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大爷你那是什么逻辑呀,遇到强盗那是说绕就能绕过去的。不过,这里没山没林的,哪儿冒出来的强盗?打开车门
,我们陈老头探头出去查看,只见八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拦在车前,那闪闪发光的刀剑应该不是假的吧?
“陈老头,你以前没惹过什么仇家吧,现在寻仇的来了?”我们对视着,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我迟疑的问道。
“你确定不是你这张乌鸦嘴招来的强盗,要绑架了我们?”陈老头气急的反问。这时脖子一凉,回过头来才发现,我们
三人已经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了。
“还希望欧阳公子随我们走一趟,我们并无恶意。”说话的黑衣人声音低沉有力,应该是这群人的头目。
原来真的是绑匪,一般绑架的人都是这么说的吧,不会伤害人质,因为要的是钱嘛!
走还是不走,这还是问题……不过现在似乎没得选择吧……
第十六章
如果说这群人是绑匪的话,那我这待遇岂不太好了点?不知道他们向欧阳家索要了多少赎金,老爹那里应该有足够的钱
来应付吧,不然我的待遇不会这么好……
说是房间准确应该说是密室,四面墙壁密封的严严实实,也不知道透气孔开在哪里。不过装饰的倒也别致,有书有画的
,反正我是不懂欣赏。屏风后面是宽敞的更衣室,马桶水源准备的倒挺充分。明亮的磷珠把房间照的亮堂堂的,反倒像
是在自己家中一样。
那几个人把我送进这个房间后就消失了,茶水糕点竟然早就备好了。闲坐翻翻书,很快就眯住了眼,再一睁眼,美人如
玉剑如虹!这个美人一看就是女人,身材曼妙,但这美人拭剑却不知道是什么兆头。
这边我暗自揣测,那边的美人开了腔,声音听起来听耳熟的。“欧阳公子真是健忘,一路上我陪你们主奴二人半个多月
,竟然就这么忘了奴家。”
怪不得,原来她是那个他,当初回昆城途中那个女扮男装的同行旅客。不过她叫什么来着?我不由尴尬的笑笑,不敢搭
腔。
“呵,原来欧阳公子如此薄情,竟连奴的姓氏都忘了。”拜托,我可不曾对你多情过。
“我名郑真,乃昆城人士,与欧阳公子家说起来也是世交。这次冒昧请公子过来,还请见谅!”听这话,好像还是一个
侠女吧?不过好像电视剧里经常这么说……
“郑小姐不知有什么事,就请直说吧。”我不懂那些什么曲曲折折,而且应该也没有什么大事,毕竟都认识吧?也不知
道这样算不算是熟人呢?
“我希望欧阳公子能够与我成亲呢。”郑真一副小女儿的姿态,不过如果她没有拿着把剑晃来晃去,应该会更像一位大
家闺秀。
“为什么?”我十分不解,是这里的婚姻风俗如此,还是我遇到的都是一帮怪人。很久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身边聚
集的正常人比率细小如发丝!
“因为妹喜不愿意和我私奔,所以,抓住你也就抓住了妹喜!”汗,好友男子气概的宣言。
但是,“郑真你是……女人吧?”我瞄瞄她那前凸后翘的身材,“妹喜就算私奔应该也是和你哥哥私奔吧?那个,请问
郑小姐你,有兄第没有……”
问出这些,我心中还是有些迟疑的,当时林仲元还有陈老头的态度都很自然,难道这里是可以同性结婚的?但老爹的态
度又不像,“请问郑小姐,这里,这个国家,允许同性成亲吗?”
“当然不同意,不过爱情呀,它就是这么让人措手不及!”好……好想吐……
“那你去找妹喜才对,找我是行不通的。”谈恋爱不找正主,简直就是鸡同鸭讲,虽然两个女生搂搂抱抱的没什么难看
的,可就是想不通要怎么样才算事儿。再想象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的话,貌似林仲元和季阳还是挺搭配的,那种感觉应
该是……唯美!
突然满头黑线,陈老头不会是脑袋不好使记错了人物搭配吧,怎么看都是那两个人之间气氛诡异,我是个电灯泡才对…
…这边我发着呆,那边的郑真已经开始咆哮,千金风范挥洒全无。
“我家妹喜忠心为主,不然谁要理睬你这个呆子。你若从了我,成全我与妹喜二人之美,今后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你若
不从,我就是让你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女王风范,魔女一只呀!我忙忙点头,小命要紧,不过,“我让妹喜与你欢欢喜喜在一起,但不会与你成亲,这样可好
?”
一言为定,击掌为誓,嘀嘀咕咕我们两个商议起妹喜的去处来,利落爽快才是郑真的真性情。这样豁达的人,虽是女子
(绝对没有歧视),但若二人真心在一起,我也是不会要做那种让驴踢的事的人。
回头想一想,我身边两个丫头都是早早就被人给定下了,独留我这孤家寡人插科打诨的过日子,这主子过得挺失败的。
交待了妹喜的去向,郑真派那几个绑匪送我回村,却不知这时村子里正是风云变换。
陈醒与他那个老车夫陈安回到村中,季阳已经侯在小院。小院中寒气逼人,妹喜受不了院子中的冷气环绕,躲到厨房暖
和暖和。陈老头猜到季阳肯定已经知道事情经过,便拉着他到客厅坐下。
“季阳莫急,看今天这情形,飞儿是不会有事的。你们二人想是早就安排好人手,照料在飞儿左右,现在仲元不在,季
阳你要稳重些。”
季阳脸色发黑,寒气逼人,说道:“我不是担心飞儿的安危,我是生气自己思虑不周。”
唉,陈醒叹口气,闭目养神,不再言语。这来去怀安城在路上颠簸了许久,身子骨老了,扛不住了!这以后呀,热闹还
是少凑,陈安赶车的技术是越来越差了。
第十七章
当郑真带着我从密室中出来时,我是真的抓狂呀!
当初进去时被蒙上眼,看不到具体情况,只感觉路上曲曲折折,还有挺多障碍物,应该是个神秘的地方。
但事实是这样的,当我从密室中走出来,曲曲折折向上爬了十多阶的楼梯之后,一扇结实的木门出现在面前。打开木门
走出来,夕阳的霞光就这么扑面而来。稍微适应一下光线之后,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片花的海洋。
转身查看那个神秘的密室,只见斑驳的木门上面还挂着一个奇丑无比的大锁,歪歪斜斜的小木屋站在那里。
而回头看那片花田,原来那些曲曲折折、那些障碍物,是花田中曲折的小径和蜿蜒的藤蔓……
“其实这是你们村外最大的花田,主要是往怀安城的大户人家送些新花。啊……还有,其实我哥哥叫郑海,在朱子程师
傅门下学习,想必你应该认识吧?”郑真笑眯眯的说着,那模样那还有什么爽朗可言,分明是狐狸一只。
郑海,朱师傅的得意门生,总是讽刺我不求上进。这一次,郑海,咱们的梁子结大了。
甩甩手,我拒绝了郑真狐狸要绑匪们送我回村的提议,自己气呼呼的往回走。从村外走回家,想讽刺我不认识路,是弱
智吗?
走出花田,走过小河桥,来到村头的柳树林下,回头看看落下的夕阳。远处花田里的所谓密室,竟在花农休息的小木房
下面,这么的明目张胆,这些人又想在无名村做些什么?
忽然感觉一阵风起,眼前的景物开始飞快掠过,又是黑衣人!不过这个黑衣人没有遮脸,棱角分明的很有男子气概……
难道我这次才是真的被绑架?我被黑衣人拦腰抱着往村子里掠去,正好呼救。可当我准备开口大喊时,黑衣人停在一家
小院。
咦,这不是我家小院吗?轻轻把我放下,黑衣人后退两步想我屈膝一拜,转身离开了。那是真正的飞檐走壁,传说中的
轻功……
“飞儿,回来了!”身后一人柔柔的叫到,季阳什么时候到的?
转过身,隔着火红火红的火云花,季阳一身黑衣溶在渐渐浓重的暮色里。这样的季阳像是画中人一般,柔美的笑脸在黑
衣的衬托下显得有几分冷硬。火云花依然火红,但季阳已经不再是只有阳光和温柔。
“飞儿,天黑了,快点回房吧,今天我带了酱猪耳给你。”看我呆呆的样子,季阳笑意更深,穿过花丛,拉着我的手往
房内走去。
待坐定,我才反应过来,“季阳,你怎么来了?”蓦然想起那个黑衣人,诺诺的开不了口。其实更想问,季阳,那个黑
衣人是怎么回事?
“今天看到陈老先生到怀安城走了一趟,想着你应该也会同行,便找来,想看看你。”季阳走到我的面前,忽然俯下身
抱住我,尖尖的下巴放在肩膀有些咯人,。
“飞儿,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呀!”季阳感叹道。
我不禁有些难过,季阳,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我只是突然发现,原来有很多人,我都不认识了。环抱住季阳,“季阳,
我也想你呀!”
晚饭过后,季阳离开了,只是这次的离开季阳有些不同。
躺在床上,我拉着妹喜告诉她郑真的事情,结果这个实心眼的丫头竟红着双眼说永远不会离开。
“妹喜,你有自己的人生,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不容易。虽然郑真是女子,但看出她对你十分有心。我不过是你生命的一
部分,我更希望妹喜可以幸福!”不知所云的劝说着,最后我眨眨眼,俏皮的说道:“妹喜一定要争口气,不能纵容了
郑真那狐狸,最好要替少爷我出了这口气!”
“嗯,一定要替少爷出了这口恶气!”边哭边笑,傻傻的妹喜颤颤的说道。
妹喜离开后,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季阳在离开前,抱着我留下一个深深的吻,几乎不能呼吸。抚着唇,思绪回到了曾
经我们共同生活的那个小镇……
第十八章
绑架事件的第二天,郑真来到我的门前求亲,女扮男装还带着几箱嫁妆。我虽同意了,但是妹喜却要求继续留在无名村
。
最后,我的小院中少了一个丫头妹喜,多了一对同性夫妻。
陈老头绕着两人转了一圈又一圈,啧啧称奇,“这主子还没动静,丫环倒是嫁出去两个了。小飞呀,你这红线牵起来倒
也顺手,以后若无所事事,当个媒人也不错!”
拿脚踹过去,这一身老骨头的闪得倒是挺快。打打闹闹,俏丫头带着小兰花也来打趣妹喜,一院子的笑语晏宴。
郑海慢悠悠的踱进小院时,郑真调笑的抚着妹喜的小脸,一副色狼痞子的馋样,而我在树下的躺椅上打盹。
“家门不幸,堂堂千金小姐竟做起拈花之徒,哼,若是欧阳公子明理识人,还是早早赶走吧!”
睁眼一看,那个假惺惺的郑海拿着条红艳艳的丝巾擦着汗,一身月白长衫倒还显得颀长挺拔,就是姿态扭捏令人厌恶。
就算有满腹才华,这种高徒也不是我所喜好的类型,真不知朱师傅眼光为何如此独到。林老头那种儒雅才是我的菜,郑
海大变态我实在懒得搭理。
“吃不到葡萄别说葡萄酸,郑公子你若有胆识就去向某人一诉衷肠,别在这里碍眼!是吧,喜儿?”郑真反驳道,一边
还亲亲妹喜的小脸蛋,直羞得丫头眼冒金星,转身奔回房去了。
不由扑哧一笑,每次听到喜儿这个称呼,就不禁想起杨白劳和黄世仁,这郑真可真真是一个活灵活现的黄世仁!
郑真这边笑嘻嘻的,等了一等便追回房去了。真不到这怪胎哪来的厚脸皮,饶是我这种“二世祖”看到她那副样子,也
是莫可奈何。
“欧阳公子……”郑海收起红丝巾,端正脸庞,到还是佳公子一个。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郑公子无事,可以去诸位师傅那里讨教学习,飞儿这就不送了!”我闭上眼懒懒的道。
“难道飞儿就如此讨厌我吗?小真在此多有打扰,若飞儿有何要求,郑海定当遵从。但,今后既然要多多相见,飞儿还
是莫要嫌弃我才好。”郑海诚恳的说道。
“郑公子言重了,慢走不送!”明明是这个郑大公子看我不顺眼,还摆出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忍着口恶气不撒出来。明明是这人挑衅在前,这是还摆出委屈的样子,姓郑的真是一窝狐狸
。
喘口气,我抓起糕点大吃一通,吃得急了竟涨到肠胃,一阵阵抽搐。我抱着肚子往房间走去,季阳给我备的消食儿话梅
还有多半罐子,找来吃些也好。
谁知刚走两步,竟看到季阳从门外进来。今天还真是好日子呀,平时这小院也就那么几个人,这才半晌竟来了两个不常
进来的人。
“季阳今天怎么过来了,生意不忙吗?还是做了什么好东西?”
“飞儿想吃些什么,我做给你就好。”季阳温柔的笑道,看我抱着肚子,便从后面扶住我的腰,边走边揉,“飞儿吃东
西再也不要暴饮暴食了,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撑坏了胃调养起来折腾的还是你。”
这样的季阳看起来和上次又不太一样了。难道是我的错觉?
晚上,季阳下厨做出一桌子的美食,郑真和妹喜吃得满嘴油光,可惜我却要定量。恨恨的咬着碗里的鸡翅,我诅咒郑真
今天撑到吐!
“飞儿,我以后就搬回来住了,可房间还没收拾,今晚就和你一起睡吧。”季阳拉着我往房间走去,好像他做这个动作
越来越熟练了。
“还有客房,干嘛非要两个人挤一块儿?”我转身,想要找妹喜收拾客房。
“不要打搅她们了,飞儿若不愿意,那我还是回隔壁院子吧。”季阳虽这么说,可还是拉着我,步子也没见慢一步。
算了算了,又不是没挤过。临睡前,季阳亲吻我的脸颊,道声晚安,抱着我很快便睡着了。只是我这被抱的总感觉不舒
服,折腾了好久才睡着。
第二天醒来,季阳已经做好早餐离开了。本想让妹喜她们帮忙打扫隔壁的宅院,但看到宅子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也就作
罢了。
晚上回来季阳带了甜酒酿回来,我吃的多了昏昏沉沉的,季阳抱了我回房睡觉。临睡前迷迷糊糊的听到季阳道晚安,突
然想不起有什么事情要做了……
算了,明天睡醒再说吧,肯定不是什么大事情。
第十九章
我终于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季阳是只大狐狸!
毕竟多年从商,再不染铅尘,也是用脑筋的老手,我这种连工作都没混过的菜鸟绝对不是老狐狸的对手。
第一天,季阳说。我的房间没整理好,我陪季阳挤了一晚上的小床。
第二天,季阳说,甜酒酿飞儿要多吃一点,季阳陪着贪嘴好吃的我挤了一晚上的小床。
第三天,季阳说,飞儿你的床太小太不舒服,我们来换大床,两人在大的离谱的大床上挤了一晚上。
第四天,季阳说,好闯配好被,飞儿试一试我公司新出的蚕丝床上用品,我来写用户体验。于是用户与厂商在床上共同
探讨了一整晚的喜庆用品大全。
第五天,季阳说,飞儿的床最舒服,让我多享受一天吧。
第六天,季阳说,飞儿我们去野餐好累呀,借你的大床休息一下。
第七天,季阳说,我们就凑足一星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