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美人者,狐媚天下也。
王爷者,有名无权也。
美人一顾,神仙不及。
王爷二顾,如沐春风。
美人三顾,风云色变。
王爷四顾,江山易主。
合体为之,天下无敌。
难道这就传说中的双“贱”合璧?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重七,南宫曜 ┃ 配角: ┃ 其它:
楔子
天晋廿三年,景帝揭开起义,灭诸侯,统六国,耀中原,更年号陵。
建陵二年春,帝薨,太子胤玥继位,二皇子胤荣封荣王,赐地安阳。明年二月,右相废玥立荣,是日,荣王御正殿,即
尊号为荣,大赦天下,更年号元,并封右相为八王,赐地北宁。
建元元年,荣帝以里通外国之名处斩八王。
建元四年,荣帝废相削藩,中央集权达到顶峰。
建元七年,八王余党逼宫,幸得乐陶、召安、逢儊诸王相助,方能斩杀逆党。
建元九年,荣帝焚书坑儒、宠信宦臣、迷信道者,终日不理朝政。后因听信宠臣谗言,对诸国发起进攻,美其名曰扩充
国土,实则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这一仗,一打就是五年。
建元的最后一个目标是,世上最美丽的小国——景洛国。
这五年里,荣帝只是侵略没有攻击力的小国,景洛国也不例外。景洛国的王知道那些国家的下场,他明白自己的反抗只
会给百姓带来更多的痛苦,这位宅心仁厚的老者不愿看到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所以他选择主动求和,并答应割土献金
,并且每年都给建元王朝进贡。然而荣帝又提了一个额外的要求。
“让我带走你们国家最美丽的王子。”
“我可以割更多的城池给你们。”王变了脸色,眉间的皱纹变得更深。
“我建元王朝国土广阔,不在乎景洛国的一个小城。”站在王座之下的使者哼了哼,他吊着眼梢看了眼苍老了许多的王
,用景洛国的方式给王行了礼,但态度却颇有些傲慢,“您有三天的时间考虑。”说完,离开了大殿。
景洛国最美的王子只有一个,那就是王的幺子普玛。但在场的大臣们却没有为要送走他而感到任何的遗憾,相反的,他
们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喜悦的神色,好像恨不得那个王子赶快离开才好。
“王,这可是个好机会。”
“王,恕臣直言,天机先生都说普玛王子是不祥之人,早些送走才是。”
“好了。”王挥了挥手,他们不要再说下去了,“这件事再议吧。”
“没必要再议了。”突然,低婉好听的嗓音飘进大殿。
一干人等纷纷抬头看过去,只见一绝色男子施施然而来。他着一袭白袍,赤足而来。在各种眼神之下,此人依旧眉眼含
笑,但眼底深处却是掩饰不住的悲戚:“父皇早就想送我离开了不是吗?正如几位大臣所言,这是个好机会。”
“……普玛。”王的唇瓣动了动,没说出什么来。
“啊,也许到了那里,我就不叫普玛了呢。”普玛抚唇想了想,颠着足往前走了几步,而后倏地凑近一个大臣,“安巴
,你觉得那皇帝会赐我什么名字呢?”
安巴被普玛拽住了胡子,磕巴起来:“老、老臣不知……”
普玛撇嘴,美丽的眼睛眯了起来:“等我回来,就告诉你们我的新名字。”说完,眼珠儿一转,他又拍了自己脑门一下
,“哎哎,你看我,怎么忘了呢!你们都极讨厌看到我的,应该都不会希望我再回来的吧?”
几位大臣面面相觑,气氛十分尴尬。
普玛兀自在大殿里转了几圈,然后瞠目无辜的看向王:“我打扰你们了吗?哎呀哎呀,真是对不起,又惹人厌了呢。”
他连连后退几步,讪讪的笑,“那、那我先走了。”走到门槛时,想起了什么似地一回头,“记得通知我什么时候出发
。”
言罢,那抹影子消失在了大殿之上。
王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什么,等普玛走后,他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出了大殿,普玛的眼神倏地冷了下来,心脏隐隐作痛,扯弄着眼角都跟着湿润起来,他逞强般大力的用手抹了抹眼角。
即便把他送到天涯海角,他也有能耐好好的活下来——他一定要好好的活下来。
******
明德殿。
群臣觐见,齐呼万岁。
荣帝端坐在龙椅上,眯着眼睛,扬着唇角,那懒洋洋的样子活像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今日他将几位王爷都宣了进来,
着紫蟒华袍的王爷们长身玉立于殿下,站在两列大臣之首。
荣帝的目光在殿里扫了几圈,最终落在一人身上。
此人五官深邃,仿若天神一气呵成的作品一般俊美如铸,只是眉宇间总是蕴着些温吞,连那乌黑深湛的眸子里,都染着
一抹温温吞吞的笑意。于是与其他几位王爷相比,他总是少了一丝霸气——他就是乐陶王爷,南宫曜。
“九弟,听说你前几月又纳了位侍君?”
古怪的笑意浮现在荣帝的唇角,他点了点下巴,“……是谁来着?”
“李侍郎的次子,李霁。”
南宫曜侧跨出一步,薄笑染上唇角,“陛下忘记了吗?您还升了他的官衔。”
荣帝思忖了片刻,犹豫着点了点头,好像已经把这号人给忘干净了。不过重点不在这里,他抬眼,重新将目光投到南宫
曜的身上,“九弟,朕又给你物色了个美人,此人可比李家公子要俊俏上好几倍。朕已经差人挑了个良辰吉日,你尽快
将喜事办了吧。”
“臣谢主隆恩。”
南宫曜跪下,行了个大礼,语调恭敬。
荣帝捋着短胡须笑,俯视着殿下那姿态恭敬的人。本来他是不将乐陶放进眼里的,他对自己毕恭毕敬,也并没有任何越
礼的行为,在几个王爷里,似乎是最无心政治的人。可几年前,八王爷却告诫他要注意着这个人——
哎,罢了罢了。何必急着那个已死之人的话?
更何况,他已在乐陶身边安插了这么多的眼线,量他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九弟,我已将美人送到了你府上,回去好生对待吧。”
荣帝笑了笑,心情大好站起身,而后懒洋洋的挥了挥手:“行了,退朝罢。”
在齐呼声中,荣帝离开了。
南宫曜站起身,慢条斯理的拂去衣服上的褶皱,然后回应着所有人别有用心的贺喜,他温润的笑,对每个人都规规矩矩
的回礼,礼数周全到没有一丝漏洞。终于听他们贺完喜,南宫曜准备乘车离开,可这时,召安王爷南宫傲却走了过来。
“哥,车上说话。”南宫傲匆匆而来,左右看了看,然后将南宫曜拉上马车。两人落座后,南宫曜依旧是那般闲淡的表
情,南宫傲有些急:“你怎么毫无反抗的就答应了?”
“为何要反抗?”南宫曜微笑。
“你明知道那是他安插在你身边的眼线,这眼线有六个还不够吗?!”
“十三,话不能乱说。我无心政治,对他构不成威胁。再说,我应下赐婚,自己得了美人,也打消了他的猜忌。”南宫
曜一合手,弯眉笑了笑,“这样,岂不是两全齐美吗?”
“哥!”南宫傲总觉得这不是他的心里话。
“十三,别说了。”南宫曜按住南宫傲的肩膀,笑容纯湛,“切记,祸从口出。”
“可是……”南宫傲还想说些什么,可看到哥哥警示的眼神,还是怏怏的闭嘴了。他跟南宫曜母妃相同,是亲兄弟。即
使这个哥哥对谁都逆来顺受,从不反抗,但南宫傲对他还是有些忌惮。
“记得来参加我的婚礼。”南宫曜拍拍他的头,手掌厚实暖和。
马车外,一个帖耳偷听的人听到南宫傲起身的声音后,迅速的站直了身体。
章壹——1
丝竹管弦之声在王府升腾而起,烟火点亮了王府的上空。
偌大的殿室里,南宫曜坐在正座上,面前摆着长桌。在他身边,依偎着最近最受宠的侍君李霁。座下摆着两列同样的长
桌,桌后坐着几位德高望重的大臣和召安等几位与南宫曜交好的王爷,以及他们的家眷。
乐声响起,舞姬妖娆起舞,每个动作眼神都足以勾魂摄魄。
南宫曜眉眼含笑,对座下人敬来的酒毫不回绝。身侧的李霁拽了拽他的胳膊,附到他耳边呵气如兰:“王爷,少喝点,
你若是醉了,霁儿可没力气抬你回去。”说完,又觉得自己失言,于是改口道,“不对不对,是你若是醉了,错过洞房
花烛那岂不是很不划算?“
“霁儿吃味了?”
南宫曜微笑,眼角有细细的纹路,“要不我今晚去你房里?”
李霁心里忍不住高兴了一下,但还是说:“那可不行,西域的王子会不高兴的。”
南宫曜吻了吻李霁的脸颊,并没有说什么。座下的来客看着他们亲昵的动作,不禁揶揄起来:“乐陶王爷跟侍君可真是
恩爱,但若是被新夫人瞧见了……”说完,几人相视一笑。
“他在新房,看不到的。”南宫曜说。
“看不出来,乐陶王爷也有如此风流的一面。”逢儊王爷饮下一杯酒,说话有些阴阳怪气。他本性尖锐,极看不惯男男
成亲的事,对于南宫曜也一直有些成见。但都是王爷,面子上的事必须要做足。
“七哥的福晋怎么没来?”南宫曜看了看他身侧的空位。
“病了。”逢儊言简意赅,又喝了一杯酒,对于歌舞视而不见。南宫曜的婚礼他参加了七次,每次都是这样,一些人凑
在一起喝酒看舞,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屁话。因为按照朝中律法,王爷只有在娶正妻的时候才能大办婚事。而这南宫曜,
成了七次亲,娶的全是男人。所以那些婚礼的礼数,他也是全部都省去了。
看了眼正座上与李霁耳鬓厮磨的南宫曜,逢儊不屑的哼了一声。
“王爷,吃菜。”李霁给南宫曜夹了口菜。
南宫曜张口含住,将逢儊的白眼纳入眼底,他不动声色的转开目光。
酒过三巡,南宫曜明显的醉了。
他眼神混沌,俊脸潮红,歪歪斜斜的倚在李霁的身上。众人一看主人都醉了,也就不好再耗下去,于是没过一会儿,这
酒宴就散了。南宫曜强撑着意识遣人送走了客人,然后在下人的搀扶下去了新房。
新房被布置的喜气洋洋,正趴着窗户往外看的普玛一见南宫曜被人搀过来,便急急忙忙的从桌子上跳下来,火烧屁股的
在屋里打了几个转也不知该往哪呆。正当他转到门口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普玛身子一僵,清了清嗓子站好。
“侍君。”下人恭敬的行礼。
“恩。”普玛对这个称呼感到有些陌生。
下人将南宫曜扶到床上,一言不发的退下。
南宫曜躺倒在铺着喜褥红被的大床上,轻微的撕扯着衣襟。眼睛掀开一条缝,泄露出一丝清明。就在睁眼的一瞬,南宫
曜的心不可抑制的颤抖了一下——
这是男人可真美。
半长的浅褐色卷发,琥珀色的眼瞳,笔直挺拔的鼻梁,纤长细密的睫毛。他的皮肤仿若陶瓷,唇瓣红润如樱花,天生上
挑的唇形描绘出一色诱惑。他着异族服饰,纱衣之上缀着精致的亮片,裤脚紧束的裤子下,露出一小截小腿和白皙的足
。
他站在离床几步的位置,有些犹豫。可普玛却并不觉得害怕,从他出生起,就有无数个人想要杀他,已经经历了这么多
,还有什么事情值得他怕呢?他只知道,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并且保护好那个令自己心寒的国家。
他要让他们知道,自己不是灾星,而是景洛国的救星!
即使是——要将自己献给这个男人。
即使是——杀了眼前这个男人。
“霁儿,给本王宽衣。”
南宫曜整理好心绪,闭上了眼睛哼哼。
普玛走近,脸上挂着笑:“王爷,我是普玛。”他的中原话说的并不熟练,听的也是似懂非懂。他只知道对方叫的不是
自己的名字,却不知道那名字到底是什么。
“……普、玛?”南宫曜喃喃。
“是。”普玛坐在床边给南宫曜宽衣,南宫曜配合的翻了个身,让普玛把他的外衫褪了下来。 看了看只着中衣的南宫曜
,普玛有些犹豫。他的手指悬在他身上,轻轻的缩了缩。
“怎么不继续?”
南宫曜掀开眼皮,趁普玛犹豫的时候突然伸手握住了他冰冷的手,另一只手扣住他的肩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普玛下
意识的挣扎,但下一瞬又硬生生的停止,不再有任何动作,南宫曜对他的反应很好奇。
“普玛……好怪的名字。”南宫曜凑近,耸了耸鼻子。
“请王爷赐名。”普玛的双手被高举过头顶,手握成了拳,但他仍旧笑着。
“你是本王的第七个侍君,就叫……”
南宫曜思忖片刻,忽而笑开,“重七,重复的重,就叫重七好不好?”
他的笑温柔如水,又因为染着些醉意而显得有些蛊惑。他们的距离如此之近,彼此的呼吸纠缠,这令普玛的心跳有些加
快,不过下一瞬,他就收敛好表情,扯了扯唇:“谢王爷赐名。”
“重、七。”南宫曜笑着呢喃,吻了吻他的鼻尖。这个名字在普玛脑中转了几圈,被他牢牢记住了。从今往后,世上再
无普玛王子,只有重七,乐陶王爷的第七位侍君,重七。收敛思绪,他不忘扯出温顺的笑。
他虽是笑着的,可眼底却一片冰冷,纠缠着一丝倔强。看着他眼中的戾气,南宫曜的心莫名的一滞。身下男子的表情仿
若一只隐了爪子的小兽,外表装得再过乖顺,也藏不住骨子里的尖锐与锋利。南宫曜情不自禁的被这样的他吸引,突然
有了想要驯服他的欲望。
“你不愿意嫁给本王吗?”南宫曜的目光从他的唇瓣上移到他的眼上。
“重七中原话不好,不明白王爷的意思。”重七笑着说,眼底没有慌乱。
“好,那本王就亲自试验试验你。”南宫曜莞尔,他低垂下眼睫,掩住那一闪而过的戏谑。他轻轻的在重七的唇上印下
一吻,重七倏地握紧拳头,咬紧了齿关。
“不敢张嘴?”南宫曜含糊不清的下令。
重七心口一堵,迅速张嘴。对方灵巧的舌迅速探了进来,侵略般的扫过他口中的每一寸,贪婪的吸吮着他的汁液。拳头
越握越紧,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着,他真想咬下那个男人的舌头!该死,真该死,他这是在干什么!
在普玛彻底崩溃前,南宫曜离开了他的唇。可南宫曜却并没有因此放过他。他一只手扣住重七的手,另一只利落开始脱
重七的衣服,带着剥茧的手指在他细腻的皮肤上游移,冰凉的唇瓣也游移至此,在他身体的每一寸都留下红印。暧昧的
吸吮声响起,重七死死的咬着唇,极排斥自己身体所产生的反应。南宫曜的手探向他下身的时候,他的意志力逼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