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青辞抿着毫无血色的薄唇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那神色隐隐有些凄冷黯然,青天霸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忙将他搂进怀中啃了两口:“是不是老子昨夜还没捣成年糕就晾着你自己睡着了,让你欲求不满彻夜难眠?好乖乖,都怨老子多喝了两碗,老子马上加倍弥补……”
说着就要将他打横抱上床,继续昨夜没干成的美事,玉青辞却一掌将他推开,蓦然起身,红着眼角步出了门外。
青天霸赶紧追在后面,扯着他的衣袖死皮赖脸地哄着,“亲亲大老爷,年糕好乖乖,老子跟你认错还不成吗?老子错了,老子不该诬赖你跟那瞎子有一腿,咱家的压寨夫人,神仙般的人物,怎会看上那个丑八怪,对不对,啊?好宝贝,好年糕,可别跟老子怄气了,气坏了身子那还怎么生胖小子啊……”
“够了!”玉青辞忍无可忍地甩开他的手,低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胡言乱语?!你看你这山寨,连个守夜的人都没有,如此疏于防范,上百条人命随时可能危在旦夕!还不赶紧去加强戒备,再安排人手去山下侦查敌情?!”
“啊?哦……”
青天霸被训得一愣一愣的,直至玉青辞的身影已然快步消失在院门外,他才莫名其妙地反应过来,他那向来有些孤僻的媳妇,何时突然对寨里的事务如此感兴趣了?而且,他到底是为何要怄气啊……
不过,方才他颦着小眉头训人的样子可真带劲,看得老子骨头都酥了,恨不得立马把他扒光了压在地上,干到他哭着求饶为止!
青天霸一边猥琐地想着,一边去抓那欲求不满的裤裆,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
手下的土匪们,一听说晚上得轮流值夜,而不能像往常那样搂着媳妇在被窝里睡大觉,顿时捶胸顿足,怨声载道——
“哎哟喂,老大啊,你怎的跟个娘们似的,想一出是一出啊?!”
“是啊是啊,这不是有奇门遁甲护着了吗?这么多年有谁闯进来过?有人打更就行了,防火防盗还要防天王老子不成?!”
“夜里睡不好,白天可怎么办啊?总不能成个夜猫子,天天晚上窜到你家屋顶叫春吧?”
“够了!”青天霸拍案而起,义正言辞地吼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里胡言乱语?!老子的压寨夫人说了,如此……如此疏于防范,上百条人命随时可能……危在蛋稀!还不赶紧去加强戒备,再安排人手去山下侦查敌情?!”
可惜他这背得不太顺溜的台词,并没能像平时那样镇住这些不懂得居安思危的土匪,反倒有人趁机大胆提出质疑:“老大,这伏龙山,到底是你说了算,还是你媳妇说了算啊?”
青天霸顿时有些英雄气短,却还是死要面子地嘴硬:“当然是……老子说了算!”
底下人顿时哄笑一片,“老大啊,你看你天天把媳妇挂在嘴上,恨不得把媳妇当菩萨一样供起来,很明显就是比俺们还怕老婆嘛!”
“胡、胡说!谁说老子怕老婆?”青天霸将眼一瞪,可惜忘了他是凤眼,无论如何都瞪不成铜铃,“你们这些臭小子,老子堂堂一个伏龙山寨主,青天一霸,怎么可能怕一个抢来的老婆?!”
于是土匪们又开始唯恐天下不乱地煽风点火,“老大,你要说你不怕老婆,那你敢纳个妾进屋不?”
“算了,咱还是别为难老大了,皇帝老儿都按不平那三宫六院,更何况男妻怎能容得下女妾嘛……”
“是啊,老大家的那还不是普通的男妻,可是青天大老爷啊,万一惹毛了,那可是得被关进牢房的,哈哈哈……”
“谁、谁说老子不敢?!”都被嘲笑成这样了,还说不敢那就成怂人了,青天霸顿时豪气冲天地一拍胸膛,“老子不仅要纳女妾,还要纳男妾,信不信就算老子纳一窝回去,他也不敢多说老子半句?!赶明儿老子就下山去抢两个上来,臭小子们就等着再次喝老子的喜酒吧!”
“好,老大果然是条真汉子,小弟们佩服佩服!”
“老大,你就不用去抢了,这伏龙山多少黄花大闺女都盼着嫁给你哪,交给小弟去办好了,保准给你找个水灵光鲜的回来,还带个俊俏的弟弟来陪嫁,哈哈!”
“明儿不就是端午节了嘛?要不,咱明儿就帮老大一起把这喜事办了,连酒肉都不必再准备罗……”
于是,原本是商议守夜名单的聚会,就变成了众土匪给青天霸筹划纳妾办喜事的婚前礼了,闹哄哄地乱成了一锅粥。
而青天霸表面上笑得洋洋得意,心里却直打鼓,这个,这个,明日就得纳妾了,今晚回去可怎么给年糕说啊?
还有宁师爷那厮,最近也不晓得忙啥去了,总是神龙见尾不见首,他若是在场提点着些,也不至于闹得这般不可收拾啊……
第十二章:九浅一深?扯淡!
直至傍晚,青天霸才忐忑地溜回了自家的院墙,做贼心虚似地东张西望,想见年糕,但又怕见年糕,还从来没有如此为难过。
还在院子里犹豫不决地瞎转悠,顺便践踏花草的时候,就听玉青辞那沈郁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饭菜都要凉了,还不快进来用膳?”
青天霸没来由地一抖,旋即在心底暗道:“干!不就是个抢来的媳妇吗?不就是纳个妾吗?老子怕他作甚?!”
想罢就抬首挺胸,振作精神,拿出所谓一家之主的风范,大摇大摆地进了门。
尚未进门,就嗅到酒香扑鼻,肉香勾人,再瞧那桌上,呵,好酒好肉的摆满了!全然不似以前那般,为了将就玉青辞的食性清淡,饭桌上全是寡淡无味的菜式,带荤腥的顶多只有那么一两盘……
但这样丰盛的佳肴,配上玉青辞此刻有些苍白黯然的俊脸,就显得不那么对劲了。
莫不是,他已经听说了要纳妾的事罢?青天霸又没来由地心虚了,忙上去搂住他的细腰啃了个嘴儿,涎着脸笑道:“好宝贝,今天可真贤惠啊……准备这么多好东西,莫不是要让老子吃饱喝足卯足劲,晚上好有力气捣年糕啊?”
玉青辞并未像往常那般,又羞又恼的推开他,只是耳根红了红,垂下眼,在他怀中淡淡问道:“你……可有何未了的心愿?”
“未了的心愿?”青天霸心头咯!一下,这简直就像……砍头前的最后一餐啊,莫不是年糕恼羞成怒,决意杀夫弑妾?!
但见玉青辞低垂的眼睫已然有些湿润,眼角也微微发红,竟是从未流露过的脆弱,青天霸忙心慌意乱地搂着他哄道:“年、年糕,你听老子给你说,啊?老子不管做了啥,心里……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个!老子就是贱坯子,虽然你从来不给老子好脸色看,但老子就是越看你越稀罕……明天,明天老子就是去走个过场罢了,晚上肯定还是,还是要回你屋里来!你要实在气不过,那就揍老子一顿好了,来来来,除了下面的老二,揍哪都行……”
说着就抓起玉青辞的手,直往自己脸上凑,玉青辞只得忍无可忍地挣脱,颦眉叱道:“不过是问你有何未了的心愿,怎的又讲起胡话来了?”
青天霸忙又将他牢牢搂住,“好好好,心愿,心愿……那个……年糕好宝贝,老子未了的心愿有点多,说出来你可千万别生气,啊?”
“你说罢,只要我力所能及,定当替你达成所愿……”
“当真?”青天霸凤眼贼亮。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玉青辞缓缓颔首,眼底尽是不忍。
青天霸深吸了一口气,将他搂得更紧,“亲亲大老爷,那老子可就说了啊?老子未了的心愿就是和你……在院里的石桌上干一回,在澡池子里干一回,在庄稼地里干一回,在花草丛中干一回,在墙根或树底下干一回……把春宫图上画的都亲自干上一回!当然最想的还是你给老子吹箫,主动坐到老子身上自己捣年糕……”
“够……够了!”玉青辞直听得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忙咬牙切齿地打断他,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更不堪入耳的话来,“你这脑子里,就没什么正经的心愿不成?”
“有,当然有!老子最正经的心愿就是,让你赶紧给老子生个大胖小子,传宗接代!这算正经了吧,啊?哈哈哈!”
青天霸笑得兴起,索性一把将他打横抱起,迈开大步就朝门外走去,“好宝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哈哈哈,那咱赶紧的,就从石桌开始罢!”
“等、等等,晚膳还……”
“还吃啥晚膳啊?年糕最解饱了,尤其是被水泡过的年糕……”
青天霸将他按倒在石桌上,覆上去一边扯他的衣带一边去咂他唇中的软舌,咂了两下,还粗喘着回味道:“啧,好甜哪,有酸梅汤的味道……好宝贝,你该不会是……害喜吧,啊?”
对于这般习以为常的胡言乱语,玉青辞只能红着脸不予理会,他又不是妇人,怎会害什么喜?不过是因为最近太过忧心,寝食难安,时常莫名的胸闷头晕,故而饮了点酸梅汤,安神醒脑罢了。
他虽不予理会,青天霸却兀自玩得高兴,就好像他当真怀孩子了一般,径自扯开他的衣衫,将头埋在了他白皙平坦的小腹上,连蹭带啃地折腾了一番,粗短的胡茬扎得玉青辞低吟出声。
又一直向下,去舔弄他的下身,舔得他的玉茎颤巍巍的抬了头,就迫不及待地扯开自己的裤带,裤子都来不及脱下,直接掏出那肿胀的孽根,将它与玉茎抵在一起,握在粗糙的手掌中。
一根浅红,一根粗黑,不同的粗细,却同样的肿胀炙热。青天霸一边粗鲁地揉弄撸动着,嘴上也不闲着,凑上去在那玉白的身子上添了许多花晕般的红印,最后咬住一粒鲜嫩的茱萸,啧啧地啃咂吸舔了起来。
“嗯……嗯……啊~~”
这上下一起的夹击,很快就令玉青辞抵不住,率先认了输,战栗着喷出了稀薄的玉液,青天霸就用孽根蘸着这玉液,顺势闯进了后庭紧闭的玉门关。
虽然已不是初次接纳,但仍然痛得玉青辞脸色煞白,清汗滴下,却丝毫没有挣扎,反而破天荒地伸出手搂住青天霸的颈脖,极力抬起身子,由着那硕大的孽根捣入得更深……
倘若年莘的心愿,就是为了这具,早已被打上乱伦烙印的不洁身体,那索性就由着他在今晚……要个够好了……
而青天霸,也未像往常那般一进去就胡乱捣弄起来,反而将头埋进他的颈窝,粗喘着说:“年糕……老子刚学了个九浅一深的法子,保准让你爽得……再也离不开老子……”
说着就缓缓摆动粗壮的腰臀,浅浅地插弄着花心,口中还念念有数:“一,二,三,四……七,八,九!”数罢就猛然一顶,玉青辞只觉花心深处又痛又麻,难以自禁地痛吟着战栗了起来,吸含着孽根的后庭不由自主地紧缩,如此,反倒是青天霸先支撑不住,销魂地喘出了声,差点没泄了,于是再顾不得什么九浅一深,紧搂着他又横冲直撞了起来。
后来觉得石桌上还不够得劲,索性坐在石凳上,搂着玉青辞坐在自己怀里,用粗糙的大手托着那白嫩挺翘的臀瓣,直接由下而上一次又一次狠狠顶入花心最深处,直顶得玉青辞喘呼连连,气息紊乱,连腰都快直不起来了,只能紧紧搂住他的颈脖,将整个上半身都贴靠在了他肌肉贲张的胸膛上,犹如一株不胜风力的白牡丹,只能在风雨飘摇之中缠住健壮的大树。
直至青天霸嘶吼一声,用滚热的浓精浇灌了整个后庭,急剧的战栗过后,两人都已是大汗淋漓,仍交颈相拥,汗湿的肌肤互相紧贴着,仿佛粘连生长在了一起,再也无法剥离,就这般一直维持着交合的姿势,此起彼伏地喘息着,共享那暴风骤雨过后残留的余韵。
“年糕……年糕……今儿你可真乖,真带劲……你若天天都这样,老子就算……被你榨干,死在你身下……也情愿……”青天霸一边啃着他的下颌,一边收拢坚实的臂膀,将他搂得更紧,像要嵌入怀中一般。
待玉青辞略略恢复了一丝神智,强忍着腹中的不适,微微睁开眼睫,却正好看见,那青石铺就的地面上,有一晃而过的光影。
该不会又是那位狄夜长狄将军,为了监察他俩而躲在暗中窥伺罢?
玉青辞不由得颦起了修眉,但心头并不像以往那般,觉得有多么奇耻大辱,羞愤难堪,坦然得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心惊,反正这曾经最注重的清誉,如今对他而言,是最不值价的东西……
第十三章:好事多磨?喜脉!
青天霸稍喘了片刻,又开始不安分地去啃咬玉青辞的耳根,揉弄他的臀肉,正要抱着他起身挪个地方再来一回,却忽而疑惑不解地低语:“奇了个怪了,明儿是端午节,又不是元宵节,怎的就放起天灯来了?”
玉青辞也抬眼望去,只见夜空中飘满了红色的孔明灯,明明灭灭,灿若星辰。
有些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不经意的,唇角勾起了一丝了然的浅笑,“最近寨里煞气太重,也是时候……放天灯祈福了。”
看来,宁师爷果然不负重托,办成了他交代的事情,没白费他故意引开狄夜长的心思。
那孔明灯当然不是用于祈福,而是每一盏灯上都写着,伏龙山正是当今皇上寻求已久的龙脉,以期能散布这样的谣言,引起山外的注意。龙脉不可沾染血腥煞气,否则将会招来灭国之灾,只望那白丞相能有所忌惮,在皇上派人查明真相之前,不敢轻易下令血洗伏龙山……
此计纯属铤而走险,能否当真有用,恐怕就只能听天由命了罢。
“年、年糕,媳妇……你你你你……你竟然笑了!”青天霸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语无伦次地捧住玉青辞的脸,“老子还以为你的嘴巴,生来就只能拉成一条线哪!来来来,再给爷笑一个……”
翌日清晨,伏龙山寨的土匪们早早地就开始敲锣打鼓,张灯结彩,忙得不亦乐乎。
就连在书房的凉榻上呼呼大睡的青天霸都被吵醒了,恨不得立即冲出去,把这些扰人清梦的臭小子们挨个揍上一顿!而他怀里的玉青辞,由于连日寝食难安,又被折腾了大半夜,所以依旧昏昏沉沉地没有醒来。
青天霸看着他疲倦而又俊美的睡颜,回味着昨夜那妙不可言的滋味,虽舍不得吵醒他,但还是忍不住故意凑到他的耳畔,说:“年糕,老子要去纳妾了啊……”
……纳……妾?
玉青辞的浓睫微闪,还是没能睁开眼,只恍恍惚惚地应了一声:“嗯……”
青天霸不爽,又加大嗓音强调道:“年糕,老子真要去纳妾了啊,纳两个!今晚可就得搂着别人睡了,不回你这来了啊!”
本就浑身不适的玉青辞被他吵得头疼,虽然心头憋闷,却还是颦着眉说:“要去,就快去罢,早该……正经地娶一门亲了……”也省得他老是异想天开,指望着同为男儿身的自己,也是他的亲兄长为他传宗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