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热了就练蓝线,冷了就练红线,一直到晚上,应若天叫他,这才歇下来。
晚上二人就着玉液琼浆,一个啃着拾儿前天摘来的红果,一个吃着怪蛇的肉干,
“天哥哥,你可不可以教我识字?”拾儿先打破沉默,怯生生地问。
“嗯,明天你去山下卖了药材,买些三字经、千字文一些启蒙的书籍,还有笔墨纸砚,!”
应若天暗想,就当是自己感谢这小子为他做的一切吧!
月上枝头,见应若天躺在石床上安然睡着,拾儿心里一阵暖意,爬上玉床轻轻拥住他,怀中人像是怕冷一般,呢喃着倦缩着身子向他靠近。
拾儿伸手拢住他冰凉的身体,希望自己的体温能给他一丝丝温暖。心中暗忖:明天定要给天哥哥买几件换洗的衣服,还要给他买一床很暖和的暖被,这样他就不冷了!
心头一阵阵激荡,这美的似天仙一般的天哥哥,此刻就在自己怀里,心中满满都是爱意,心中暗暗发誓,为了他,此刻便是立即死去,也甘愿了。
第七章
一夜好眠,一早,拾儿背起背篓和应若天打了个招呼,转身欲走,应若天叫住了他,走到跟前,拿过背篓一看,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个笨蛋把挖到的所有何首乌都放进去了。沉着脸,拿出七八支,只留了三支。
“天哥哥,你干吗啊?不是要换钱的吗?”拾儿疑惑地问。
“笨蛋,这么多珍贵的药材,谁一下子买得起啊?再说人家见你有这么多,说不定会起黑心夺了去!”
“不会的,那些伯伯叔叔都是好人,每次我和爷爷去换皮毛,都很公道的!”拾儿天真地说。
“闭嘴,让你带三支就带三支!”应若天皱着眉说:“别人要是问你在哪儿找到这些的,你怎么回答啊?”
“当然是告诉他了!”
应若天露出一付“我就知道”的神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笨蛋,不许说!”说完便转身坐在玉床上闭目不量他,也懒的解释为什么不能说。
那拾儿极听他的话,虽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告诉别人,但既然是天哥哥不许说,那便不能说了,点点头,背起背篓去山下小镇了。
这小镇依山傍水,住着百户人家,不大,但却民风淳朴,以前拾儿经常与爷爷到镇上用毛皮猎物换些食盐粮米。
走到小镇唯一的药铺门前,药铺的王老板立刻扬起亲切的笑容说道:
“拾儿,好久没见你爷爷了,今儿个爷爷没陪你下山啊?”
拾儿一下子便红了眼,难过地说:“爷爷去世了?”
“啊?怎么回事啊?上次不是抓了药吗?”
“爷爷吃了那些药是好了些,可是吃完后,没有银子再来抓了!”拾儿眼中溢满泪水。
“不是让你们来抓的吗,没钱就记上啊,等有了钱再还上,真是的!”
“爷爷不让!”拾儿难过地低着头哭起来。
“快别哭了!”心疼的抚着拾儿的头。
止住泪,拾儿将背篓中的何首乌递到王老板面前,“伯伯,你看这个能换多少钱?”
王老板拿起一支,反复在手上翻看,一脸喜色,“拾儿,这可是上好的首乌!你从哪儿得来的?”
“……”欲言又止,拾儿本想告诉王老板在那个神秘山谷找到的,可是又想起早晨天哥哥叮嘱过他,不能对外面说出他们的山洞,于是缄默不语。
王老板一时会过意来,想是这拾儿不愿别人知道那个地点,说的也是,让别人知道了,那他以后岂不是挖不到了?虽理解,但心里却觉得这孩子没以前那么纯朴了。
“拾儿,这三支首乌可换千两银子了,我这小店没那么银子,你留下二支给我,我给你八百两银子吧!“
“八百两?”拾儿都要惊呆了,八两银子都没见过,何况是八百两,一时之间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王伯伯,这三支都给你吧!“
“可我一时没那么多银子”
“就八百两够了!”
“……”王老板为刚才对拾儿的看法感到难为情,这拾儿真是个心地纯净的好孩子。
将银子小心的用布包好放在背篓里,走到织铺,小伙记热情地将他迎进门,
“拾儿,来买新衣啊?又长高了呀,成大人喽,身上的衣服又破又小了哦!”
“是的!”拾儿害羞地揪着破旧的衣角。
“你看看这几件可好?”伙计拿出几件粗布的衣服说。
“挺好的,就买这几件吧!”拾儿抚摸着那些新衣,开心地说。
本来只需买一件就可以了,但是一想到天哥哥爱干净,自己在他面前需经常换衣服,于是便多买了两件。(可怜的孩子,什么都为他的天哥哥着想,可那人几时把他放心里哦!)
将那几件粗布衣服放进背篓,又转到放着高级成衣的柜台东看西望,那伙计有些奇怪,便问道:“拾儿,你看什么啊?”
拾儿一件件翻看那些质地柔软的丝衣,心里想着,也只有这些丝衣才配得上天哥哥那柔滑的肌肤。想到天哥哥的冰肌玉骨,心神不禁为之一荡,脸颊一红,暗骂自己好不要脸哦,一时羞愧不已。
“我想买几件这种衣服!”拾儿拿着一件丝衣说。
“这可是上等蚕丝所织,名师裁制的,一件便要三十两呢!”
“三十两啊!”拾儿皱着眉头,好贵哦!可是为了天哥哥,唉,牙一咬,脚一跺,“我要两件!”
“还有这个,我也要!”
“这锦丝被可得五十两!伙计张着大嘴,不敢相信。
在伙计惊愕的眼光中,拾儿从背篓里取出银子,结完帐,逃似地奔出织铺。
进了书坊,书坊老板正和小女儿小红说着话,见拾儿进来,小红笑眯眯地叫道:“拾儿兄弟,你怎么来了?”
拾儿有些害羞低头说:“我买书”
“买什么书?”小红有些好奇,这拾儿从未上过学,买书做什么?
“我要学识字!”
“谁教你啊?”
“有人教我的!”拾儿的脸更红了。
小红便捡了最基本的启蒙书籍和笔墨纸砚,付了钱,拾儿转身欲走。
小红叫住了他,有些羞怯地问:“拾儿兄弟,你最近身子可好?”
“挺好的啊!我还有事,先走了!”拾儿边说边挥挥手。
小红气得跺了一下脚,转身进店,书店老板好笑的看着女儿,呵呵笑道“你的拾儿兄弟可真是笨牛哦!”
“讨厌,你才是笨牛!”小红说完气呼呼地进了内院,身后传来一阵挪喻的笑声。
拾儿边走边想,以前觉得小红长得挺漂亮的,今天怎么变丑了?爷爷不是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吗?真是的,这小红怎么往丑了变啊,一时还为小红叹息不已。
他哪知道他天天对着的那张脸,可是人间天上绝世的容颜,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那张脸都是一种亵渎。和这张脸待久了,便是再美的人儿在面前也不觉得有多美了!更何况那小红只是一般姿容。
又购了些粮米食盐、日用品和一些做饭的用具,肩挑手拎,一路倒也不觉得疲累,想着一会儿就能回家见到天哥哥。家,对啊!那是天哥哥和自己的家,一丝甜蜜涌上心头。
脚步更加轻盈,想到一会儿天哥哥穿上自己为他挑选的衣服,心里那个满足甜蜜的劲儿啊,一路精神奕奕,脚步如飞,不到一个时辰便回到了他们的家。
“天哥哥,我回来了!”拾儿开心的冲进洞里。
“嗯!”应若天看着书,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头都没抬。
拾儿一时高涨的情绪,一下子如泼了冷水一般,喃喃道:“天哥哥,我给你买了新衣和棉被。
失落的声音让应若天觉得心里一阵烦乱,抬起头,有些烦躁地说:
“快去洗洗,流这么多汗!”
“哦!”笑容一下回到拾儿的脸上,天哥哥他还是关心我的。情绪一下就从低谷回到高点,跳到池中傻笑不已。
不一会儿,洗濑干净的拾儿穿上刚买的新衣,扭捏地走进洞里。只见应若天已换上自己为他选的一件白色丝袍。
洁白的丝袍穿在他身上,飘逸出尘,宛如一个即将飞升的谪仙一般,拾儿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粗布的黑衣,黝黑粗糙地皮肤,与应若天一比,简直粗鄙不堪,心底升起一阵惶恐,这样的天哥哥,是自己追赶不上,也不配追赶的。
一时之间心神恍惚,神情也落寞了许多,刚才的欢颜一下子成了无言的惆怅。
应若天皱着眉,这小子,自己穿上他买的衣服,就给这个表情给自己?一时心中气闷,脱下衣服砸在拾儿脸上,
“谁让你给我买衣服了?”
“天哥哥?”拾儿不解的看着应若天。
“你不想买衣服给我,就不要买,不用甩脸子给我看!”
“不是的,不是的,天哥哥!”拾儿急得直摇手,一时之间也想不到词辩解。一急便落泪了。
“不许哭,难看死了!”应若天一脸嫌厌地说,嘴上虽这么说,手却拿起一块拾儿刚给他买的新布巾擦试着那张带泪的脸。
“天哥哥,你莫要生气,我喜欢给你买衣服的,你穿了真好看,好看极了,我好喜欢你,真的,我喜欢呢,我喜欢死了!”这拾儿一时口不择言的吐露着爱语。
“你胡说什么?”应若天脸一红,只是他早已听多了别人的爱语,又怎回在乎这小孩子的话,不过心里总有一丝丝得意。
献宝似的将锦被抱到玉床上,“天哥哥,这被子又滑又暖和,晚上你睡觉就不冷了!”
拿起另一件浅蓝色的丝袍,惴惴不安地问道:“天哥哥,你可喜欢这件蓝色的?”
“嗯!”
虽只是一声轻哼,拾儿也觉如天赖一般。天哥哥喜欢呢,他喜欢我给他挑选的衣服!一时心花怒放,一扫刚才的阴霾。
“你自己就买了这几件?”应若天一脸嫌恶的用手指捏住一件粗布黑衣,天,这布料粗的都能刮破人皮肤,硬邦邦的,衣服样式也丑得不行。
“嗯!”
“这能穿吗?”
“挺好的呀,又便宜又不容易破!”
“……”
“药材卖了多少钱?”
“八百两呢!”拾儿一谈到这儿,兴奋的喜形于色。
“哦!才八百两啊!‘应若天淡淡地说,看来那药铺的老板还是坑了拾儿,那三支首乌最少也值两千两。
“好多银子哦,天哥哥,我买了东西还剩了这么多呢!”说着便将银子交给应若天。
捧着银子,应若天默不作声,只是注视着拾儿。
拾儿被他看得有些脸红,“天哥哥,你穿这件白色的衣服真好看,你还是穿上吧!”说着便将衣服递给应若天。
穿上新衣的感觉确实挺好的,应若天掸掸并不存在的灰尘,嘴角溢出一丝浅笑。
拿眼角瞥了一下拾儿,果然,这个小傻瓜又看傻了,含笑着走出洞外,看着繁花一片,突然觉得这儿的风景真美……
第八章
日子似乎一下子平静下来,除了每三天就和应若天做一下拾儿极爱的事以外,便是每天跟着应若天学习写字识字,应若天原先觉得拾儿傻呼呼的,定然蠢笨异常。却没有想到拾儿竟不像他想的那样傻里傻气,竟然一教就会,还能举一反三,融会贯通。
其实拾儿本来就很聪明,只因身处荒山,少与人交往,看上去有些傻气,却只是纯朴简单而已。
又因他服食了阴阳朱果,每天无聊的时候,他就照着那本“画册”胡乱的乱练一气,误打误撞让朱果的药力得以所用。脑力也因此得到了一些开发。因此竟比一般人聪明了许多。不到二十天的时间,拾儿便学会了三字经,千字文,论语里所有的知识。拾儿抽空又下山买了许多书籍,求知若渴的他梦想着如天哥哥一般博学多才。
一轮明月在枝间时隐时现,应若天伫立在水气袅袅的热池边,长舒一口胸中闷气,今天是最后一天了,过了今天,肆情之毒便解了,自己再也不用承欢别人身下了。
拾儿斜倚在洞口,凝视着雾气缭绕中的人影,心里突然一阵伤感,这天哥哥仿佛就是天上的那轮明月,那么美丽耀眼,明明似乎只在梢头,而当真去摘时,却永远不可能摘到手。
可望而不可及,便是如此了。突然想起诗经中的一句,“辗转反侧,求之不得!”
“求之不得……”从拾儿口中轻溢出。
“过来,脱了!”一声冷冰冰命令。
无言地脱去衣服,快三个月了,拾儿也知道他的天哥哥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才和他做那种事。要不然怎么会很有规律的每三天就要一次,平时自己对他有了欲望,他从来不假辞色,有时还会喝叱自己。原先以为二人做这种亲密之事,定是天哥哥喜欢他,现在明白,不是的。
缓缓走向已在热池中赤裸的应若天,这两个多月,自己的个儿长得特别快,几乎和应若天一般高了,平视着眼前这个自己视为神祗的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痛苦,寻着那张自己在梦里吻过无数回的樱唇,欲轻轻印上,但是落空了!
一滴泪从拾儿的眼中滑落:果然,他不愿我吻他,他从来不愿我吻他。
看着拾儿落泪的脸,应若天莫名得心情烦躁起来,借着月色,注视着近三个月来,与自己有着亲密关系的孩子。
惊异的发现拾儿竟然比以前白晰了许多,两道剑眉斜飞如鬓,一双如黑曜石一般的凤眼闪着流光,直挺的鼻梁,一张红润的薄唇。这还是那个自己初见的孩子吗?
那额上的火焰胎记在月光映照下清晰可见,那如指头一般大的小小红色火焰,在如玉的额上显得异常的红艳妖娆。似乎在闪烁着,跳跃着,魅惑着眼前人……
如鬼使神差一般,轻轻吻上那带泪的眼,很轻,很柔,将那滴泪轻轻舔去。舔上那朵诱人的小火焰,舌尖在小火焰上打着转,慢慢顺着高挺的鼻梁滑到那张祈求亲吻的唇上,轻轻描摹着它优美的线条,最后亲亲舔上,吻住,一如自己想像的那样青涩,那样甜美。
粉嫩的舌尖轻舔着红唇,毫不费力启开柔软唇瓣,轻舔、勾勒着敏感的牙床,一声轻吟从拾儿的嘴角溢出……
反客为主的一把紧搂住应若天,一只手托着他的腰,一只手托着他的头,将舌伸进自己向往许久的樱口里,尽情吮吸着那如蜜般的甜汁……
狂野而又诱惑地亲吻,让应若天觉得魂灵儿似乎都飞上了九天,口中溢出甜美的轻吟和激情的银丝……
结束缠绵的一吻,二人似乎都气息不稳地颤抖着,紧紧相拥着彼此的身体,似乎这样才不至于跌落到池水中去。
应若天有些恍神,自己从来不和人亲吻的,为何今天会吻上他,是那朵小小的火焰诱惑了自己?还是那滴泪打动了自己?
拾儿颤抖着身子,“他吻我了,他让吻我他了,他还是喜欢我的!”
这样的想法一时让他血脉喷张,原本萎缩的下体一下子直挺挺地竖立起来,在应若天两腿间轻蹭。
就着池水,拾儿将指轻轻伸到应若天的后庭,轻柔的撑开自己无数次拜访过的密洞,刮蹭着粘滑的内壁,刺激着那兴奋的地方。
应若天泛红的身体扭动着,嘴里溢出轻吟:“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