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两人都已是“赤诚相见”了,离鸢也不再踌躇,紧紧地贴着玉朝华赤裸的身子,唇从他璀璨的银发开始,一寸一寸地落下密密麻麻的吻,遇到他感兴趣的,就肆意厮磨一番,连白玉般的脚趾头都不放过。离鸢的努力也没有白费,玉朝华也随着离鸢有技巧的挑逗逐渐情动,那漂亮的昂扬顶在离鸢腹部无意识地磨蹭着,本能地寻找抚慰的快感。
离鸢勾唇一笑,从枕下掏出了早就准备好了的“作案工具”——润滑药膏,这可是他从碧落国带过来的珍品中的珍品,是为了享用玉朝华这道大餐特地准备的——玉朝华什么准备也没做,居然还想着反攻——咳咳,不是说,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吗,所以玉朝华最终没有攻陷离鸢的菊花这个结果,是必然的。
离鸢分开玉朝华的双腿扛在自己肩上,从药瓶里挖出一大块带着淡淡梅香的药膏来,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把药膏往玉朝华从未开发过的地方送进去——那个地方,比离鸢想象的还要紧致,即使有着上好的药膏,离鸢的手指还是只送进去了半截,就被卡住了。玉朝华浑身一僵,后面传来的不适感令他不由得皱紧了眉,睁开了一双银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离鸢直看,看得离鸢也是难得的老脸一红,道:“玉国主你忍着点,开始或许有些痛,但之后本宫保证让你舒服得欲仙欲死,不愿本宫停下。”
玉朝华冷哼了一声,以表达自己对离鸢充分的不屑与怀疑。
离鸢嘴角抽了抽,也不再管玉朝华作何感想,致力于他的扩充运动,免得一会儿动气起真格来,不仅玉朝华难受,他也不会好过。玉朝华看着他显得有些认真的神情,心中一动,感觉十分怪异,面上不由得有些发热。可惜冰块就是冰块,即使如此,他的脸上仍不见半分红晕,更不会有什么表情。离鸢叹了一口气——路漫漫其修远兮,要拿下玉朝华这个人,难哪,他还非得再加把劲儿不可。
不过,这样才更有趣,不是么?
待玉朝华的后方已能容纳三根手指的进出,离鸢才将手指抽了出来,在自己的昂扬上涂了一层药膏,缓缓地送进了玉朝华的后面。
“嗯……痛……”可那个东西毕竟不是手指可以比拟的,在离鸢完全进入的那一刹那,玉朝华还是忍不住痛呼出声,他红了一双银眸,狠狠地瞪着离鸢,“你竟敢……”
看着他的表情,离鸢有些愕然:“你怕痛?”
玉朝华眼角一挑,理所当然地说道:“难道你不怕?”
离鸢眨眨眼,和玉朝华对视了半晌,突然笑道:“原来这就是玉国主的弱点啊……可是本宫为何会觉得,很可爱呢?”
玉朝华觉得离鸢是在嘲笑他,他恼怒地闭上了眼,后面传来的胀痛一直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能不能快点?!”
离鸢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儿似的,他伸手按摩着玉朝华的腰,想要缓解他的不适,嘴上调侃道:“玉国主别急,本宫一定会好好满足玉国主的。”话音未落,他突然抱起玉朝华的腰,用力冲刺起来。
“啊……该死!”
“月离鸢,你这个混蛋,朕一定要杀了你!”
“可恶……呼……”
……
直到做得玉朝华承受不住晕了过去,离鸢才从玉朝华身体里退了出来,盯着玉朝华连睡着后都紧皱着的眉,显得有些苦恼。
他的情人们虽然个个都是人中之龙,但性格却是天差地别的,性格上的差异直接反应在了做爱上(……)。莫黎和砂是最放得开的,从不会隐瞒自己的喜悦和快乐;林清许最擅长察言观色,瞅准离鸢的喜好,在离鸢兴奋的时候才叫,若离鸢看起来不高兴,他便会沉默以对;而岳冰尹丞熙慕脸皮薄,只在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哼两声,然后便死咬着唇,打死也不吭声——离鸢原本以为玉朝华是属于第三者的,谁知道他几乎是从离鸢开始做活塞运动时就叫了起来,当然,他那种叫法也不算是挑逗,他一直嚷着要劈了离鸢,加之红着眼眶,表情也十分之凶狠,弄得离鸢差点丢脸的萎了——上个床而已,弄得像是在上刑场似的,总而言之,离鸢对自己和玉朝华的第一次交合,十分的不满。
不知道玉朝华第二天醒来会不会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将他给宰了。离鸢缩了缩脖子,心有余悸地想道。不过玉朝华这么理智的人,应该不会这么感情用事吧?新婚第二天就背上杀妻的罪名,实在是不怎么好听啊,更何况他这个“妻”还是个别国尊贵的公主。
离鸢没想到的是,这次他失算了。
据后来在清洗中逃过一劫的宫人说,玉国主大婚第二天清晨,衣冠不整的新娘子光着脚丫从皇帝的寝宫跑了出来,半边身子都被鲜血染红了,接着,同样衣冠不整的玉国主也追了出来,举剑就往新娘身上刺。正在这个危急的时刻,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欲救新娘于水火之中,却被另外几个白影缠住,眼见着新娘性命不保,地底下突然生出了一朵巨大的莲花,一个少年从花心中走了出来,抵住了玉国主的攻击,然后抱起已经昏迷过去的新娘,站在莲花中央,瞬间缩进了地底下。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未央宫中的雪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部都枯萎了。
而事实,其实是这样的。
第二天辰时,离鸢正睡得迷迷糊糊期间,突然感到有银光晃过他的眼皮,多年来养成的警觉使他蓦地惊醒了过来,就见玉朝华举着剑直直地朝他刺来!他大惊之下,连忙闪躲,堪堪避过了要害,但还是伤了手臂。玉朝华一击不成,第二击紧随其上,离鸢匆忙间也忘了自己会神力的事情,第一反应就是逃。寝殿外候着的慕见自家主子浑身是血地跑了出来,自然出手相救,却被玉朝华的暗卫拦住。眼见着玉朝华就要得手了,墨迭及时赶到,带着离鸢消失了。而至于那些“全都枯萎了”的雪莲,咳咳,不用说,正是墨迭一晚上的杰作。
离鸢就想不通了,玉朝华怎么会那么冲动,他逃掉了还好,如果他真的死在玉朝华手下,那么碧落国那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最重要的是,他居然从玉朝华的眼中看到了熊熊燃烧的恨意?离鸢不觉得玉朝华是因为自己占了他的“便宜”所以就想致他于死地,那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五十九章:回宫
离鸢气鼓鼓地躺在床上,颇为幽怨地望着床边叉着腰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墨迭。
“不管你再怎么装可怜,我都是不会放你离开的!”墨迭头一歪,鼻孔朝天,哼哼道。
“墨迭……”离鸢妩媚的桃花眼一转,硬是逼出了几点泪光来,可怜兮兮地望着墨迭,“你就放本宫离开吧——慕一个人留在银霜国的皇宫里,本宫不放心。”岂止是不放心,他现在简直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对自己的这两个暗卫是十分了解的,别看慕平时不吭声不吭气的,一旦急起来,可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离鸢真怕他做傻事,和玉朝华硬拼——虽然他对慕的功夫很有信心,可是玉朝华有神力啊,再加上他身后的那几个暗卫也并非池中之物,慕和他们对上必讨不了好处。想到玉朝华那充满恨意的眼神,他担心慕落到他们手里会受到刑罚。
“慕慕慕,你心里就只想着那块木头!”墨迭杏眼一瞪,颇有些吃味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差点就没命了诶!若不是我,你早就……”墨迭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他不过是在皇宫里逛了一圈,回来后就看见离鸢浑身是血倒在冰冷的雪地上的样子,吓得他连心跳都差点停止了,连忙化出原形救走了他。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颤抖着将手指放在他鼻尖那般恐惧的心情,他好怕他就这样又一次离他而去——他没有告诉离鸢,他和他的缘就只剩下这最后一世,如果错过了今生,他们之间……
再也断无可能了。
“墨迭……”离鸢见状,立刻一个头两个大了,想习惯性地揉额,却苦于四肢被墨迭召唤出的藤蔓绑缚住,无法动弹,“本宫这不是没事么?本宫知道你对本宫的情意,知道你不想让本宫受伤害,本宫对此也……甚为感动,但是,慕本宫是必须要去救的。慕若因本宫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宫……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墨迭死咬着唇盯着离鸢不说话。若他说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那他是决计不会让他离开的,可是他竟然……他是咬定了他不想让他伤心么?可他偏生还就是不愿意让他一辈子都不快活!也罢了,这次就先依着他吧,若有下次……咳咳,下次再说吧。
感觉到缠着自己身体的藤蔓逐渐松了开去,离鸢松了一口气,一把拉过满面不欢的墨迭,在他脸颊上亲了亲,说道:“本宫还不是有你么?现在那玉朝华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就算拥有神力,又怎敌得过你?你不要担心,本宫会保护好自己的。”
“你别乱动,小心伤口裂开!”墨迭凶巴巴地剜了他一眼,“曼陀罗花蜜虽然有麻醉止疼的作用,可你那么深的伤口,不可能就这样好起来的,你可要注意些。”说到这里,他翻了一个白眼道,“老子又不是你的暗卫,凭什么要老子保护你?你给老子什么好处啊?”
“你想要什么好处?”离鸢挑眉问道。
墨迭眼珠一转,突然捏住离鸢的下巴,淫笑道:“那就卖身给大爷我吧!”
离鸢嘴角抽了抽,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你确定?”
墨迭缩了缩脖子,笑得分外谄媚:“要不,我卖身给你?”
离鸢闻言,扯开的唇角笑了起来:“成交!”
离鸢和墨迭回到银霜国的皇宫时,正值黄昏时分,皇宫里静悄悄的,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或者说,是暴风雨过后的宁静?这种感觉让离鸢很不舒服,他皱起了眉,悄声问墨迭道:“你能感应到慕在哪里嘛?”
墨迭虽然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但还是很尽职地皱起了鼻子嗅了半天,才没好气地对离鸢说道:“他现在在‘月皇后’所居住的梅霜殿,身上没有血腥之气,应该没有受伤,不过心情似乎很焦急。”那个“月皇后”,他故意咬得很重。
离鸢眸光微转,将“月皇后”三个字直接忽略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连别人的情绪都能感应出来?”
墨迭特臭屁地扬起了精致的小脸:“那是当然!”
有的人是夸不得的,一夸就会蹬鼻子上脸——很显然,墨迭就是这样的人……咳咳,精灵。离鸢无奈地摇了摇头,刮了刮他的小鼻子,叹了口气道:“你啊……”语气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宠溺。
而墨迭却察觉到了,大大的杏眼越发明亮起来,小脸红红的,摇着离鸢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臂,嘟着嘴撒娇道:“小离……”
“好了,”离鸢点了点他的额头,“有什么等这件事完了再说,你现在先带本宫去找慕吧。”看来慕并不像他想的那样冲动,离鸢这下是彻底放心了。
这次墨迭倒没有含糊,用他那巨大的花瓣包裹住离鸢的身形,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待他们离开后,有一个修长的人影逐渐从假山后显现了出来。
他穿着月白的长袍,全身一尘不染,虽然那张脸比之玉朝华差之千里,跟离鸢的其他情人相比也欠缺了那么一两分味道,可他站在那里,也依旧是风华出尘。
“黑色曼陀罗精灵啊……”他的眼眸如同深渊般诡谲不可测,又如雾气般朦胧模糊,忽而,他勾唇一笑,喃喃道,“碧落国的弄月公主啊,你究竟还会有惊喜呢?真让人拭目以待啊……”
离鸢和墨迭刚到梅霜殿,还没走几步,慕矫健如鹰的身形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一向冰封的俊脸上满是激动,他上前一步,似是想要拥抱离鸢,却在看到离鸢缠着绷带的右手后停了下来,红着眼睛哑声道:“主子……”
离鸢看到慕这副样子,也有些感慨,他小声道:“慕,本宫没事,倒是你——你没有受伤吧?”
慕摇了摇头,低声道:“属下见墨公子将主子救走后,便没有与他们多做缠斗,虚晃几招就撤退了,然后就到梅霜殿等着主子的消息——属下真没用,居然让主子在眼皮子底下受伤,属下真是……”说到最后,他声音已有些哽咽了。
“这也不能怪你。”离鸢摇了摇头,“本宫也没料到玉朝华他突然会对本宫出手——本宫直到现在都没有想通,想玉朝华这样深思熟虑的人,怎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屠戮他国公主的行径来?”
墨迭闻言,白了他一眼,道:“这还有什么好想的?很简单,他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了呗!”
离鸢霎时苦起了一张脸:“你说真的?”他不是没有想到过这种可能,可他还带着一点希冀,希望玉朝华只是一时抽风——要真的恢复了记忆,那他不就惨了?
“我骗你作甚?”墨迭又白了他一眼,“不过,他应该只恢复了一部分的记忆——或者说,他只是想起了那个把他强暴了的女人长什么样子而已,否则,早在我救你走的时候他就追上来了。”
墨迭此话一出,离鸢和慕的表情都显得有些奇怪。慕看了看墨迭,又看了看离鸢,终于忍不住问道:“主子,您是……女人,还……强暴了玉朝华?”
离鸢眼角一挑,斜眼看着慕:“本宫以为,本宫的性别,慕你应该很了解才对。至于本宫强……咳咳,强暴了玉朝华,这都是前世的事情了,等有空了本宫再向你解释。”虽然他昨晚也算是强要了玉朝华。
“哦。”慕应了一声,可还是觉得有些不对。
“对了,慕,玉朝华现在有什么动作么?”不给慕胡思乱想的机会,离鸢将话题引到了正事上。
慕便暂且把这件事搁到了一边,凝眉道:“主子您走后不久,玉朝华就下令秘密处死了一批未央宫当值的宫人,对外也封锁了公主失踪的事,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离鸢沉吟了一瞬,展眉道:“看来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只要玉朝华没有完全想起前世的记忆就好。”说到这里,他脸上绽放出一个粲然的笑容,“现在,本宫也是时候回到梅霜殿休息了,总不能让玉国主下不了台面不是?”
“你想做什么?”墨迭闻言,瞪大了一双本来就够大的杏目望着离鸢问道,“这个时候我们不是应该离开,回到碧落国去,然后举兵杀他个片甲不留吗,难道你还想留在这里?”
离鸢揉了揉他的头,道:“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的。玉朝华封锁了本宫失踪的消息,说明他不想把事情闹大,若本宫这个时候突然回到碧落国,反而会招人把柄,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本宫绝不能离开。”见墨迭张口欲反对,他连忙道,“你不用担心本宫,本宫有你和慕,不会出事的。更何况……本宫体内的封印,似乎已经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