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兮,你可是答应陪我玩了,而且,你在家里多无聊啊。走吧!”季风下了车,站在旁边等夏子兮下车。
夏子兮的心里直打退堂鼓。这怎么办,自己走的时候都没有打一声招呼,在这里十有八九遇到醉哥哥,到时候怎么解释啊。
慢吞吞的下了车,季风好整以暇的站在旁边看着他,嘴角嗜笑。
“好啦!走吧,听说这里很好玩。”
半推半就的两个人缓慢的走进了鬼嘶。
季风叔叔怎么会知道鬼嘶这种地方呢?巧合吗?
“诶呦!”进了娱乐酒吧,刚一进门,一路光顾着低头的夏子兮就和一个人撞上了。
对方是一个男人,一头艳丽的红发,男孩很漂亮,带着尖锐和媚人的气质,怎么觉得有点熟悉?夏子兮愣着看着男人。
男人皱眉看着眼前的男孩,这张脸。
突然,皱着的眉,恍然的展开,然后咧嘴一个嘲弄而鬼魅的笑容。
“夏子兮?!”
夏子兮一愣,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你居然还敢出现在公共场所?!”
对着明显的敌意的男人,夏子兮明显是一头雾水,搞不清楚状况。
“你是?”夏子兮半天才想起来问。
这个尖锐的眼神好像在哪里见过?
“莫染离。”
莫染离?莫染离?
夏子兮的眉,拧成结,努力的回想着这个人。
莫染离?小离…
小离?!!
“你是那个小离?”
“呦,不容易啊,想起来了?”莫染离好不讽刺的说。
夏子兮有些恍惚的错觉。“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声音淡淡的。
“哼,夏子兮,别在我明前装了。”莫染离一脸的轻蔑和不屑。“你三年前就知道了吧,我是个少爷。”
夏子兮不知道为什么不敢抬头面对这个男人。
“子兮?”走了半天,才发现人丢了的,后知后觉的季风折了回来,找人。
莫染离打量了一眼后面的男人。然后表情更加的轻蔑。
“怎么,耍完鸢之后就换人了,夏子兮没看出来啊你,装的挺纯的,勾引男人的手段却挺高明的,你要是一天做了少爷肯定是头牌啊。”
季风走过来,看着夏子兮的脸色很难看,虽然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但是还是微笑着看着莫染离说。“不好意思,我的子兮给你惹了什么麻烦嘛,那真是抱歉了,子兮是个小孩子,有什么得罪,还请包涵。”
说罢,季风伸手揽起夏子兮的腰,便把人带走了。
莫染离的眸子眯起,这个夏子兮还真是有男人缘。该死的,亏鸢还为他伤心伤肝的,到头来这小子!夏子兮!
夏子兮的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自己被扇了一巴掌一般的,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觉得自己是个少爷,这些话,无时无刻不提醒自己三年前的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在脑子里一刻都没有停止过。那些痛苦时时刻刻的缠绕在自己的四周。
51、那个男人就是一匹狼,只能智取
“喂,放开你的手!”
就在夏子兮失魂落魄的被季风揽到一个角落打算先坐下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声音打断了自己的痛苦回忆。
抬头,夏子兮被定住了。
季风望过去,手放开,然后一抹怪异的笑容散开。
“呦,楚牧鸢?”
三个字,夏子兮瞪大的眼睛,转头看着季风。
“你到底是他什么人?”楚牧鸢身后的凌醉和连斯陌反倒是坐在一边,静观其变起来。而楚牧鸢的表情可就没那么潇洒了。阴戾而带着一触即发的怒火。
夏子兮愣了半天,终于有了反应,他动了动唇,最后怀疑的质问季风。
“季风叔叔,你们认识?!”
“季风——”
“叔叔——”
凌醉接了连斯陌的话,两个人震惊的看着笑得邪魅的男人。
楚牧鸢也是如遭雷击的表情。
“看来我是真的很年轻啊。”季风笑得十分暧昧的看着几个人,然后优哉游哉的坐下了。
“如果你们要谈事情,最好进去谈,否则,如果被拍到什么不好的照片,恐怕那个男人就真的会把我喂鲨鱼。”季风抬头看了看楚牧鸢,然后又看了一眼夏子兮。
夏子兮站在旁边有些尴尬,想走又不好走。
楚牧鸢盯着男孩,眼中有着不可掩饰的愠怒。
接着,拽起夏子兮便走向了办公室。
夏子兮一路无语,一周多前的自己突然消失,现在出现了,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砰!!”门,狠狠的被拉上。彰显着那个男人的火气。
“鸢,你,你怎么——?”夏子兮的唇,张了张,话就说不下去了。
“那个季风是什么人?”
“哦,是那个男人的朋友。”夏子兮站在一边。
径直坐在沙发里的男人,抬头像审视一个待审的犯人一般。
那个男人的朋友?楚牧鸢嘴角微微的动了动。
“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你擅作主张消失的理由。”楚牧鸢的眉头蹙起,一脸的随时爆发的状态。
夏子兮本能的瑟缩了一下,然后也坐了下来,两个人面对面。
“实话说了,我不想继续了。你不能永远不结婚,我不会做你的情人,还有就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男人的眸子有些暗黑的气息了。
“什么不是办法?”
“你打算被你爸封杀吗?”夏子兮苦笑着说。然后直视他的眼睛。
“夏子兮,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楚牧鸢的口气阴狠下来,变得乖戾。
听着楚牧鸢的口气,知道此刻的他已经十分的不快。他的话,他很清楚。
“我们离开这里,去国外,找一个同性可以结婚的国家。”
男人的声音缓慢,温和。但是口吻却充满了坚决。
夏子兮愣在那里,直直的看他。
“你,说真的?”夏子兮过了半天才轻声问道。
“当然。”楚牧鸢轻浮起来,然后起身,走过去,蹲在他跟前。
笑容就像一朵艳丽的玫瑰,让夏子兮目眩。
接着,夏子兮一抬头,就被男人吻住了。
“亲爱的,你把我在你父亲面前承诺好的话全部毁了,恐怕这次,咱俩就麻烦点了。”
夏子兮无奈,一脸抱歉的看着他。
“现在有个人能帮我们,不过,貌似那个男人…”
楚牧鸢的目光飘远。
季风被邀请到屋子里,几个人聚到一起。
“季风叔叔,你是从多伦多回来的?”
夏子兮看着笑着暧昧的季风问。
“没错。”
季风也猜到了,楚牧鸢那个家伙不会轻易的就任自己摆弄,一定会让夏子兮来诈自己。
“那你这次回来…”
季风有些嗔怪的看向楚牧鸢。
“好吧,既然这样…”男人好整以暇,似乎准备一个正式的谈判。“我是夏独远的兄弟,具体关系你们不需要知道,我可以帮你们说服独远成全你们,但是子兮,你必须保证你不再出现在多伦多。”
“为什么?”楚牧鸢口气尖锐起来。
他隐隐的猜到,这才是最重点的地方。
季风沉默了一下,楚牧鸢感觉这个男人似乎有难言之隐。谁知道…
“该死的那个夏独远!!”季风却突然爆发了,非常怒火中烧还带诅咒的大叫起来。“如果子兮去了多伦多生活,我的生活就会被关在棺材里!”
几个人一愣,这个看似温文尔雅,骨子却充满的恶劣的男人,居然会这么抓狂!
楚牧鸢和连斯陌对看一眼,原来如此,立刻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季风叔叔,你这么讨厌我吗?”夏子兮表示非常的疑惑,看样子也不像啊?
凌醉笑着叹气。“就知道你会这么问。”
季风无奈的看着夏子兮然后耐心的解释说。“听着,你父亲就是一匹狼,只要招上了就注定不会有好下场。除了你。”
夏子兮仍然处于一头雾水。算了,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不过,这个貌似很难,即使是我,对付那个男人也还是需要智取的。”
可是,有谁能够打败那个男人?
楚牧鸢皱起了眉。
“你们打算偷溜呢,还是说服独远然后光明正大的离开?”
季风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恢复了之前的邪恶表情。
“季先生觉得怎么好呢?”
反倒一边的凌誓问道。
“恩恩~”季风很有风范的点了点头,然后突然一个欠扁的笑容。“都行不通。”
楚牧鸢的嘴角有一丝的抽搐,这个可恶的男人。
“你们想在那个家伙的眼皮下走,那是不可能的,而且抓到了,子兮你要做好守寡的准备了。”说了前一种结果,季风似乎反而很期待的样子。“第二种呢,说服夏独远,他这个人事情向来不过二,听说你们这是第三次了,他已经看在子兮是他儿子的面子上给了余地,而你们放弃了机会,这第三次是不可能再让他妥协的了。”季风优哉游哉的解释着。
“我想季先生应该有了妙计。”连斯陌耐着性子笑道。
“那个家伙喜欢消灭强势。你们最好把事情闹大,闹到必须他出面的地步,到时候你们再跟他一次说清,夏独远是个注重面子的人,而且,他是不会真的对子兮那么绝情的。”
凌醉看着男人,笑了。这个男人算计自己的朋友,还算计的这么开心,真是不简单。
几个人沉默一下,然后开始商讨事情的进行。
52、夏子兮的秘密究竟还有什么
而似乎不用什么故意闹大,楚牧鸢这个被推在浪尖上的人,关注率可谓是推到了最高,而且,当楚牧鸢和夏子兮公然的走到商场买东西的时候,立刻就被记者拍到。
而夏子兮的面孔瞬间在报纸和新闻上曝光。
“铃铃铃~”
“喂?”
“楚牧鸢,你是什么意思?!你是决定了跟那个来历不明的小子在一起了是不是,你要跟楚家断绝来往是不是。”
闻言,楚牧鸢才清楚打电话的是谁?
“父亲大人,您似乎搞错了,不是我要跟楚家断绝来往,而是你不肯接受我爱的人。”
“什么你爱的人!一个做牛郎的男人有什么好的。”
“他不是牛郎,你想错了。我不会跟他分开,我说最后一遍。”
楚牧鸢的口气冷到了极点,并且十分的坚定。
电话被掐断了,楚启寒感到眼前一阵晕眩,多亏了楚夫人在一旁扶住了他。
伴随着辱骂声,楚家乱成了一锅粥。
而夏家,似乎也不是那么太平。
“季风,你是不是真的想这辈子都回不到多伦多了?”夏独远看着眼前的男人,嘴角一抹笑容却让季风不寒而栗。
这家伙似乎真的……
“独远,你是不是该给他们一个机会?”季风只好放下所有的嬉皮笑脸。不得不认真的对待这个来势汹汹的情况。
“机会我给过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回来。”
夏独远冷冷的说。
“独远,你也是为了子兮好吧。”季风颇感无力,面对这个男人,说服这个男人,以及让这个男人妥协是件多么难的事情可能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
“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纵他们俩摇摆不定就是为他好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穿透力和压迫感都让季风感到无奈。
季风站在男人面前,他知道无法说服这个男人,可是又实在不甘心。
“季风,我给你一个挽救自己下半生的机会,你要是让楚牧鸢在不跟家里闹翻的前提下,能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件事,我可以考虑不再插手。”
季风愣了一下,眼中出现了希冀的光芒。
“如果你失败了。”男人突然看向季风,目光冰冷,“后果自负。”
“好,成交!”
季风知道只能最后一搏了。
“独远,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不公开你和子兮的关系?你知道子兮在外面经常被人当成什么吗?如果有了你这层关系,没有人敢再去说一个不字。”
夏独远放下手中的报纸,目光死一般的沉静,毫无波澜。接着起身,上了楼。
男人没有给出答案。
季风不明白这个男人对于这个问题的看法,以他的做事方式,会用最简单,最迅速,甚至最决绝的方式解决,可是…
季风的眉头皱了起来,可是,如果要是让楚牧鸢更家里不再决裂?
为什么要以这个为前提?
季风不得不承认,几年不见,这个男人的心思更加的难懂了。
鬼嘶,听着季风给出的最新消息,楚牧鸢的眉头就没再展开过。
让家里接受子兮,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
季风忽然看着一脸纠结的楚牧鸢,又看了看夏子兮。然后忽然一笑。
“他只说一劳永逸,并没说要用什么方法!”季风的眼中一抹精明的管忙一闪而过。
连斯陌沉吟了一下,然后看着楚牧鸢。
而后者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楚牧鸢的眉扬起,然后不太确定的看着夏子兮说道。“公开子兮的身份。”
坐在楚牧鸢身边的夏子兮忽然全身一抖,然后震惊的看着季风,似乎在等着寻求一个否定的答案。
季风看着他,然后嗜笑中,变成了残忍的点头。“只有办法,能够让所有人闭嘴。”
夏子兮的目光黯淡了下来,然后看了一眼楚牧鸢。
男人只是凝重的看着他,并没有给出一个回答。
“我想想。”夏子兮起身,走了出去。
“果然还是这样。”凌醉似乎预料到了结果一般,叹了口气,让后往凌誓的怀里钻了钻。
“季先生——”
“还是直接叫我季风,或者你们也可以叫我叔叔。”季风调侃的说道。
“季风,你认识子兮的母亲吗?”连斯陌接着问起了其他的。
季风提到这个问题,表情忽然变得非常的认真,这种认真让几个人感到意外。
“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富家千金,人很好,我跟着独远的那些年,总是她在照顾我们这些手下,可惜独远辜负了她。”季风淡淡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缓声说。“子兮长得像极了她,我想独远还是很爱她,否则也不能在她消失和知道她死讯之后做出难么多疯狂的事情。独远现在把爱都转移到了子兮身上,只是那个男人天生的强势和存在感,总是让人感到胆战心惊,望而却步。子兮恨他,这恐怕就是他为自己当年恕罪吧。”
事实上,所有人都不了解夏独远。包括夏子兮,他是最不了解,也最不想了解的一个。
“那个恐怖的男人,他做事的那种不留情,让我们这帮兄弟都感到恐惧。夏独远那个男人,即使你的实力再强都不要跟他去硬碰硬,没人能狠过他,也没人能玩过他。楚牧鸢,你千万不要被逼急了,以为权财就能够摆脱他。”季风的笑容有种凄惨的味道。
这个笑容和口气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曾经也是受害者之一。但是男人讲到这里,就不愿意在说下去了。
“我想子兮不愿意承认跟他的关系,是不是因为他恨独远?”季风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