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宝宝奋斗记 上——烟云韶光

伽拉沃笑了笑，露出那种极为圣洁的笑容：“光明神保佑，路加，光明神感知到你没有信仰，所以特意告知了你的好朋友我，让对光明神虔诚无比的伽拉沃来引导可怜的路加·乔步入光明的圣殿，虔诚的亲吻光明神的衣角……”

“同样的话，”路加表情不变，“请原谅我现在不能回答，因为我现在还不大确定我想要什么……好了，你们的意思就是……都要流下来帮我打扫房间？那真是太好了！创世神在上！我祝愿你们能够达成你们的心愿……”

于是路加得到了两个免费帮忙打扫房间的苦力。

终于打扫干净了房间，尼亚特和伽拉沃惊悚的发现路加的体力竟然与他们不相上下……这家伙真的说是魔法师么？！

路加看到两人活像是见鬼的神情，把袖子挽了上去：“看，伽拉沃你送我的魔法负重，我一直都有带在身上啊……”

伽拉沃终于维持不住那种淡定的表情，惊恐地说：“你把五个都带在身上了？！”

路加笑眯眯的回答：“是啊。”

“……”身上只有三个魔法负重的人都沉默了。

路加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你这家伙不是人啊啊啊啊……”尼亚特哀嚎。

“说对了，我还真的不是人类……”路加依然笑眯眯的说。

他考虑过了，既然家里人都知道了——尤其是罗森那个缺心眼的大嘴巴，其他人也迟早会知道的，与其让他们从别人那里知道再阴里阳里的试探自己还不如自己提前告知，也避免了一些无所谓的事端。

“你不是人类？！”原本瘫软在沙发上面的尼亚特瞬间便跳了起来眼睛瞪得像是鸡蛋一样大，嘴巴里面放下三只鸡蛋也绰绰有余。

“惊讶什么？”路加绕到厨房给他们两个疲劳过度的人都泡了杯热茶，“虽然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种族的，不过据老师猜测，我可能是水生的高等魔法生物。”

“魔法生物……”伽拉沃扫描着路加，“水生的魔法生物为什么会有火属性作为天赋属性啊？上次我们排查的时候不是第一项排除的就是水生魔法生物么？！”

尼亚特没心思喝茶：“难怪你……不过，你……不知道？！”

路加耸耸肩，暂时无视了伽拉沃：“我是孤儿么……也是人类形态……要不是上一次的爆发了魔法，我还真的察觉不到啊……至于为什么是水生的……”路加露出不负责任的笑容，“上次去游泳，没有溺水。”

“……”这一刻，即使是淡定如伽拉沃也有想要骂娘的冲动。

路加依然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谎话就是要半真半假才有效么不是，他看着震惊的两个人，喝了一口热茶：“所以说，按照魔法生物不能正式加入任何阵营的规矩，我隶属于第三方阵营，不会正式答应你们的邀请，但是作为朋友，我还是可以答应你们免费帮你们一次的——任何时候都有效。”

尼亚特遗憾的看着路加：“那真是太可惜了……虽然我们不能站在同一阵营，但是我还是希望我们会是朋友，因为我实在不愿与你为敌啊……”

“但愿如此吧。”路加如此回答。

伽拉沃笑着站起身，他今天的任务是阻止路加加入黑暗阵营为尼亚特效力，现在他的任务已经达成了，他也自然是要离开的：“既然如此，我也该离开了……唉，路加，你要是光明信徒该多好……能与我的挚友并肩作战是我一生的梦想与追求……”

“哼……故作腔调，恶心。”尼亚特嫌恶的看着伽拉沃。

伽拉沃和路加都甚是惊讶的看着尼亚特，尼亚特虽然和伽拉沃是处于敌对阵营也是处于敌对状态的，但是按照光明教会和黑暗教会的交锋模式以及尼亚特一向的亲民态度，他对待伽拉沃的态度实在是太反常了一些……

“请问……”伽拉沃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了，“尼亚特学长，我有得罪过你什么么……值得你如此对待我？”

尼亚特别扭的偏过头，闷闷地，咬牙切齿的回答：“没——有——”

后面其实应该再加上一个“才怪”的吧？路加如此想，从酒醉那天之后，这两位的敌对关系就已经确定了，但是尼亚特的态度也转变了很多……

路加摸着下巴打量这两人，酒醉那天发生了什么？要不要再次灌醉了伽拉沃然后用记忆水晶拍下来到处贩卖……啧啧，果然是和伽拉沃这家伙相处的久了么？他居然变得这么财迷了……这样不好……

两个人都离开之后，路加收拾了一下那些残茶，然后换了一身衣服，打算去偶遇一下那位撒多茨·贝加尔曼同学。

今天其实是一年级的开学式来着，这个时间去，大概刚好能够赶上他们散场吧。

路加打个哈欠，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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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趣，你是我看到的第三个了……”

路加在大树底下坐着，正在思考要不要用“卡罗山脉狩猎活动”所得的战利品换来的钱与魔核去药剂商店买点药剂或者是还上一部分他身后背着的那一大笔债的一部分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了一个怯弱的声音说着丝毫都不怯弱的话语。

“你好，小学弟，”路加转过身，对那个有着奇特的银色头发银色眼睛的小家伙说，“我是二年级生，路加·乔……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我们其实可以换一个隐秘度与舒适度都相对高一些的地方继续谈话……”

他当然知道那个所谓的“第三个”是什么意思——“第三个隐藏了黑暗系天赋出现在东大陆的人”……

撒多茨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如您所愿，学长。”

两人来到了一家评价很不错的咖啡厅，点了饮品与甜点之后，路加率先发言了：“撒多茨，我从我的老师那里听说了关于你的一些事情……”

撒多茨笑容甜美：“是么？学长，其实我也很好奇为什么我这么与众不同……我对于这些事情根本就是一无所知啊……”

“你误会了……”路加笑了笑，“我并不是想要问你为什么会拥有如此不可思议的天赋，我是想问你——你能分辨出魔法生物么？”

“学长……我想我是可以的，因为学长你如此的‘与众不同’，我很难控制我身上原本应该属于精灵族的那一部分天赋……”撒多茨收起了笑容，露出了属于高等贵族的笑容，“而且，我想，你的导师一定没有告诉你，精灵族的人，在达到了任何一项七星之后，会有一个能力——辨识。”

“那么……撒多茨学弟，我可以冒昧的问一下么……”路加接过侍者送上来的果汁，笑着说，“学弟你真的是人类么？”

“……我不懂学长的话。”撒多茨微微抬起下巴，做出一副高贵而不可侵犯的样子，“如你所知，我的血统高贵且纯净。”

路加伴随着咖啡厅里面播放着的优美竖琴曲摆动手指，间或轻轻敲打着节拍，不语。

撒多茨得不到答案，也默默喝茶。

沉默，弥漫在两人之间。

周围的人来来往往，他们两个人的饮品与甜点也重复着叫了多次。

一个小时之后，撒多茨终于按耐不住的开了口：“你怎么知道的？”

“传承记忆。”路加抿了一口刚刚送上来的热可可，笑着说，“亲爱的学弟，空有传承记忆而不会使用……那是怎样的一副样子，我比你清楚……”

“我可不是魔法生物。”撒多茨撇撇嘴巴。

“但也不是单纯的人类。”路加淡淡的补充。

“你……”撒多茨猛地站起身，目光像是毒蛇一样紧紧地咬住路加不放。

“放松，我亲爱的学弟，”路加挥挥手，“我想我们并不是敌对关系不是么……”

撒多茨慢慢的坐回到椅子上，一字一顿的问：“你，想怎么样？”

“我认为我们现在完全可以说是处于同一战线的，亲爱的学弟。”路加笑呵呵的说，“我们彼此了解，秘密与缺陷，我们彼此掌控……这是多么好的一个组合啊……”

“你的意思是……”撒多茨惊疑不定的问。

“我是前一段时间参与了学校组织的在卡罗山脉举行的狩猎活动时发现我是非人类的……”路加淡淡的开始叙述，“初步测定，我是水生的高级魔法生物。但是我的天赋是什么，你也看到了……”

“你要我做什么？”撒多茨眯起眼睛，如此问，“你又能帮我什么？”

“何必那么计较呢？”路加再次露出笑容，“一个人承受秘密肯定是不好受的……不如我们定一个灵魂契约，共享彼此的秘密，成为彼此可以依靠灵魂的战友，怎么样？”

“……我需要理由。”撒多茨手里端着慢慢的一杯番茄汁，他已经决定，如果路加拿不出充足的理由或者说这家伙其实是在消遣他的话，他就把这一整杯番茄汁全都扣到他的头上，然后帮他免费烘干。

“别这么戒备，”路加看着撒多茨戒备的眼神，如此说，“你帮我找寻出我的种族，我帮你退出皇室纷争，或者夺得王位……”

“理由很充分，也算是平

等交换，不过，你为什么一定要签订灵魂契约？”

“因为我没有足够的信任给别人，所以，我希望我们能直接定下一份最高等的灵魂契约……”路加如此说。

灵魂契约，最高的契约等级，直接作用于灵魂主脉。

灵魂契约举例——信仰契约、主仆契约……

“那么你的回答呢？亲爱的学弟……”路加看着沉思的撒多茨，微笑，“我没有时间也没有耐心给你思考……”

他需要一个战友，一个他可以交付所有的战友。

“学长，不得不说，你要求我现在在给出答案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些……”

第15章

“学长，不得不说，你要求我现在给出答案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些……”撒多茨笑的无奈，“但是你开出的条件又是该死的诱人啊……让我想不答应也不行……”

“那真是令人高兴的一件事。”路加笑得见牙不见眼。

“谁让我也想要找个人一起背负秘密，等到被追杀的时候能跟我一起逃命呢……”撒多茨无奈的叹息一声，“而且，我的哥哥姐姐实在是太令人烦恼了……”

“呵呵……”路加放下手里的杯子，伸出左手，在象征着心脉的左手中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血液逐渐渗了出来。

撒多茨忍着疼痛照做了，两人将左手食指的伤口相抵，一起念着契约文：“灵魂作为见证者，灵魂作为书写者，灵魂作为承载者，我路加（撒多茨）以此为誓，愿与撒多茨（路加）共享所有秘密，背负所有痛苦与难过，即使是创世神也不能诱惑我背叛，即使是死亡也不能使我背弃——契于灵魂，永不相忘。”

淡淡的光辉闪耀，契约成立。

路加站起身：“撒多茨，跟我来我的魔法练习室吧。”

魔法练习室原则上只允许主人的进入，但是灵魂契约是例外的，当魔法练习室的主人允许他的灵魂契约者进入时，魔法练习室是允许双方一同进入的。

在魔法练习室坐好了，由路加率先开始坦诚：“我是个孤儿，在稻香城长到七岁，觉醒时是火系、土系、黑暗系一同觉醒的。我没有被人发现拥有黑暗系天赋，然后就来了圣西蒂尼。亚洛斯老师是主动找上我的，他是黑暗精灵，他想要探寻卡罗山脉的顶峰的一个山洞——据说那里传来了魔法波动。然后我们就这么搭上了，他教导我，我则要在拥有了足够实力之后陪他去探寻那里……”

“至于非人类的那一部分则是要从我的魔法天赋上说，目前我探明的魔法天赋有三个：第一个是瞬发默发一次性成功魔法，第二个是对于火系魔法有一星实力的加成对于土系魔法有半星实力的加成，第三个则是在危险时刻无意识的高级魔法使用，目前只有一个地狱火，别的还没有发现……我突破的速度异常的快，然后我在突破三星的时候发现，这里，”路加按了按自己眉心的魔力源，“有一道封印。”

“亚洛斯老师帮忙试探了一下，我的魔力源上面有一道灵魂联系者由内而外设立的一道封印……至此，我才知道原来我不是人类。然后在之前的狩猎活动时发现我虽然火属性天赋强大，但是我元素亲和力最强大的是水元素，然后我便隐约的察觉到我可能是与传说之中的人鱼有什么关系……”

路加喝了口水：“至于其他的，大多是别人的秘密，那些秘密在你看来就没什么了……”就像这些人的身份什么的……

“这样啊……”撒多茨觉得差不多是自己开口的时候了，“我的经历比你少一点，从小就有明确的自主意识了，估计有传承记忆的都一个德行，我有一个大哥一个二姐以及无数个非正式的兄弟姐妹……”

“恩，私生子么，贵族都这样。”

“我老爹是亚兰帝国的国王，”撒多茨耸耸肩，“老妈是王后，但是他们两个一个是更爱私生子中的某个据说是在政治方面有极高天分的儿子，一个是偏爱我的大王兄……据说我的出生还是个小意外了……毕竟当年我出生的时候，他们两个早就貌合神离了……听说还有人怀疑我是私生子来着，郑重其事的把我押到了某个王族祭坛，用秘法确认了我的确是王族血脉没错……不过从此之后，我那老爹老妈还是不由自主的把我视作了人生的耻辱，弄得我在王宫里最亲近的竟然是我的奶妈和女仆……”

撒多茨故作老态的叹口气：“要知道，我本来都打算好了，如果是单系天赋就随便他们把我丢到某个小学院，光系就被丢到教会学院和教会沟通感情，双系就来圣西蒂尼混日子，要是三系的话，进了三系院也行……谁想得到会是这么麻烦的能力啊啊啊啊啊啊……”