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美好。当然前提条件是家族要掌控在查理一族的手里,否则连十年都是妄想。”看向暴走在怒火
边缘的埃弗里,笑:“埃弗里一族除了狂妄的野心,还有什么呢?”
“肖,不要再说下去。”查理阻止肖青禾的嘲笑,对埃弗里说:“收起你的野心和妄想,霍斯得只能
属于沐少爷。”
“查理,别忘了卡米德奥是因为他而死。”
冷冷盯着疯笑的埃弗里,查理不带感情地反驳:“卡米德奥是为了我们的爱情而死,与沐少爷无关。
”
放下酒杯,肖青禾双手背后悠然走向大门。
“死了好,死了省心。”
NO.22
接到肖青禾的电话,霍斯得心里的大石头终于稳稳落下。猜测着查理会不会成为迈尔家的最高权力者
?
对于迈尔家族,除了知道家族旗下的产业方向主要是农业和港口贸易,其他的一无所知。想到那些黑
衣人,想到之前卡米德奥的大房子和埃弗里的碧草庄又不同于“贵族”的身份,包括他们一口流利的
中文。
“在想什么?”
沐浴后心情也愉悦起来,盼了那么久的自由终于降临竟有些不敢置信。李沐然看着呆坐在床边的男人
,纠结的眉心越来越深,握着手机的五指也泛着青色。
霍斯得回神,看到一席雪白棉绒浴袍的小爱人,白瓷的脸颊因为刚刚沐浴而泛着诱人的粉红,黑缎般
的发丝滴着晶莹的水珠,顺着漂亮的颈侧曲线滑入领口,几滴还顺着小巧的喉结延向蝶状的锁骨,直
至隐没在浴袍里。
伸出手,“过来。”
温顺地将手放上去,随着男人略微施力而坐在健壮的腿上,颈项也被隐隐刺痛的嘬一口,唇离开时发
出响亮的“啵”一声。
拧起眉,疑惑地看着男人,探寻着他是否有不安的感觉。
他回以幸福的笑,像尝到蜜饯的小孩子,柔柔地笑:“好甜呐。”
“哧——,只有你觉得我甜。”捂着刚刚被嘬疼的地方,看到男人布满春情的脸,试探地问:“要做
吗?”
做,还是不做,这是件非常纠结的问题。如果做,他当然不会拒绝;如果不做,他还没有勇气脱衣解
带去诱引他。
“宝宝,我想等到你也需要的时候。”霍斯得告戒自己不能急,否则会让小爱人失望。可是,美色当
前还能忍住,实在不容易。“宝宝,你能不能还像以前一样,每天三个吻。”
“只要你喜欢,随时都可以。”感动于男人为自己做出的努力,李沐然知道自己的心仍然没有走出迈
尔家。捧起男人的脸覆上唇,间隙说出不舍的请求:“丝丝哥哥,请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么?”
“当然。”霍斯得正重地回答,转而又促狭地笑:“如果你能忍得住。”
“不会让你等太久的,相信我。”捧起男人的脸,只要他能给予的,只要男人包容自己的任性,他会
尽快让自己变得足以匹配。
湿润的口腔滑腻甜美,有巧克力般丝帛的质感一再诱惑着心旌荡漾,也不可抑制地甘沦陷在柔情蜜意
之中。如果等待是一颗苦果,在吞噬下腹之前也要让对方明白自己的心甘情愿。既使对方会背负罪恶
感,也要坠他与自己跌入情感的漩涡。
相拥而眠……
李沐然侧卧在男人臂弯里,睡意全无地睁着眼睛观察男人的脸孔,轻手抚摸着男人的五官,饱满的额
头,干净的下巴。与脑海中的轮廓慢慢重叠,胖胖的圆脸变成刚毅线条的脸庞,有时闪出狡黠光芒的
眼睛变成笑时温柔怒时威严的眸子,圆圆的下巴变成画笔都不能精确描绘出棱角分明的样子。
“喜欢吗?”即使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小爱人柔情的目光,想要得到更多满足地问:“爱吗?”
“喜欢。”轻轻地表达,“爱。”轻轻地告白。摩挲在脸颊上的手更缓慢地描摹,想要将这张面孔深
深绘入灵魂中珍藏。
“那就一直爱下去,我也会一直爱的。”挨得更近些,将人环在臂弯里执拗的非听到回答才可以。额
头抵着额头,轻轻问:“不能一直爱吗?”
抱着男人的头压向胸口,让他倾听着自己跳动的心声:“它只为你而跳动,生生世世。记住了?”
贴在滚烫的胸口,聆听为自己而跳的声音,眼角竟涌出湿润,积聚成滴,顺着相贴的皮肤一顺而下。
烫伤了跳动的心,也炽烈了隐忍的情。
强压下躁动的热,霍斯得闷在柔腻的颈间闻着沐浴的清香,慰藉着慢慢降下的情潮。闭上眼蹭蹭,柔
软的碎发尾扫过眼皮都觉得舒爽。
“宝宝,能不能说说迈尔家族。”躺回原来的位置,重新勾过小爱人在怀里,霍斯得才想起要彻彻底
底了解迈尔家族,最好那个色自己的埃弗里也了解一下下。
身体不禁一抖,李沐然抬头:“说他们干什么?”
“没事,如果你不想说,我不问就是了。”侧头亲一下光洁的额头,他的小爱人可真白白嫩嫩的。心
花怒放地盯着大眼睛,小巧的鼻,粉嫩的唇,可爱的下巴,还有漂亮弧线的喉结,蝶翼形的锁骨,每
一处都美丽的令人窒息。
“大野狼,收想你的色眯眯,我就讲给你听。”李沐然不好意思的羞红脸,抓起被子盖住下巴以下的
身子,“不许再这样看着我,大野狼。”佯装愤怒的小脸蛋粉润润的都能掐出水来,真诱人。
迫于小爱人的警告眼神,霍斯得还是忍不住在嫩粉色的小脸蛋上嘬一口,惹来胸脯连连数下的拳头,
不过不疼就是啦。
“大野狼越来越坏了。”想起两人最初见面时被霍斯得逼着亲亲,李沐然不禁又是羞红了脸,看得霍
斯得心里一阵哀怨,为毛他老婆这么诱人却不能吃到嘴里,他干嘛要说等?自讨苦吃。
拉着小爱人压在身下,霍斯得倒抽一口气,痞痞地放话:“宝宝,你的手是在测量老公的尺寸么?”
垂垂眼皮,李沐然嗤笑着抽回手:“你不想听我讲迈尔家的事情么?”
“宝宝,你的收费方式真特别。”痞笑着压下唇在可爱的下巴啵一下,继续说:“人家用钱过手瘾,
你竟然摸这个过手瘾?”
“怎么,你有意见。”媚眼一瞟,十足十的女王架势。推推半撑起的胸膛,嫌弃地抱怨:“又不是什
么好东西,我才不稀罕呢。”
男人的尊严啊!霍斯得嘴角抽搐,这小男人就是欺负自己不舍得惩罚他,竟敢得寸进尺。“宝宝,如
果你再这样挑逗我,那老公就不能等下去喽。”
“呃,好吧,我今天不会这样啦。你好重哦,快躺好啦。”拍拍坚实肌肉的肩头,撒娇攻势最有效果
,男人立即笑嘻嘻地乖乖躺回去。李沐然笑着翻身趴在男人身边,思考了一下,问:“你想知道些什
么?”
“什么都行,只要你想说。”掬起一撮发丝在指间揉搓,细小的柱形在指腹间滚动。
无奈玩心大起的男人,李沐然想了想,“从四大至尊说起吧,上次被柏凯泽打断,都没有说清楚。”
“好。”
柔顺的大野狼也挺可爱的,李沐然如是想。薄唇轻启,开始上次未完成的至尊传说。
“迈尔家族是正经的生意家族,创始人的名字叫肯·迈尔,可是说是德才兼备的善良人。他有三个儿
子,取名分别是查理,卡米德奥,埃弗里。后来这三个儿子有了孩子,也延用了他们自己的名字。就
这样传到现在这一代,是第六代人。只有族系的嫡子可以传承名字,当然也是继承人。”
“迈尔家族的继承方式很有东方的风格。”
“是啊。”爬起来盘腿坐在男人身边,反而他也坐起来抱着他在腿上,被子包裹住两人。抱住男人精
壮的腰,继续说:“至尊其实就是一种智谋的传承。我有说过,查理家族是金牢的黄金钥匙和密码,
卡米德奥家族是黑钻石,埃弗里家族是青草牧场,而蓝水晶在埃弗里姑妈手里,之后传给玛娅。这里
都是有故事的。”
“故事?”
“查理一族管理的金牢里面是敌对和友帮的秘密资料,可以说查理一族管理着情报网,金牢里面锁着
数不胜数的商业机密。而老查理爱上卡米德奥,把金牢的钥匙做为定情物送给老卡米德奥,后来又落
入卡米德奥的手里,之后被我偷出来却是假的。因为早在查理离开的时候,黄金钥匙就已经拿走了。
聪明的查理怎么可能会让自己一族的至尊落入其他两族的手里呢。”想到查理外表老实,其实他才是
迈尔家族最阴险的商人。
霍斯得一脸恍惚:“查理人还不错,就是中文不太流利。不过,这几次见面,他的中文水平大大升高
呢。”
“丝丝哥哥,迈尔家族为了开拓东方市,他们的继承人从小就在多国语言环境中成长,怎么可能会不
流利呢?”李沐然翻一眼迟钝的男人,真败给他了。
“啊——,这家伙竟敢骗我?查理,你等着,你死定啦。”霍斯得愤愤不平地吼着。远在某个西方国
度的某个国家的某个角落里,查理后背一阵凉风嗖嗖,不知道哪个哪个谁在暗中算计自己,要小心,
要小心。
李沐然无奈地咯咯笑,拍拍男人的脸蛋,继续说:“黑钻石在于它的价值和象征。听说那是一颗悲运
之钻,可是被肯·迈尔先生买到手里之后,非但没给他带来霉运,反而事业和家庭都一帆风顺。那颗
在别人眼中是恶运之神的黑钻石却变成守护迈尔家的幸运之钻。”敞开浴袍的双襟,仍在恢复中的伤
口泛出深深的肉红色,“卡米德奥趁着我昏迷不醒时,把黑钻石植入伤口里,日复一日就长在上面了
。”
低下头轻轻亲吻,无限的疼惜伤痕累累的爱人,也自责着该早些找回他。
同样低下头亲亲男人漂亮的发旋,依旧说:“青草牧场是肯·迈尔先生白手起家的地方,后来把相邻
的牧场也收购合并在一起,才有了今天的青草牧场。不过青草牧场因为老埃弗里的去逝,牧场落入埃
弗里姑妈的手里,之后就到了玛娅的手里,再之后就在肖青禾的手里。”
“那蓝水晶呢?有什么喻意?”
“相传是肯·迈尔夫人的陪嫁品。至于里面所藏的秘密,卡米德奥没有说过。”李沐然摇摇头,茫然
地猜测着说:“也许,蓝水晶只一种爱的象征,所以只传给家族的女儿。”
“也许吧。等以后我们有了宝宝,我们也把定情的宝物传给他。”霍斯得想入非非地说,没有察觉到
腿上的小爱人僵硬了身子,眼眸中一丝不安闪过。
强逼着自己不在乎,可是心里仍然针扎似的疼。忍不住低问:“传什么?”
傻瓜似的笑呵呵,搂着小爱人更紧,在耳边悄悄说:“传给他们……焰火棒。”
“呃,人家才稀罕呢。到时候还会抱怨他们的老爸太小气了,就给他们的妈妈那么廉价的东西。”不
知是愤愤不平,还是偏于私心,李沐然不希望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人会得到霍斯得赠与的焰火棒。那是
属于他和霍斯得的美好,怎容许他们的分享呢。
“宝宝。”霍斯得收敛笑容,慎之又慎地问:“你觉得焰火棒是廉价的吗?”
“难道是很贵重的东西吗?”李沐然想都不想地反问,也脱离了温暖的怀抱。转身之际,没有看到男
人眼眸中含糊不清的湿润和失意的寞落。
背靠在门板上,李沐然静静跌落在地上,一滴滴泪珠像断了线似的往下掉,浸透了胸前的浴袍,也浸
湿了伤口的纱布。心痛远远大于身体的疼痛,原来被无形的刀划过的感觉是如此悲壮。
“沐然,你怎么坐在这里?”
柏凯泽惊诧泪流满面的人儿坐在冰冷的地上,本该呵护他的男人却消失不见。
“凯泽,带我离开这里。求你,带我离开这里。”爬过去抓住柏凯泽的手,李沐然小声的请求,更多
的泪珠如泉水般涌出。
“斯得呢?”四下张望,都没有见到霍斯得的身影。
“在里面。”微微侧头,不情愿地说,又求着面前的男人:“不要惊动他,请你带我离开,只要一天
就好。求你、求你!”
“好,我带你走。”
不知道李沐然为什么会哭,也不知道霍斯得明明在里面却不肯出来安慰,柏凯泽只好脱下外套披在李
沐然身上,扶着他一起离开公寓。
卧室里,霍斯得纠结着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既使隔着一道门,也清清楚楚听到李沐然求着柏凯泽带
他离开的哭声,到底哪里出了错?让他们仅仅片刻就再次分离?为什么?错在哪里?
NO.23
把抽咽不止的俊美男人带回家里,柏凯泽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坐在一楼凉亭里的人儿像极了某个人
。
“给你擦擦脸吧,别哭了。”
语气冷冷的没有温度,但是递来的毛巾却湿暖地惹人喜。接过毛巾闷在脸上,鼻息间充斥着淡淡的皂
香缓和了抽痛的心。拿下毛巾顶在凌乱发丝的头上,李沐然观察着这个座外表普通,内藏江南的三层
房子。盘延在墙上的廊梯像一条蛇由一层至顶层,连接每一个房间。而一层开阔的玄关,溪水,石桥
,八角凉亭,每一处都俨然江南别院。
“这是我家。”柏凯泽开腔解惑,倒了杯暖茶递给李沐然:“先喝点水,一会儿我会打电话给斯得。
”
“不,我要离开这里。”端着茶碗的手颤颤抖抖,努力让自己稳下心却适得其反。
柏凯泽沉思片刻,才问:“迈尔家的事情不是解决了么,难道你在是利用斯得摆脱迈尔家?”
哗——啦——
青瓷的茶碗被摔得粉碎,柏凯泽惊讶地看着愤然而起的李沐然,转而愠色地斥喝:“你这是做什么?
难道我就没有怀疑的权力吗?别忘了,你能脱离迈尔家是谁的功劳。”
“哼,那你给我说说谁的功劳,我舍出这干净的身子去还就是了。”李沐然双眼冒火地瞪着凌厉眼眸
的男人,唇角勾一抹不屑地笑:“难道,功劳最大的人是你?看来我现在就可以报恩喽。”轻解开系
在腰间的浴袍带子,不待衣襟解尽早已被柏凯泽阻止。
“李沐然,你知道那个功劳最大的人是谁。”柏凯泽咬牙切齿地说。
“丝丝哥哥?”
“哼,除了那个傻瓜,还有谁会为了你不惜花费财力、物力和人力。”不屑地抿一口茶,柏凯泽带着
李沐然一起走到一层的偏厅。边走边说:“你以为肖青禾失踪五年,为什么在这个当口回来?”
“不是说玩够了吗?”李沐然跟着进去,观察着这个只有十五平米的小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