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猜到两人肯定有过什么,应该猜到了……
片刻之后,两人发现了夏风的存在了。啪的一声,夏风使劲地把门关上了,墙粉都抖了一下,掉了下来……
任慕先是惊讶一番,然后就大吼起来:“臣越,走!快走!”
也就这一刻,脑子上火的夏风才发现他的手被铐了起来,放在背后。而脸上也挂彩了,嘴角还有点血。地上乱成了一团,文件满地都是。怎么看,都像是干过架的现场……
揍了任慕一顿的凶手没戴面具,显得几分人模人样,不比任慕差。他笑了一下:“既然来了,那我只好招呼你了。”回过头看了一下任慕,伸手去掐一下他的脸颊:“看来你的小情人对你还蛮上心的。”然后推开他,让他瘫坐在沙发上。
任慕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没回答。
夏风见任慕坐着沙发上一动不动,丝毫没想走人的意思,纳闷了。多看两眼,他发现不对劲了。任慕瘫坐着,软软的,就跟没长骨头一个德行。
“你他妈的,你对他做了什么?!”
“别紧张,我只不过吃了一点肌松药,让他乖一点罢了。”
掏出枪,夏风指着路纪天:“把他的手铐解开,立刻。”
“胆子不小,在我的地头上拿枪指着我。你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别让我再说一次,我的耐心很是很有限的。”
路纪天笑了一下,站了起来,走向办公桌。
“你想干什么?”
路纪天站稳了,转过身来,双手抱着胳膊看着夏风:“你当我会徒手开手铐还是当我会特异功能了?”
夏风没说话,只是眼珠子紧跟着他,生怕他出什么阴招来对付自己。路纪天没耍什么诡计,而是乖乖地拉开了抽屉,准备拿开手铐的钥匙。
夏风看了他一眼,用眼角余光瞟向任慕,看一下他怎么了。就在分神的刹那,路纪天动手了。一阵白色的粉末洒了过来,遮住了夏风的视线。
等他醒悟过来,正准备乱射一通的时候,活生生被踹了一脚……枪支掉在地上,他整个人被踢到墙上去了。跟墙上来一个亲密接触后,他又跟地面来了一个亲吻……
目睹这一幕发生的任慕,无声地叹一口气,闭上眼……今天,夏风被人一脚就搞定了,他要负一部分责任。为了在床上制服他,没好好地训练他一下,这是他的错……但碰上路纪天,夏风也只有挨打的份……
夏风还没爬起来,头发就被人揪了起来。他就是上一辈子当良民当了太久了,没惹是生非,没挑衅过人,没什么实战经验,所以这辈子就得挨打。
刚才的白粉终于没在飘了,夏风总算闻出来了,这白色玩意是什么了,是海洛因。最糟糕的是,不少从他的鼻腔口腔进去了……
“啧啧!”路纪天似是叹息一样,发出两声。拽着夏风的头发,扯下他的面具,使劲地往他脸上拍了两下。“就这身手就想救人了?”
夏风反抗,结果被暴打了一顿……趴在地上,他只觉得鼻孔有气出没气进,感觉自己快断气了……一宿没睡,现在又被人打,他现在很累又痛,看了看任慕后,就闭上了眼了……其实,他想装一会儿死,再起来教训姓路的……
看着路纪天往死里打夏风,任慕想宰了他,但动不了,只好一直破口大骂。见夏风闭上了眼,更加恼火了:“路纪天,你这个杂种,孬种,有什么气就冲我身上来!”
“怎么?踹他两脚你就心痛了?要是你对我有你对他的一半,我也不会这样子对他。”路纪天一屁股坐回到沙发上去,点了一根烟,居高临下地盯着夏风,自言自语:“为了这个小子,你居然踏足我这地,真难得。我算了一下,你已经有十年没来过我这里了。”
任慕没回答,而是冷漠地侧过头。
这一举动,惹恼了路纪天。大手扳过他的下巴,硬是强迫任慕跟他接吻。结果,任慕不怕死,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很长的一段的时间内,夏风的意识在痛苦与疲惫中挣扎。过了一会儿,趴在地上没了反映的他忽然动了一下,抬起眼皮,翻了一下眼珠子,却发现任慕正在被人非礼,当着自己的面……
他从来都不喜欢跟人分享东西,一点儿也不喜欢。东西他都不喜欢分享了,更何况是这么一个活人……
他的手枪离他只有几步远。
吸进去的海洛因开始奏效了。看到路纪天对任慕上下起手,夏风什么感觉都没了,只剩下满腔的火气,恨不得一枪解决他……
路纪天拽住任慕的衣领,想硬来:“任慕,今晚你是我——”话还没说完,后脑就被枪口顶着了。
“我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半条人命的夏风爬了起来,用枪顶着路纪天的后脑。他靠近路纪天的耳边,轻声地说:“他是我的,记住了。”见他渐渐地松开拽住任慕的衣领,夏风笑了一下,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动了一下,让路纪天听一下枪膛内的微妙变化。
“站起来。”夏风命令他。“我喜欢乖宝宝,不要再给我耍花样,不然我怕枪支走火。”
乖宝宝……听见他这话的任慕,忍不住翻了一下白眼。再看一看夏风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他中招了。路纪天什么不好洒,洒海洛因,自找麻烦……
路纪天一站起来,夏风就对准他的小腿踢了一脚!
咔嚓的一声,路纪天自己听得很清脆。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被夏风如法炮制了……
揍完路纪天后,夏风在他的办公室乱翻了一遍,没找到开手铐的钥匙,倒找到了一副手铐。二话不说,将路纪天铐起来,还用胶布封上嘴巴……
“啧啧!”夏风蹲下来,看着这赌场的上帝,“一直以来我不太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更何况是我的人。路纪天,我也不怕寻仇,记住了,我叫臣越。”
任慕见他搞定了,就说了:“臣越,走。”
夏风为任慕戴上纯白色的面具后,就想将他打横抱起。但任慕说,自己能动。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动手?”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
夏风就扶起任慕出去了,在关上门的一刹那,他不禁给路纪天一个冷眼,再顺手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到门把上……
两人慢吞吞地出了过道,走入舞池里。站在舞池边上,夏风打量一下四周,发现被自己塞进垃圾桶的守卫一瘸一瘸地走下来,身后还跟了几个保镖。
当下,他退到阴暗处,掏出手枪,对准舞池的穹顶一连射了几十枪。
尖锐的枪声,还有灭掉的镁光灯掉下来的碎片让沉浸在劲爆音乐中的人醒悟过来,音乐声停了下来。当即,夏风再度射了几枪。
这一回,舞池里的人都知道怎么一回事了,尖叫着,鬼嚎着,你推我踩地向出口逃窜……
整个人搁在夏风的任慕笑了一下:“你不去给臣曦当个接班人真是浪费。”
夏风转过头,很有闲情逸致地亲了一下任老板的脸颊:“谢谢夸张。”然后,扶住任慕混进慌乱的人群中,逃了出去……
将任慕塞进车里后,夏风立刻钻了进去,不敢在这一带逗留半刻。一边开车,他一边按手机键。
任慕靠在车座上,疲惫到了极点。在他推夏风出了PUB的门口后,路纪天就立刻叫手下将自己铐起来,硬是逼他吃了肌松药,然后就想对他干那档子事……打了一下架,他输了。再往后一点,他的心上人就出现了……
“喂,是警察局么?”夏风一边打方向盘,一边假装惊慌失措地说,“XX的PUB发生了枪击,死了好多人——不知道,好像是火拼,一大票人冲进PUB,对着人就乱射一番——”最后,他满意地挂了。
任慕笑了出来。
夏风一本正经地说:“这叫策略,拖延时间,别叫你的旧情人来这么快就找到我们,一枪搞定我。坦白一点,你跟他曾经是什么关系?”
“算不上关系,喝醉了睡过几次罢了。”任慕不在乎地说。他跟路纪天真的只是睡过几次,还是在喝醉酒的情况下。在跟夏风认识前,他就已经认识路纪天了。那时,路纪天还只是那赌场的少东,他只不过去了赌一把,就……
之后,他就跟路纪天提了分手,只不过,姓路的一直对他不死心罢了……
看着即将变红的绿灯灯,夏风一踩油门,冲了过了:“是么?睡了几次就对你这么上心,可谓难得。”
“臣少爷,犯不着吃醋,我差不多有十年没见过他了。要是你无端端地跑去那地下赌场,我还真想不起这个人。”任慕不但撇得一干二净,还撒谎了……什么十年前,明明是他去军校前,还见过路纪天,只不过没上床罢了……
夏风眯起眼来,审视他。
任慕见他的车子向着自己的公寓开去,就说了:“别回我家,路纪天知道我住在那儿。”
“还知道你家?”夏风抓在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然后放开。“还真是好情人啊。”
任慕一半开心,一半无奈。见到夏风对自己终于上心了,还吃醋,开心,但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实在是没翻旧帐的必要……
该死的海洛因……
夏风不吭声,只是一张脸冷得很。
“脸痛么?”任慕很想伸手去摸一下他青一块紫一块的脸颊,但双手被铐起来了。有点心痛。路纪天,任慕心里默念一下这个名字。路纪天是个大麻烦,就算自己不去找他算账,但他的地下赌场被夏风这样一搞,恐怕迟早都得找上门……看一下车窗,任慕知道自己要先下手为强,收拾一下他……
经他这么一提醒,夏风摸了一下自己脸。一碰,整张脸都痛到变形了……
任慕皱一下眉头。
“去我郊外的别墅。”
夏风没意见。
这个死样会臣家,臣赫恐怕冷着一张脸呵斥他上哪儿招事惹事了。不过,这个样子回去,估计臣赫也不见得认得出来这是他儿子……在二十四小时超市停下车来后,夏风下了车。走了几步,他又折返了。
拿了车上的墨镜,他戴了起来。
任慕见了,很无语。都什么时候,还这么臭美自己的形象……但看着他的背影,任慕还是任慕笑了一下……
还有什么比他不顾一切跑来救自己更让任慕窝心?没有了……
夏风买了一大堆吃的用的涂的,因为任慕说他一年也不会郊外的别墅几次,冰箱什么的不知什么时候用过了。结账之际,他扫了一眼摆在旁边的架子上的安全套,很顺手就抽了一盒……
等他回到车上的时候,任慕累得睡了过去了。摸了一下他脸上的伤,夏风有点愧疚。要是当时他听任慕的话立刻离开赌场,也不就不会有今晚的事了,他也不会差一点被路纪天……
开着车,夏风来到了任慕的郊外别墅。进屋后,他将睡着了的任慕放在沙发上后,就到处找能开手铐的东西。找了老半天,除了一张从来都只在厨房当装饰品的菜刀外,什么都没找到了……
看了看不怎么锋利的菜刀,夏风只能说:将就一下了。
将任慕推醒后,夏风表示要开锁……
任慕张大眼,无语。
夏风是这样子试图说服任慕的:“这大半夜的,你叫我上哪儿去找开手铐的东西?就先将近一下,砍几下试试,实在不行的话再另外想办法。”
任慕知道不能指望这破菜刀,没准还会被它无辜地乱砍几下……无奈之下,他说地下室有工具,叫夏风替他拿上来一下,自己动手。
夏风跑去拿工具箱。过了一会儿,任慕被反手铐住的手拿了一把钥匙,磨磨蹭蹭地动了几下,手铐就开了。
任慕长长地松了口气,动了一下双腕。
夏风递给他一个冰袋,叫他好好地敷一下,他接了过来,没敷在自己有点肿的嘴角,倒去给夏风敷面了。他一边敷,一边说:“等你拍完《囚徒》,我们就出国。先把全球有名的赌场玩一遍,再去非洲,然后就去欧洲。”
夏风没回答,而是闭上眼享受给人伺候的快乐。敷到一半,任慕亲了他一下,他就睁开眼,将手勾在任慕的肩上,很自觉地就回应一个吻……
出乎意料,任慕让步了。
跟之前几次誓死把夏风攻下的气势不同,任慕难得温柔,一吻过后,亲吻他的耳垂,一直往下,很有步骤。
这一回,夏风不是脱衣服了,而是急躁地撕了,连任慕的也被他撕了一干二净。两人都受了伤了,不太愿意再干一架再做,而是达成共识:一人一次。
吸了两口海洛因的夏风占尽优势,将累到不行的任慕彻底搞定了,硬是逼着他坐在自己的身上。双手抱住任慕的腰,他全然不顾了,猛地上下来回顶!
任慕伏在他身上,就没了反应一样,任由夏风折腾自己。但轻微的呼吸声出卖了他,夏风的耳朵尖得很,连他呼吸的频率都听得一清二楚……
纠缠在一起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夏风舔了几下任慕的耳垂,很煽情地叫道:“……任慕……”
任慕轻笑一下,然后将唇吻了上去。舌头交缠在一块,类似微弱电流在舌头间流走,一点点的麻痹,一点点的心动……
深入的速度越来越快,终于,任慕忍不住了,闷哼了一声,这让夏风狂奋起来,甚至连脚趾头猛地缩了缩,然后就跟火山喷发的一样,张开。
就在即将高潮的一刻,夏风突然停止了进攻,只剩下手不安分地游移,而眼珠子邪恶地看着欲罢不能的任慕……
因为他这一个举动,任慕内伤了。
夏风是故意的,他知道……没关系,下一次,他会变本加厉的,几倍奉还的……
突然,夏风将他放在沙发上,将他的双腿分开,然后又是猛烈的一顶……任慕吸了一口冷气……
夏风将自己的大半个上半身都伏在任慕的身上,而下半身,则使劲地运动,来来回回地撞击,深度占有……
占有欲在迸发。
跟平时完全不一样,今晚的夏风就是野兽,在任慕身上索取了一次又一次,恨不得将任慕弄死才甘心……
一个小时后,夏风终于休息了,但没三分钟,又来了。反反复复之后,他乐不知倦,他累了就停一下,休息过后,继续开火……
没有上房,他们就在沙发上做了大半夜。快天亮的时候,改在地毯上做了。
终于,天亮了。
夏风伸手去抚摸一早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任慕的脸,笑了一下,然后靠在他身上,眨了两下眼皮,睡了过去……
第47章
天还没完全暗下来,臣家内就暗了下来。令人喘不过气的气氛在蔓延开来,一家之主臣赫黑了一张脸,活像谁欠他一屁股的债还没还的。
教父臣曦坐在他对面,一脸无所谓。
“我就说你儿子哪里是去玩,瞧他那样子就是去跟人火拼。”臣曦一点儿都不当马后炮,但他大哥那张脸已经黑了一整天了,他看着都难受,就好心说上两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