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干柴烈火?引燃!
“年糕,年糕……老子口渴,老子要喝水……”
“年糕,年糕!老子伤口又痛了,快来给老子摸摸……”
“年糕,好亲亲,好宝贝,老子浑身都痒,要不,你脱光了上来让老子蹭蹭?”
玉青辞终于忍无可忍地从床边起身,“既然浑身都痒,怕是惹上虱子了,还是让宁师爷弄点药汤来帮你擦洗罢!”
趴在床上养伤的某人,忙一把拽住他的衣袖不放,仰起头巴巴地望着他,简直就跟青沟子找娘要奶吃的眼神如出一辙,“年糕,你就一点都不心疼老子,啊?想当年你养病的时候,老子可是天天嘴对嘴地喂你吃喂你喝,给你擦汗洗澡,还脱光了抱着你睡给你暖身子,怎么轮到你伺候老子的时候,就这般的不尽心,啊?”
“你……”玉青辞的脸色不禁又沉了几分,原来当年自己昏迷不醒的时候,青天霸竟是如此“照料”的?!当下便撇开脸,拂袖咬牙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是你擅自毁损,纯属活该,我又何必心疼?!”
“老子还不都是被你给逼的?老子只是在剜肉,而你更狠,成天就知道剜老子的心!”青天霸顾不得后腰上的伤,忙撑起身来抱住他的细腰,嗅着他身上的墨香,狗皮膏药似地黏在了他身上,怎么也不肯分开,“年糕,亲亲大老爷,心肝小宝贝,咱不折腾了,咱好好的行吗,啊?老子是真心稀罕你,大不了以后……以后老子什么都听你的,就算是干那事儿,也绝不强迫你!你让老子亲哪就亲哪,你让老子怎么捣就怎么捣,天天晚上给你吹箫舔穴都乐意……”
“够、够了!”玉青辞满脸绯红地怒喝道,“你若真听我的,现在就赶紧闭上嘴放开我,趴回去好生养你的伤!”
当夜玉青辞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突觉身上一沉,顿时被压得透不过起来,睁眼一看,竟是那不安分的青天霸,正光着身子压在他身上,一边扯着他的亵衣一边厚着脸皮笑道:“年糕,把你吵醒了?你睡你的,啊,别管老子,老子就是觉得这床板太硬了,还是趴在你身上睡比较软和……”
这、这算哪门子的藉口?!玉青辞怒目而视,恨不得一掌将他推到床底下去,可刚一动弹,青天霸就呲牙咧嘴地叫唤起了起来:“哎哟哎哟,痛死老子了……”
玉青辞实在拿他无法,索性咬咬牙,又阖上眼,由着他压在自己身上胡啃乱摸,只当多添了一床死沉又火热的棉被,反正他腰上有伤行动不便,总不至于要忍痛“捣年糕”罢?
谁知刚阖上眼没一会,就没得消停,只觉得光裸的胸前被喷着灼热而又急促的鼻息,敏感的茱萸很快就在这鼻息的撩拨下,颤巍巍地鼓胀了起来,可又迟迟得不到实质性的抚慰,反而弄得全身都开始微微发热,酥痒难耐。
正在他暗自将床单攥紧的时候,这时胸前终于传来青天霸的粗喘:“年糕好宝贝,亲亲大老爷……老子想咬你的奶头,你可恩准,啊?”
玉青辞脸一红,已经不知是该羞还是该怒,索性就当没听到,咬紧牙撇开脸去不予理会。
青天霸得不到“恩准”,便厚着脸皮自顾自地说:“不让咬?那舔一下总行罢?”
说着便伸出滚烫厚实的舌头,径自湿乎乎地舔了上去,还故意打着圈用力蹂躏,直舔得玉青辞颤声低吟,浑身发软,不由自主地挺起胸,直把那茱萸往青天霸嘴里送,以期能得到更多的疼爱和慰藉。
明知他已被撩拨得情动,青天霸还是突然故意停下,又粗喘着问了一句:“现在、现在能咬了吗,啊?还是要摸?揉?咂?捻?亲亲大老爷……你说,要老子怎么伺候你?”
稍微缓过气来的玉青辞,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自然是难堪地咬紧牙,无论如何都不肯承认自己的身子,竟已淫乱到了这个地步,“你、你若再不消停,我这就……去跟宁月一起睡……”
“别别别!听亲亲大老爷的,老子不碰就是,老子看看总行吧,啊?”
这、这样一丝不挂地被他看着,岂非更加……
玉青辞顿觉身子又酥软了几分,似乎光是那道灼热的视线,都能令他的肌肤不断升温……
又听青天霸极力咽着口水说:“年糕,你下面都在流水了,连这里都生得这么好看,到底是怎么长的,啊?还有这奶头,这屁股,这小腰……一点都不像那些生过娃的娘们,真不晓得那俩小子是怎么弄出来的……”
“青、青天霸!你……你就非要这般羞辱我不可吗?!”
“好宝贝,怎么能说羞辱哪?!那个什么什么,对,食色性也!这可是你们读书人教的……”
玉青辞终于被他磨得忍无可忍,一把按住青天霸的头,往自己胸前的茱萸摁去,“要做……就快做,何来那么多……废话?!“
话音刚落,就被狂风暴雨所袭卷,恍若干柴烈火一触即发,满室只剩此起彼伏的粗喘和媚吟,和木床搁置咯吱咯吱的剧烈晃动,屋里是涓涓露滴牡丹摇,屋外是烟水桃花缓缓开……
翌日,天色阴沉,薄暮提前降临,山间淅淅沥沥地下着春雨,整个天地都成了褪色的画卷,一切都被雨水晕染得有些模糊不清。
一辆马车停在隐蔽的泥泞小路上,周身被厚布盖得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还有十几个穿蓑衣戴斗笠的大汉,正聚在拴马的大树下面躲雨,你一言我一句地插科打诨,笑呵呵的好不悠哉。
突然小路前面又急急跑来一个蓑衣大汉,踏着一路的泥水,冒着雨凑到马车的门帘外,喜滋滋地禀报道:“师爷!前面的官道上正好就有一队官兵经过,咱们连去城里诱敌的功夫都能省了!”
坐在马车里的宁师爷微微掀开车帘,点了点头,便对安坐于身旁的玉青辞恳切地劝道:“玉大人,当真要回去吗?回去可就是龙潭虎穴,千万要三思啊!”
玉青辞垂眼看着蜷在自己怀里熟睡的宁月,轻抚着那小小的脊背低声道:“你放心,看在宁月的份上,他不会太为难我。其实我怎样都无妨,唯有这两个孩子,断不能让他们小小年纪,就过着提心吊胆不见天日的生活……此番回去,只要能设法扳倒白杳,就连你们,也可报仇雪恨,不必再东躲西藏了。”
如今皇上年事已高,时常卧病不起,而太子又尚且年幼,白杳身为丞相,又掌监国之职,在朝中可说是独揽政权,一手遮天,再加上他岳父大司马手握兵权,这整个天下,恐怕都快成他的囊中之物了。
这种境况下,倘若贸然刺杀白杳,只会遭到朝廷追缉,永世不得安宁,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莫过于继续回到他身边,再伺机假借他人之手,除之而后快!
但白杳生性多疑,故而这回去的路线,就只能迂回一些了……
第三十章:狭路相逢?暧昧!
宁师爷见他心意已决,只得躬身下车,去吩咐那些树下的土匪们开工了,临走前,还是不放心地回到马车前嘱咐道:“那在下就告辞了,玉大人和小公子都要多多保重,万事小心啊!”
“嗯,待他醒来之后,就有劳宁师爷去安抚了,还有他与那翠娘的婚事,也请师爷多多费心……”
幸而隔着厚重的车帘,无人看见玉青辞的脸上微微有些泛红,只因昨夜,那青天霸一时色急,跟饿虎捕食似的,就连后腰上的伤都顾不得了,真真是痛并快活着,折腾完事以后才发现,那伤口都血肉模糊得不成样子了……
眼看着青天霸那石头脑袋只拧着一根筋,宁愿自欺欺人地剜掉胎记也不肯兄弟相认,还打定主意说什么也不肯放人,狗皮膏药似的缠着,连人多离开半步都要闹腾,玉青辞只得让宁师爷在为他重新包扎的时候,顺便在金创药里下了点麻沸散,趁他睡死过去才终于得以脱身。
此去一别,又是天高水远,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只望他能在娶妻后回归正途,放下执念,不要再罔顾伦常,一昧强求这早该斩断的孽缘……
待宁师爷撑伞离开以后,穿蓑衣戴斗笠的土匪们便齐齐上马,将斗笠压低遮住脸,策马将马车团团围住。其中一个抽出大刀,一刀扎进了一匹拉车马的屁股,受伤的骏马顿时发出痛苦的嘶鸣,连带着另外一匹拉车马也受了惊吓,一齐拖着马车在泥泞小路上东倒西歪地狂奔了起来。
“快!快拦住它!千万别让它跑官道上去了!”
土匪们大声吼叫着,纷纷策马追了上去,马蹄踏过,泥水飞溅,一时间让原本幽静的林间小路闹哄哄地乱成了一团,很快就引来了路过官兵的注意,透过枝叶间的缝隙远远地就能瞧见,领头的那位银甲红氅的将官亲自掉转马头,已经率了一队人马偏离官道,循声赶向了这边。
不知谁吹了一声口哨,土匪们立即勒马掉头,趁着暮色,撒开腿撤了个一干二净,只留下那辆已经沾满泥水的马车,仍随着那两匹受惊狂奔的马在林间横冲直撞地颠簸着,好几次差点撞翻,好不惊险!
“呜呜呜……爹爹……爹爹……宁月好害怕……”
饶是马车的内壁事先铺满了厚厚的毛毯,让里面的人不至于在颠簸中撞伤,但这翻天覆地般的动静,还是把年幼的宁月给吓得哭闹了起来,而玉青辞也早已是满头大汗,脸色煞白,只能极力抑制住体内的翻江倒海,尽量把宁月护在自己怀中,让他少受些颠簸,心疼与愧疚之馀,也盼着那些官兵能尽快赶到,好尽早结束这场孤注一掷咎由自取的劫难。
突然,马车猛地一颠,不知是马自行挣脱了,还是谁斩断了拉车的绳索,车轮很快陷入泥泞之中,终于渐渐消停了下来。
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的玉青辞,微微喘息着,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不适,只忙着低头去安抚还趴在他胸前抽泣的宁月,突觉一阵冷风灌进,厚重的车帘被人猛然掀开,车外响起一声醇亮威严的叱问:“车内何人?!”
“吾乃翰林院修撰玉青辞,与小儿被劫匪押于此地……”
蓦然抬头,四目相对,彼此都微微一怔。
看那一身威武的戎装,剑眉星目,和在暮色之中依旧显得坚毅俊朗的轮廓……没想到,故意设计引来的官兵,竟是一位狭路相逢的故人——狄夜长!
夜雨缠绵,重新被套上马匹的马车,终于在一队官兵的护送下,到达了附近小城里的驿馆。
因为戍边有功已被升为三品平西将军的狄夜长,在驿馆门前翻身下马,让手下的侍卫撑开伞跟着,自己则亲自去掀开车帘,先把已经熟睡的宁月接出来,单手搂在怀中,而空出的另一只手,又伸向了正要掀帘下车的玉青辞。
见他面色略显苍白疲倦,微微垂眼,显得那眼梢如勾墨微挑,浓长的眼睫在灯火下投出一片阴翳,似在掩盖眼底流转的犹疑,一如四年前想要故意支开自己时那般,迟迟不肯将手交出来,狄夜长便禁不住故意压低声音说道:“此处没有侍童,还请玉大人将就着些。”
玉青辞眼睫一颤,果然,四年前那一夜的旖旎与混乱,他到现在都还耿耿于怀,否则又怎会故意重提旧事,藉机嘲讽?
不过,既然白杳正不惜一切地全力搜寻自己和宁月,而狄夜长也已派人快马加鞭去京城向白杳报信,无论如何,碍于白杳的关系,谅他也不敢擅自行事罢?
可是转念一想,却也未必。
想当初这狄夜长假扮狄瞎子被青天霸所救,虽是伪装的苦肉计,他却肯顾念青天霸救他之心属实,最后在血洗伏龙山之时竟不惜违抗白杳,私自饶了青天霸一命,还拿其他土匪的人头顶替,可见此人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愚忠,也绝非自私冷酷忘恩负义之人,而是心中自有一杆秤,用来衡量恩怨是非,谁也难以将他左右。
然而,最可怕的也就是这种人,因为你永远琢磨不透,他心中的那杆秤,在何时何地,会往何处倾斜……
但如今既已落到他的手中,除了充耳不闻地装傻,以不变应万变,还能如何?
于是玉青辞极力按下心头的千回百转,微微颔首道谢:“那就有劳狄将军了。”然后伸出手置于他的掌中,由着他将自己的手缓缓攥紧,借力迈下了马车,谁知下雨路滑,再加上车马劳顿,刚落地就不慎一个踉跄,待狼狈地回过神来时,竟已被狄夜长情急之下顺势扯入了怀中。
虽然已是夜深,灯火昏暗,但众目睽睽之下,两个男子如此拉扯搂抱,未免也太……可一个是将军,一个是翰林,周围的将士都只能训练有素地默默垂眼,佯装什么都没看见。
不过,像将军这般威武俊朗的男子,一手搂着个满面羞红的标致玉人,一手还抱着个熟睡的白嫩小儿,乍一看还真像是……一家三口?!
直至当夜沐浴更衣过后上床就寝,玉青辞尴尬与难堪都尚未消褪,接二连三的惊心动魄,早已令他疲惫不堪,却还是辗转难眠。
尴尬的是狄夜长的出现令他措手不及,而且至今态度暧昧不明,让他一时辨不出是敌是友不知该如何应对。
而难堪的,却不仅是刚才在驿馆门前的失态,还有……四年前那混乱的一夜,阴差阳错之下,他与狄夜长,的确是有过肌肤之亲。
第三十一章:食髓知味?尤物!
犹记那夜,在熙悦楼的偏厅,玉青辞以为狄夜长已被墨殊诱使服下迷药,再无力支撑,便放心地去为软榻上的白杳宽衣,岂料这狄夜长内力深厚,训练有素,如此一丸小小的迷药,又岂能完全将他撂倒?竟兀自咬牙运气,生生抗住了迷药之毒,一掌击碎了那点着魅香的香炉,然后冲到榻前按住玉青辞,欲阻止他对丞相不敬。
香炉虽毁,馀香犹在,挣扎扭打之间,又免不得肌肤厮磨,下身相抵,再加上玉青辞本就衣衫不整,撕扯时更是衣襟大敞,玉色的肌肤上泛着绯色,浸着薄汗,起伏不定的胸膛茱萸鲜艳,端的是活色生香,就连从来不好男色的狄夜长,也禁不住气息紊乱,岔了真气,渐渐地,暴力阻止竟成了强行侵犯,不由自主地将玉青辞狠狠压在了榻上,攫住了那低喘躲闪的薄唇……
彼时玉青辞初怀身孕,体力大不如从前,再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只觉得腹中绞痛难耐,有些天旋地转的眩晕,股间渗出温热的液体,怕是又在漏红了,虽然来赴宴之前特别服用过安胎药,但还是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咬紧牙,任由狄夜长压在自己身上扯掉衣衫胡作非为,只求他能怜惜着些,千万别弄掉了腹中未成型的胎儿。
可那狄夜长从不曾与男子交欢,不谙龙阳之道,更不懂得什么润指探路,欲火难耐地在玉门关外徘徊了许久也不得而入,几次三番地欲要硬闯,无奈天生粗硕异于常人,而玉青辞那未经扩张的后庭也极其狭小,全然不似产后这般柔韧,直把他弄得流泪痛吟,几欲哀求,始终还是无法顺利交合。
照这般下去,不知要折腾到几时,倘若真被他硬闯了进去,恐怕不仅要落胎,连自己的性命都难保了……玉青辞情急之下,只得强忍着痛楚反客为主,红着脸主动贴身上去,勾住狄夜长的颈脖,咬住他的耳根用唇舌吮吸撩拨,趁他被弄得意乱情迷粗喘连连之时,伸手握住他身下的粗硕,极尽所能地抚慰着,还揉弄他的囊袋,刺激那已经渗出黏液的敏感前端,只望能尽快帮他纾解,让他从魅香中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