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
这么说自己是在200多年前了,要不要这么扯啊,掉个下水道也能穿越,越想越伤心,越发的诅咒害自己掉下水道的若干
人等,到日子不发工资,每天打三百个喷嚏,买袜子漏脚趾头,买雨伞漏雨,上网断电,手机死机。
“你自言自语在说些什么。”黑道居高临下的看着苏仕。
苏仕回头看他一眼,委委屈屈的说;“我不喜欢我的名字。”
“啊……?”在草丛里找到的黑道真是给自己惊喜连连啊,叫了快三十年的名字,不喜欢。“那你想叫什么。”
“苏仕。”
为了自己的形象,黑道忍着没喷,“苏轼,为什么不叫李白。”
“哈哈,好笑吗?你还杜甫呢,没文化,同音不同字。”
“那好,从今天起,你就叫苏仕了,你是我的贴身仆人,以后我的起居就由你操办。”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了,绿衣笑盈盈的进来,“盟主师弟啊,你在这里啊。”随即看了眼屋内狼籍,白道,你在耍脾气
?
“师兄找我有事。”
“有些事情要商榷,你随我走吧。”绿衣揽着黑道的肩膀。
黑道弯了弯腰,做了一个揖,不露声色的躲开了绿衣的亲昵。“师兄请先,师弟还有事情要交代一下苏仕。”
“苏仕?”
“对,我改名字了。”苏仕看着绿衣,一看就是个gay,看黑道的时候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拿个盆接着吧,要不掉地下
了,找不着,安不回去了。
“哈哈,好名字。师弟,我在湖中间的凉亭等你。”说完退出房间。
黑道再次看了看满屋的狼籍,我回来的时候你给我收拾好了,要不扣你月俸。
苏仕翻了翻眼睛,就当没听见,我是那么好支使的吗?
“别忘了,你武功尽废,最好本分一点。”
“我靠,竟然用武功威胁老子,老子也是,也是,也是练过第八套,第十套广播体操的人。哎呀,我要怎么回去啊。”
难道一辈子在这吗?哎呀。
关上的门又被推开了,吓了苏仕一跳,进来一个大约十六七的小姑娘,下巴抬着,端着饭菜,这是盟主给你吃的,吃完
了就赶紧干活,盟主说了回来再见屋里这样,就给你好看,“靠,一个破丫鬟,得意什么,趾高气昂的说话,要登天还
是怎么地啊。不还是狗仗人势。呸,这么说都侮辱了狗。不过在人家的地盘,看好了黑道也不会帮自己,所以,还是别
和别人过不去了,你知道的,女人的心眼很小的。“恩,知道了。”
丫鬟见苏仕答应,放下饭菜,就出门了。
苏仕把地上的褥子捡起来,平铺在床上,刚才没注意,现在细摸这料子可真好,百分之百真丝的,这样的好料子在现代
做个围巾得卖多钱啊。铺好褥子后,回身捡起地上的被,靠,这个料子更好,上乘桑蚕丝的,这被要是搁现代得卖多钱
啊,真会享受。想想自己在家从来不叠被子,也不知道这个古代被子是怎么叠的,就想起自己上学军训那会,叠个豆腐
块吧,然后嫌弃的拿起了瓷器的枕头,放在了豆腐块上,古代真能虐待自己,那么硬的枕头,颈椎怎么受的了啊。
黑道出了屋子后,往左走到长廊,看见绿衣正在湖中央的凉亭长椅上半卧着,绿衣飘飘,怎一种潇洒,是用言语形容不
出来的。黑道施展轻功,瞬间转移,轻落在绿衣的旁边,也半卧在对面的长凳上。
“师弟,你来了。”声音飘渺,低沉,有些许磁性。
“恩,不知道师兄找我有何事。”声音明亮璀璨。
“呵呵。”绿衣坐起来,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两杯酒,“来,先喝两杯”
黑道也起身,拿起酒杯,“师兄,先干为尽。”举杯,仰头,动作潇洒利落,咽下酒时,喉结滚动。
绿衣垂下眼,暗自平复悸动,“师弟,真的决定要留苏仕在身边。”
“有何不妥。”
“呵呵,没有,只是问问。”说完,又半卧下,“下个月初九,忠义庄的老庄主凌丰独女凌珑出阁,希望师弟能出席。
”
“忠义庄,虽不管江湖腥风血雨,但是却供养高手无数,不可小看啊,不只是哪家公子有幸娶得凌珑小姐。”
绿衣闭上眼睛,抬手摇了摇,想笑的样子,“要是师弟你答应了,现在估计就没有白逍遥什么事了。”
“是他?闲云野鹤也有归巢的时候啊,呵呵,有意思。”
“师弟何出此言?”绿衣起身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黑道,一杯自己躺下后拿在手里摇晃着。
“一年前,我遇到过一次白逍遥,相貌甚是不错,张得好生美艳,连凌珑都不及他三分”
“呵呵,美艳的不可方物,以凌珑的性格怎么能心甘情愿嫁这样的人,话说凌庄主,为什么又能把女儿托付给一个贼人
”
“呵呵,那必定是有过人之处。”说完,黑道一饮而尽杯中的美酒。“师兄,天色已晚,不如回去歇息吧。”
“师弟能扶为师兄一把吗?好像有些醉意。”绿衣做起来,靠着亭子的柱子上。
黑道低头一笑,“师兄什么时候不胜酒力了,看来以后还是少喝为妙。”上前扶起绿衣,“走吧,师兄。”
绿衣一只胳膊环住黑道的腰,“师弟啊,你这腰太细了,多吃点。”
“哎呀,师兄,抓稳了,要过湖了。”黑道运用轻功起身,一身白衣,一身绿衣,悬空翠绿色湖面,鬓发飞扬,一个剑
眉星目,一个相貌英俊。我靠,要不要飞的那么帅啊。收拾完屋子的苏仕推开窗户,就看见这一幕,赶紧就关上了,我
靠,这心跳扑腾扑腾的。
黑道低头笑了一下,这苏仕的眼神,真是慌乱啊……
“师弟,你笑什么呢。”
“没什么。”随即作了一揖,师兄,就此歇息吧。
绿衣看着黑道往左走去,眼神一丝落寞,别以为我没看见,师弟。
第三章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收拾的还不错。”黑道看着利落的屋子,目光被床上的被子吸引了,走了过去,“这个是什
么。”
“被子,你看不出来吗。”苏仕靠着窗户,心思都在刚才的湖面一瞥。
黑道看着床上的被子,“你的寝宫也是这样铺的被子。”
苏仕走了过去,把被子打开,又叠了一遍,看,这个叫做“叠。”不叫“铺。”
黑道认真看着苏仕叠被子,又扭头看看苏仕。“魔教看来比这儿有意思多了。”
苏仕懒的回答,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自己住在那,想洗个澡。“喂,我住哪啊。”
“你应该叫我盟主。”
应该叫你蒙住,还盟主呢,呸,苏仕自己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好。”
黑道看了看苏仕,“以后你就住在我旁边的房屋里,随叫随到。”
晕死,还得随叫随叫,苏仕吸了吸鼻子,“那你可要叫的大点声,要不然我可听不见。”
黑道觉得好笑,这白道的傲气难道连着武功一起消失了,完全是转变了一个人吗,你说一个长的一本正经的人,整天挤
眉弄眼的还挺是别扭,但是他做这些动作,还真是别有一番风景,这人值得研究。“苏仕,你去给我打洗脸水吧。”
“我到这,还没出去过,我上哪给你打洗脸水,你这也没自来水,难道要去你刚才飞的湖里去给你舀上来一瓢啊。“说
完还愤愤不平看着黑道。
“我以为没事儿就来的你,早就轻车熟路了。”
苏仕听完这话,梗着脖子,“谁来这了,我什么时候来这了,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儿,就是来这儿。”
“哦?呵呵,你失忆了。”黑道走进苏仕,上下打量着苏仕,转身,走到床边躺下,“要不要我给你治治。”
我靠,又拿武功威胁我。苏仕吧嗒吧嗒嘴,“那个,那你今天先让别人给你打水洗脸吧,等明天我熟悉了在给你打。”
黑道躺在床上,拿眼睛斜着苏仕,“也好。”
苏仕给黑道看的满身不自在,“要……要是没事了……我就先回去了……”说完,往门那儿走去。刚要开门,就听见黑
道说。
“你上那儿去啊。”
“啊,”苏仕回头看着黑道,“我这回房间啊。”
“你房间在那啊。”
“你说的不是在你隔壁吗?”
“你知道隔壁在那吗?”
苏仕一脸看白痴的样子,瞅着黑道;“就是你房子的隔壁。”
黑道起来,走向空无一物的墙,提起手掌,稍一运气,就出现了一到缝隙,回头冲着苏仕说,“你过来。”
苏仕被黑道的武功惊呆了,长大着嘴,看一下黑道,看一下墙面。
黑道就是觉得这个苏仕这样最可爱了,还装,我叫你装,我就陪你玩玩。“过来啊,看什么呢。”
“哦。”
“以后你就在这里面睡觉。”黑道观察着苏仕的表情。同时在一运功,缝隙便大了不少,苏仕往里面有一看,打开是个
两米见方的空间,里面放了一个瓷器枕头,和一床被子。
“胶囊旅馆。”只是苏仕看见这空间第一眼的感觉,疑惑的回头看看黑道。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住这里这多憋屈啊。”苏仕不满,但是还有有点忌惮的说着心里话。
“哦?那你就住在地上,但是没有被子。”黑道看苏仕有些胆怯的样子,更想逗逗他。
我靠,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老子不干了,说着,就要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就让人给拽着胳膊给拉了回来,拧着他的
胳膊反手就给面朝下按桌子了。“这人生地不熟的,你哪儿去啊。”
“靠……疼……疼……轻点……你轻点……”苏仕贴在桌子上嚎叫。“你欺负人,仗着自己有武功,你就欺负手无寸铁
的人,算什么英雄好汉,你还武林盟主呢,我看你是森林狗熊,你放开我。”苏仕挣扎着,脚还不老实的乱踢。黑道腿
稍微往前一些,压住苏仕的腿,不让他乱动,“我可没有运用一分功力,都是你力不如人,还来怪我,啊?”手上的劲
道又加上了三分。
“啊……啊……啊……错了……错了。”苏仕冒了一身的虚汗,真疼啊,说没运用功力谁信啊。“嘶……疼……胳膊折
了……”“你快点放开我,你要大声喊了,到时候大家都知道你这个道貌岸然的正派人物欺负我。”
黑道呵呵两声,又加上了两分劲,整个人都趴在了苏仕身上;“这院子和别的院子离得远着呢,你要是不嫌累,你就叫
。还有,他们巴不得我这样对你。”
苏仕疼的说不出话来了,汗顺着鼻尖就流到桌子上,估计胳膊快折了吧,你这个伪君子,就知道背后下手。
“不说话,我也知道你在腹语我,你以为我会这么好心的留你在身边,就是要折磨你。”因为些许的快意和仇恨,黑道
的手不自觉地又使劲了。
完了,这回胳膊肯定折了,都听见嘎巴的一声,怎么还不晕,电视里演到这样的地方,不就应该晕了吗。晕吧,苏仕头
一次就得活着太难受了,难以忍受的疼痛感吞噬全身,汗水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打透了,这个木桌子还那么硬,不过听
不清黑道在说些什么了,耳朵里都是嗡嗡的声音,难道疼死人不是虚构的,我真的要死了吗?
说了半天,黑道见身子底下的人没了动静,伸手去试鼻息,还活着。白练了一身好武功,这么点劲都吃不住。端起茶壶
,就直接把水浇在苏仕的脑袋上。
苏仕昏沉沉的,感觉有温热的东西从自己的脑袋上留下来,是血吗?原来我没被疼死,那是不是要流血流死了。哎呀,
还真是倒霉呢。苏仕就这么想着,眼睛吃力的睁开一条缝。一切都没有变化,还是自己收拾的那样。只是好像手上的劲
道轻了许多,苏仕试探着动了一下,钻心的疼痛就从手臂传来,另一只手还是被压得死死的。
“呦。活了?”
苏仕微微喘着气,莫名的就留了眼泪。想起了自己是个孤儿,小时候被人欺凌,就这样扭着自己的胳膊,自己的脸在沙
石地上蹭着,很疼,自己大声的呼救,没人来救自己,慢慢的,好像也是因为太疼了,或者他们打累了,就都走了,自
己趴在沙石地上,痛的不只是肉体,还有心。
怎么不说话,黑道的脚踩上了苏仕的脚面。
苏仕闷哼一声,嗓子因为先前的喊叫嘶哑了,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
“很疼,是吧。你当时虐待青海的时候比我还要狠吧。”
苏仕感觉脚趾都要碎了,青海,是谁,自己好像不认识呢。会不会是白道干的,自己好死不死的为什么穿到他身体里。
苏轼喘着粗气,用微小的声音说;“我……不是……白……白道……我……不……咳咳……认识……青海。”
“现在没别人了,你还装什么。啊?”粗鲁的把苏轼翻过来,再次按到桌子上,折了的手臂随意的甩动着,咣的一声磕
在了桌面上,黑道两只脚都站在他的脚面上。按着那只没折的手,“你是不是这么对待青海来着。
黑道永远都记着,找到青海的时候,青海两臂全部骨折,脚骨碎裂,脸已经被打的看不出样子,身上被皮鞭抽的没有一
块完好的皮肤。
苏仕也不想解释什么了,越解释黑道就越激动,随他去吧,自己从小到大挨揍的次数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回了。苏轼
又闭上了勉强睁开一条缝的眼睛。
黑道看苏仕闭上了眼睛,更为生气,“装死,我教你装死。”松开苏仕,苏仕就那么瘫痪般的从桌子上滑下来,跌趴在
地上。
“你也试试这个滋味。”
“啊……”苏仕疼的反射性的扬起脖子,真疼。
“怎么样,鞭子的滋味好受吧。”黑道一脚踩着苏仕的后背,一边扬起鞭子抽苏仕的腿,苏仕的腿就痉挛般的哆嗦起来
。
“求……求……你了。”我真的不认识……青海。“啊……”
“叫的真难听,”黑道用鞭子抽中了苏仕的哑穴。
苏仕紧皱了眉毛,大口喘着气,能动的那只手抓着地面,指甲里涌出血迹,折了的那只手拧了好几个弯在那静静的躺着
,仿佛在观看者一场虐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