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腿紧紧缠住上校的腰,享受着一次又一次的律动。在布莱安的带领下,方迟一次又一次攀上快乐的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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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一个身手极佳的特种兵做爱的好处是,他矫健的身体能承受住你各种冲击,还能跟随你玩出这种花样,无论你多强壮他都能跟上你。
坏处是,你都快精尽人亡了,他还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会严重伤害到你作为男性的尊严,还会让你产生“就凭我一个人真的能满足他吗?”这样消极的想法。
多少次布莱安很希望性事结束后方迟能像小猫一样,将头靠在他臂膀上,软软的头发摩擦着他解释的肱二头肌,会让男人得到极大的满足感。
可惜方迟是一头贪得无厌的狼,多少次他斜靠在床边,脸上带着暧昧的笑容,用鲜红的舌头舔舔被吻肿的嘴唇,意犹未尽地说:“就这样完了?”
尤其今天更过分,他一次又一次索求着,不肯给布莱安一个痛快不说,结束后还搂着布莱安的脖子摸着他的小肚子说:“常年高官做得你阳萎了吧?是不是该锻炼身体了?不是强化过后的身体吗?怎么这么快就完事了?”
快!这叫快?布莱安记得他们俩是正午时分进的房间,一进来就开始做,现在已经天黑了!你妹秋天得几点天黑啊!这都五六个小时了,不是强化过后的身体谁有这本事?换成别人几P都行,到他这儿一个都满足不了!
看着布莱安的黑脸,方迟偷笑偷笑再偷笑。其实他真的是故意的,要是布莱安现在恼羞成怒要把他就地正法,估计自己直接就精尽人亡了。他现在腰疼得要死,双腿都像连续作战一星期一样无力,可还是硬撑着露出笑容鄙视布莱安,没办法,这已经是他方迟的习惯了。
不得不说,方迟有着我们国家“打肿脸充胖子”的优良传统。
这次事件过分,方迟充分了解了布莱安的怒气根本就是纸老虎,上校气着气着就上床,只要床上满足了他,基本上就怒气全消了。不过此绝招只适用于方迟,换了别人还得往死了蹂躏加虐待。
“说说你的理由。”布莱安勾起方迟的下巴,落下一吻后,随意地问。
说实话他现在真是不怎么在乎了,只是还有些好奇罢了。为什么要答应塞德里克呢?威胁?他不认为这种东西能吓到方迟。利诱?他不相信方迟会在乎这些东西。
名利、金钱、权力,哪一样都无法打动方迟的心。女人or男人?如果真是为了这个,布莱安也不会这么纠结,直接掐死这人了事。唯一能够让方迟心动的,是自由,也是最让布莱安无法接受的。
没有人不会想要束缚自己喜欢的人,他当然是其中之最。如果是毫不在意的小人物,被挖走几千几百个布莱安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奴隶么,到处都有。
可方迟不行,只有他不行,只有他是布莱安希望能与自己并行的人,只有他是布莱安希望能将他紧紧束缚住的人。
方迟眨眨眼,回答:“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自由。”
布莱安脸黑了,很想效仿古人,直接在方迟身上印上记号。不过上校一向很有耐心,所以他没动,而是继续听着。
“我需要自由,无论跟在你还是跟在霍思杰身边,你们都不会给我。确切地说,我无法从你们那里得到自由,因为我太在乎。因为在乎,所以无法把自己的喜怒排在第一位,因为在乎,所以总是想要满足你们。不是你们束缚我,而是我甘心被束缚。”
霍思杰?上校脸更黑了,很好,虽然听到方迟说比起自己更在乎他,可是能把他与霍思杰排到一起,非常美好。而且,原来以前你被霍思杰囚禁起来XXOO后OO再XX都是你自愿的啊,很好,真是太棒了!
方迟好像没看见布莱安那媲美哼哈二将的脸,继续说:“但是在塞德里克手下就不一样,我不在乎他,我可以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就算他不满意,我也有办法让他接受。”
“而且,我想到了你。”他点了点布莱安的心口。
“我?”
“嗯,想到你,你的理想,你的愿望,你的目的。”方迟仰头看着布莱安,用上校最喜欢的姿势。
上校喜欢看别人仰视他,而方迟总是不如他愿,这一次,他仰起头,看着布莱安,用很深邃的眼神。
“布莱安,你一个人要做到这些事,很难。要改变一个国家几百年来的习惯,你要用一生两生甚至三生去做,这辈子,你一个人做不到。”方迟笃定地说着,非常尖锐地否定了布莱安一直以来的目标。
“我知道。”上校眼神黯淡下来,墨蓝色的瞳孔满是疲惫,他搂紧方迟:“我一直知道,只是不能放弃。这是不对的,总有人要去做。”
“所以我帮你,你一个人做不来,我帮你。”方迟回抱住布莱安,将头靠在他赤裸的胸膛前,倾听那如鼓的心跳。
他要帮他,从第一天知道布莱安的秘密后,方迟就决定要帮助他。然而只在布莱安的手下,不够,远远不够。
上校站得太高,看得太远,所以有些细小的部分,他看不到。
而他在军部稽查,可以帮他看到。
只查民间犯罪?笑话!像瑞奈森斯这样一个军事化国家,任何地方都与军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哪有可能只查探民间?只要他身在军部稽查,早晚有一天会接触到最深处,早晚有一天能够成为布莱安最强的助力。
他是,为了他?布莱安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方迟。他了解方迟,也知道他有九成的可能性会答应塞德里克,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方迟答应加入军部稽查的理由,居然有他,居然是为了他。
“我的上校,”方迟笑着说,“别太看不起自己,你值得更多。”
“我的”上校?我的……我……的……
他就这么成了别人的所有物?上校微讶地瞧着方迟的眼,如静夜一般漆黑,眼中光芒如群星般璀璨。而在那灿烂的星光中,映着他的脸。
“嗯,”上校点点头,“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所以我还是我的。”
方迟听着他像绕口令一样的话,差点笑出声来。
上校,你明明是鬼畜,不要突然换了属性变成傲娇好不好?
尾声
第二天早晨方迟率先睁开眼睛,一动不动。身旁的布莱安呼吸均匀,但估计也到了该醒来的时候了。
方迟微微一笑,有些时候,要先下手为强。
于是他抬腿,将布莱安狠狠踹到床下。要知道方迟的腿可是相当有力的,所以即使他是强大的布莱安上校,还是被踹到了地上。
他们第一次在方迟家过夜,被踹下床的是方迟,当时他真沉浸在前一晚的美好中。
他们第二次在方迟下过夜,被踹下床的是上校,此时他正享受着清晨美好的晨梦。
两个人都是把美好中的对方从天堂踹入谷底,布莱安那是兴趣,方迟就纯粹是报复了。
“方迟。”布莱安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他发现自从中国之行后,这个奴隶越来越不听话了。
“有何吩咐,长官?”方迟坐在床上敬军礼。
“过来让我踹一脚。”布莱安觉得自己真是宽宏大量,被这么挑衅居然只选择踹一脚就原谅他,他真是太大方了。
“我可不干,您那被强化过的腿部肌肉估计能把我这腰给踹折了,倒时候就没有人伺候上校了。”方迟心情大好,没有什么比经历了一场很尽兴的性爱再把进入自己体内的人给踹到地上更美好的事情了。能这么想,就证明跟了布莱安这些时日,方迟也变得近墨者黑了。
至于上校居然没想到别的办法折腾他,那绝对是近朱者赤。
当布莱安再度吻上方迟的唇时,上校终于确定,哪怕有一天方迟真的离开他,他也不舍得对付他,他只能放他自由。因为这双明亮的眼,他不想再让这双眼蒙尘,囚禁住一双黯淡的眼,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不知霍思杰为什么要选择那样激烈的方式毁掉霍思遥,可对于上校来说,如果没有那样的过去,就没有现在的方迟。
他爱他,所以要放他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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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斯普瑞城,初春。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东方男子走进餐馆,他硬朗、英俊、神秘。
“一瓶90年的PETRUS。”他的声音低沉而有魅力,听到的人心中都不由得跳的厉害。
不过红酒一般都是论杯算的,这位一点就是一瓶,还是不会品酒啊。
他只点了红酒,坐在座位上慢慢品尝着。
大约坐了两个小时,红酒被喝光,他站起身来,无意间碰碎了高脚杯。
“十万瑞币。”结账时收银员说。
“什么?”男人诧异抬头,“小姐,我是不是听错了呢?”
“没错,十万瑞币,五万红酒,另外五万是赔偿酒杯的钱。”
“你们这里的酒杯是用钻石做的吗?”
“如果赔不起就用你的身体来还账,方迟。”一个高大的白人男子从后台走出,他贴近方迟,将头埋进他的黑发中,深深嗅了一下,露出陶醉的神色。
方迟不动声色地移动了下脚步:“还有人知道我的名字?”
男人个子足有两米高,他将方迟逼在墙角,把他圈在自己的双臂中,笑得十分猥琐:“我见过你,两年前在瑞奈森斯,你比以前更香了。还有越活越漂亮的!要不要试试我这里,绝对会让你浪叫到死。”
方迟低声笑了,声音很有雌性,男人听了后喉结不断抖动。
“我现在可不做那行了。”
“是吗?可是你欠了我们的钱,一晚上五万,很便宜吧?”
“我还没付账,你怎么知道我没钱?”
“你的账户不是上个月被乔伊斯那伙人给抢空了吗?哪儿来那么多钱?”
方迟温雅地笑了笑,摘下手套,手指点击付账机,登录银行调出自己的账户,用指纹认证刷卡付了帐。
“我现在付账了,可以放开我吗?”
男人脸色变得很难看,但还是放开了方迟。
用贪婪的目光扫了一眼方迟的背影,他回身对手下说:“跟着他,看他住哪儿,今晚就去干了他的屁股。”
方迟一出门就转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甩掉跟踪的人,打开掌心的通讯器,布莱安愈发英俊的脸庞出现在他面前。
方迟露出很温暖的笑容:“好久不见,准将阁下。”
布莱安脸很黑:“你在哪儿?”
“斯普瑞城,春之城,我们相遇的地方。”
“脸怎么那么红?”
“刚喝了点红酒。对了,刚才有人调戏我。”
“你在恶心我?”
“当然不是,这家酒店很有趣,居然知道上个月乔伊斯那伙人的内幕消息,你说,这个情报我要不要告诉你,让你立功呢?”
“你已经说了。”
“我告诉你,是希望准将阁下能够帮我公报私仇,毕竟他居然敢动你的人不是?”
一句你的人让布莱安脸色好了些:“等着,这些窃国的混蛋抓到了,我就是少将了。”
“你一定会抓到的。”
一个月后,乔伊斯一伙人落网,牵连出国军军官无数,布莱安再度出现在大众的视线中,这两年整个瑞奈森斯好像就只有他一个人在做事。
方迟在他那个始终没有卖掉的小高层里看着布莱安在人前装模作样,这时通讯器想了,一如当年的夺命连环call。
“你事情都办完了怎么还不来中央?”布莱安准将阁下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我在休假,如果去了中央就没办法休假了。”方迟拿着高脚杯,面部带着一丝潮红。
“你给我滚过来!”
布莱安狠狠地按下通讯器,他现在很不满,很欲求不满!
已经有三个月没见到方迟了,这个人在各地逍遥自在,想起他的时候打个电话,想不起来的时候居然能整整一个星期杳无音讯。
早知道当年就把他从军部稽查抢回来了!布莱安第一次觉得后悔。
这两年,布莱安在民间的声望越来越大,尤其鲁斯中将成为总统后,布莱安掌握了更大的权力,在准将的位子上享受着少将的待遇。
可他权力越大,却越抓不住方迟,谁叫军部稽查是独立与军部之外的部门,他根本没权力管。
于是这些年就看布莱安人前风光,其实方迟过的才逍遥自在呢。不定期的全国旅游,偶尔还能听到他与哪个美女的绯闻传来。
就像风,哪怕布莱安是丛林之王,也无法抓住掌心那一缕调皮的清风,更何况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其实是一个囚禁在笼子里的猛虎。凭什么方迟能满世界的勾搭小美女,他却一定要困在中央被一堆军务压得脱不开身?
布莱安握着拳头,总有一天他要坐在最高位,然后把方迟拴在自己脚边再也不松开!
远处的方迟关闭通讯器,此时他已经坐在飞艇上,正在去中央的路上。
布莱安说他是风,不用风力发电机根本抓不住。
然而方迟自己知道,他现在充其量也就是个风筝。哪怕飞得再高再远,哪怕天空再蓝在广阔,他也总惦记着那个扯线的人,连接他们的是思念的丝线。
谁说风筝不是幸福的?只要线的另一端是布莱安。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