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鬼传说 上卷 小公子(穿越 女穿男)下+番外——南瑾

作者:南瑾  录入:10-03

因为相信,所以,这次,真的要暂时放开彼此的手,才能真正成长吧。

38、寻因觅果

冬日的暖阳照着大地,红煦一个在月阴湖畔玩耍,欢笑声传得好远好远。

突然红煦的身边来了一个穿着华美服饰、一身风情的男子,他面容清秀,举止优雅。当他看到红煦,脸上先是一阵欢喜,然后沉寂下来,他来到红煦的身边,蹲了下来,问:“小朋友,在干吗呢?”

红煦疑惑地抬起头看着男子,说:“你是谁啊,我在月阴山庄里怎么都没见过你啊?”

男子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说:“我不是月阴山庄的人,你当然没见过我。”

红煦的手指放在嘴角,笑着,说:“那你一定是客人。”

“我是客人,你叫什么名字?”男子笑着问道。

红煦看着男子,笑得更灿烂了,回答的声音很甜,“我叫红儿,那客人叫什么名字?”

男子迟疑了一下,才开口,说:“清蕴,我叫清蕴。”

“清蕴?”红煦重复着男子的名字,不知为何,这个名字会有熟悉感。

男子点点头,笑着说:“是的,清蕴。”

在红煦疑惑的时候,男子长长的衣袖轻抚过红煦的头,红煦闭上眼,身体开始摇晃,男子借住昏迷的红煦,然后抱起红煦,自言自语着,“清水,不管是哪个你,都好傻。”

“天伶……”

一个深沉的声音从背后缓缓传入月天伶的耳中,月天伶的身体微微一颤,慢慢回头看着背后的男子,神情有些落寞,“你来了。”

男子一身黑衣打扮,脸色很差,他轻搂着月天伶的腰,说得很轻柔,“天伶,回去吧。你能帮红鬼的,你帮尽了。现在就让他一个人去面对吧,你就跟我回去吧。”

月天伶低着头,苦笑着,说:“我费劲心思就是为了助红儿度过劫数,结果到头来,深陷其中的人又多了一个我。”

“我向天帝求情,可,还是逃不过天惩。”男子说得好悲伤。

月天伶微抬着头,看着男子的眼,说:“被囚月阴阁已经是最小的惩罚了,我现在已经无话可说,只是天帝会追究连带责任,那你……”

男子摇摇头,说:“我没事。”

“可……”月天伶不相信男子的轻描淡写,追问着。

却被男子阻止了,“我真的没事,只是,以后红鬼命中的变数变得越来越多了。为了见真君,他得你相助躲过六道轮回,裂生逆天而来,现在天惩已启,恐怕到时,连天帝想救都救不了他了。”

“那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不就全成了无用功了。”月天伶听了男子的一席话,整个脸都变了。

男子静静地说:“不管他是司徒红煦还是清水,命运都无法改写。他的逆天行径已被写入天书,而且裂生之术乃天庭第一禁术,清水既然是聪明人,就应该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行为。我此次来找你回去,还是天帝的小侍清蕴来地府找我,提醒我不可再放任你,因为天书会把你帮清水的行为都写进去,到时,天惩也会降到你身上。对不起,天伶,为了保护你,我不得不带你回。”

月天伶看着男子,眼中充满了悲伤,“对不起,为了帮红儿,我把自己的一切都抛弃了,忘了这样做会给大家带来更大的灾难。”

“回去吧,待在月阴阁,等红鬼归位,红鬼自由了,你也会得到解脱的。”

月天伶看着男子,苦笑着,“是吗?”

“嗯。”男子轻声应着,“天伶,你放心,一切都会好转的。”

清蕴抱着红煦,站在月天伶的门口,门自动打开,清蕴迈了进去,门自动关上。屋内的其他两个人立即回头看着清蕴,清蕴对着月天伶和黑衣男子微微一笑,“阎君,判爷,天帝要传达给你的话,你们都知晓了吧。不管天庭的清水,还是地府的红鬼,抑或现在的司徒红煦,无论是哪一个都无法逃离天惩。”

清蕴特意看了月天伶一眼,才继续说:“到时,可能连判爷都逃不过天惩。”

黑衣男子看到清蕴就一直僵着脸,说:“清蕴小侍,你带红鬼来这儿有什么事吗?”

清蕴把红煦轻轻地放在床上,为他盖好被子,才转身,环抱着手臂,说:“判爷的琴声惊动了天帝,天帝惟恐判爷做出违背天意的事,受到天惩,就命我下来找阎君带判爷回去。对于你们口中的红鬼,判爷已经无须为红鬼做任何事,红鬼已经不是你们的责任了,天帝已经有对策,不会让红鬼灭世。”

月天伶站在黑衣男子的身后,“清蕴小侍,那我现在该做什么?”

“回去,待在月阴阁,天惩没过,不要出来。”清蕴看着月天伶,笑着说:“这是天帝的意思,我无法给你解释。”

“阎君,囚禁判爷的事就交给你了。现在,红煦身上的迷魂咒已解,待他醒来,对他在月阴山庄的一切会全部忘记,连判爷都会忘得一干二净。而且我已经遵循天帝的意思,在他身上又下了一道咒法——忘情,出了月阴山庄,他会把他现世最爱的人都遗忘。如果他能躲过血咒,又能记起他最爱的人,那么,‘红鬼灭世’就不会成为现实。反之,则相反。”

最后,清蕴加了一句,“希望,你们不要再插手红鬼的任何事了,红鬼已经不是以前的红鬼,他现在只是追寻真君而来的司徒红煦,他的命运如何不是由我们来决定,他的命运掌握在他手里。即使是身为他天庭的好友,我也不能为他做任何事。因为命运是他的,不是我们的。”

“清蕴小侍,你见过清水吗?”月天伶小心翼翼地问出他心里最想知道的事。

清蕴低着头,微微一笑,“他很好。”

“魔笛,他还带在身边吗?”月天伶急切地问道。

“嗯,他一直带在身上,他一直通过魔笛来了解红煦的情况,但裂生禁术最大的危害是裂生灵魂的寄生体会受到连带伤害,红煦受伤,清水也会受伤,红煦死了,他也会死。我也想帮他,但无论如何都帮不了。”清蕴说到清水时,眼里透着淡淡的哀伤。

黑衣男子看着清蕴,说:“清蕴小侍,请让我把天伶带走吧,今后,有缘再见。”

清蕴侧着头,淡淡一笑,说:“判爷,回去好好休息吧。红煦,今后只会是红煦,不管血咒会把他变成什么样,即使他的命中存在太多变数,也只能由他自己去把握。”

“秦大夫,红煦就请你送出月阴山庄。”清蕴嘱咐道。

秦送把红煦轻放马车里,“清蕴先生,能告诉我,庄主去哪了?”

清蕴微微一笑,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清蕴先生,我先走了。”秦送跳上马车,向清紊道别。

清蕴看着马车慢慢远去,眼中有很多说不清的情绪,“清水,今日一别,不知任时我们才能相聚,希望我们还能在天庭相见。”

红煦晕迷着躺在马车内颠簸着,他又一次食言了,他还是没能在月阴山庄过新年,像跟焓冽的约定——去宫中陪他过新年一样,食言了。

梦中的红煦,没有眼泪,没有哀伤,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

39、回归平静

忘情咒法,会使中咒者,忘掉一切跟“爱情”发生过的有关的人、事、物,而且那一段的记忆从此不复存在。

“情”可以遗忘,却不能消灭。

但这世间中过忘情咒法的神或人几乎没有一个能挣脱咒法的束缚,上天希望,红煦能是第一个创造奇迹的人,以“情”抑血咒。

夜深了,孤灯照在桌旁的男子身上,他独饮着一壶清茶,等待着床上的人清醒。

他悠然地品着清茶,静静等待着。

慢慢地,床上的人轻声地呻吟着,吸引了男子的注意,男子来到床边,看着床上幽幽清醒来的红煦。

当男子看到睁开眼睛、完全清醒过来的红煦露出了欣慰的笑,“你醒了。”

红煦看着男子的眼神很冷漠,一点熟悉感也没有,冷冷地问道:“你是谁?”

听到红煦这样说,男子的眼中闪了一丝哀伤,但他把持住了自己的情绪,“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你是谁吗?”

红煦缓缓起身,看着男子,说:“我叫司徒红煦,来自明城司徒府,我没说错吧。”

男子微微低着头,说:“没错,你是司徒红煦,是明城司徒府的二公子,同时也是江湖盛传的‘小公子’,是秘密结社的幕后老板,当然现在秘密结社已经不复存在,存在的只有塞北的老城。”

“可我的记忆里,我并没有走出过司徒府,更没有做过什么秘密结社的幕后老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红煦的话中没有质问的意思,也没有任何感情。

“原来这就是秦师兄要我注意的事。”男子苦笑着,说,“那我要重新自我介绍了,我是药王阴墨离。”

“药王阴墨离?”红煦揣测着这个名字,因为他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也没有。

“是,药王阴墨离,一个曾被你救过的人。就算你忘了我,我也不能忘了你的恩情。你放心,我会将你安全送回司徒府的。”

红煦立于烛光中,冷淡地看着阴墨离,“这里是哪?”

阴墨离站在红煦的身边,说:“泉州城,明日我们走水路北上。”

“泉州城?我怎么会离开司徒府,来到这个南方城市的?”

“这其中发生了很多事,等明天上路的时候,我再慢慢告诉你吧。你刚清醒,还是先休息吧。明日,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问我。”

说完,阴墨离就离开了,留红煦一个在房里,整理思绪。

“你是说,我曾闯荡过江湖,而且制造很大的轰动。那我为什么要出来闯荡?我觉得我自己没有理由离开司徒府,更没有理由以‘小公子’的身份被谣传为‘鬼之子’。还有我的记忆是不是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是重要的人?”红煦说出自己最大的疑惑了。

阴墨离站在船甲上,“对,你的记忆出现了很多遗漏,而且忘了一个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但,你的记忆终究是你的记忆,遗忘了,谁也不能帮你找回来。能帮你找回失去的记忆的人只有你自己,如果你一辈子都不愿记起,那你永远都不会记起来的。”

迎着冬日的海风,红煦眺望着海平线,说:“那你能告诉我,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是谁吗?”

“焓冽。”阴墨离轻吐出这个红煦深爱的男子的名字。

“焓冽?”红煦细细揣测着这个名字,但脑海中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而且连以前的混沌都消失了。现在的他,除了担忧血咒的发作,没有其他杂念。

“焓冽,原名龙明烈,当朝太子,是注定成为君王的人,也是你的恋人……”阴墨离静静的说着。

红煦听了,依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焓冽这个名字对他来讲的特别之处到底是什么,他真的遗忘了很多重要的事吗?“对不起,我还是不明白你讲的话。我还是先回船舱,再见。”

看着红煦进入船舱,阴墨离才回过神,“原来师兄说的一点也没错,醒来的红煦不会是以前的红煦,他遗忘了最重要的事。”

“阴师弟,司徒公子就交给你了。这段时间月阴山庄发生了很多事,先是司徒公子莫名其妙的失忆,成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孩。接着你们受邀来到月阴山庄,但也在你们离开月阴山庄不久之后,庄里来了一个自称庄主好友的清蕴先生,清蕴先生来了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司徒公子陷入昏迷,月庄主却不知所踪。虽然之前庄主有吩咐过我送司徒公子出月阴山庄,但我送司徒公子是遵循清蕴先生嘱咐的。现在月庄主失踪已有前车之鉴,但此次他的失踪非同小可,连一直待在他身边的阿真都不知道他何时失踪的。虽然月阴山庄依然很平静,但我知道,我要做的事还很多,月庄主对我有恩,有恩不报不是我秦送的作风,所以我把司徒公子安全送到以后,必须赶紧回去处理庄里的事。还有这封请柬是给你的,我要成亲了,到时记得来参加。”

“秦师兄,你还真留给我这么大的一个难题。记不起焓冽的红煦,是个不完整的红煦。”阴墨离自言自语着,“焓冽,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其他事我会在密函中据悉说明的。希望,你能承受得住红煦完全忘记你的打击。”

海浪拍打着船板,寒风刺骨,甲板上除了独自思考的阴墨离,就只有忙碌着的船员。

船舱中的红煦努力地想回忆起被他遗忘的记忆,却徒劳无功,他的记忆停留在十三岁那年,司徒紫寒外出磨练回来的前夕,但他却记得他认识丐帮帮主叶喜和他身边的一个小孩叫苍穹,还有冰火门门主郗鳞和他的随从楚天齐,以及一个叫火奴的少年。

至于其他的人,他无从记起,此刻他的记忆就像被切了根的浮萍,怎么都无法抓住根源,漂浮的感觉令人十分不安,尤其是有关焓冽的记忆,他的直觉告诉他,焓冽会成为他以后最大的羁绊。

也许,忘记焓冽,会引来焓冽的“报复”吧。

骑着棕色俊马,阴墨离转过头对红煦,说:“我们就在明城城门分别吧,这是塞北老城的地图,如果你想通了,就来这里吧。”

红煦接过地图,收好,“谢谢,阴墨离,我会记住你的。”

阴墨离微笑着,说:“红煦,有缘的话就老城见。”

说完,阴墨离掉转马头,走明城方向的反方向,离开了。

看着阴墨离远离的背影,红煦依然没有特殊的感觉,如果他们曾经真的是好朋友,离别时应该会有不舍的感觉。在月阴山庄的那段时间,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会遗落那么多重要的人、事、物呢?

“别想这么多了,我依然是我,不是吗?”红煦呢喃着,自我安慰道。

红煦牵着马,漫步在他曾做梦都想像现在这样悠闲地漫步的街上,看着身旁的人来人往,感受着来自其他人身上的气息,和街上喧哗。

慢慢地,红煦靠近他的家——司徒府。

站在司徒府门口,扣了扣门,等待着大门的打开。

不一会儿,身后的门打开了,管家从门内进来,看到门前的背影,先愣了一下,然后立即冲出来,兴奋地说:“小少爷,你回来了。”

红煦缓缓回过头,看着兴奋的管家,微微一笑,说:“司伯,我回来了。”

管家拉着红煦的手,“快快快,快进来,老爷夫人都回来了,他们都在等你呢。”

被管家牵着手,红煦迈过门槛,进入司徒府,进入他的家。

走马观花似的游览着司徒府里久违的一切,红煦心中备感亲切,一路来到前厅。

接到门口侍卫的来报后,司徒翰振坐在正座上,好笑地看着妻子紧张跺来跺去的样子,“佳仁,你跺得我头都晕了,过来坐下。”

司徒佳仁皱着眉,俏皮地说:“老爷,红儿来了,我真的好紧张,坐着难受啊。”

安慰着妻子,司徒翰振叹气着,“红儿只是回家而已,用不着这么紧张。”

“老爷、夫人,小少爷回来了。”管家兴奋的声音从外面清楚地传到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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