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
回到小木屋没有见到婆婆,一义失望地朝林中走去,想去看看他离开时的那只小崽子长多大了。
有人!?这里除了婆婆和林恩爹地不可能还有其他人,而那两个人的身影好像不是他们。
「你们是谁?」
两人似乎听不到别人的声音,一义沿着他们打斗的方向追去,追了很远仍不见和他们拉近距离。可等他停下来,两人的
模样就逐渐清晰。
女人的样子好像在哪里见过,让一义吃惊的是那个和他有着同样金发的男人,面孔竟然和他极其相似!
「娜娜,你就这么恨我?」
一义隐约听到男人说了这么一句,他能听见他们的声音!男人叫女人什么,他叫她娜娜,那是他母亲的名字啊!
唐娜已经掐住了男人的喉咙,「杀你,无关恨不恨。只是你一定要死!」
「为了什么?」
「我的孩子。」
「不明白。」男人摇头。
「你不死,狼王之血将由你传承,可是有一天那孩子需要这股力量,他需要!」说着唐娜的手慢慢没入对方的胸膛。
男人似乎不关心这个,他只在意一件事,「你爱我吗,娜娜?」
唐娜摇头,「我爱林恩。」在临死的人面前这个女人也不肯慈悲一回。她的体内有一半吸血恶魔冰冷的血,她爱她爱的
人,恨她恨的人,清清楚楚。只有人类那种三心二意的生物才会有所谓的同情和感动。
「如果这是你要的。」男人闭上了眼睛,「可是唐娜,就算我死了你依然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你孩子的父亲是我,他的
身上流淌着我的血。」
「谢谢你,阿尔诺。」
「吻我。」
唐娜低下头碰触了一下灰白的唇,这是她给丈夫的第一个吻,也是最后一个……
一义不敢相信自己看到听到了什么,这是他的父亲和母亲!原来他的母亲杀死他的亲生父亲,是因为他!
天空下起的雨驱散了浓雾,银叶林从来只是飘雪不下雨。狼悲凄的啸叫,一声又一声不知从哪里传来。
是历代的狼王在哭泣吗?因为他动摇了,所以它们在悲鸣?这雨是不是它们的眼泪呢……
一义懂了。他的出生和延续注定了他从来就不是为自己而活,他没有资格顺从自己的心,他的信念他的执着都不该存着
,他唯一要记住的就是他的责任。猎王也好,狼王也罢,这个责任他都推卸不了。
御夜的应急措施很快有了效用,显着的效用。各国政府已经放开了对基站的关注,并纷纷发表声明基站只是民用设施,
与军事力量无关。
只要猎人撤走对人类的控制,食红族的善后速度是非常快的。
好消息的同时,又有一个坏消息传来。
「菲尔德的继承人也被……」
不用亚戈说下去,御夜也知道是什么。这已经是食红者家族的第三名继承人被猎人执法。如此下去有两种结果,不是食
红族崩溃就是复仇爆发。其实以食红族的力量倾巢而出摧毁猎人也非不能,只是御夜知道如果这样他将面临的是无法控
制的族人,失去天敌的族群也意味着未来的毁灭。
本是胜过人类千百倍的物种,为什么活得这样艰难呢……
「御夜,你是不是要改变一下你的想法。」亚戈突然说。
「什么想法?」御夜反问。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亚戈像个长者一般摸了摸王的脑袋。
御夜连忙甩开头,这家伙有毛病是不是,突然给他倚老卖老,不就年长他百来岁。
「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也猜得到一些。御夜如果你不在了,你能保证猎人和狼王会善待我们?」
「我不在了?」御夜眯眼。
「你别否认!」亚戈高声喊着。
预言之子并非指他的力量,他是他们这一族的凝聚力。力量是其次,但如果失去了他们的王,能够想象食红族将是怎样
的绝望。一直以来的坚持和忍耐,都是因为王在前面引导着。因为有他们的王,无论什么痛苦都能忍受,如果王不在了
,他们还有什么希望呢?
「克林科尔、米歇尔和菲尔德都已做出了牺牲。剩下的温莎和唐氏也让我告诉你,他们不会有任何惧怕。」
御夜没有忘记,年幼时是这些家族牺牲自己的继承人来保全他。他已经不属于自己,他属于整个食红族。他曾向小狼儿
承诺会献出这颗心脏,但他是否能作得了主呢?
御夜摆手表示暂不谈这个,「让岚钰把温哥华的基站复原,本田这边也让我们的人跟上,如果他们进度太慢就加紧催促
。」
「不用你吩咐,我早就交代下去了。」
「年底能完成吗?」
亚戈皱眉,这样浩大的工程怎么可能在一、两年之内完成,但还是说:「我再加派些人,争取吧。我比较在意的是猎人
的反常,他们可能有别的打算。」
「那是我们无法控制的,先利用这个机会完成基站。」
亚戈点点头。
「我不会用食红族去冒险。」末了,御夜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
一义恢复人形,阿乙和小银也结束短暂的幻化,回到了狼的形态。
尽管阿乙不承认自己是狗那种卑微的东西,但此刻还是和另外两只狼儿一同争抢一根半熟的牛骨。
三条大家伙,除了阿乙和小银还多了一只。这只是婆婆派来的,为了带句话给一义。
不能控制的力量别让他存在。一义咀嚼着这句话,始终想不明白。
「嗷呜——」最终毫无悬念,阿乙取胜。正要吃掉战利品,可一见弟弟泪汪汪地看着自己,想了想还是把整根骨头都给
了它。阿乙向来是疼爱弟弟的好兄长,虽然平日看起来对弟弟很凶。
「过来。」一义一招手,三条银狼马上依偎上来,小银连肉骨头也不要了。
抚摸着狼儿们的皮毛不禁感叹,「你们如果还是人就好了。」至少能陪他说说话。
其他两只家伙没心没肺地舔着狼王的手,阿乙却是满眼的哀伤。所谓狼人,并不是从始至终都是狼的形态,只是几世以
来都只能是这番模样。历代狼王和所有的族人都期盼着能在他的手上结束这几百年来的屈辱。
「西瓦,出来。」
知道自己被发现了,西瓦不好意思地显露身形。
「你在监视我?」一义下意识地看看身后,狼尾巴被藏得好好的,对方应该看不到。狼人所用的「影射」也能反其道而
行,随便找一个没有「尾巴」的人类复制他的形态就可以暂时隐藏住那条怪物尾巴。
「职责所在,不要见怪。」西瓦在一边坐下,伸出手来想逗弄狼儿们,却被小银一口咬住手掌甩也甩不掉。
「小银。」一义叫了一声,小银才松开嘴回到王身边。
「梅洛呢?这几次都不见他。」
西瓦苦笑,「他离开我了。」
「是吗?」一义想象不出那个恨不得时时刻刻黏住雷大人的小东西会离开。
「在这个时候他无法再跟着我。」食红族和猎人开战在即,每一个食红者都拧成了一条心,即使是梅洛那小废柴。「走
了也好,我不想亲手……」
一义点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职,生是如此,逃也逃不开。
「您就这么做壁上观?似乎和您做出的承诺不一样。」西瓦很快进入正题。
「急什么,他们不是还没完成吗?」
西瓦笑着点头,「说得是。」既然要破坏,那就整个一起毁掉。「想不想喝杯酒?」
「我不会。」
「我也不会,但总得尝尝。」人生在世的日子恐怕不多了,这一场战争不论谁输谁赢他大概都活不下去了。他死是死,
梅洛死他也会死。堂堂雷大人,潇洒了几百年,到头来栽在一个小废柴手中,想来很不甘心啊。
这一个月里,达维安回到了家族所在的地方,在那个城市徘徊了一段时间后,最终还是来到了银叶林。她的处境也是再
为难不过,她是食红者,没有理由帮助猎人,可她又是背叛者,无颜坚持自己的身分。小狼大人要杀她的王,却也两度
救了她的性命。与很多人一样,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婆……」达维安刚喊出一个字马上改口,「唐娜大人。」
唐娜正在扫除台阶上的青苔,指了指屋里让她进去坐。
「我能和您……和您说说话吗?」达维安小心翼翼地问。
唐娜丢开扫帚,径自在台阶上坐下,「我能想到你要说什么,既然难以自处,不如留在这里陪我吧。今年的狼崽仔出生
了很多,那些笨母狼不懂得照顾,已经压死了好几只,你留下来帮忙也好。」
「我不想逃避……」
唐娜哼笑,「你这种小角色,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去干什么?抱着尸体哭?」
达维安憋红了脸,却是无话反驳,唐娜大人说的是事实。「曾经,您是如何做出选择的?」同时身为食红族王和猎王的
女儿,她选择的是猎人。
唐娜本想教训这无礼的女孩,想想还是算了。「那是一个人为我做出的选择。我的父亲,你们前一位王。」
「因为他给了您猎人的能力?」达维安摇着头,「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食红者竟能创造出猎人。」
唐娜没有回答。只是在想也许很久以前,第一个猎人便是由此而来的。
这时,一只刚满月的小狼崽奔了过来。小色狼一见达维安就跳进她怀里磨蹭,没有多想她就说:「我听您的,向一义大
人说过后就回来这里。」
一义正想着如何把达维安送回银叶林,她就来向自己道别。
「这样最好,婆婆一个人也不会寂寞。」
达维安听他还叫婆婆,知道林恩并没有告诉他唐娜的真实身分,既然林恩不说她也不点破。只是为什么小狼大人要对自
己施术,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术式,但这种有阻隔的感觉的确是施了术。她不会知道,她的小狼大人不过是为了藏住屁
股后多出的一条尾巴。
「您要照顾好自己。」说着她转向两只狼,「阿乙要记得提醒大人准时用餐,知道吗?」
阿乙叫了一声算是回应。
「那么我走了,大人保重。」再三欲言又止,达维安终是忍不住的上去抓住一义喊着:「如果可以,您能不能饶恕少爷
!尽管他做出了不可原谅的事,但他总归去掉了您的『死匙』啊!」
「去掉了我的『死匙』?」一义不解。
达维安没有听出异样,继续说:「御夜少爷他是食红族的王,他也有不可推卸的……」
一义掐住女子的肩膀,眼神很是吓人,「你说!什么叫去掉了我的『死匙』!」
欸?达维安愣住,「您不知道?」
「知道什么?」
达维安瞪大了眼,他不知道!他竟然不知道!没人告诉他!她懂了,当日林恩对韩千说亲自来解释,原来就是为了防止
韩千说出这件事。林恩想隐瞒这件事!
正是如此,林恩不想这两个人之间再有纠缠,所以他隐瞒了御夜当初伤害一义的真正原因。
听完对方的话,一义身体一晃,跌坐在地上。林恩对他说了御夜被海因茨设计陷害,说了岚钰杀他并不是御夜授意,还
说了岚钰因此受到了十年的惩罚,只说了这些啊!
他以为「猎人熔炉」中没有他的死亡程序,是因为他是猎王。他压根不知道原来他还未出生,猎人就为他设定了死亡时
间,更不知道原来那个人夺取他猎人的力量,是为了破除他的「死匙」!
「我不相信……」到头来,那个恶魔不欠他什么,反而是他欠了……
「我的话您不信,可以去问婆婆和林恩!」
「我谁也不相信……」
「大人!」
他要去找那恶魔亲口对他说!
御夜看见外面的人马上按住按钮。
一义迈步走进电梯,等门关上后手一举让电梯停住。
「时间还没到。」御夜说。上一次吸他的血还不到半年。
「无尽催眠,为什么要对我……」
御夜垂下眼帘,「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留住你,我也控制不了自己。」
「如果我体内没有『死匙』,你还会对我……」
御夜不断摇头,死也不会!
「想我吗?」一义问。
「想。」不过离开了几日,可他已经想得骨头都痛了。
「还等什么?」一义扑上去就撕扯对方的衣服。
吻,如狂风暴雨般急切猛烈。阻隔他们的衣物是那么碍事,一件件脱掉也嫌麻烦。金眸一睁,所有的包裹化为碎片,肌
肤终于相亲在一起,金色的长尾巴也显露了出来。
「爱我,我要你爱我!」一义揪住慢吞吞的人怒吼。
御夜愕然,这家伙不会又故技重施找一个人来戏弄他吧?可是,这味道的确是他的小狼儿啊。
「怎么了?」
一义摇头,「没怎么,就是想你了。」按倒对方跨坐在他的腰上,接着又是一阵唇舌交缠,狼儿尾巴也随着主人的情绪
卷住御夜的腰身。
狭窄的空间里,御夜背靠着冰凉的墙壁,享受着爱人对他的折磨。小狼儿当真是急不可耐,没有任何前奏就扶起他的硬
挺想要坐上去。御夜赶紧阻止,「忘了上次的教训?」没有红粟花非弄痛这家伙不可。
一义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就是要痛,越痛越好!
「让我来。」御夜将人放倒,托起他的腰臀推开尾巴,亲吻上了布着金色的小穴。
一义反抗,「用不着……」
「听话。」舌尖在柔嫩的皱褶上划过几圈,然后和着唾液伸进去润滑。
「不用……你快……啊……」这么一点润滑相比恶魔的巨大,实在起不了多少的作用。
御夜本就没有耐性,加上小狼儿的催促,立刻挺起腰身把硕大的前端对着穴口,然后把手伸到一义嘴边,「痛就咬一口
。」
一义推开他的手,抬起身眼睁睁看着那东西进入他的身体。原本紧闭的小穴被粗大的东西一点一点打开,被撑到快要撕
裂的地步。他不敢再看这恐怖的画面,抓住对方的手遮住自己的眼晴。
御夜被他可爱的举动逗乐了,「喝一口就不痛。」他的血至少能麻醉疼痛。
一义还是摇头,「啊……慢一点,等我……」
御夜马上停下来等他适应。
疼痛缓解两分后一义才点头,「可以了。」
御夜再次进攻,一口气深入了一段,埋进去就不动了。
见他停下来,一义又不满了,「别停。」
御夜抹掉他的眼泪摇头,「等一会儿,我也痛。」
「你也痛?」一义愤愤地看着他。
「门缝夹住手指,你说痛不痛?」
一义扬起手就是一拳。居然说他是门缝!况且哪有那么粗的手指!这一激动尾巴便向恶魔抽打过去,只可惜这个姿势构
不着,只有尾尖的鬃毛扫过了恶魔的额发,吓得他赶紧收回,就怕伤了对方的眼睛。
「好了吗?我要开始了。」
「我没说不好,是你要磨磨蹭蹭的。」一义撇嘴。
体内的东西开始慢慢抽动,痛是痛,这一次他却是甘愿承受。无关欲望,他只是想彼此占有。心若不能,那么就用这种
身体契合的方式吧。
「啊……你就不能……给我轻……轻一点……」
御夜无奈,刚开始要他快一点,现在又要他轻一点,这么难伺候。
「啊——」体内的敏感点受到冲击,激奋的感觉袭卷全身,一义攀住宽阔的肩膀继续索要,「还要……再给我……」
「遵命大人。」御夜抱住怀里的人站起身,「夹紧我。」
不用他说一义也知道双腿缠紧,不让自己掉下来。
站立的姿势让御夜全部没入,只要轻轻一顶就惹得小狼儿呻吟连连。长尾巴也难耐地缠住御夜的腰臀,随着他的吟叫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