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男孩 下——痴展

作者:痴展  录入:09-28

比如减肥励志版本是这样的:“我不是吃得多,我只是消耗的太少。”

考试无奈版是这样的:“我不是背得少,我只是记住的不多。”

还有那档娱乐节目风流女主持的恋爱宣言版:“我不是交往的人少,我只是看上的不多。”

衍生出一堆善意的恶搞的合适的牵强的版本之后,终于有人饮水思源的把其正名为“小西体”,还夸张的说“小西真是一只有研究价值的花瓶。”

“看惯”网络上的潮起潮落,小西哭笑不得。团长则表示很满意。作为这次流言蜚语计划的终极目的,团长是要拉一笔叫响台湾的天价广告费。于是,团长又通过自己的秘密小通道把消息散布出去:小西因为受绯闻伤害,欲退离娱乐圈,原本留出的一条广告份额,现已取消。

消息一出,刚从风口浪尖上下来的小西又在某个不着调的搜索榜单上“风光”了一把。有人说“小西一路走好”,有人说“不要啊”,有人说“我会等你复出那一天”,当然,也有一些爱动脑筋的人表示“这不过就是炒作”。

然而,趣生模特一直没有给出官方说法,一切都是小道消息,虚虚实实之中,自是有一些人坐不住、也想跟着在舆论中冲把大浪。于是,几个财大气粗的厂商果然联系到趣生模特,看着报价单上的8位数,团长得意的笑了。

第六十一瓶

绯闻风波“顺利”度过,集团年中会也恰好结束。

闫途要返回大陆的前夜,和小西宅在家里,想着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可以做一做。

已经不把闫途当外人的小西,决定要一展歌喉。家里就有唱K的设备,小西嚎过几首之后,闫途表示也要加入。

于是,小西找了一首很有台湾味道的对唱歌曲《广岛之恋》。闫途问小西:“为什么这首歌有台湾味道?广岛不是日本的吗?”

小西晃晃小熊头,寻思了一下:“也许是因为张洪量是台湾的吧。也有可能是我听这首歌的时候,是和《双城故事》一块听的,《双城故事》里面有提到过台北,所以就……”

闫途看着小西喝过葡萄酒之后红扑扑的脸蛋,还有那认真倒线团的表情,笑容就从来没在脸上褪去过。至于《广岛之恋》的台湾味道,闫途是丝毫不关心的,他知道那一定是因为小西某种神奇的直觉,而他想看的只是小西倒线团的样子。

“我来莫文蔚,你来张洪量。”小西很有自觉的分配角色,然后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与闫途很远的地方站定。

闫途哭笑不得:“这又是为什么?”

“这个?”小西仰起脑袋,显然也是一种潜意识,但潜意识肯定也是有原因的呀,“因为剧情需要。这首歌里面,两个人已经分手了,所以要有距离感。”

闫途拿他没办法,本来还打算唱到“早该停止风流的游戏”时,揽住小西肩头风流的亲上一口来着,不过,都依他好啦。看来,这家伙还真是做演员的料呢。

低沉的旋律响起,小西煞有介事的现出离索的表情,眼睛只是盯着墙角看,听到闫途醇厚的声音响起,抬起头,追忆般看着闫途的脸。(小西,你家的K真是太逼真了)。

闫途的声音很好听,像酒,给人扑面的冲击,又有绵长的后劲。唱罢自己的一段之后,那绵绵的余韵一直等到小西接续。

莫文蔚的声音在女声里,也算低沉厚重的,小西模仿不来,只是学习那份自由的歌唱精神,然后注满感情,边唱边“悔不当初”的望着闫途。(按小西的理解,这首歌的主题就是“悔不当初”)

唱着唱着,两人越走越近,重声时简直要达到共振的态势。闫途本来还嬉皮笑脸,可是后来也被小西带到沟里去了,曲终之时,两个人嚎着“爱着你”的时候,都是悔得肠子都青了的入戏表情。两个人像是要飚气息一样,都把最后一个音拖得长长的。闫途比小西高又比小西壮还比小西老,所以气息简直是小西的立方倍,小西哪里飚得过?实际上是在不断的换气,而闫途还傻乎乎的一口气唱到底。恶作剧的小西已经从“悔不当初”的剧情里走出来了,看着闫途的傻样,忍不住大笑。

闫途知道上当后,放下麦克来捉小西。两个人把客厅当成了赛跑场。跑了几圈之后,小西忽然“嘘”一声。

闫途随之警惕起来,果然听到门外有声音。

不会是XX报的娱记YY吧?!那家伙自从知道小西的住处后总会神出鬼没。

小西难得的用了一下猫眼,看到两个小娃娃正蹲在门口呢,耳朵都贴在了门板上。小西轻轻打开门,看到两个迟钝的小娃娃还维持着偷听的姿势。

小西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个小小偷听贼,脸上是一副严肃的表情(小西你真爱演)。可是,“严肃的大人”这个角色好有挑战性,小西演得不成功,两个小娃娃一点儿也不配合。

小西又紧了紧眉头,终于发现两个小娃娃的脸上露出了恐惧之色。其实,是因为这两个小毛头看到闫途板着脸出现了,觉得这个叔叔好——好——好可怕呀o!

闫途冷冰冰的问:“你们在干什么?”差点把两个小娃娃吓哭掉。

小西认得这两个小家伙都是一个楼里的,给人家玩哭了就麻烦了,于是和颜悦色起来。两个小毛头很会看脸色,立刻都靠到了小西的大腿上。

其中一个小毛头怕怕的说:“我们来听这位哥哥和这位——(看到闫途虎着脸之后,小毛头立刻把“叔叔”咽下去)大哥哥唱歌。”

闫途板着脸问:“那我们唱得好听不?”

两个小毛头立刻狗腿的表示“好听很好听。”然后又画蛇添足道:“比昨天的好听,比前天的也好听,比大前天的……”

小西纳闷了,前几天也没唱歌啊,然后又看到闫途此时被拍过马屁后笑眯眯的样子,忽然灵光乍现的明白了,脸不觉浮现一片红云,然后迅速散开。

那厢闫途正心情大好,一本正经的对两个小毛头解释:“前几天都是你们的这位小西哥哥在独唱,我只是——咳——演奏来着。”

听到“演奏”,小西的脸是彻底红得没救了,索性放弃了。

而两位小毛头还不停狗腿的吹嘘闫途“那你演奏的技术可真棒!”这下把闫途拍得更爽了,原形毕露一副满意状,两个小毛头则如蒙大赦的跑上楼梯了,一边跑,还有一个不甘心的说:“不知道一会儿还有没有哥哥独唱了,我前几天都没听清……”

西途转身,关上房门就是二人世界。

闫途心情大好,面绽桃花,如同古时候骑在高头大马上春风得意的新郎官。倒是放弃害羞的小西,面色如常。

原来小西的接受能力这么强?闫途忽然又想到前些日子团长汇报小西在被舆论诬蔑时的“淡定”,不觉活动起“男性的小脑”来。

天色渐晚,这次暂别前的共眠就要开始了……

闫途涎着舌头,像匹服从生物规律的春季公马一样,绕着小西转圈。

“西,听说你抗打击能力很强。”

小西不知危险临近,还谦虚的表示:“只是没上心而已。上心的事情也受不住。”

“哦。那就好……既然这样,今天最后一晚……我们不如来点刺激的吧,只上身,不上头。”

听着闫途危险的语气,小西终于明白这家伙在用小脑想些什么了,果断的摇摇头。

大宝宝闫途开始学小女生耍起赖来:“为什么不吗?人家明天就要回大陆了。”

小西感到一阵恶寒,然后眨眨眼睛,果断道:“no……现在还不行,我们还不够……熟悉。”

闫途:……

唉,小西的认知还真是奇怪。闫途抱着这个看起来再单纯不过的身体,仔细看,仔细嗅——不明白这家伙到底有些什么奇怪的逻辑。看似轻信的家伙原来对于自己的内心是那么“保守”而珍视的。还是说,看似什么都不争不夺的品性,其实只是表象,就如同他自己所言,不在乎只是因为没上心。那谁会上了他的心呢?自己是离这颗心最近的人吗?如果是,自己简直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如果不是,那自己一定要加倍努力!加倍努力,真希望身体上的某处也是和内心相关的,可以用力打通……

两个夜猫子小娃娃还趴在门口,一边偷听一边交流看法“今天,好像演奏的大哥哥也跟着唱了哦”……

次日,闫途离开台南。而闫海那家伙在台北玩疯了,没有按老哥指示按时回来接班站岗。于是,小西一个人在家待了几天,还真是觉得房子空空的。好在,新学期的课程渐渐上手。

小西算是暂时疏远了娱乐圈。爆红的态势有所减缓。或者说,小西已经从爆红转为了干红(没有新作品,却还是红)。与一干新人拉开明显界限,却又不是向着老牌艺人的方向发展。秉承趣生模特的特色,团长给小西设计的路线是差异化发展道路,拒绝与任何艺人具有可比性。现在一提起小西,仿佛就是一个高品质的广告模特,一个横跨艺术与娱乐界的国际化小行星。

为什么要叫国际化小行星呢?小西轻微郁闷了。自己来自大陆不假,但可绝对没有分裂祖国的野心呐。头顶上越来越大的名头,真是很不安呐。好在,团长经过“暗箱”操作之后,把《父子相煎》三部曲弄到日本去出版了,这多少算与国际化沾点边,稍稍缓解了小西的不安。

按照常理来说,《父子相煎》这样描写露骨的书,放在别的艺人身上,应该算一种不愿提起的经历。但是,“光明磊落”的团长反其道而行之,让小西对于自己耽美作者的身份丝毫不用避讳,并且还伙同了几个评论家发表了两篇对于《父子相煎》的评论,从人设情节到描写手法,发掘出一堆“具有艺术价值”的东西。

小西觉得,团长大人就像一座废品回收站,自己身上无论什么东西被团长回收利用之后,都会周转成有价值的产品。比如自己曾经做过“他乡客”的替身男模,经过团长用“内裤替身”事件以毒攻毒之后,不但少有人再怀疑小西过去的“廉价工作史”,就算有人相信,也会觉得替身模特已然是个高尚且励志的行业了。

小西对于团长的敬仰与日俱增。团长看在眼里,脸上没什么表情,内心其实爽得很。对于小西把自己比喻成“废品回收站”的盲目崇拜,团长回应说:不必夸大其词,我所做的只不过是化腐朽为神奇,而以。

至于“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这是世界上再普遍不过的事情。可是,就算有团长做靠山,菜鸟小西也总是希望自己能通过努力,让自己能稍稍名副其实一点儿,近来,小脑壳里总是想着这些事情。

两岸网络交流的时候,小西把烦恼说给小D听,小D提议道:不如学几首外文歌,这样也算对得起“国际小行星”的称号。反正他自己在节目中唱过一首法文歌之后,觉得第二天网络上对自己的评价很加分。

一贯出损招的小D,这次终于给出一个靠谱点儿的建议。于是,当在看游记时再碰到对外国民谣的描写时,小西就会留意,如果自己很喜欢,会立马到网络上把原曲翻出来,没事的时候练一练,小西发现自己特别喜欢那种朗朗上口又风格清新的曲调。唱得没有感觉了,就看看教科书“劳逸结合”一下。体味了民谣的美,再看教科书,就会发现那些故弄玄虚的知识都很肤浅,正如舒婷所言,真水本无香啊。

给小西画画的画家,又找借口来看过几次小西,发现小西总是“手不释卷”真是太上劲了,和自己很像,立刻回到自己的小圈子里添油加醋鼓吹一番,于是,小西迷迷糊糊中,便荣誉加入到画家的小圈子里。这个圈子里的人看起来都很怪,眼睛特别的亮,眼神特别的坚定,形色又往往很枯槁,或许是因为:“别人活着靠物质,我们活着靠精神。”这是圈子里面一个诗人说的。

凭着一种直觉,小西知道自己和这些艺术家不是一类人。

诗人看得出小西的心思,一针见血道:“你是水,我们是酒精。我们浓烈、刺激,闻一闻就振奋,喝多了就死亡。”

相比于诗人总是“决绝”的口吻,画家就混合得多,按照画家自己的说法,他就是这一群人里面最正常的了,也是粘合这个“社交”团体的万能胶,否则,他当初就不会“世故圆滑”的争取到用小西作模特的机会,如果按照圈子里认可的做法,他应该找一条最人迹罕至的街道然后等着与小西相遇。

对于诗人“水与酒精”的言论,画家打圆场道:“如果把水和酒精适度混合,就成了美酒。”

大伙觉得这个提议好。大家再清高,也毕竟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虽然敬仰梵高,但也希望能活着的时候就成为梵高,而小西这个娱乐界的红人,显然是一个良好的载体。

“大家如果把自己那旺盛的艺术才气,分出一点儿用到小西身上,势必会化腐朽为神奇的啊!”画家发起号召,并且示意小西——你看我果真是这个群体的领导者吧。

小西则有些发窘——自己真的很像腐朽吗?怎么大家都这么说,搞得自己都习惯了= =

再次两岸网路交流的时候,小西把“兔耳朵小D”(小D开给小西的专属网名)当成倾诉秘密或者心理垃圾的树洞,把“腐朽”的事情说了一下。

机灵鬼小D回复道:“化腐朽为神奇,白话就是把废物再利用,所以,在自然界里,他们就是那细菌,顶多是种昆虫,名曰屎壳郎。”

听到小D把团长们比喻成屎壳郎,小西不地道的很开心,然后又“机灵”的发现,如果他们是屎壳郎,自己不就是——

结果,小西当晚的梦境里,就发现一贯高高在上的团长大人已经变成了屎壳郎,邪恶的自己正要嚣张,却发现自己成了“冰淇淋”……

团长冷酷状:想翻身?门都没有!

第六十二瓶

腐朽小西终于沦落成为画家圈子里的试验品。团长甚至还从公司要出一笔资金支持画家圈子。当然数目少得可怜,奸商团长表示:够他们吃面包喝牛奶的就成了,如果真有才华,有他们发财的时候。

圈子里面,有个作曲家对小西看得最紧,他每次创作的时候,如果小西在,一定要把小西拉到自己身边。按他的说法,他是在给小西“量身定做”。

终于做出了一首“得到小西认可”的曲子,拿给诗人去填词,结果“傲娇”的诗人填完之后,发现多出一个字,愣是让作曲家去改谱子。哪有这样的事情吗?两个人互不相让,在为艺术而战之前,小西终于练就了把两个字唱成一个符的歪门邪道,终于让两个家伙稍稍满意一点儿。

“可是。”小西身为卑微的歌者(诗人形容小西的原话),也有一个建议要提:“我们能不能把歌里的‘地’都换成‘的’?”(小西有个毛病,分不清“的”和“地”,况且诗人还要小西很复古的读成“di”)

对于小西卑微的要求,诗人果断拒绝了。

“为什么啊?”

推书 20234-08-11 :疯子与混蛋——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