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秦王冷笑。扬手将手上提着的包袱扔在湫洛脚下:“朕说过,若是再抓到你的人,必定将他们挫骨扬灰。”
那球形的包袱被扔过来,里面的东西滚了一下,露出大半,正停在湫洛脚边。一阵腥臭扑鼻而来,夹杂着让人恶心的血腥味,湫洛只低头看了一眼,就干呕起来。
那包袱里的,竟是一颗人头!
从颈部来看,那颗人头不像是被斩首的,反像是被生生从身体上扯了下来。里面还缀连着一些气管和筋骨。人头面目狰狞,死相极其痛苦,凌乱的黑发上结满了血痂,看起来更为可怖。
“记得他吗?”秦王问。
湫洛呕得翻江倒海,连话都说不出来。他哪里敢看第二眼,只是连连摇头。湫洛向身后的台阶上缩了又缩,希冀尽量离那颗人头远一点。
秦王看了更加鄙夷:“他还真是悲哀,忠心耿耿地为国捐躯,到了,连主子都不记得他是谁。”
秦王撩起衣摆,跨过那颗人头,伏身压在湫洛耳边,继续道:“这人是那日你逃跑时的随从之一,就算你不记得,朕可是过目不忘。现在,神武殿已经处死了若干这样的奸细,你那个叫狼穆的头领倒是逃了,可是你在这里,朕总有一天会抓住他。”
说到这里,秦王直起身子:“所以,如果不想更多的人为了你白白送死,你最好给朕老实点!”
“你……为什么杀了他们!”湫洛呕得难受,却还是勉强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
“为什么?这话真好笑,朕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背叛或者妄图挑衅的人,湫洛,朕说过,你不要以为你是例外。”
秦王用脚踩住湫洛的衣摆,让这个怕得要死的孩子无法继续向后缩。然而,秦王一把提起湫洛的衣领,将他扔到庭院的牡丹花海里。
“不要吐了,一点血腥都闻不得,还能当燕的太子?”
湫洛虽然被秦王冷嘲热讽,可是牡丹花海总算阻隔了浓稠的血腥味。此时只要刻意忽视,便能抵制住仅有的丝丝缕缕的恶臭。
湫洛此时总算能说出话了。他顾不得重重落地的钝痛,连忙爬到秦王脚边,跪着哀求:“放过他们,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要把无辜的人扯进来!”
“我们之间的事情?”秦王听到这话的时候,不知是因了什么感情,眼底稍稍动容了一下。可是接下来,眼中的风雪更加汹涌。“湫洛!搞清楚!是你总把什么国家宗族扯进我们之中,你现在却来跟朕谈什么‘我们之间的事情’?”
“那不一样!”湫洛极力辩驳。
“不一样?”秦王已经何止冷笑,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残忍的嘲讽。只是不知道是嘲讽湫洛,还是嘲讽自己。“难道,唯有你为了燕国背弃朕就是正义的,而一旦朕站在公正的立场上,就要被你指责?”
“将人折磨成这副样子,你哪里正义了?”湫洛指着花海外的人头说。
“敌国奸细,朕斩草除根有何不对?”秦王反问。
湫洛无言以对。他呆愣了很久,思考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末了,他流着泪哀求:“无论怎么说都好,秦王,你还是……放我回去吧。”
21.
“……”
压抑的沉默,秦王就像是要积蓄着愤怒的火源的火山一样,静得让人害怕。
很久很久,云翳遮盖了阳光,一阵风过,牡丹花海些许开始凌落的花瓣骤然间被卷动飞扬起来。秦王的声音,听起来这样的寂寞:“湫洛,你明白的,朕爱你,可为什么你总是能残忍而理所应当地说出这样的话?”
“……对不起。可是让我离开吧,让我们站在公正的立场上,光明正大的来一场对决,如果我输了,任杀任剐。那时,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认了,”湫洛掩面而泣,“……是的,我爱你,可是,我实在背负不起这样对立的宿命。”
“你是宁愿与朕为敌,都不能为了朕、为了我们两个人,放弃你的太子身份?”
“……是的,这是我的宿命、我的责任、我的背负。”
“朕可以保护你,朕可以将天下都展现给你。唯有江山一统,战乱才能停止,万民才能安息。你明明知道这个道理,却怎么还这么固执!”
“我没有办法,”湫洛看起来那么脆弱和绝望,“即使我知道,可是我若不去反抗,于燕国而言就已是罪过。即使我没有你一统天下的才略,可作为大燕皇族,我还做不到将家园拱手让人的懦弱。”
“燕国和朕,你宁愿放弃朕?”
“对不起……”
“即使最后将一无所获?”
“我别无选择。”
“呵……”
秦王突然笑了。寒风卷地,梧桐树高大的树冠抖了抖。和着那种凌乱的、悲喜不明的笑声,躁动不安。
“好,很好……”秦王点头,转身就走。
三步开外,秦王忽然回身抽剑,风里的剑锋闪着寒光,划出一个森冷凌厉的弧度。剑路之末,被拦腰斩断的无数牡丹飞扬成风。剑刃稳稳地停留在湫洛喉头,不差分毫。
月华殿,残花飞扬。
湫洛跌坐在纷乱的风花里,白色的衣摆拖了很远。他凝了水色的眸子抬起,仰望这个站在面前的男人——秦王执剑立于自己面前,眼底已经封藏了读不出的屏障。
“……或许,你应该杀了我。这样对你、对我都好。”湫洛微微扬起脸,将咽喉完全暴露在秦王剑下,说。
“朕说过,不会杀你。”
“如果你不杀我,我便会杀了你……”
“……然后自杀?”
“是。”
“朕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秦王的声音,冷得吓人。
剑尖一抖,舞成无数闪耀的剑花。湫洛的衣衫顷刻间变成飞舞的白色蝴蝶,在红得耀眼的牡丹花丛中蹁跹流连。
断了往事,除了梦涧……
湫洛闭上眼睛,耳边只有风的悲鸣。
他能够感觉到,那些破碎的不应该只有衣衫,应该还有自己的身体。只是秦王极力掩盖了自己的愤怒,才让衣袍代了自己受过。然,那人的愤怒哪怕如此克制,却亦倾泻而出。
那把辘轳长剑,折虬髯白,削铁如泥。秦王忍着不将湫洛碎尸万段的冲动,狠狠地将辘轳没入花泥中。
素来体力颇佳的秦王,因为隐忍着胸口的怒火,此时竟然微微喘起来。
眼前的小人儿,此时衣衫破乱,却置身明艳的牡丹花海里,微微瑟缩着、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风中微微颤动,像是挂着露珠的含苞,有种说不出的风韵。
秦王小腹忽然就燥热起来。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分明应该是极尽愤怒的时候,为什么却有种克制不住的感觉?
眉峰敛起,秦王一甩衣摆,将湫洛压倒在地。
22.
负压一切的强制的吻,掠夺性地贴了上来。秦王的舌头在湫洛口中毫无忌惮地翻搅、侵占,让湫洛无处可躲,甚至流连不绝。
湫洛想着要推开秦王——刚才那番决绝的对话之后,若是自己还承转秦王的云雨,岂不是颜面尽失。可是本能地,湫洛的身体却抵挡不住秦王的深吻,甚至有种欲拒还迎的意味。
在那个冗长的深吻里,湫洛甚至忽视了,秦王的手已经贴紧了他的胸膛、灵巧地揉搓起他胸前的红果。直到红果硬挺,秦王才渐渐将吻下移,落在湫洛的脖颈、锁骨上。
锁骨是湫洛的敏感地带之一,但凡秦王轻轻啃噬,湫洛便像是被人抽了骨,酥得浑身无力。
娇怯的美人儿已经软倒在身下,秦王的吻落遍了他吹弹可破的身子上,甚至是不久前刚刚钉上的乳环,也被秦王轻咬玩弄。灵巧的大手,顺着小腹完美的线条滑了下去,在禁地的边缘打了个圈,却绕到了大腿上。
重新印上深吻,秦王这才移动手掌,缓缓贴着大腿内侧的弧线,摸上了湫洛的两腿之间。
口中的小舌此时微微一颤,激灵地退了出去。湫洛向上甚至双臂,把秦王推开:“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权利!”秦王鹰目成梭,冷得吓人。
湫洛心里凉了凉,却还是固执地坚持到:“无论如何,我们都无法在一起,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放过你?”秦王低沉的男音此时格外阴郁。毫无征兆地,他抬起胳膊,狠狠地将一拳打在湫洛脸上。
湫洛霎时间觉得天旋地转,喉头溢出难受的血腥味。
这是秦王第一次出手打他——以前无论他怎样狠狠凌虐、恶语中伤,却都不曾这样打他。湫洛漂亮的眼眸里,微微泛起了泪光。
秦王看得心疼,便更加心烦意乱。他钳起湫洛精巧的瓜子脸,道:“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言毕,不等湫洛反驳,秦王就猛然架起湫洛的双腿,将他扯近自己身前。双腿间的隐秘毫无保护地暴露在秦王面前,况且是这番羞耻的模样。湫洛马上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扭动身体奋力挣扎。
可是秦王素来神力,湫洛哪里是他的对手。秦王的大手死死扣住湫洛的双腿,无论湫洛如何动弹,却都无法合拢双腿、打破这个尴尬的姿势。
湫洛此时的挣扎反而更加激起了秦王的占有欲。他捡起一条湫洛破了的衣料,将湫洛的一只脚踝绑紧、固定在一株较为粗壮的牡丹花主干上。秦王依旧用另一只手扣住湫洛的另一只脚踝,而空下来的一只手,却打着圈开始套弄湫洛的分身。
“别……嗯唔……”
原本弓起身子准备反抗的湫洛,因为敏感的分身被握住,一下子泄了劲,反而从口中透出一点呻吟。
“这不是很想念朕临幸吗?”秦王冷酷地笑了。
“不……嗯啊——”在大手娴熟的套弄,湫洛浑身的欲火都被挑逗了起来。此时秦王又低头开始用舌尖逗弄他的敏感地方,这让湫洛娇喘不断。
可是,就当秦王感到手中的小人身子微微绷紧的时候,他却松开了手。原本就要喷薄而出的欲望,像是戛然而止的落水,让人分外难受。湫洛本能地想要伸手去解决,可是被秦王生生拦截了下来。
“急什么,朕不会让你就这么舒服的。”
素来冷血的君王,此时有种占尽上风的得意,低头残忍地嘲弄着牡丹花丛中的人。
“求你……让我……唔……”湫洛已经被欲望左右,此时只求解脱。
“求饶的话,一会有由得你说,现在才是正式开始。”
秦王冷冷勾起嘴角,伸手从旁边的花海里折下一枝牡丹。湫洛起先还不知道秦王要干什么,可是当他看到秦王利落地摘下花冠、折了最细的一条小分枝之后,隐约明白了秦王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不要……”小小的黑眸里,恐惧不加掩饰。
秦王根本不理会湫洛惊惧的哭喊,只是兀自将小枝的皮剥了又剥,他拨的慢条斯理,似乎是在享受对湫洛进行心理折磨的过程。到了最后,那根原本就很小的花枝就只剩一根细细的芯子。
“这就好了,你忍忍。”秦王说。
“不——”
湫洛见秦王要过来,竟然完全忘记了自己一直脚踝还被捆在牡丹花树,居然翻身就要爬开。秦王一把将他扯回,单手就翻了过来。
身子重重陷进花海里,湫洛只觉得背后的花枝顶得他生疼。
原本已经肿胀欲出的分身,此时因为惊吓有了些微的疲软,秦王又套弄了几下,把它弄回了刚才的挺立。
23.
紧接着,湫洛最害怕的情况出现了。
秦王竟然将刚才剥好的芯子插进了湫洛分身的前端!
“啊——”难耐的疼痛来自异物插入的感觉,痛得湫洛眼泪都出来了。如果说被秦王第一天强暴的疼痛还记忆犹新,那么这种近乎变态的疼痛要比那个更加难以形容。
“啧,又软下来了,”秦王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从头顶上空响起,“不过没关系,朕一会就让它起来。”
“不……求求你……放过我吧……”
“别急,朕这次不会让你那么舒服的,”秦王自说自话地解开了衣带,脱掉亵裤,“每次都是让你先舒服,看来朕是对你太好了,才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处境——燕国质子。”
这最后的四个字犹如当头棒喝,让湫洛心里难过极了。
秦王用力掰开湫洛的双腿,粗大健硕的分身在后庭试探性地摩擦了几下,毫无润滑,就用力顶了进去。
“啊——”
身下撕裂搬的疼痛,让湫洛控制不知地大声嘶吼。秦王根本不理会湫洛的哭喊,这一次,他毫无克制、不带任何怜惜地奋力抽插,用尽力气钉进湫洛的身体、又狠狠地抽出。反反复复。
血,从撕裂的后庭顺着湫洛的大腿流下,与牡丹花一样刺目。
剜心一般的生疼让湫洛浑身颤抖,甚至在秦王无数次的狠狠刺入下,他的双腿都开始抽筋。然而,最令湫洛感到可耻的,却不是自己被如此进入,而是在秦王这样粗鲁的律动中,伴着难耐的疼痛,他竟敢感到了快感……
“啊……嗯哈……嗯……哈……”
几乎无法克制的喘息和呻吟,混着咬紧下唇的血液溢出湫洛的口腔。后庭的疼痛和快感混合刺激着他全部的神经,让每一个毛孔都长大、兴奋起来。
“不……嗯啊……嗯……嗯……”
秦王满意地听着湫洛的娇喘,动作更加大力起来。湫洛一时难以承受,即使双腿已经抽麻,可是还是忍不住惊呼出口。插上了枝条的分身,重新在那个男人的占有下挺了起来。
“很好。”
秦王一边奋力抽动,一边用手套弄着湫洛的分身。
换过了很多姿势之后,秦王突然拔出了湫洛分身上的小枝。早已克制不住的浊液顷刻喷涌而出。何止湫洛自己的小腹,甚至连旁边的牡丹也染上了白色的液体。与此同时,湫洛感到后庭一阵涌热,秦王也泄在了湫洛的里面。
秦王伸手狎下一朵沾了湫洛精液的牡丹,一边信手剃着叶子,一边说:“啧啧,你还真是兴奋啊。”
湫洛羞愧得无地自容,把脸藏进花丛里。秦王冷哼一声,将那朵牡丹扔在湫洛赤裸的身上,兀自起身正了正衣袍,捡起衣带傲然离去。
绕在秦王身侧的风,卷起牡丹花海的浪涛。
几片牡丹花瓣落在湫洛面颊上,软软的,一片绯色。
湫洛浑身无力,甚至很难合上双腿。身下难堪的地方依旧是撕裂般的生疼,最深处的小穴,仍下贱地含着那人留下的东西……
花丛里,小小的破碎的身体,无声地微微颤抖。花海在风里发出细细碎碎的摇曳声,没有人听得见,这个落魄的漂亮孩子无声的恸哭。
很久很久,直到那孩子昏死过去。
花瓣,散了一地。
24.
耳畔的声音淅淅沥沥,自遥远的虚无中飘来,将物质世界的声响带入沉睡的梦境。
冷风摇摆着牡丹花的枝干,梧桐树冠上的枝叶躁动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