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路有说有笑,行了不足半日,却被人拦住了去路。来人不是旁人,正是落败了的全有道,率一
众亲信。
“我刚还在想,以你的个性,不可能就这么放过我们,”韩量一边说,一边观望天色,完全没把全有
道放在眼里。“再行出半日去,你追着可就费力了。”
看着一行人其乐融融的欢喜画面,全有道自是恨得牙痒痒,伸手一指陆鼎原,“下来,我们再比划过
!”
全有道单刀一横,大有拼到至死方休的劲头。
陆鼎原也不说话,明白其实全有道不是冲着自己来的。果然,韩量自然接口道:“何必呢?”韩量摇
摇头,指指全有道身后众人,还有路两旁涌出来虾兵蟹将,“你不是已经准备好了,一起上吧,一次
解决还痛快些。”
全有道此次带了少说上百人,可韩量身边才三四十广寒宫部下,这打将起来,怎么看都是全有道占便
宜。
“你找死!”全有道气怒,一挥手,对身后众人道,“上。”
只是他低估了广寒宫众人的实力,先不说冬宫下属多么的心狠手辣并且一个顶十,就是四护法,又有
哪个不是以一顶百的实力过人?再说陆鼎原和韩量,更是好手中的好手,哪里就容得一群乌合之众放
肆了。
果然,不过两柱香的时间,全有道带来的众人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满地狼藉一片惨淡的收场。
全有道更是连韩量和陆鼎原的衣边都没沾到,就被飞影敲昏了过去。
“这怎么处理?”飞影像拖死狗似的,拖着全有道的后脖领子拽到韩量面前。
“先绑回去吧!”韩量沉吟。
“其他人呢?”冬离指指四周的哀鸿一片。
“死的埋了,伤的让他们爱去哪去哪儿!”韩量不耐打理这些,拉着陆鼎原先行。“你们看着办吧!
”
韩量和陆鼎原两人一骑的远远的去了,留下小何子等人咂舌,“他们这是干嘛去?这么着急走做什么
?”
你没看公子那眼神,就差就地把主子拆吃入腹了。夏天窃笑在心,却没说出来。
飞影低头干活,全做没听到状。
冬离是不置评他们男人间的事的,招呼手下全力收拾战场。
走出去两里地后,陆鼎原实在受不了脑袋后面的灼热视线,回身对韩量佯嗔道:“做什么这么看我?
”
“小鹿啊,你知道吗?我从前听人说,男人送人衣服就是为了把它扒下来。原来我还觉得那人一定有
病,送衣服当然是为了穿着漂亮。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了!”韩量说着,扎紧了放在陆鼎原腰身
上的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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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鼎原没有傻傻的回问为什么,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股后一个硬如铁的灼热东西贴紧了他。“量……”
陆鼎原不仅声音抖,连心尖都颤了起来,身子更是绵软得直往韩量身上靠。
他和韩量分开的够久了,真的够久了,久得他回想起来都有种窒息憋闷的感觉。而现在这姿势,让他
的人和他的身子同时都回忆起了上次在马上与韩量放荡一夜的经历,又让他怎么能不动情?
“小鹿……”韩量啃咬着陆鼎原的后颈。
“量……”再喊一声,陆鼎原的呼吸已经急促起来,眼睛也开始湿润的看不清周围的景物,手脚发软
,竟是连缰都持不住了。
“啊,我忍不了了。”韩量低吼一声,急得已经将陆鼎原的后颈咬出血来。
陆鼎原又何尝忍得?只是……“不要在这里……”这里虽非官道,但青天白日的也难保有人路过,况
且广寒宫下属就在后面,随时有可能追上来。
韩量单手接过陆鼎原手中的缰绳,一手狠狠搓揉着紧贴在他怀里的陆鼎原的身子,拨转马头,一路向
车道旁的密林处狂奔而去。
林子不大,不过一亩多点的地界,树木却都是几丈高的古木,大概没人管的原因,枝叶甚是茂盛,遮
天蔽日的,耀白的日头照过来,也不过在树下透出些斑驳的树影。
韩量进了树林就弃了马,双臂抱紧陆鼎原,几个纵跃,就已在密林深处,随便找了棵粗壮点的树便纵
了上去。四周都是枝叶,鼻子里甚至能闻到青郁的味道,阳光在很远的地方晃,身前只有彼此,竟让
人产生一种密闭空间的错觉。
韩量将陆鼎原按在枝杈间,急切的莫说自己的衣物,就是连陆鼎原的都没来得及脱,只拉扯开前襟,
就已咬得陆鼎原前胸处处玫红、点点血迹。两下撕扯下彼此的裤子,低吼一声就直接捅了进去。
“唔……”韩量两个挺身就把陆鼎原捅得浑身颤抖、眼泪涟涟,双手却仍紧攀着他,怎么都不肯放手
的。
韩量抓着陆鼎原的两个股瓣卖力的抽插,眼睛里一片猩红,竟是除了陆鼎原,什么都看不见了。冷静
如韩量,少有激动到理性全无的时候,此时却有种被欲望焚身灼骨的感觉,只要陆鼎原,只要他!其
他一切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
韩量是在射过两次后,才慢慢的恢复了理智的。怕陆鼎原身子受不了,自己翻过身来躺在枝叶上,让
陆鼎原趴伏在自己身上。东西却仍是舍不得拿出来的,也不再着急,就在陆鼎原的身子里慢慢的磨,
享受着他将自己紧密包围的快感。
陆鼎原却已是软成一滩泥了,早在韩量与他共乘一骑的时候,他的后穴就开始淫水骚动,到韩量狠狠
插进来的时候,他竟就那么颤抖着射了出来。再到韩量野兽一般的在他身上噬求,他软在韩量怀里,
早不知射了多少回。
此时韩量似已餍足,手抚着他的背,啃吻着他的耳朵头发,身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缓慢在他身体里厮磨
。陆鼎原却还是要不够的,趴在韩量温暖的怀里,耳朵里听着韩量有力的心跳,却怎么都感觉不真实
。韩量回到他身边了吗?真的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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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
“嗯。”
“量……”
“我在。”
“量……”
“小鹿……”等韩量终于明白陆鼎原其实并不是要说什么,只是想要叫着他时,心瞬间的疼痛。
“量……”
“呵……我的小鹿。”一把火又被点燃,韩量将埋在他怀里的陆鼎原扎得死紧,狠狠在他身体里再次
冲撞起来。
等韩量、陆鼎原二人再次和广寒宫四护法汇合的时候,夜已低沉。碧空万里,星夜浩瀚,陆鼎原疏懒
的靠在韩量怀里,乘着一骑慢慢晃了回来。看着陆鼎原稍显疲累的笑容,四护法心知肚明他们是去做
了什么,却是谁也不明说。
后面的路程陆鼎原和韩量窝在马车中,不一定非要做什么,只要抱在一起、靠在一起,就感觉很满足
。驾车的仍旧是飞影,飞影身边坐的仍旧是小何子,旁的人也不来打扰了;冬离早早率着半数人马快
马加鞭的赶回宫里去了——带着被绑成粽子状的全有道;夏天只有趁着休息的时候才敢过来缠缠小何
子,其他时候也不太敢吵到久别的两人。
等回到广寒宫之时,已经时近半夜了,韩量安顿陆鼎原睡下后,独自出了屋。陆鼎原这些日子已经习
惯了韩量的体温和味道,加上时近一年的担心惶恐,一旦韩量离开,立时便醒了过来,正巧看到韩量
出门的一个背影,心中一颤,不由自主便远远跟了上去。
韩量先向秋宫暗卫当值的人打听到了全有道的关押所在,又问了近些时日有没有武林各派来挑事,得
知全有道先于他们十日前就到了,正关押在广寒宫私牢中一个独立的石室中,武林中因为全有道名誉
扫地,亲信又于前一战中死伤惨重,倒是没什么人来闹事的。
韩量点头,而后直接向关押全有道所在的私牢走去。经过这两年的时间,韩量在广寒宫的地位可以说
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上的,自然根本没有人会拦他。
等到了私牢,发现里面人并不多,一个巴掌都不到,把守的宫人也不多,两个秋宫的人加上两个冬宫
的人,还有一个春宫的人负责伙食茶水。牢房嘛,大多没什么差别,铁质的牢笼,厚重的锁链,阴暗
而潮湿,差别只在于这里的私牢还算干净,没什么恶心人的异味。
因为时间已晚,里面的人大多是睡着的,除了两个当值的守卫。韩量跟着其中一人来到单独的石室门
前。“公子,这里就是了。”
“行了,你下去吧!”韩量接过钥匙,打发人离开。
“那公子自己小心,这全有道虽然被绑着,但这些天来一直不消停,醒了就没完没了的又喊又骂,虽
然栓着铁链,但还是有两次差点伤到送饭的人。此时如此安静,该是睡了。”守卫很尽职,该嘱咐的
都嘱咐了,生怕伤到这位宫主的宝贝疙瘩。
韩量点点头,“我了解了。”
守卫一抱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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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量打开石门进去,发现全有道果然睡着,和衣蜷缩在墙角,衣衫破旧、头发散乱、满身污浊,哪里
还有昔日武林盟主的威严与光鲜?更别提腰腹间和四肢分别绑着的铁链了。
大概是伤过送饭的春宫的人的原因,也不知对方是怕了还是故意报复,总之这间石室远没有外间干净
,一进门就有一股骚臭的味道,也不知几日没打扫整理了。
门边正对着铁链拴连方向的,是一张木桌、一把木椅,许是给问训的人准备的,墙上挂着皮鞭、竹片
、夹板等各类刑具,可见这间石室原该是审讯室,只是全有道身份特殊,才被关到了这里。
全有道果然是全有道,即使如此狼狈,也不枉曾经是做过武林盟主的人,该有的警觉半点不弱,当韩
量刚坐上屋里唯一一把椅子,他就已经警醒过来。
看到来人是韩量,全有道一骨碌爬起来,站的笔挺,慌乱的整理了下衣服和头发,却想起自己此时的
模样拜谁所赐,不由含忧带怨的望向韩量。目光里的怨怼与其说是恨,不如说是不甘和不信。
“你……来做什么?”隔了许久,全有道终于问道。沙哑低沉的声音,远不若过去的浑厚洪亮,可见
这些时日没少嘶吼。
韩量轻轻一笑,靠上椅背,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你以为我是来做什么的?”
舍不得我,来看看我过的好不好?全有道不敢这样以为,却是这样希望的,但他说不出口。“你特意
来看我的狼狈样吗?”
“噗~”韩量这下笑出声来,“你还真是看得起自己。就为看看你的狼狈样,值得我特意跑一趟吗?
”
“你……”全有道恨得牙痒痒,双拳攥得死紧。
“我来,是想和你说清楚一些事,省得你败得不明不白。”韩量稍稍一顿,察觉到石室门外清浅的呼
吸声,不由轻轻一笑,续道,“而且,你也有事要问我吧?”
“当然!”全有道已经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的开始加大音量。
“好,你先问。”韩量点点头,不介意给他这个先问话的权利。
“你为什么宁愿做陆鼎原的男宠,都不愿意和我共享荣华富贵?我给你的还不够好吗?陆鼎原能给你
什么?”全有道一直相信自己对韩量是最好的。
“荣华富贵?”韩量笑,并不说话。
“我知道全武林广寒宫是最富有的,但只要我们拿下广寒宫,那些财富还不是我们的?”全有道急于
解释,“而且我能给你在武林中的地位,他陆鼎原即使再有钱也给不了你。”他还以为韩量是为了陆
鼎原的钱。
“呵呵……”韩量嗤笑,“你能给我的?你能给我的最多也不过就是让我像你的走狗一样,在你的身
边任你使唤而已。”
“不是,我连武林之宝的天蚕丝都给你了!”全有道为自己叫屈,他付出了很多,真的付出了很多。
“就那些身外之物?”韩量哼之以鼻,比起陆鼎原对他的付出,那些东西还真不太够级别让他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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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陆鼎原能给你什么?除了几个臭钱!”全有道忍不住高喊,他坚定的认为韩量不过是为了陆鼎原
的钱,不然不会如此待他。
“别忘了,你当初可就是为了那几个臭钱才不惜一切的想要做掉广寒宫。”韩量反讽道。
“我是为了全武林,魔教拿着那些脏钱也不过就是祸害百姓而已,我取之用于正道有什么错?”全有
道大言不惭道。
“哈哈哈哈……”韩量实在忍不住笑出来。“用着肮脏的手段企图霸占别人的财产,还说自己是正道
?”
“你……”全有道脸色铁青,就算不完全理解韩量说得每一个字,也知道他在骂他。
韩量却还没数落够,“先是利用全清泉的天真和胡墨的报仇心切,想即使杀不死鼎原也能废了他的功
夫,再放出假的雪丹企图废了他的四护法或者干脆鼎原本人,最后再组织武林比武,号召全武林踏平
广寒宫,你好缜密的心思,好阴毒的手段,啊?”
“你……你怎么知道的?”这些事,他并没有尽皆告诉韩量。
“全清泉管你叫叔父不是吗?”韩量笑。
仅仅这样他就能猜到一切都是他做得?这韩量果然聪明!全有道不禁在心中感叹,可恨他不能为己所
用。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是为了陆鼎原报仇而特意接近我的?”全有道深吸一口气,有些事总要问明白
的。
“没错。”韩量点点头,“那次围攻你的人也是我派去的。”
“为了报仇爬上仇人的床,你又比我高尚到哪去?”全有道反唇相讥。
在门外偷听的陆鼎原呼吸突然一窒,全身瞬间冰凉。量,和他……
韩量眯眼,石室外清浅呼吸的骤然混乱,让他也跟着心疼起来,不由沈声唤道:“你还要在那偷听多
久?”
陆鼎原心里一阵惊跳,不知道韩量是不是生气了?慢慢从门后踱出来,也不知是为着适才听到的话,
还是怕韩量气他偷听,总之头微低垂着,并不直视韩量。
韩量看着仅着睡衣,连件外袍都没披的陆鼎原,双眉进皱。早知道他穿成这样,他绝不会由着他在石
室外独站这么久!这广寒宫虽然四季如春,但私牢却不比外面,总是寒湿得多的。
“过来。”韩量沈道。
陆鼎原既不想当着全有道的面弱了身份,却也不想让全有道比下去。他自认对韩量的情不输给任何人
的。一犹豫间,动作自然慢了半拍,韩量却已不耐,加重语气喝道,“过来!”他可不想为个不相干
的全有道害他的小鹿生病,如果是那样,他还不如不来!
陆鼎原却哪里知道韩量心中所想,听到韩量的沈喝声就是一抖,杂七杂八的心思早就被这一声吼给吼
没了,满心的只担心韩量会不会气急了不要他,又转回头去要那全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