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地都有点脱俗。这个可不是褒奖。
“哼,那我就都试试。”唐华看文帆那眼神差不多就跟那大灰狼看小白兔差不多,充满爱的蹂躏。
“别,咱用绳子,绳子,好吧?”他的衣服可都是名牌货,拿来干这事儿,他还怎么穿啊。
“你把原来那片子找出来,我要照着那个样子绑。”
“行了,大晚上的别这么折腾,再说了,你明天考完就得走,这一走又得一个月。”
“老男人,你现在倒舍不得,前几年干嘛去了。”唐华不理他,依旧找绳子,这个绑箱子的绳子行不
行呢?看着好没情趣啊……要是那种粗粗的麻绳多有意思。算了,时间宝贵,先拿这个凑合着。
文帆一下子就蔫了,他就怕唐华提以前的事,哪怕他再怎么神经大条也知道前几年他纯粹就是个混蛋
作风。他那个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哪里想得到会有今日。
唐华见文帆发闷了,就眯眼笑道:“你不拿碟子也成,那你自己做好姿势让我绑。”
男人趴着的时候线条真漂亮,像只听话的豹子。不过,这只假豹子通常都是臆想着小孩的裸体才心甘
情愿地听话的。说到底,文帆还是想尝尝把小孩抱在怀里干的滋味。
“帆叔,你把腿抱着让我绑,好不好?”唐华又大咧咧地趴在男人背上温声细语。文帆最怕他这样,
这不是他吗的典型的抽一鞭子再给颗糖嘛!
文帆抱着腿就给他打商量:“小华啊,你说咱们在一块儿也这么久了,要不,你也让我来一回?”那
样子别提多谄媚。为了性福,他文帆豁出去了!
唐华到没想到男人还想着这个主意,为了家庭和谐,让男人上一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男人最近
已经开始显出以前的作态了,他才不会让他那么滋润。
“哼,你不是才上过个女人?”唐华的确原谅他了,但他可不会轻易忘记这回事。以前的那五年煎熬
他同样记得清清楚楚,只不过是说,他舍不得这个男人罢了。
文帆又不吭声了。
“一心虚就只会装聋作哑,没出息。”唐华心里编排着,动作倒是亲昵得很。他绑好绳子以后就让男
人翻个身,挤进男人被帮开的双腿间,趴在男人胸前,亲了亲男人的嘴唇才道:“你知道我喜欢你多
久了吗?”
趁着男人发怔,唐华就用手感受这绳子绑缚下男人瘦了不少的性感身躯。这段时间文帆倒是总算有了
点男人样,担下不少事,以至于好像身体也变得更加性感似的。
果然加了绳子,就是不一样,光摸着就能让小唐华直直地起立。
“小华,我,我这人其实也没啥优点。”文帆刚说出口又觉得不对,就补充道:“不过,我是真心对
你的。”好像也不对。“我是说,我现在是真想对你好,把你留在身边。”
唐华早琢磨过男人的心思了。他大概能猜到男人想的是什么。
唐华捏着男人胸口的突起,道:“你要是一辈子对我好,我就不离开你。”
男人皱着眉头,也不知是因为某人作乱的手,还是这句话。一直到唐华又亲又咬地把他那小嘴一路迁
移到他下面某处,文帆才终于有反应似的挺了下腰。
“华,小华,你真能……嗬……一辈子不离开我吗?”
唐华把身子挪上来,和男人对视着,很真诚地道:“我不知道,可我总忘不了你对我的好。这辈子,
我恐怕再也不能像爱你一样爱其他人了。”
温柔的表白刚说完,小唐华就一个挺身进了老男人的身体里,来势汹涌。
这颗糖太甜了,以至于疼地脑门子都蹦出青筋的文帆依旧觉得心里暖地让他鼻子发酸。
文帆这一生之曲折,恐怕一般人都想象不来。他既没本事,也没有头脑,唯一能够让人称赞的就是相
貌。这么多年来,许多人爱过他,又嫌弃他。所以,他学会了不轻易对人放感情。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唐华例外。也许,这就是爱?
被绑着干的男人脑袋里却十分文艺地想着这些哲学问题,这让唐华很吃瘪,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技
术有多烂了。
他一个劲儿的猛冲,又凑过去,重重地咬了一下男人的下嘴唇。
“啊!”唐华这一弯身,正好把文帆的G点戳到了,把男人脑门里好不容易思考出来点的内容全给冲
击没了。
俩人接着就干地热火朝天,等歇下来的时候,连唐华都觉得有点吃不消了。
“你小子,非要今晚发神经,我看你明天考试怎么整!”文帆最后那阵叫地太大声,现在说话都有点
岔音。
“今天把火消了,明天不就可以冷静思考了?”
文帆一时之间没了回应,他怎么琢磨着这句这么黄腔啊?看来他得把他那些黄色杂志都找个地方藏着
,别把小孩教坏了!
29、除夕夜
寒假,高中三损友又聚到了一块儿。
这时候,唐华看着开朗许多,林锦则变英挺了,唯独方家辉,除了脏话说得更溜以外还和以前一样直
来直往。
三个大男人,估计就林锦大学过得不痛快。三人一聚到一块儿,林大少就怨言不断。
因为大学里人际不甚良好,唐华此刻格外享受好友相聚的自在。
后来的同学聚会,唐华又见到了那位班主任。老师见到他到也没表现出多少的异样,顶多就是不和他
对视。
过年时候,刘佩华因为夫家人口众多,很有些忙碌。
因为住校事件,刘佩华在管教孩子上多了不少忧虑。她以前那个乖巧听话的儿子现在简直成了剪影一
样的存在。这让她不由自主地就又想干涉起唐华的生活。
每次,唐华都要先向刘佩华报备了才能出门。唐华对此不是没有怨言,但他正是心虚,也不敢再违抗
母亲。那位新继父则是典型的气管炎,家里大事小事都不归他管。
除夕夜这一天,文帆总算是知道酒吧被砸的来龙去脉了。
所有都源于一个女人的电话。而更让文帆郁闷的是,这只是霉运的开始。
“帆哥。”
“嗯,你是?”
“我是丽晴。”丽晴就是那个送酒吧给文帆的欢场女子。
俩人已经又好几年没有联络了,文帆不禁有些纳闷,难道是她也知道酒吧被砸了,要来问个清楚?
“哦,丽晴啊,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今夜除夕,哥你在哪儿过年守岁呢?”女人的声音比原来苍老许多。文帆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
了,她不是做阔太太去了吗?
“我在我住的房子里呢,今年没什么兴致玩了。”
“哦,哥,我先祝您新年快乐。”
“嘿,我这儿谢谢你了,你们全家也新年快乐,和和美美的啊!”
对比之下,文帆那语气就喜庆多了。
“哥,酒吧的事,我对不起你!大过年的和您说这事也是我不对,可我实在没办法。”女人说着说着
突然哭了起来。
文帆不尴不尬的,也不晓得她到底是对不起他什么。“什么事啊?你别哭啊。”
“酒吧,是我家男人砸的。他以为你是我在外面的男人。”那边似乎在抹眼泪,顿了下才接着道:“
我不敢把那人供出来,只好把你扯了出来。哥,我真不知道他会去砸酒吧,你没受伤吧?”
文帆这叫一个气闷,敢情他是个没钱没脸的冤大头啊!这女人太他吗的会办事儿了。是啊,反正酒吧
是她送过来的,砸得怎么稀巴烂他也说不得她一个不是。这么大个婚外情的帽子,他连脱的机会的没
有。
“丽晴,你这么干不厚道啊。你这么一说,我在北京城里还怎么混啊?”
“哥,我知道我做得不对。可我真没办法,那个男人他跑了,我要是不说出个人来,他肯定不会饶过
我的。”
“难道你把我招出来了,他就能饶过你不成?!”文帆心里急,但面上他只能暗认倒霉。
这么一件事,说到最后,也只有文帆这个冤大头认歪。
要是那人真不打算放过他的话,他只怕还是得离开这北京城。
“我靠,刚在这地儿过了半年安稳日子,就又不知道犯了哪门子的太岁!”文帆真是一肚子苦没地方
说。
于是,老男人头脑一热,就拨通了唐华的电话。
“喂,小华?”
“你是?文帆?!”
文帆一愣,稍后立马反映过来这是刘佩华的声音。“啊,佩华!”
“你怎么会打电话给小华?”以往,文帆就和唐华处得来,这刘佩华知道。可她同样知道文帆是个没
心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和小华有联系?还是,他们其实一直瞒着她互通信息?
刘佩华满心地疑惑,连带着忧虑,思路开阔之极。小华和文帆还保持联系,这显然不是一件好事。
“这不是新年了吗?呵呵,祝你和小华新春快乐啊!”文帆随机应变道。
“可是,这不是小华在北京换的号码吗?你们之前有联系?”
“逢年过节什么的,还是要发个祝福嘛。小华可是考到名牌大学啊,我怎么能不知道!”
“哦,是吗?这几年你都在哪儿混日子呢?”文帆可不是什么有心人,刘佩华不理解他干嘛对自己的
儿子这么例外。难道那男人真把小华当自己的孩子了?
“我嘛,到处混呗。哎,我这边儿有人喊我,我就先挂了啊。”文帆可不敢和刘佩华多说话。
“好,祝你也过个热闹年!”
刘佩华并没有问唐华文帆的事,相反,她把通话记录删掉了。她不希望小华和文帆有什么瓜葛。
但这一刻,她却留了个心眼,打定主义要摸清唐华的各种交际圈。
寒假最后的几天,刘佩华一家去了黄山旅游。
纵然是春假,这里依旧是人潮拥挤。但一番银装素裹的山中雪景,还是很有些看头的。那些遍布晶莹
的奇松怪树,可谓大自然不可偏颇的宝藏。唐华不自禁地就用手机随兴拍了好多照片,发给孤独守家
的男人。
那男人这几天似乎是孤独寂寞了,老是找他煲电话粥,而且还总聊些不正经的事。不过,从电话里他
也知道了,文帆这十几天里都表现十分良好,完全符合家庭新好丈夫的标准。
也许,让那男人得意一回也成,反正也不过就是痛点。
唐华拍照乃至发信息的举动,刘佩华尽收眼底,却不动声色。她活到这把年纪,自然知道一个少年恋
爱时的不同往日。她不明白,假如唐华真有了恋人的话,怎么不告诉她?难道还怕她不同意不成?
她虽然更乐意唐华娶个能帮他事业飞黄腾达的千金小姐,但这么多次失败的婚姻也让她明白,人这一
生,好的伴侣才是真正的财富。她并不介意女方的家境或是长相,只要性格好就行。
这时候的刘佩华,并没有那么的忧虑,反而很是自在。她不仅没有想到要去一探究竟,而且十分耐心
地等待着唐华把女方带回家来让她看看。
30、戒指
回北京时,刘佩华特意给唐华定了头等舱的机票。
飞机上的唐华把玩着手里的喜红锦盒,想象着文帆看到这个的时候会有的反应,直露出让空姐们心花
朵朵开的诱人笑容。
在家的日子里,唐华偶尔想到文帆,就有一股把这一切告诉自己的母亲的冲动。他想告诉母亲,文帆
这个男人对自己有多么重要。但他终究还是胆怯了,他不想面对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难题。
林锦倒是给他出了一堆的烂主意,什么以死相逼、结婚掩饰、私奔之类的,整个就是脑子进水的症状
。那小子说到底,就是个大龄剩男,一点指望都没有。所幸,他也没对这损友抱什么太大的希望。
唐华开门时,迎接他的却是一屋的凌乱。
“难道家里来贼了?”看着家里东倒西歪的家具和满地的电视玻璃碎片,唐华错愕之余全然只剩担忧
。“或者,就是被人砸过了……”
“帆叔?”回过神的青年连忙进门寻找近一月未见的那人。
房间里也没人,只有一屋子的狼藉。他和男人的相片散落了一床。
掏出手机打文帆的电话,却只有机械通报关机的女音。他记得,昨晚男人说,今天那位谦叔要出院。
担惊受怕的唐华放下东西,就往医院去。
待唐华热气腾腾地跑进病房,一身完好无损的文帆正一边同林谦说说笑笑,一边帮他穿衣服。文帆回
头一看,便见到了眼睛红彤彤的唐华,连忙站起来走向他。
“这是怎么了?怎么要哭了似的?”文帆搂住这大孩子,心里调侃自个儿:“这该不会是见到我太激
动了吧?”嘴巴咧地都要到鬓角那儿了。
唐华见到人还好就放心了,用力拍了一下男人的背道:“家里都出那么大的事了,你还笑得这么没心
没肺!”
“嗯?出什么事了?”文帆从昨天起就一直忙活着林谦出院的事,还没来得及回家看看呢。
“回家你就知道了。”林谦好不容易出院,大家都开心得很,也不必现在说来扫兴。
文帆今日双喜临门,自然开心地很。等到回家的时候,看着门里的残破景象,老男人的笑容冰冻似的
僵在了脸上。
四处查看后,文帆发现家里主要就是被砸惨了。那些人似乎并不是冲钱而来的。文帆立马就想到了丽
晴的老公。那人也把他的酒吧砸地稀巴烂,砸他的家估计还只是附带的。显然,他才是目标。
只是偏偏就这么巧,他们来砸的时候,他便有事在外。
唐华看着瘫坐在一堆照片上的老男人,走过去,握住男人的手。
“帆叔,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又惹麻烦了……”文帆难掩颓废和忧虑,对于这件事,他束手无策。哪怕他有理,也是说不清的
。
“究竟是什么麻烦?为什么家里会被砸成这样?”
“我一个朋友把我推到浪尖上了,反正那些人也只是泄愤,东西已经被砸了,他们应该不会再来找麻
烦了。”文帆不想让小孩知道地太多,徒惹烦心。反正大不了就是被打一顿,要是那些人还不愿放过
他,那他就先离开北京一阵子好了。
唐华想象中应该是文帆那一堆狐朋狗友里有人犯了事把文帆供出来了,也就被文帆的托辞安抚了。他
终究是个少不经事的青年,哪里知道人心有多么复杂,社会有多么黑暗。哪怕他有所感知,也终究还
是向着好的方向想着。
俩人把彻底被砸坏了的东西都清理到一旁,竟然也堆起了一坐小山。这让文帆内心里阴霾遍布。电脑
电视都被砸坏了,就连空调的挂机都被砸地凹了进去,洗手间全是镜子的碎片。家里几乎四处都有各
种玻璃的渣滓。
好不容易把家里收拾地差不多,屋子已经空了大半。
纵然是文帆这样历经许多风浪的人也忍不住地颓丧。床上的被套落下不少的脚印,唐华就换了一床新
的。
夜间,俩人依偎着躺在床上,苍凉之余,却有着前所未有的亲近。
唐华觉得自己在今晚是真正地把身旁的这个男人当作恋人,而不再掺杂任何乱不正经的继父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