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临跃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林在渊笑笑,俯下身,双手撑在床上,将临跃困在自己的怀抱里亲了两口,道:“那可不行,做人可不能言而无信。”
“你……你不是受伤吗,小心伤口裂开!”
“没事儿,宝贝比较重要……”
临跃顾及伤口而不敢挣扎,这正好让林在渊顺势将他压倒。虽然牵动伤口会让他吃疼,但只要不开裂他也都不在乎。
吻得临跃的唇鲜红欲滴了,他便将攻击点转向了对方的脖子,手里没停地解开了临跃的衣扣,抚摸那片有些软却十分滑
腻的胸膛,最后停留在乳尖上,轻轻搓揉拧弄。
“嗯……”
临跃才发出一点儿暧昧的喘息,立刻感觉到小腹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住了,隔着布料依然能感受到那灼热的温度。临
跃有些羞赧,却不自觉地给出了同样的反应。
如果说有什么东西是男人绝对无法抗拒的,那一定是快感。
林在渊将勃发的欲望埋入情人的花穴之中,抽插顶弄,时而研磨而入,时而大力冲撞,以他高超的技巧自然是弄得临跃
喘息连连,眼睛湿润了,像刚从水里拿出的葡萄,嘴唇红艳艳的,像刚摘下的草莓,身上似乎也隐隐散发出一种香甜的
气息,惹得林在渊欲火更胜。
“阿跃,阿跃……”
林在渊将临跃的臀部抬得更高,几乎将那柔软的腰肢折成了直角,这让他可以更加清楚地看到那嫣红的媚肉是如何被自
己黑红色的阳物带出,又如何伴随着孳孳水声被顶进了秘密花园,他还可以更加深入了侵犯这个怎么要也要不够的身体
。
汗水顺着额头滴落在临跃的胸膛上,这一点儿细微的感觉让临跃在汹涌的快感中下意识地睁开眼,却不想入目的不但是
林在渊大汗淋漓的面容,更是那隐隐透着樱红的绷带!
“你的伤口……嗯……”
“嘘,别说话,这时候就应该好好享受。”
林在渊制止了情人的担心,用热吻和又一次绝对深入让临跃昏了头。
快感的顶点,林在渊加快了动作,当临跃受不住释放欲望时,甬道的剧烈收缩也给林在渊带来了更为强烈的电击快感,
他低吼一声,在情人体内射出了白浊。
“呼……宝贝,你真棒……”
林在渊扑在临跃身体上发出舒服地叹息。
临跃喘息着不说话,当手碰到了林在渊身上的绷带,这才想起刚才被打断的问题:“你的伤口是不是裂开了?你出了这
么多汗……会不会感染?”
林在渊有些无奈,这时候应该好好回味高潮的余韵嘛,干吗说这么煞风景的话题。但不论怎么样,他还是笑了笑,道:
“呵呵,没事,等下你给我重新上药就好了。”
临跃嘟嘟嚷嚷地责备道:“为什么受伤了还要做这种事情……真是的……”
“呵呵,宝贝你在担心我。”
“没有,你想太多了。我是怕你就这么死了,传出去很难听!”临跃一本正经地说。
林在渊看了看他,叹了口气,亲吻着临跃的脸颊,道:“阿跃,明天我就送你回家了,今晚自然要好好做一场。”
“为什么?”
惊讶的询问脱口而出。
“你舍不得我了?”林在渊笑眯眯地问。
“当然不是!我、我是舍不得琴!”临跃说,他指的是那架斯氏琴。
林在渊笑了笑,抚摸着临跃的身体,轻声道:“明天开始我就要忙了,不能再照顾你了。琴你带走,放在我这里我也不
会保养,指不定就放坏了。不过你要把你原来的琴留下,嗯,抵押品。这样我就不怕你跑了。等我这阵子忙完了,再接
你回来。”
临跃不知道能说什么,嘴巴张了张,最后只是嚅嗫了一句:“分明是我在照顾你……”
林在渊也没反驳,只是微笑着抚摸情人被汗水沾湿的细滑肌肤。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无声,临跃有心说点什么,但又觉得今天的林在渊很奇怪,犹豫了很久,才小心地问:“你……是不
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林在渊沉默了片刻,突然支起身体,注视着临跃,那亮晶晶的眼睛令临跃不自在地避开了目光。林在渊却一直看着,看
了很久,看得临跃红了脸,看得临跃想把人推开了,才出声:
“阿跃。”
短短两个字让临跃听不出了不一样的味道,没有了往常那嬉皮笑脸的不正经,却像是要做出什么重大选择似的凝重。
临跃不自觉地对上了林在渊的视线,在对方那复杂的目光中,他听到男人一字一顿地问他:“你——喜欢我吗?”
喜欢?
临跃愣了愣,突然发出一声冷笑。
林在渊的表情僵住了。
临跃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从来不敢盯着人家脸看的他此刻却直视着林在渊的眼睛,以他自己都没想到的冰冷,坚决地
说:“不、喜、欢!我从来就不、喜、欢、你!”
林在渊的神色似乎是恍惚了一下,隔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问:“一点都没有吗?”
“没有!”
“……”
林在渊沉默了,不知是专注还是呆滞地看着临跃。
支撑临跃说出那些话的勇气突然消失了,他不敢再看林在渊的神色,再次将目光转到了其他地方。
半晌,林在渊垂下他的脑袋,垂落的头发挡住了他的脸,令临跃无从得知林在渊的神情。短暂的停顿后,林在渊再次趴
了下来,脸埋进了临跃的颈窝,虚弱而疲惫地说:“宝贝,我困了,你抱我。”
又是以往的轻佻。
临跃迟疑了一下,勉强保住林在渊宽厚的背,提醒道:“你要先换药再睡,不然伤口会发炎的。”
“没关系,死不了……”
“这怎么可以……”
“嘘!宝贝,让我躺一会儿,就一会儿,等会儿就起来换……”
林在渊果真躺了一会儿就起来了,让临跃帮他拆了绷带,全身上下都重新清洁、消毒、伤药、包扎,终于恢复了一身的
清爽。临跃也去冲了澡,同时也要把残留在身体里的污物弄出来。等他出来时,林在渊又再次提出了要求:“宝贝,你
用那个什么琴给我拉一首曲子好不好?”
“现在?”
“嗯。”
临跃不太愿意,因为他很疲惫了,他犹豫了一下,林在渊便像小孩子一样撒娇说:“好嘛,好嘛,宝贝,这可是我最后
一次听你拉琴了。”
“……说得好听……”临跃才不相信林在渊的鬼话,以男人一贯的行事作风,真要听他拉琴,还不是派个保镖就把人给
绑回去了……
临跃的嘟囔林在渊显然是听见了,但他却难得没有反嘴,只是笑着说:“拉吧,我想听。”
临跃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这种怪异的感觉让他将到了嘴边的拒绝给吞了回去,虽说开始有些不太情愿,但想到可以抱著
名琴过过手瘾,心情也就愉悦起来,甚至是积极地拿出了琴,短暂的调试后做好了准备。
“你想听什么?”
“都可以。”
临跃想了想,还是决定拉巴赫的无伴奏大提琴组曲,不过这次选择的是第一组乐章。
明亮欢快的前奏曲在临跃更多一分温润平和,巴赫组曲原本就没有速度标记,临跃发自本性地将它处理得比那些知名的
版本更加舒缓,由名琴演奏出的音色浓郁醇厚,而风格和善婉转,却又在其中隐隐透出一根属于结构的筋骨,正像是演
奏者自己的性格。
临跃结束一组乐章的时候已经听不到林在渊的动静了,回头一看,对方早已睡着,嘴角还挂着一抹微笑。
临跃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戳戳林在渊的脸颊,却注意到男人的唇不像平常那样红润,而是苍白中透着一点青,若不是刚
才还看林在渊生龙活虎的,若不是林在渊呼吸平稳神态安然,临跃还真怕他就这么突然休克死了。
在男人身边躺下,给两个人盖好被子,临跃闭上了眼睛,他困了,如果说做爱除了能带来短暂的欢愉外还有什么好处,
那无疑是能帮助睡眠。
第 21 章
第二题醒来,临跃发现自己正躺在林在渊怀中。
林在渊显然是早醒了,当临跃睁开眼睛时,他俯下身送上一个早安吻,微笑道:“宝贝,起床了。”
“嗯……”
一天便从这一声宝贝开始,除了少有的在林在渊怀中醒来外,临跃并没觉得生活有什么太大的改变。只是早餐时林在渊
告诉他等会儿就把东西收拾一下,然后送他回去。
临跃心里腾起一丝不悦,心想当初是你把我强行带来的,现在却又急巴巴地赶我走,真是莫名其妙!
不过临跃想离开很久了,虽说有那么一点不痛快,但还是很积极地快快吃完了饭,上楼收拾东西。他的东西全部装起来
除了提琴就只有一个大行李箱。出门前林在渊又让他仔细检查一遍,还收回了放在临跃那儿的备用钥匙,说是如果现在
遗漏接下去就没办法让他来拿了。
临跃斜睨一眼,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这男人是不是要在这屋子里养其他情人?
临跃赌气地将钥匙拍在林在渊手里:“哼!给你!”
林在渊苦笑,却也不解释,只是帮临跃拎了行李箱便送他出门。
林在渊和临跃一同坐在后座,一路无话,到了临家门口,临跃要下车了,林在渊却突然拉住他。
“干吗?”临跃没好气地问。
林在渊笑了笑,收紧手臂将临跃压在怀里狠狠吻了一痛,只吻得临跃喘不过气了,才松口,等临跃喘了口气,他又贴上
来,吻了又吻,直到临跃微愠地将他推开。
“宝贝,我喜欢你。”林在渊亲亲临跃的脸颊,顿了顿,又补充了两个字:“真的。”
临跃愣了愣,冷哼一声,开门下车。
当临跃进门后,林在渊便离开了。
虽然昨天才刚刚回来过,但临跃还是觉得自己似乎已经离家很久了,面对空荡荡的房子,闻着熟悉的家的气息,临跃放
下琴箱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欢呼一声:“终于回来了!”
临跃如愿以偿地回到了很早很早以前的生活模式,每天就行走于学校和家之间,接触的人只有音乐系的老师和学生,比
较熟悉的只有他的导师以及蔡小米,每天生活的主题就是音乐,每天煮的饭菜只有一人份,每天可以独占一张床,每天
都不用让自己的腰遭受折磨,每天……
临跃觉得很愉快,他从没有觉得世界如此美好过,阳光那么灿烂,气温那样适宜,连路边的野草都生机勃勃惹人喜欢。
搬回家的事临跃和父母、弟弟都说了,原因自然是林在渊接下去有事,他不方便住在那儿。临清龙自然不会说什么,却
别有深意地告诉了大哥自己把枪放哪儿了。临跃知道弟弟是在暗讽自己给陌生人开门的事情,又是一阵羞恼。而临母听
了却问:“阿跃,你有没有问人家是什么事情忙?”
“问了,他没说。”临跃半真半假地说。
知子莫若母,临母当下便追问:“你怎么问的?”
临跃含糊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我就问他为什么赶我回来,他就说接下去忙,所以……”
“然后呢?你有没有再问?”
“……没,没有了……”
“傻儿子!”临母责怪道,“说你笨你还不是一般的笨!人家摆明了就是怕你担心才含糊其辞,你怎么也不多关心关心
他?你想想,小渊是黑道世家,圣诞节又给小龙松了一把枪,才和你们一起出去过了节结果第二天就把你匆匆赶走,这
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你也不多问问……”
临母后来说了什么临跃都没听进去,嘴上含混地应着,脑海里却反复翻腾着林在渊那一身是伤的模样。
那天林在渊还说要给“那些人”看什么的……
难道真的是出什么事了?
心不在焉地挂了电话,临跃发起了呆,他越想越是担心,若真是出了什么事,那之前林在渊反常的举动也都有了解释,
明明受伤了还要过节,明明伤口还在出血却偏要做爱,明明知道他累还要他拉琴,还问那些奇怪的问题,下车前的吻…
…
为什么会有一种诀别的感觉?
临跃试图告诉自己那个流氓不可能出什么事,又或者是流氓就是流氓,死了也拉倒,可是后来他却发现自己没办法这么
狠心,不论怎么说都相识一场,虽然发生了很多莫名其妙地不愉快的事情,但他也从没有想过要让流氓出什么事情……
临跃试图了解一下流氓的现状,可是他很快就发现这是件很难的事情:他不知道流氓的电话号码,不知道他的公司地址
,更不会知道流氓的亲人、朋友的联系方式。临跃这才发觉他除了知道林在渊是个流氓之外竟然对这个人一无所知!
一月份很快就过去了,快到春节时临父临母和临清龙都回来了。临清龙果然获得了冠军,回来后休整了一下,便问临跃
:“大哥,最近有去干爹那儿吗?”
临跃突然心虚了,支支吾吾地回答:“没,没有,怎么了?”
“哦,我带了一点礼物回来准备送给他。”临清龙拿出一个袋子,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居然都是些营养品,临清龙解释
道,“那天看干爹身体好像不太好,听说这些不错,我就从德国带了一点回来。你什么时候有过去帮我拿给他吧。”
“我……”
临跃还未回答,临母又从厨房里探出了脑袋,道:“阿跃啊,你什么时候有过去的话问问小渊他们家新年要不要到我们
这儿来过啊。”
“啊?为什么?”临跃不解。
“笨儿子!”临母骂了一句,意有所指地说,“他是小龙的‘干爹’,是我们的半个亲戚啊,逢年过节的当然要多走动
走动!”
临跃明白了,想想这两个月居然都没听到林在渊的动静,不知怎么的总有些担忧,便说:“那我下午去一趟。”
临跃下午真去了林在渊的家,在门口碰到那个家政,一问才知,林在渊已经不在这里住了,私人物品拿走了,只是安排
家政每星期来打扫一次。临跃愣愣,又向家政询问是否有林在渊的电话,家政却说没有,说是林在渊一次性支付了一年
的费用,平时联系的也是这栋房子的固话,并没有林在渊的手机号码。
临跃看看那显得有些冷清的大房子,又看看自己手中的礼品,突然感到了不知所措。
流氓怎么就这么消失了?
第 22 章
回到家里说了一下情况,临母便问:“你怎么不打他手机?”
“我……没有他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