,可终其一生,铭旌都无法将这套剑法练到像他那样。
渐渐地心中有些东西在骚动着,带着些许按耐不住的情绪压抑在心底。恒墨站起身子拍拍身上的叶片,不知从哪儿拔出了一把长剑,长剑的样子和铭旌手中拿着的差不多,只是手柄上的画案略有不同罢了。转身一跃跳到了与铭旌并排的位置,舞着一样的动作,只是恒墨的动作显得更有力道也同样也比铭旌更灵活。
脚尖在地上画着相同大小的圆圈,剑影相交,带着说不出的默契。注意到恒墨在身边的铭旌开始的时候慢了半拍,随后很快的又恢复过来了,跟上了恒墨的节奏。眼睛时不时地往恒墨的方向瞄去,待到下个动作该是飞跃转身的时候铭旌一个没站稳就摔倒了地上,扭伤了脚。
恒墨见铭旌摔到了地上立马就停了手中的动作,脚步向前快速地跨了好几步,却突然是想到了什么之后又站在原地不动,冷眼看着铭旌捂着脚踝坐在地上朝自己看。铭旌也不说话就直直地看着恒墨,满脸委屈,鼓涨着脸,眼圈有些红晕,闷声不吭的用手揉着扭伤的脚踝。
互相干瞪眼了许久,是恒墨先开口说话的,早该知道不管过了多久,他都拗不过这个孩子,铭旌太固执了。
“疼吗?”恒墨说话时虽然语气很平板,可是铭旌听得出恒墨的那种无奈。憋着心中的喜悦,铭旌点点头,等着恒墨过来,而恒墨在原地杵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走过去,蹲下身子,面无表情。
铭旌看着伸过来的一双满是老茧的大手脱去自己脚上的长靴,把赤裸的脚丫捏在手中,拇指循循加力地揉着他的脚腕,铭旌吸了一下鼻子,心中五味杂全,好多好多的委屈都涌上了心头。身体向前倾了些,怯怯地伸手抱住了恒墨的头,下巴抵着恒墨的头顶,用力地吸了一口气,鼻尖都是恒墨的味道,有些熟悉有些陌生。
“师父。”铭旌轻轻地唤了声,身下的人僵了一下。他不知道为何要叫恒墨师父,他已经好久没有这要叫过恒墨了,自打他知道自己喜欢恒墨以后他就坚决没再叫过师父两个字,只是现在,心中压抑了很久的情绪,不自觉地就唤出了这两个字。
感觉到脚上揉着的动作停下了,铭旌大惊,一句话也不敢说。恒墨大抵是生气了,推开铭旌的手臂,闷是不说话,自顾自地往冰窟的洞穴里走去,把铭旌留在原地。
恒墨是真的生气了,铭旌刚刚那声称呼深深地刺到了他的心中,他不愿意铭旌提那时的关系,他不屑,同时心中生出许多自责,这种情绪跟了他太久太久,压得他透不过气。他不该和铭旌有关系的,更不该有爱,明明是从小看到大的,如同父子的关系,可谁知最后全都变了。
铭旌忍着脚上的痛,穿上鞋子就去追恒墨,可刚跑到洞口的时候,整个山头开始猛烈的摇晃,乌云巨变,天崩地裂,巨大的岩石堵住了洞口,洞穴就在铭旌的眼前坍塌了。一瞬间脑子里全空了,恒墨还在里面呢!
慵懒地套上衣服,松散的衣带还没系上就靠在彻空的怀里,用手指在彻空的胸口上画着圈圈,乘着彻空在想事情的时候朝着彻空的嘴上轻啄了几下,本还在回味那场情趣过后的温情,突然之间在前面的结界一下子炸了开来,两个人影从结界中飞出,带着兵器碰撞的尖锐的声音,随后整个世界的边缘开始昏暗瓦解。
彻空一看这个世界在崩塌,拽起莫任就横飞往最亮光的地方,周围巨大的吸力卷成了一个漩涡把所有的东西都吸了进去,无一幸免,彻空和莫任也没逃出。
没人知道着中间发生了什么,决斗不可避免的在厮杀。
第三十四章
结界里面一团混乱,整个空间被黑暗笼罩着,天空满布乌云。高壮的树木被连根拔起,交错缠绕的树根带着土壤裸露在地面之上,沙尘卷土飞扬在空中。御殷、御澜两人早已身着战袍,战袍底下是泛着银光的龙鳞铠甲,御澜怒视着对方一句话都不想说,抽出兵器,挥戟斩断。
御澜手中的还是那把银色长枪,呐喊的声音从喉间撕肺地喊出,奔去那时犹如狂风呼啸一般猛烈,招式剑雨梨花。站在对面的御殷像个没事的人一样,不急不忙地拔出青铜剑,往后跃了一步,抬起手臂,刀刃横批在御澜的枪头上。巨大的冲力从枪头震到手握的枪杆处,御澜立马松手左腿朝着枪杆一踢腿把长枪踢到了上空,翻身跃上,伸手接住长枪,鲜红色的披风包紧贴在他旋转的身上,高高扎起的束发甩在身后,最后落在一棵大树的顶端。
御澜清楚的知道两人的实力不分上下,或许御殷现在更胜一筹,只是没有将实力全部拿出来罢了。
“哥哥好武力。”御殷拍手,微微扬起嘴角,灼热的目光从未从御澜是身上移开。
御澜轻哼了一声,瞪着眼睛,眼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有种要把对方烧死的错觉。深吸了一口气,憋住心中所有的情绪,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御澜说道:“我说过我们不再是兄弟的,你没必要现在对我拿哥哥相称。”
尽管御澜看上去很生气,可是御殷根本没当回事,还是嬉笑着,拿着开玩笑的口气对御澜说:“哥哥你这是说什么气话。”
此时御澜垂着眼没吭声。
“好歹我们都几百年没见了,你能不能稍微对我和颜欢笑一下,别没事总是这副要死不活的苦命脸。”御殷说时带着些另外的味道,情绪有些微妙的变动。
御澜皱了下眉头说:“我就这副样子。”说罢便横手抖了一下手中的长枪,腾开步子就冲向御殷的面前。见这阵势御殷也不再摆出笑脸,和御澜一样迎上前。兵器相碰,还带着摩擦时产生的火花,正如两人之间的气焰。
因为这句话,御殷周围的气息突然高涨,顿时把脚下的粗壮的树枝都踩断了,面目狰狞。“说什么你就这副样子!你明明对着那小倌,那蚌精…”话说到一半御澜就顿住了,狠狠地用剑刃劈在御澜手握的长枪的枪杆上,双眼对着御澜的双眼,狠地一瞪说:“呸,你就是不得见我才这样对我的吧?!”话中的语气就像个小孩生气的埋怨,愤怒外加委屈的样子一时让御澜无法回答。
“从小你就这样,我在你身后像个跟屁虫一样粘着你闹着你,你却总是不冷不热地和我说话,有的时候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御殷越说越生气,招式逼得御澜直往后退。
御澜死死地顶住御殷的动作,心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不理那别扭的小孩了,明明是那孩子自己不要理他的。“我没有。”御澜向前一挥长枪,枪头刺到御殷的身上,这才把御殷逼走一段路。
此话一出,那头的御殷更是生气,像是一步步走向抓狂,神经绷成了一条直线,随时都有断掉的可能。“你有!你还记不记得那次你答应我会来裕陵苑找我的,我等你等了整整一个晚上,你都没来!”
御澜愣了一下。就在他停顿的那一刻,御殷画式召唤出了水龙,天空的气压压的很低,狂风呼啸卷起夹带着雨点,凝聚成咆哮而至的矫长水龙。吼声将御澜从呆滞的状态中拉了回来,现在的局势对御澜来说十分的不利,御澜只有不停地往后跳跃,御殷站在水龙的头顶,杀气腾腾。
整个局势都变得御殷理直气壮地质问起来自己的哥哥,殊不知御澜才最是无奈。御澜有些头疼,这个弟弟的脾气他早就知道,平常别看嬉皮笑脸的没什么情绪,可谁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而且特别固执,认准的千方百计地都要达到。
“我就跟你说吧,那小倌是我放天牢的狱犬咬死的,而且我是见死不救地慢慢地看着他死的。他那样子就和蚌精死的时候差不多,一副贱样,只是这小倌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趴在血泊中,拼命地扒着我的鞋子求我救他,哼,救他,我巴不得他早点死呢。”每个字御澜都听在耳中,心里不免有些情绪在翻腾,虽说心里有些数,知道青墨的死与御殷有关,可是真的从他的口中听到这个事实,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御殷的话里占尽了讽刺的意味,御澜停下了脚步停在空中,长枪执手而起,一跃在了水龙的身上,两人的战场转变到了一个不定的平面上,脚下的水龙盘旋着身躯直冲到云霄之上,气流从上往下直逼下来,冷冽的风嗖嗖地响声冲击在耳畔,大风刮的眼睛都有些张不开。
龙身巨长,虽是水龙,可龙身上还是有鳞片夹杂在上面,在龙背上行动起来并不方便。两个人谁也不让谁,从龙背中间一直激战到龙尾处,再从龙尾逼到龙头。御澜死死地抓住龙角,半个身子吊在空中,手上的长枪被御殷挑飞到不知去了哪里,之得赤手空拳与之搏斗。御澜拳脚功夫本身就有限,攻击范围只局限在近身攻击,而御殷此时手中还握着青铜剑,一步步向御澜跟前走进,输赢成败一眼便知。
御殷走到御澜的前面,他青铜剑别在身后,弯下身子,半蹲着,微微侧着头,半眯着眼睛,右手若有若无地触碰着御澜抓着龙角的手指,向前倾地伸出左手抚摸着御澜飞散在空中的发丝,慢慢细声地说:“哥哥你又输了。”
御澜没有说话,睁着眼睛努力地抬着头往上看,不忍地觉得御殷安静的表情带着些怜惜,是错觉吗。
“跟我走好吗?”御殷伸出手心,想要御澜抓着,“我带你去天宫,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跟我走。”
等了许久,御澜迟迟都没有反应,垂着眼,摇了摇头,也不知御澜心中在想些什么,竟松开手指,一坠坠入空中。御殷被突然而至的动作惊了一下,猛地往下面一看,怕御澜一命呜呼,很快嗖地飞跃而上了一条银龙,巨长的身体盘旋在空中,与御殷直视,顿时吼声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