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报复的快感,他举起维尔念的手,将他伏在自己的衬衣里,他解开一颗又一颗繁琐的扣子,仰着纤
细白皙的长臂,诱惑的摇曳着自己的腰肢,“看够了?”转头,却用无关的身份冰冷的质问。
艾伦捂着嘴,眼泪却止不住,他看着希君的脸上,有祈求有挽留还有痛不欲生的悔恨,他努力摇着头
,却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
而这些在希君看来就像是一道可耻的烙印,“我只问你,你到底是谁?”
艾伦摇头,一步一步退后,希君从床上走下来,一步一步走近艾伦,“我只问你,你是不是艾伦?海
姆达尔——澈空下一任继承人!”
艾伦一步一步后退,直到无法后退,他的脊背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希君单手撑在他的脸侧,“回答!
”
有时候会觉得好笑,别人看上去崇拜的猎神之子的称谓,拥有与血族匹敌力量的澈空,在艾伦眼里却
没有遗留下片刻美好的回忆,倒像这样带有仇恨的注视时,他却要挺直后背,作为曾经,澈空的一员
,接受那些迎面扑来的仇恨!
希君又笑,笑容带着残忍带着毁灭,他低头,亲吻艾伦的唇瓣,与其说是吻,更像是一场充满暴力的
掠夺,这是最后一次亲吻,希君默念着,更是放任自己在艾伦身上的残虐,“亲爱的,神说别人要是
打你的左脸,你要把你的右脸转过去,让他打,那么,我亲吻你的唇,你是不是该转过去,让我……
”
他一直知道艾伦不会拒绝他,即使是现在这残忍的举动,他一直都知道,可是仇恨让他无法停止接下
来的动作,艾伦的哭泣声,让他更加亢奋,他的手在艾拉身上游走,像着了魔般,点燃理智……
突然,一阵风逼着他向后退了一步,维尔念将他护在身后,艾伦被赫斯藤抱在怀里,抱着他的男人眼
神透着浓烈的杀意,“抱歉,打扰你们了。”虽然这么说,但那双银色的眸子让人冰冷刺骨。
赫斯藤抱着颤抖不停的艾伦离开时,希君有种那个人要从生命里离开似的恐惧,他用尽最后一丝力量
喊叫:“艾伦!我有个姐姐,你们叫她晖姬!”
然后,大门关闭,赫斯藤看着艾伦的手臂动了动,又垂了下去,而房间内维尔念笑容悲悯,看着他跪
在地上不停的念着:“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坦言相爱?
还是说最后一次,放任自己对他手软?
希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最后说出那样的话,直觉上应该说,我恨你,亦或是等着我的复仇吧,他说
出那样的话,仿佛倾尽所有要在那人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且永远无法抹去!
“希君……”维尔念唤他,“你必须初拥!”
——否则,只能作为人类死去!
房间内,希君笑容璀璨,他看着对面一脸无奈的维尔念,觉得好像不曾在这位帝王脸上见到类似犹豫
不决的神色,他笑:“喂,维尔念,仁慈之人不适合你演!”
男人低头讪讪的笑了笑,“也是。”他走上前,抚摸着少年纤细的长颈,白皙水嫩,想象着这脉搏之
下,是如何的甘甜,黑色的瞳仁闪过一丝耀眼的金色,他笑道:“也是呢。”他低低笑着。
感觉到男人的喘息,那是欲望与嗜血同时的折磨,“维尔念,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要记住,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孩子,我是你的父,我不会伤害你,这就够了。”男人说这些话的时
候,眼底的神情,却有意在隐瞒。
希君耻笑:“‘汝辈不当品尝荒野子民之鲜血,那些疯狂肆虐于其中者,汝辈亦不当拥吮荒野之子民
,否则汝将必死无疑,汝辈不当为爱而拥吮,蕴于吾之拥吮中的爱,只会滋生冰冷,枯萎,与死亡。
’你忘了该隐的命令了吗?”
“你是墨守成规的人吗?”维尔念笑着抚摸着他的唇瓣,眼底的金色透着些许情欲,“如果不是,把
你奉献给我。”
希君缓缓的避开维尔念的手,“目的。”他看他,“你的目的!”
维尔念轻笑,那一刻,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赫斯藤,想到那一夜,银色的月光下银色长发的少年,
转身的刹那间让世界失去光泽的微笑,他抬起手,将他拦在自己怀里,“睡吧。”
希君微微笑了笑,闭上眼睛,维尔念的舌头缠上来,给予他尊重没有亲吻,在耳后留恋,在脖子上舔
舐,直到一阵微弱的疼痛传达脑海,他闭着眼睛,想象着艾伦离开前,麻木的表情,微微笑了笑……
呐,艾伦,永恒的时间里,我们永恒成为敌人吧。
这样,我们活下去是不是就不再像天方夜谭了?
呐,艾伦,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今天的一切都索要回来!
“你不专心!”维尔念笑着威胁,“叫两声听听!”
希君皱着眉,粘稠的鲜血沿着下体缓缓的流出来,“你以为你在玩人兽吗?”他笑着扬起唇瓣,“哦
,原来有这样的乐趣——呃……”虽然极力的压制却还是无法阻挡维尔念的恶意撞击。
“我就是在玩人兽!”维尔念笑着抓住希君的脆弱,有些恶趣味的将他的双腿抬高,放在肩膀上,“
你看,果然还是你的身体比较诚实。”
“这样的情节会不会太老套?”
“这是每一次强奸都要经历的啊!”维尔念的回答显然很无辜,“怎么你不喜欢?那我温柔点。”他
低头,亲吻希君的眉心,绕开唇瓣,来到胸腔,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如同梅花般的印记,“这次,叫
做爱!”
每一次的亲吻都在希君的敏感部位,每一次的亲吻都让他觉得身上的男人如获珍宝般对他小心翼翼,
他沉沦在肉体的欢愉之中,初拥之后对血的欲望逐渐加大,而疼痛与欲火焚身的快感,让他宛如身前
天堂身后地狱的煎熬……
“维尔念,你混蛋!”那人在高潮时,不肯给他。
男人低头,吻住那双唇,“听说在初用时做爱,会加强两人之间的羁绊。”
那晚,维尔念要了他一次又一次,纵然初拥之后便是血族,血族的体力都无法与人类同日而语,可惜
,到底还是觉得累了,希君求过闹过哭泣过,却仍然无法减缓那人在他身上的肆虐,像是那人一定要
让他昏过去似的,不计后果……
又一次之后,维尔念将希君抱在怀里,看着已经被咬破的唇瓣,他低头,在那上面留下缠绵的吻,“
祝君好梦。”他得意的笑着,起身离开房间。
第一夜,难得的是,希君一夜无梦。
14.密谋
维尔念推开门的时候,就看见赫斯藤穿着一件奶白色的圆领T恤,下身穿着宽松的裤子,整个身体就
像是原本就镶嵌在沙发里一样,他交错着双腿,拿着一杯红酒,喝的十分愉悦,银色的眸子,闪烁着
银色的光芒。
像星辰?维尔念推开门,坐到他对面,“心情不错?”举着空杯,让那个人,给他倒上酒。
赫斯藤摇了摇杯子,一股红酒的浓香迎面扑来,“当然。”低头的瞬息,大开的衣领露出一朵朵吻痕
,“真没想到,空城已经有了主人。”语气淡淡的,也不知是遗憾,还是嘲笑。
维尔念的心,却颤了颤,有些疼,他抬头,看着面前,这个绝美的男人,银色的长发散在两肩,露出
精致的面容,一双银色的桃花眼,仿佛哀伤,又似嘲笑般,诉说着他的不忠,那一刻,他心悸无比,
但下一刻,却有些自嘲,这个人,何曾在乎空城属于谁?
“你回来,打算做什么?”他问,直接而残忍。
而赫斯藤却不在意,挑了挑眉,喝下的一口红酒,呛在嗓子里,令他难受之极,他剧烈咳嗽起来,因
为烈酒的原因,还是因为呛到了?他不知道,眼睛有些酸涩,有些发红,笑够了,自嘲完了,赫斯藤
抬起头,看他:“喂,小维尔啊,你怎么可以变得这么无情?你知道我对你日思夜想,没有你我经常
茶饭不思……”
诸如此类能令鸡皮疙瘩迅速坠地的话,倒是说了一大堆,可惜啊可惜,如果第一次听到赫斯藤这样说
,或许维尔念会心花怒放,但已经经历过无数次的激动之后便是失落的维尔念,显然已经金刚不坏,
“你跟艾伦,上床了?”他指了指,赫斯藤露出来的小草莓,眼睛冰冷,表情僵硬。
“……呃。”赫斯藤揉了眉心,心想几日不见,怎么发觉维尔念没有曾经那么有趣了,这么不可爱,
“维尔念,做血族嫩,不能这么执着这些。”
“哪些?”维尔念喝了口红酒,挑眉,问他。
——那些曾经幸福的过往,还是现在这些充满利益的利用,亦或是利用完了之后的,舍弃?不能纠结
你是不是爱我,还是不能纠结你的付出与我的容忍成不成正比?
赫斯藤发现维尔念自刚才开始,唇角冰冷的弧线一直都在,他烦闷的把一杯红酒喝完,又倒了一杯,
接着举起,而以往一定会阻止他嗜酒的维尔念,只是在对面,面无表情的看他借酒逃避谴责,通过透
明的杯底,赫斯藤能清晰地看到对面的青年眼底的哀伤,他有些自嘲,红酒沿着他的嘴巴流出来,沿
着白皙的长颈,流进衣服里,是在诱惑,是在勾引,他都不在乎……
如果按照以前,维尔念早就按耐不住,就像他经常说的,赫斯藤是毒药,而他一生只被名为赫斯藤的
毒药迷惑,而现在,他却坐在对面,对自己疯狂嗜酒,不管不问,像是与他毫无关系,他有些被嫌弃
的感觉,难道在他心中也比不过希君?
一杯饮尽,赫斯藤耍脾气似的把高脚杯“砰”的一声摔在桌子上,大概血族本身就是力大无穷,杯子
“哗”的一声碎了,赫斯藤皱紧了眉,伸手又要去抢维尔念的杯子,却被他一把抓住,“你在生什么
气?”
赫斯藤瞪他,“谁说我在生气?”
“别喝了,喝酒伤身。”维尔念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把杯子从赫斯藤手里夺了过去,“你在气我把
空城给了希君?”说话间,男人的语气温柔至极,黑色的眸子流光四溢,他坐到赫斯藤身旁,伸手圈
着他,“你明知道,那是为了气你。”
“我不知道。”赫斯藤皱了皱眉,酒精的作用下,他觉得有必要宣告一下维尔念的所有权,就像地主
时不时的要游行一次,来显示自己的权利一般,而刚才一瞬间的醋意冲天,便把归属于名下的所有物
被人侵占这样的类似不爽的感觉吧。
维尔念低头,亲吻赫斯藤的唇瓣,“嗯。”觉得还是赫斯藤醉酒时最可爱,最起码敢于面对自己的心
,不是?“为什么要把希君和艾伦分开?”手指摩擦着赫斯藤的唇瓣,似乎是在诱惑,又似乎是在威
胁。
“希君是晖姬的弟弟。”
“哦?”维尔念眉毛一挑,“那个促使乌鲁贝利希之战胜利的弃子?”
赫斯藤噗嗤一笑,“喂,人家可是暗夜的持有人,跟你都可以并肩而立,怎么能说是弃子?”
“暗夜不就是弃子堆起来的骷髅?”维尔念不屑的冷哼。
赫斯藤细细的品着维尔念的话,想来想去,真是形容恰当的没话说,暗夜是一个标志,代表着澈空的
暗王,虽然在澈空的权利跟驳光一样,但对外,可是让人恨之入骨,如果有一道单选题,内容是:暗
夜和驳光只能死一个,你会选谁?那么血族百分之九十的人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暗夜!“……我要
说的是晖姬的另一个身份,预言师。”
赫斯藤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角透着一丝算计,“传言晖姬是知道了澈空一个秘密,所以才被人封口的
,而且,这个秘密足以摧毁整个澈空。”
“秘密?”
“所以,我们要让希君和艾伦分开,制造两个人之间的仇恨,让希君帮我们找那个秘密,而艾伦嘛…
…”赫斯藤抿着唇角,金色的发散下来,遮住银色眸子,看不到里面满满的情愫,只听他用十分愉悦
的语气说,“艾伦是绝好的战斗力,澈空有他才有今天在世界上的地位。”
赫斯藤扳着维尔念的手指,留着食指与中指,像是两个选择,“接下来就是我的设想了。”他先把赫
斯藤的食指弯曲,留下中指,“一旦希君为我们找到澈空的秘密,需要一个人以大义的名义,征讨澈
空,这个人便是澈空的血猎之子艾伦,就算他侥幸活下来,也在我们的掌握之内。”
“第二嘛?”他把那中指弯曲,露出狡黠的微笑,“一个堂堂的血猎之子,银帝的儿子,被血族饲养
,这样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澈空最大的侮辱!”
赫斯藤眨着眼睛,由于醉酒微红的双颊看上去分外迷人,但他还有一丝理智,他没有说,最大的原因
,似乎是因为嫉妒,他就是有些恶趣味的想看看,艾伦和希君之间的羁绊到底有多坚固,他抬头,看
了眼维尔念,有些难过的想,他们也一定会像他们一样……
“不要这样。”维尔念捂着赫斯藤的眼睛,那银色眼瞳里承载的悔恨悲伤,让他不堪忍受,他不忍看
,只能捂住,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要后悔不要后悔,这样自欺欺人的言咒,“你没做错。”
“哈哈。”赫斯藤笑得苍凉而悲伤,“当年他们做过的事,我都要他们付出代价!”
维尔念抱紧他,生怕一个松手,这个人又要离开,“如果你想,我们还可以在一起。”
“不要!”赫斯藤望着维尔念,银色的眼睛里,透着一丝狰狞,一丝绝望,“就算你能原谅,但我不
能,我永远都不能!”他看着他,一把抓着他的胳膊,将他拉到自己面前,“维尔念,你不恨我吗?
其实,你是恨我的吧。”
这个时候,如果对你说,我恨你,才是最好的救赎吧,但男人总会有些自私的时候,我为什么要违背
自己的心意,给你好受,让自己难过?不能说谎,也不想让自己难受,唯一能做的是什么?
维尔念的手在赫斯藤的后背上微微一按,输了股气息进去,很快怀里的人不再吵不再嚷,他伸手,拨
开青年的碎发,低头,印上一个温柔的吻,“赫斯藤,你何必呢?”
怀抱着愧疚,一再的拒绝自己的心意,还是说,其实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执着的只是被人利用的事实
,“赫斯藤,这次我不会放手了。”他低头,沿着他白皙的长颈舔舐刚才洒下来的红酒,就像是蜂蜜
般,让他沉醉,又让他胆怯……
柯西站在庭院里,今日的夜无月,浓重的黑暗,浓重的让人压抑,他拿出一块与暗夜一样黑色的指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