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穆达看着帕斯卡着衣,高大结实蓄满力量的身躯被一层层的衣物覆盖起来。白穆达不禁就想到一个词儿——衣冠禽兽
。
而这禽兽此时动作里带着一种食肉动物餍足后的悠然慵懒,轮廓深刻的禽兽脸上冒着微青的一层胡须茬子。
白穆达就忍不住感慨。原来,帕斯卡是这么一位高大英俊的男人,胜过时尚杂志里的外国男模不知多少倍呢。
沙漠里的帕斯卡长着大胡子,穿着裹了全身的大氅,是神秘的,冷酷的。那个院子里每日细心照顾他的帕斯卡是沉默却
坚实可依靠的。只是为什么最后演变成了一个危险难解的英俊男人。
“嘿,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会以为……”帕斯卡已经穿好衣服,一转身就看到床里的白穆达望着自己,眼神迷离。
“啊,什么?”白穆达这才回神,下意识回道。
“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帕斯卡一把揽过白穆达的颈子,两人额头相触,然后给他一个响吻,道。
白穆达触电似的一缩,不自在地转过头去。到底有些难以自持。此时的帕斯卡扯动的薄唇带出浅浅的笑意,紫色深邃的
双眸里亮晶晶的小小自恋,有种让白穆达心跳紊乱的性感。
故意拉开距离,白穆达转移话题,打散这一室暧昧气氛。
“帕斯卡,我们去南国好吗?”看帕斯卡瞬间皱起的眉头,白穆达急忙接着道,“你先不要拒绝。如果你想要爱我,你
就有权利知道真相。关于我从哪儿来,关于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帕斯卡最后还是陪着白穆达慢悠悠奔南国去了。虽然其实他心里更想效仿古人,把白穆达打晕了,扛到自己的山洞里当
媳妇儿。可是,好吧,咱们都是文明人(帕斯卡转头翻个白眼,哼,我可不是。啪,笨蛋,你喜欢的人是文明人,所以
拜托你也装下文明人好吧)。
这是后话,真实过程可曲折多了。
帕斯卡在白穆达身边坐下来,看着一脸认真的小白不说话。看他这么专注而有诚意的样子,小白心里狠狠一暖,更下决
心要把自己的来历对他道来。
白穆达说他是从另一个时空来的。帕斯卡觉得白比较像在编传奇故事,所以可有可无地听着。
白说到他不小心被风吹到这儿来。帕斯卡暗想,什么风那么厉害,他帕斯卡还真没见过。最多也就把人活埋沙子里了,
却没听说有风能把人从一个地方活生生吹到老远的另一个地方的。白这么说的时候,帕斯卡没反驳,继续当故事听了,
因为正忙着啃白香滑的手掌,无心发言。
被这男人无时无刻不惦记吃豆腐的无耻行为郁闷了,白穆达一巴掌拍在帕斯卡脸上,“拜托你认真听我说好吗?帕斯卡
大人?”
再受了白穆达狠狠一个白眼,帕斯卡还是没能正视白穆达的发言。无耻地亮起星星眼,不愧是他喜欢的人,连翻白眼都
那么性感撩人。
至于方才那比拍蚊子重不了多少的一巴掌,被帕斯卡直接忽略掉了。
“帕斯卡,我说的你可以不信,但南国我是一定要去的。”白穆达看着越凑越近明显满脑子颜色的帕斯卡,知道这人压
根没把自己的话当真,直接总结陈词,然后主动凑近脑袋。帕斯卡正惊喜不已,下唇就挨了白穆达一口,痛感传来。
可惜白穆达以为的惩罚偏偏被帕斯卡当成了挑逗。帕斯卡把白穆达连人带被子搂进怀里,眼神热切。
“帕斯卡,你要做什么?”被扣住后脖子的白穆达看着目露凶光的帕斯卡心里有点儿心虚和忐忑了。终于记起这人是老
虎的屁股——摸不得啊。
“你说我要做什么,嗯?”帕斯卡抹了抹殷红潮湿的下唇,邪恶一笑,一把掀飞白穆达团在身前的锦被。白穆达知道不
好,立马往后退去,谁知帕斯卡握住他的脚腕往怀里巧劲一拖,他就被压倒在帕斯卡强壮结实的身躯下了。
“白,你真香。”帕斯卡着迷地啃咬着白穆达耳朵,一边压住他挣扎的手脚。白穆达的推拒明显不被帕斯卡放在眼里,
还只当白开窍了,跟他欲拒还迎,增加情趣呢。
“你娘才香。快把老子放开。”白穆达气急了,忘记了自己好青年的形象,粗口直飙。这该死的色狼,昨晚折腾了一夜
还不够,现在又想来耍他。
得寸进尺的家伙。白穆达半眯的眼里厉光一闪,抬起被帕斯卡分开环绕的长腿脚跟用力往帕斯卡腿间砸去。可惜帕斯卡
警觉,大手早一步到达白穆达腿间的灼热,不轻不重的飞速一握表示警告,惹来白穆达“啊”的一声惊呼。受着这样的
威胁,白穆达的长腿就失了劲道,只能缓落在柔软的床被间。
闭眼不看帕斯卡猫戏耗子似的戏谑眼神,白穆达心里恨不得狠狠咬他几口。
“白,你真是让人着迷。”看白穆达这样的愤怒神情,配着衣衫半褪的春色景致,帕斯卡也觉得诱人难当,忍不住压上
白穆达红艳的双唇激烈索吻。
“呜嗯……啊”热吻之间,白穆达呼吸急促,而身下逐渐进逼的坚硬长物却让他惊惧。酸疼的腰背和紧缩抽疼的穴口都
在说明他不能这么快再承受一次。
架住帕斯卡作乱的手,白穆达寒着小脸,刚刚的旖旎全消。
“怎么了,亲亲白?”瞧这脸色,帕斯卡明明知道白在抗议,却偏偏要问。他就是忍不住想看白穆达各种各样的表情,
怎么都不嫌烦。这种行为十足十的无聊,可帕斯卡乐在其中。
“把你那玩意儿收起来,不然我来帮你收?”白穆达沉着脸威胁帕斯卡。后者粗大的棍子不知何时脱离了裤子的包围,
在两人交缠的衣衫缝隙里露出大半个殷红的蘑菇头来。在白穆达的注视下还一摇一摇地跟他打着招呼。
“呵呵,白,你帮我收吧……”帕斯卡热切地道,脸上写着,我期待白温柔的小手儿很久了。
“哈,好啊。请问帕斯卡大人,你是想收在门缝儿里呢还是压在箱子底下?”白穆达眯起眼咬着银牙“温柔”道,被帕
斯卡的无耻厚颜弄得火气直冒。
“收在这里……可以么?”帕斯卡紫色的眼眸里满是无辜,像是小孩儿问大人我可以要这个五毛钱的雪糕不?只是抵着
白穆达穴口轻戳的无耻棍子再次出卖了他的无耻本质。
“姓帕的,你找死!”白穆达大叫一声,掐着帕斯卡脖子狠狠一个翻身就把他反骑在身下。白穆达起疯了,他当然知道
帕斯卡不姓帕。
“啊!”出乎意料的反击成功,白穆达还来不及开心,隐私处的疼痛倒让他咬着牙大吸了一口凉气。
“唉,白,还这样乱动,疼了吧?”帕斯卡看着白穆达惨白的脸色,心里暗悔自己玩笑过头了,心疼得很,念道,“这
么大人了,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白穆达捂着屁股正翻下来,听着这句话就更火了。
怎么还是他自己不知道爱惜身体了?刚刚是谁死活压着他想占尽便宜。
“你他娘的少恶心我。刚刚是谁压着我要操我屁股来着?”白穆达躺倒下来,动作中少不了牵扯到,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
“好好,都是我的错。可我也没说非要不可啊……”帕斯卡问声细语,讨好地帮白穆达揉按他酸疼的腰杆。
好处占尽,他倒会狡辩。白穆达危险地眯着眼,凭什么这家伙就活蹦乱跳,精神万分了。
越看那张刀刻斧削般男人味儿十足的俊脸不顺眼,待他凑近,送他蓄力一拳,正中帕斯卡俊脸中央的直挺鼻梁。
“嘿,你疯了?”帕斯卡大声喝道,捂着渐感麻木的鼻梁,眼眶里水光直闪。帕斯卡声音本来就大,此时白穆达耳朵里
嗡嗡作响。
“吼什么吼?有那么痛吗?难道有我痛?哈,忘记了,你怎么会知道我有多痛。要不我压着你给你也试试?”白穆达看
帕斯卡好好的,连鼻血都没流,更加理直气壮了。到底是激动了,小白口不择言。也不想想,这时候就算是帕斯卡给他
机会,他也没能力上岗啊。
“呵,原来你在气这个。”帕斯卡揉揉鼻梁,想把白穆达拉进怀里,被白穆达推开。
小家伙看来很生气啊。帕斯卡拉过一把椅子在白穆达对面坐下,温柔凝视着他道,“唉,白,别生气了好么?我保证下
次一定更温柔,绝对不会再痛了。”
“什么下一次?你还想下一次?”白穆达弓起身子,毛发怒张。
“啊?不是吧。”没下次,那怎么可以?
“嘿嘿,下一次你乖乖的给我躺在下面。”白穆达看帕斯卡神色黯淡,终于开心起来,直接宣布帕斯卡地位大翻转。
帕斯卡满头黑线,随即想开了。
“是,亲亲说什么就是什么。”帕斯卡嘿嘿奸笑着凑近了帮他的白继续按摩他滑腻诱人的长腰。至于下次的事下次再说
,反正到时候各凭本事咯。
26、一个告白引发的血案
白很执着地想着要去南国。闲暇时候他去了好多次摩挲国皇宫的图书馆。可惜的是在现代经过许多年终于脱离了文盲行
列的小白再次回到了光荣的文盲行列。
摩挲作为现在四大国中的最小国也是有自己的文字的。方块模样的文字,白穆达乍然一翻开书,惊喜了一下,细看却发
现一个字都不认得。那个郁闷自不用说。
再看南国、周、西烈的书籍,同样的天书一般。彻底的郁闷,白穆达用汉语写了自己的遭遇发了一通牢骚。不过这里的
类似毛笔的书写工具让他的字迹格外难看了些。白穆达写完也觉得难看了些,生气地把它揉皱了往地下一扔。
多方寻找仍旧找不到一丝一毫线索,白穆达把希望放在了南国。但当他提出去南国的要求时,帕斯卡却态度敷衍。
个死色狼,真欠揍。白穆达坐在繁花似锦的园子里恼火地捶桌子。
“嘿,做什么呢?”旁边一人环佩叮咚,弯着腰好奇这孩子是不是病了,怎么拿脑袋磕桌子呢。
“金桂公主啊,好久没见。怎么有时间来找我?”白穆达恹恹的,没什么精神。两人确实好久没见了。他倒以为金桂是
迷上什么新鲜玩意儿所以忙得没空了。哪里知道其实是帕斯卡看不惯金桂总往自己地盘上跑,给了某人警告。
可今天白穆达到了花园里,可算是公共场合了。
“哼,亏本公主把你当朋友,这么久也不见你来找我。”金桂皱了皱鼻头,颇显哀怨地抱怨道。
在白穆达对面坐下,好好打量起这位皇叔的爱人。比之前丰腴了点儿,只是看起来精神不大好。
“我也想来找你啊……”白穆达趴在桌子上,下巴搁在手臂上装死。他现在觉得有气无力,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呵,是了,重色轻友嘛,人之常情。本公主大量也就不说你了。”看白这副样子,金桂也就不忍心多责怪他了。
“嘿,怎么的,你好像有心事呢?”
白穆达抬起眼皮对金桂一扫,继续把下巴搁着,闷闷不乐。
“我想去南国,可是帕斯卡不想去。”想起帕斯卡敷衍的回答,白穆达就生气。什么叫“再等等”?不想去就直说啊。
“嗯,现在去南国嘛确实不怎么好。”金桂想想又好奇起来,“你想去南国做什么?在这里不好玩么?”
“哦,对了,你是南国人嘛,自然想着回去了。不过你现在有皇叔了,自然要为皇叔考虑些。”
白穆达疑惑了,“为他考虑?”帕斯卡需要他考虑什么吗?
“呵呵,那个,你自己问皇叔去啦。我不好说。”金桂居然红了脸,一副扭捏,让白穆达大大地惊讶了。这位大大咧咧
,坦率开朗的女孩居然也会有这样的表情。
白穆达一直想着这件事,晚上看到帕斯卡回来,就总找着机会跟他好好谈谈。可是帕斯卡一回来就钻进里间换衣服,叫
了侍人备水他要沐浴。
白穆达从他进门由外间跟进里间,要是以往,帕斯卡少不了要戏弄他一番。
可这次帕斯卡竟然看着他皱起眉毛。
“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好吗?别跟着我。”帕斯卡瞪着他紫色的美丽眼眸对他如是说道。
“啊?”白穆达愣了,什么状况啊?还有,好像有什么味道呢。
“啊,血!帕斯卡,你受伤了?”白穆达眼睛一转,发现帕斯卡脱下的衣物上居然有巴掌大小的不规则血痕,颜色新鲜
。
“帕斯卡,你没事吧?”白穆达冲过去围着帕斯卡绕了一圈仔细检查。看那血迹似乎是裤子裆部的,白穆达正欲仔细地
检查帕斯卡腰下。刚刚弯下腰就被帕斯卡提着手臂拉起来,一把揽在怀里。
白穆达还在挣扎,心里想到,兴许他是在外面招蜂引蝶被人伤着了。勿怪小白做此想法,实在是那血迹的存在位置太引
人猜想。
帕斯卡却紧紧捉着白穆达,凝视他的眼神色复杂道,“你担心我?”。
自从前两日小闹之后,白一直拒绝他的亲近,时常心事重重的样子。心上人的一举一动总是叫人格外挂心,只是因为实
在太忙而没有机会与白沟通。
“谁担心你?别自作多情了。”白穆达被他专注的眼神盯着有些不好意思了,倒忘记了追问是怎么回事。
“说一句担心我,喜欢我就这么难么?”帕斯卡心里知道他担心自己,开心着,却还得做出难过的模样。把头凑近白穆
达光光的脖子,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嗅着白的体香气,一阵惬意。
白穆达听着帕斯卡抱怨也轻轻地叹口气,心里泛软又酸酸的。想到他终究不是这里的人,怎么能说喜欢谁,在意谁?来
的莫名其妙,爱得死去活来又怎样,就怕哪一日莫名其妙就不在了啊。
“白,你不要叹气啊。喜欢我就这么难么?或者,你喜欢着别人?”前一句里下意识地开着玩笑,帕斯卡略作犹疑,却
带出了最后一句。大概帕斯卡其实潜意识里也是担心着。不然白怎么总惦记着要往南国去呢,莫不是那边有记挂的人。
白穆达闻言忍不住勾起唇角,原来这高大强壮得无敌似的的人也有这样的担心和不自信啊。被人在意的感觉,甜甜的,
在心臆间流动,还不坏。
“我……”很在意你?
“大人,水好了。”帕斯卡听着怀里的人儿正要说什么,偏被外面侍人的禀报打断。心里懊恼着,嗓门就不禁大了,“
进来,备妥了都退下。”
“呵呵,你生什么气啊?”白穆达松了口气笑道,有点儿庆幸自己不负责任的话被打断。
“嘿,你明知道我为了什么生气。”帕斯卡指尖弹一下怀里人儿可爱的鼻头,恨他装傻。
“去洗澡吧。你身上都有味儿了。”白穆达推开帕斯卡的环抱。
“嗯,等我。”帕斯卡也没纠缠,痛快地放开他往澡间去了。
于是关于告白,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帕斯卡出来,再旁敲侧击或“严刑拷打”,白穆达却怎么也不开口了。于是帕斯卡
华丽丽地抑郁了。
这只死没良心的一定心里有别人。可是斗志也上来了。南国古人有云,近水楼台先得月,估摸着是这意思。现在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