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配合也没办法治好,你知道的,本就是很难治愈的。”帝俊掩住眼眸中的得色,小心地将自己的意图掩埋。
“没问题,我绝对配合你。”宁凡清迟疑了下,仍旧拍了胸脯。只要有希望变回人,而不是半鱼半人的怪物,他不介意付出些好话和代价。当然,前提是代价不会太过份。
“我等会儿要念上古的咒语,你不能反抗,一定要配合,你做得到吗?”帝俊面无表情地问。
“没问题,”宁凡清拍胸脯保证。
帝俊扬起一抹邪笑,将宁凡清扑在身下。深深地、深深地吻住他,然后是一连串的吻咬和舔舐。
“唔……”宁凡清的喉间溢出呻吟,他掩不住的情潮涌现在脸上,逼迫着他只能微微喘着气。
帝俊探进宁凡清衣服里的手更加肆无忌惮,已经游移到宁凡清的胸前,然后轻轻挟住微微硬挺的乳头,他唇边扬起一抹邪佞的笑意。
“嗯嗯……”宁凡清的呻吟声突然加大,从没有过的感觉相当强烈,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帝俊先是两指夹住乳头,让宁凡清感到微微疼痛,然后不安分的手指开始轻揉,酥麻的感觉袭来,让宁凡清有些晕眩,不知什么时候,宁凡清又被帝俊压在床上。
帝俊边玩弄着令他爱不释手的小巧乳尖,边将自己的身体挤入宁凡清双腿间,然后低头含住已经被自己揉捏充血的敏感乳头。
“啊啊……”比手指还来的刺激,让宁凡清尖喊出声,他用力地拍打着床单,像是难以承受突如其来的快感,微张的唇齿间隐约有一条红艳的小舌滑动着。
“说你想要被我插,”帝俊抬头无耻地要求,口里的清涎滴落在宁凡清的乳尖,在夜色里闪着银光。
“你做梦,”宁凡清用尽全力地抬手一堆,想将帝俊推开,却在双唇的摩擦中,被人又压了回去。
帝俊的大手狡猾地向下移动,他的唇边扬着邪邪的笑意,“你还真是倔脾气,但是我想要——”。随着这句话,俩人的唇又密密的结合在一起,帝俊压着宁凡清的头拼命吻着,舌尖炙热席卷去宁凡清的理智,重重的舔舐宁凡清口中每一处,他愉悦地聆听宁凡清粗重的吐息和迷乱的呼吸。
然后帝俊粗鲁的拽起宁凡清的一只脚绕住自己,将他的睡裤扯了下来,大手直接覆盖在宁凡清勃起的分身上。
“你想干什么!啊——”随着帝俊的举动,宁凡清不由自主地挺起腰,轻轻的上下挺动,分泌出的体液濡湿了帝俊的手。
“舒服吗,宝贝?”帝俊由耳垂舔进耳廓,搅动的声音带起了更淫糜的气氛,让宁凡清紧紧扯住帝俊的衣领。
“不公平!”宁凡清急促地喘息着,“为什么我已经脱光光了,而你还衣冠楚楚?!”他的心底升腾起细密的快感,而廉耻与道德更加深了这种快感的爆发。
“啊啊——啊——不,”宁凡清口不应心地、急促地喘息让帝俊更加愉悦,看着那张一向冷静平和的容颜为他狂乱,他的心里更是得意,仿佛掌控了世间的一切般。
“坚持住,”帝俊将宁凡清推坐起身,让他的脚放上自己的肩膀,然后张口含住那个早已挺立昂扬的勃起。
“唔啊——啊啊”看着在自己跨下含舔的脑袋,宁凡清简直要疯了,他根本无法克制,只能放任自己大声地叫出声,这个人带给自己的感觉那么强烈,强烈到仿佛世界正在爆炸,而宇宙也已经毁灭。
帝俊从来没有为任何人做过这种事,可这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前面的分身被帝俊来回套弄,那种无法形容地快感,让宁凡清不停地呻吟,腿也颤抖地不行。晶莹的液体不断从前端流出,让他冲动不矣。
帝俊双手捧捏着宁凡清白皙的屁股,让他的分身能深深的进入自己的喉咙,在激烈地吸允后,咽下他射出的精液。
帝俊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就在宁凡清全身紧绷的高潮过后,唇舌立刻就沿着分身一路向上吻去,直到攻陷了他的唇,“我爱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无论地老天荒,我只爱你一人,吾爱。”。
云收雨毕,帝俊搂着失神的宁凡清躺着。他按书上记载的那样,准确无误地念了那个上古的咒语,宁凡清应该没事了。
(女王语:以前是写文无能,现在写h也无能,今天是国庆节第二天,我还在单位上班,时也、命也,让痛苦来得更猛烈些吧~~)
云收雨毕,帝俊搂着失神的宁凡清躺着。他按书上记载的那样,准确无误地念了那个上古的咒语,宁凡清应该没事了。
谁知事与愿违,宁凡清的身上又慢慢长出青色的鳞片,甚至比之前还多了些,这是怎么回事呢?帝俊沉默了。他抬眼看着墙上的钟,距宁凡清吃下晶石刚好过了半小时,晶石的药力刚好过去,已经压制不住他体内的毒了。
帝俊盯着宁凡清看了好一会儿,不明白他怎么又变了回去,明明自己按书上念了咒语,并且书中记载的晶石也有作用的。帝俊思索了片刻,决定再去查查资料。他挥挥衣袖,消失了。
宁凡清慢慢回了神,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的青鳞比之前更多,而那个人面兽心的混蛋帝俊,抹抹嘴、不见了踪影。可恶!宁凡清想抓狂,这个可恶的骗子!
宁凡清恼恨了会儿,又有些释然。是啊,爱?多么美妙的字啊,自己何德何能,能获得帝俊的爱?帝俊的话非常好听,可宁凡清不敢信,也不愿信。如果真把帝俊的话当真,自己才真成了傻瓜。不过是占了魔王转世之名罢了,难道魔族就都爱他了?这也未免太容易和可笑了!
宁凡清自嘲的笑了笑,这就是魔族所谓的“爱”吧,带着欲望、带着占有,上一刻的甜言蜜语能将人溺死,而下一刻就再也找不到人,不过是个玩笑罢了,自己又怎么能当了真?!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爱本就是违背世俗、伦理和道德,若没有真爱、没有坚定的意志和战胜一切困难险阻的勇气,不过是场笑话罢了,分手是迟早的事,自己早就明白了,不是吗?
宁凡清不相信帝俊的爱,帝俊所谓的爱不过是性的代名词而矣。自己又何必当真呢?一场笑话而矣啊!
宁凡清想笑,却只扯了嘴角,溢出声苦闷的叹息。而他身体的情况比想象中更糟糕,遮遮掩掩地挨到了大年初三,为了不引起父母的怀疑,他只能以学习为借口,整天呆在自己的房间里。身上的青鳞长得飞快,只一个晚上就占据了他的右腿,等到初三时,宁凡清害怕地发现,自己的双腿都长满了青鳞。而他的身上,除了脸和手掌、脚掌,都长满了青鳞,自己终于要变成怪物了吗?
夜深人静,辛苦、忙碌了一整年的人们,都进入了甜蜜的梦乡。当一缕阳光照进宁凡清的房间时,宁凡清烦躁地翻着身,一种难以言语的、撕心裂肺般的痛苦正折磨着他。他无奈地睁开困顿的眼睛,发现身体变得僵硬不矣。
宁凡清浑浑噩噩地走到镜子前,他看见了让他终身无法忘记的一幕。镜中一头面目可憎的怪物正望着自己,青灰的皮肤上布满了可怕的疙瘩,头顶两只尖利的触角,丑陋而狰狞。这真得是自己吗?宁凡清不敢置信地伸出手去,也许这只是可怕的梦魇?可现实却击碎了他的幻想,他吃惊地发现,自己的手掌竟变得无比巨大,青灰色的鳞片密密麻麻地覆盖住原本蜜色的皮肤,在握成拳的一瞬间,青筋暴起,让人不寒而栗。他的脚也变成了脚蹼状,上面还有乌黑的利爪。这倒底是怎么回事?恶运在他还毫无防备的时候,提前来临了!
宁凡清不敢置信,他痛苦地蜷缩在床角瑟瑟发抖,他不敢相信这是真得,自己是怪物吗?社会还容得下他吗?父母和朋友又会怎么看自己?自己会被当成怪物解剖、研究,最终做成标本吧!他流下了苦涩的、黑色的泪水。
突然他的房门被敲得“砰、砰”作响。
第四十五章:解咒
宁凡清的房门被敲得“砰、砰”作响,每一声都像是催命的鼓声,直敲得宁凡清心惊肉跳。
“儿子、儿子,开门呀,”宁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儿子,干什么呢?宁爸,拿钥匙过来。”
宁凡清急躁地跳下了床,他在房间里团团转,不知怎么办才好。如果妈妈看见自己这个样子,该怎么解释才好?自己的样子——,宁凡清痛苦地抱住了头。
钥匙转动的声音,格外的漫长和刺耳。宁凡清皱着眉头,犹豫了片刻后,终于神色复杂的下定决心,他必须马上作出决断。
“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阳光铺撒在地板上,像是斑驳的斑点、星星点点间,将地板弄得零乱不堪。窗户大开,冷冽的寒风将窗帘吹成了麻花状。屋里哪还有宁凡清的身影,一张纸条飘落在宁妈的脚边。
宁妈捡起纸条,上面零乱地写着:妈,我去找张容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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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凡清将自己从头到脚包得严实,好在正值隆冬时节,穿得多些也不扎眼。就这么躲躲闪闪、且走且藏地在街上胡乱逛着。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里,更不敢去想父母与未来。
宁凡清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热闹的街景。人们脸上那抹幸福与快乐,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他觉得自己被整个世界所抛弃。
宁凡清恶狠狠地撕咬着生鱼,那是他趁鱼贩子不备偷的。已经一天一夜未吃东西的他,动作迟缓而乏力,差点被追赶的鱼贩子逮到,他拼命地跑了三条街才把鱼贩子甩掉。
有种自暴自弃地苦楚,宁凡清放弃了希望般,将手中的生鱼吞吃干净。自己已经是怪物了吧!黑色的泪水将马路晕染成水墨色,而希望总是在绝望中衍生出娇艳的花。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原本热闹街道变得空荡荡的。在这个举家团圆的日子里,家成了温柔的港湾,吸引着无数的无家可归的人。宁凡清东躲西藏地到处流浪,空气中飘散着咸湿的海风。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体内的渴望催促着他,吸引着他去到那个最终的归属地。
冬夜,一望无际的大海显得更加的深邃和浩瀚。连一点灯光也没有,连一个人也没有,布满死亡气息的大海。对于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的宁凡清而言,这将是自己最终的归宿。一股难以语言的、强烈地吸引力怂恿着他,让他只想不顾一切地跳入海洋的包围,躲藏进海底的深处,在漆黑的海底终老一身,再也不用面对世人鄙视的目光。
已经被黑暗所包围和俘获的宁凡清无法看见,三束光芒从不同的方向快速地向他袭来。张容勇的脸在黑暗中一闪而逝,不同于往日,他的周身散发着一股圣洁的力量,令人困惑的是,就像他出现时的突兀,他又消失地无影无踪。
宁凡清深吸口气,他留恋地望了最后一眼尘世的繁华,然后纵身一跃,向那个不停招唤自己的、漆黑的墓地而去。
“好兴致,你这是打算游泳吗?”一声调笑传来,“臭死了,都什么味道啊!”声音中的嫌弃和鄙夷根本就无法掩藏。
宁凡清又被人定在半空中,(为什么老被人定呢?可怜的娃啊!女王语:这是情趣。)他动了动手脚,发现自己就像只提线木偶,手脚虽然能动,身体却动不了。可恶,他心中大骂,又是哪只混蛋干得好事!
“真是好兴致啊!”昊天啧啧有声地绕着宁凡清转了一圈,最后凌空而立,站在宁凡清的身前现了身。
宁凡清低垂着头,心里泛着酸涩的苦意。浑身上下都被包裹严实的他,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可他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没有对生的渴望,只有死志。
昊天盯着宁凡清看了半响,突然伸手去扯他的衣帽,“遮住干吗,背着我偷人了?”
原本就僵硬不矣的宁凡清激烈地挣扎起来,“不——”他外厉内荏地大喊,“不要——我是怪物,丑陋的怪物,让我死了吧!”
昊天根本不为所动,他的手强势地将宁凡清身上的衣物撕毁,“说什么胡话呢,想用这种幼稚的手段离开我?门都没有!我告诉你上天入地,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是怪物,”宁凡清用爪子抱住头,痛苦地叫道:“你看这青色的尖角、可憎的怪脸,连我自己都害怕,人不人、鬼不鬼的,只会吃生鱼的变态,只能永远呆在海底的怪物,多可怕啊!”
昊天定定地看着宁凡清,不躲不闪,没有嘲讽、也没有鄙视,就那么认真地、直直地望进了那一汪黑曜石般的眼眸中,“那有什么关系,你还是你,不就行了。不论你是人、是怪物还是动物,我只喜欢你、爱你!”
昊天拉过宁凡清绿色大爪子,强制放在自己的心脏上,让自己的心跳声能传递给这个脆弱的爱人。“我会保护你的,即使你已经被那个混蛋玷污,弄臭、弄脏了,可我不嫌弃你,只要你以后离他远远的就好。”
宁凡清的心一软,他感受着昊天的心跳,“扑通、扑通”,一声又一声,像敲打在心头的鼓声,就这么砸开了自己好不容易冰封起来的硬壳。他分明听见自己的心又“砰、砰”地鼓噪起来,这就是被爱的滋味吗?
等等,什么叫自己被人玷污,弄臭、弄脏了?昊天是什么意思,这话怎么听都不顺耳啊!
“样子是丑了点,”昊天嘴上说得不屑一顾,手却紧紧搂住宁凡清的腰,(比母牛还粗的腰,上面还覆盖着厚厚的青鳞,女王语:昊天果然重口啊!)低头吻在宁凡清巨大的墨绿色獠牙上,然后将舌头也探了进去,去勾搭宁凡清害羞的小舌头。“只要关了灯,看不见不就行了。我跟你说,你不用担心体位问题,我绝对能满足你的。”
就算皮肤已变成青鳞,宁凡清的脸还是涨成了血红色。昊天的胡话轻而易举地让他血压升高,直想炸毛。他担心地是这种问题吗?!
“帝俊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你身上会有他的味道?臭死了!”昊天不悦地将手向下游移,快如闪电地停在宁凡清的屁股上,在狠狠地打了几下后,粗鲁地将宁凡清的下身压在自己的分身处,还恶劣地顶了顶。
“没——没,”宁凡清惊恐地摇了摇头,挣扎着想要逃开。就算加上上辈子也没发生过这种事啊,心可能真得变脆弱了,就连这种无耻的亵玩,宁凡清都没有一丝反感,只要对象是昊天,这样也没有关系吧!
“我爱你,哪怕你是怪兽。”昊天沙哑的、带着无尽的诱惑,在宁凡清的耳边低喃,“怪兽也没关系,皮厚肉也结实,不论怎么操弄也不会坏掉,我们可以用很多姿势来做,整天整夜地做,好不好?”
好你个头!自己成什么了,这个混蛋!只知道性的混蛋!昊天的话虽然粗俗,宁凡清却是信的。他的心很矛盾,并非更喜欢昊天。正相反,帝俊的沉稳、冷静和自持,让他怦然心动。可是他无法相信帝俊所说的爱,帝俊爱自己什么呢?恐怕帝俊自己也无法回答吧。而昊天的回答却非常合理,我——爱你的身体。
爱什么的,对魔族而言不过是场笑话,魔族本就不需要爱,他们只要一场贪欢,只要占有就好。昊天从一开始就没有掩饰过对自己的欲望,他想要自己、插入和占有。如果连丑陋的外表也无所谓,也愿意在一起,这也许就是昊天的真心,是真的爱吧!带着欲望、带着目的、带着渴求的,希望在一起的愿望。
可是这种爱也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自己想要什么?他们也不懂,也给不了。又何苦来招惹自己呢?这两个可恶的混蛋!
就在宁凡清“呼哧、呼哧”生闷气的时候,他的头顶泛起一阵金光,金光顺着头顶到了鼻子、嘴、喉咙、胸,将宁凡清的身体一分为二,就像是破茧而出的蝴蝶。宁凡清深深厌恶的怪兽形态被强制割成了两半。在尖锐的痛楚中,他从厚重的怪兽身体里剥离开来,而那个丑陋的、令人憎恶的青壳则应声掉入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